第十四章
五一前一天晚上，程阮从浴室出来，正在充电的手机电话铃响了。
程阮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程彦的声音：“阮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好派人去接你。”
“九点半下飞机。”程阮敷衍道。
“好。”仅仅一个字，但语气中是难掩的喜悦。
程阮挂断电话，摆成一个“大”字躺到床上。手里的手机电话铃又响了。
程阮眉眼间藏不住的烦躁，耐着性子接通电话：“你好，程阮，有什么事？”
邓洁听到这不耐烦的语气也没说什么，好声好气的说：“程阮，忘了给你说，五月份的数学竞赛地点定在京城，时间定位五月二号。到时候你和秦笙拿上你们两个的身份证和准考证进去就行。”
程阮长舒一口气：“明白。”
“这次比赛没有要求老师陪同，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你懂的，常规操作。”邓洁嘱咐道。
“稳了。”程阮自信回答。
邓洁语气中带有一丝高兴：“瞧把你给能的，认真的，别开玩笑。”
“嗯。”
“挂吧。”邓洁此话一出，程阮没有一丝犹豫，立马挂断电话。
程阮给秦笙发消息，把比赛的时间、地点交代清楚，倒头躺到床上就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程阮洗漱完，把常用的电脑和书放进背包里就出门了。
程阮上了飞机，把手机开通飞行模式，靠在座位上补觉。
飞机降落，程阮刚好睁眼，拿上随身携带的背包就下了飞机。
程阮站在机场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到程阮面前，副驾驶座下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毕恭毕敬地拿出车里的墨镜和口罩：“小姐，戴上吧。”
程阮戴上墨镜和口罩，把背包递给男人，径直打开后座门坐进去。
秦笙和苏秦刚好从飞机场出来，秦笙瞥见门口的身影很熟悉，停下脚步，眯起双眸仔细端详。
苏秦扭头看向秦笙，疑惑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秦笙见门口那人进了一辆黑色宾利，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可能是她。
男人拉开副驾驶座门坐进去，看了眼后视镜中的程阮：“小姐，您是回老宅还是别墅？”
“老宅。”程阮关掉手机，抬眸看向男人。
宾利车停到一处四合院，门口蹲着的两尊石狮子，让人心生敬畏。
男人从副驾驶座开门下来，替程阮打开后座门，程阮把墨镜和口罩摘下递给他，迈开长腿踏进四合院大门。
程阮刚走进中堂，就传来浑厚中带有一丝沧桑的声音：“阮阮，快点过来。”
是程老爷子的声音，程阮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爷爷。”边说边加快脚步。
程老爷子程峥坐在主位，鬓角头发花白，但周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嘴角笑的合不拢嘴。
左侧坐着的程彦没有这个年纪的大腹便便，反而更多的是成功人士的姿态，容貌也是经得起岁月的打磨，依旧的潇洒。
程阮顺势坐到为她准备的椅子上，佯装生气：“爷爷，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
程峥面色红润，轻哼一声：“胡说，是不是你爸又给你打小报告了？我打断他的腿。”
莫名躺枪的程彦开口辩解：“爸，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
程彦看了眼程阮，眉头一皱：“阮阮，你穿的什么，回房间换套。”
程阮闻声扫了眼自己的全身，没什么问题，“挺好的，穿着舒服。”程阮对衣服没什么挑剔的，只有穿着舒服就行。
程峥扫了眼程阮穿的衣服，“阮阮，你爸就是想让你回房间换上他特意找设计师给你定制的高定，你就顺了他的意吧。”
“不想换。”程阮开口拒绝。
“行行行，都依你。”一向宠孙女的程老爷子顺了程阮的意。
程阮这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程彦识趣的闭嘴，就他一人多余呗。
程彦给程峥使眼色，程峥不情不愿的开口：“阮阮，你陪爷爷到院子里走走吧。”
老人家身体不好，程阮也没拒绝，站起身扶着老爷子往外走。
程彦也站起身，拍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饭。”
程阮扶着程峥慢慢穿过长廊，程阮扶程峥坐到廊椅上。
程阮抓了把鱼食，扔到湖中逗鱼。
“阮阮，你和秦家小少爷的婚约你就答应了吧。毕竟哪一天你爸和我都不在了还能有秦家能护住你。”程峥语重心长的叹息。
程阮喂鱼的动作一僵，松开手，鱼食全都落入湖中，引得一湖锦鲤争食。
程阮拍拍双手：“我不会答应的。”程阮不会同意家里安排的婚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程阮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不会被包办婚姻所束缚。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是不会答应的，可是你也要明白我和你爸的苦心啊！”程峥有些力不从心。
程阮回头看向程峥，眼角的皱纹，让程阮心头一颤，语气中尽是无奈与妥协：“我考虑考虑。”
“什么时候给个答案？”程峥此话一出，程阮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程阮皮笑肉不笑：“十八之后。”“好勒！爷爷等着你的回复。”程峥脸上的褶子笑成一团。
中午十二点，佣人来找程阮和程峥回去吃饭。
程阮把程峥扶到餐桌上的主位上，程阮顺势坐到他的右侧。
饭桌上，程峥一个劲儿的给程阮夹菜。
程彦悄悄在饭桌下踢了程峥的腿，程峥朝程彦眨眨眼，暗示他成了。
程彦大喜过望，一个劲儿地给程阮夹菜。很快，程阮的碗里堆满了来自两位老父亲的爱。
程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满满当当的爱吃完，差点没把她给撑死
秦笙回别墅后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秦封从二楼下来，打趣道：“小少爷回来继承家业了啊！”
秦笙白了秦封一眼，“稀罕。”
“你不稀罕，我也不愿意，难道还指望老头子和那小白莲花再给造个娃？”秦封口无遮拦。
“也行啊！我看老头子身体也还硬朗，身体力行。”秦笙也是不害臊。
“秦笙，你回来了，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饭。”赵幽兰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二楼响起。
秦封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拍拍秦笙的肩膀。
秦笙拂去秦封的手，面无表情的扫了赵幽兰一眼。
赵幽兰只好讪讪离开，去厨房准备午饭。
第二天早上，程阮打开衣柜，满衣柜的高定让她头疼，程阮挑了件比较朴素看不出logo的衣服。
程阮把准备好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放进背包里，往中堂走。
程阮给程峥打声招呼说要出门，程峥见程阮还没吃过早饭就要出门，连忙吩咐佣人把早餐打包好，又派司机接送程阮。
程阮站在老宅门口，司机换了辆保时捷，司机替程阮拉开车门：“小姐。”
程阮坐进车里，把打包好的早餐打开，“去京大附属一中。”司机一路上开得很稳，程阮在下车前还喝了口牛奶。
“十点半来接我。”程阮拿上背包，打开车门，往京大附属一中大门走。
程阮把准考证和身份证递给门口守着的男生。
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看了眼程阮的准考证和身份证，推了推眼镜：“云城一中的？”
好像是在问程阮，程阮低头看了眼男生：“嗯。”
男生轻笑一声，“程阮？还挺有名的，看好你哦！”
程阮略微有点震惊，象征性的说：“谢谢。”
男生在名单上勾上程阮的名字，把身份证和准考证还给程阮。
坐在男生旁边的另一个男生带着程阮往考生接待室走。
程阮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秦笙在程阮之后到达。
秦笙扫视一眼接待室，还没走到程阮身边，先给程阮打招呼。
程阮看到秦笙后，关掉手机揣进兜里。
秦笙坐到程阮身边，头微微偏向程阮的肩：“来得挺早啊！”
“挺无聊的，早知道就晚点来。”程阮有些不耐烦的抱怨。
“不如我带你……”“秦笙，好巧，你也在。”陆诗谩的话打断秦笙还没说完的话。
程阮不悦的皱眉，抬眸看向陆诗谩，眼里满是不爽。
秦笙闻声看向陆诗谩，陆诗谩一袭白色月白色长裙，温柔如水的看着秦笙。
陆诗谩长得好看，是不同于程阮的美，她属于那种第一眼很妖艳而张扬的美，但太过于艳丽，让人觉得审美疲劳。
程阮是典型的东方美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惊艳和温婉，越看越好看。
“哦。”秦笙不咸不淡的开口。
程阮“噗嗤”一声，程阮下意识伸手挡住上扬的嘴角：“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二位继续。”
陆诗谩这才注意到秦笙身旁坐着的程阮：“这位是？”
很明显这是在问秦笙，秦笙偏头看了眼程阮：“程阮。”
只说了个名字，也没说清楚两人的关系，这让陆诗谩感到不安与焦躁。
程阮又补充道：“同学。”陆诗谩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
陆诗谩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在询问对方，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便微笑着说：“你好，我是秦笙的青梅竹马陆诗谩。”
陆诗谩把“青梅竹马”四个字咬得特别重，程阮一副了解了的表情，原来是小青梅啊！
“普通朋友。”秦笙开口辩解，光速打脸陆诗谩。陆诗谩也只好干笑两声化解尴尬。
秦笙盯着腕上的手表，随即从座位上起身：“走吧，时间快到了。”
“好。”程阮好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又让陆诗谩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陆诗谩望着程阮和秦笙的背影，双手紧紧攥住裙摆，指骨发白。
陆诗谩轻舔上颚，攥紧的双手松开，牵强的微笑：“没事，不都说天降抵不过青梅吗？”她和秦笙认识十多年，就不信抵不过他才认识程阮几个月。
陆诗谩自我安慰着，跟上秦笙和程阮的脚步。
进考场前，要进行搜身检查，程阮又遇到了在大门遇到的那个男生。
搜身检查完，考生都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男生走上讲台，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这次比赛的主考官兼出题官，宋桀，希望大家都能取得好成绩。”
考生听到宋桀两个字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就是京大出了名的“变态”教授吗？凡是他出的题，就没有几个人能答出来，这次竞赛他出题那岂不是变态。
程阮有些意外，本以为他就是一名普通教师，没想到是京大数学系的教授。
“时间也到了，考试开始，祝大家好运。”宋桀看了眼手机，把试卷发放到每个考生手中。
比赛中途，有人因为题太难而心肌梗塞，打电话叫救护车。
考试结束，卷子被收回，为了防止作弊，比赛采用的是当场考完当场改卷。
所有考生再次回到接待室。
所有考生都在紧张与煎熬中等待，唯独只有秦笙和程阮淡定的玩着手机。
煎熬的三十分钟过去了，宋桀拿着最后的成绩来到接待室。
宋桀站在台上，看了眼手里的成绩单：“没想到这次比赛挺令我出乎意料的，满分选手有两个。”
台下议论纷纷，没想到这次比赛居然还能有满分的，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安静，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公布此次比赛的前三甲吧。”宋桀话虽然说得比较温柔，但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
程阮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程彦的声音：“阮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好派人去接你。”
“九点半下飞机。”程阮敷衍道。
“好。”仅仅一个字，但语气中是难掩的喜悦。
程阮挂断电话，摆成一个“大”字躺到床上。手里的手机电话铃又响了。
程阮眉眼间藏不住的烦躁，耐着性子接通电话：“你好，程阮，有什么事？”
邓洁听到这不耐烦的语气也没说什么，好声好气的说：“程阮，忘了给你说，五月份的数学竞赛地点定在京城，时间定位五月二号。到时候你和秦笙拿上你们两个的身份证和准考证进去就行。”
程阮长舒一口气：“明白。”
“这次比赛没有要求老师陪同，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你懂的，常规操作。”邓洁嘱咐道。
“稳了。”程阮自信回答。
邓洁语气中带有一丝高兴：“瞧把你给能的，认真的，别开玩笑。”
“嗯。”
“挂吧。”邓洁此话一出，程阮没有一丝犹豫，立马挂断电话。
程阮给秦笙发消息，把比赛的时间、地点交代清楚，倒头躺到床上就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程阮洗漱完，把常用的电脑和书放进背包里就出门了。
程阮上了飞机，把手机开通飞行模式，靠在座位上补觉。
飞机降落，程阮刚好睁眼，拿上随身携带的背包就下了飞机。
程阮站在机场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到程阮面前，副驾驶座下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毕恭毕敬地拿出车里的墨镜和口罩：“小姐，戴上吧。”
程阮戴上墨镜和口罩，把背包递给男人，径直打开后座门坐进去。
秦笙和苏秦刚好从飞机场出来，秦笙瞥见门口的身影很熟悉，停下脚步，眯起双眸仔细端详。
苏秦扭头看向秦笙，疑惑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秦笙见门口那人进了一辆黑色宾利，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可能是她。
男人拉开副驾驶座门坐进去，看了眼后视镜中的程阮：“小姐，您是回老宅还是别墅？”
“老宅。”程阮关掉手机，抬眸看向男人。
宾利车停到一处四合院，门口蹲着的两尊石狮子，让人心生敬畏。
男人从副驾驶座开门下来，替程阮打开后座门，程阮把墨镜和口罩摘下递给他，迈开长腿踏进四合院大门。
程阮刚走进中堂，就传来浑厚中带有一丝沧桑的声音：“阮阮，快点过来。”
是程老爷子的声音，程阮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爷爷。”边说边加快脚步。
程老爷子程峥坐在主位，鬓角头发花白，但周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嘴角笑的合不拢嘴。
左侧坐着的程彦没有这个年纪的大腹便便，反而更多的是成功人士的姿态，容貌也是经得起岁月的打磨，依旧的潇洒。
程阮顺势坐到为她准备的椅子上，佯装生气：“爷爷，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
程峥面色红润，轻哼一声：“胡说，是不是你爸又给你打小报告了？我打断他的腿。”
莫名躺枪的程彦开口辩解：“爸，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
程彦看了眼程阮，眉头一皱：“阮阮，你穿的什么，回房间换套。”
程阮闻声扫了眼自己的全身，没什么问题，“挺好的，穿着舒服。”程阮对衣服没什么挑剔的，只有穿着舒服就行。
程峥扫了眼程阮穿的衣服，“阮阮，你爸就是想让你回房间换上他特意找设计师给你定制的高定，你就顺了他的意吧。”
“不想换。”程阮开口拒绝。
“行行行，都依你。”一向宠孙女的程老爷子顺了程阮的意。
程阮这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程彦识趣的闭嘴，就他一人多余呗。
程彦给程峥使眼色，程峥不情不愿的开口：“阮阮，你陪爷爷到院子里走走吧。”
老人家身体不好，程阮也没拒绝，站起身扶着老爷子往外走。
程彦也站起身，拍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饭。”
程阮扶着程峥慢慢穿过长廊，程阮扶程峥坐到廊椅上。
程阮抓了把鱼食，扔到湖中逗鱼。
“阮阮，你和秦家小少爷的婚约你就答应了吧。毕竟哪一天你爸和我都不在了还能有秦家能护住你。”程峥语重心长的叹息。
程阮喂鱼的动作一僵，松开手，鱼食全都落入湖中，引得一湖锦鲤争食。
程阮拍拍双手：“我不会答应的。”程阮不会同意家里安排的婚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程阮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不会被包办婚姻所束缚。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是不会答应的，可是你也要明白我和你爸的苦心啊！”程峥有些力不从心。
程阮回头看向程峥，眼角的皱纹，让程阮心头一颤，语气中尽是无奈与妥协：“我考虑考虑。”
“什么时候给个答案？”程峥此话一出，程阮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程阮皮笑肉不笑：“十八之后。”“好勒！爷爷等着你的回复。”程峥脸上的褶子笑成一团。
中午十二点，佣人来找程阮和程峥回去吃饭。
程阮把程峥扶到餐桌上的主位上，程阮顺势坐到他的右侧。
饭桌上，程峥一个劲儿的给程阮夹菜。
程彦悄悄在饭桌下踢了程峥的腿，程峥朝程彦眨眨眼，暗示他成了。
程彦大喜过望，一个劲儿地给程阮夹菜。很快，程阮的碗里堆满了来自两位老父亲的爱。
程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满满当当的爱吃完，差点没把她给撑死
秦笙回别墅后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秦封从二楼下来，打趣道：“小少爷回来继承家业了啊！”
秦笙白了秦封一眼，“稀罕。”
“你不稀罕，我也不愿意，难道还指望老头子和那小白莲花再给造个娃？”秦封口无遮拦。
“也行啊！我看老头子身体也还硬朗，身体力行。”秦笙也是不害臊。
“秦笙，你回来了，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饭。”赵幽兰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二楼响起。
秦封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拍拍秦笙的肩膀。
秦笙拂去秦封的手，面无表情的扫了赵幽兰一眼。
赵幽兰只好讪讪离开，去厨房准备午饭。
第二天早上，程阮打开衣柜，满衣柜的高定让她头疼，程阮挑了件比较朴素看不出logo的衣服。
程阮把准备好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放进背包里，往中堂走。
程阮给程峥打声招呼说要出门，程峥见程阮还没吃过早饭就要出门，连忙吩咐佣人把早餐打包好，又派司机接送程阮。
程阮站在老宅门口，司机换了辆保时捷，司机替程阮拉开车门：“小姐。”
程阮坐进车里，把打包好的早餐打开，“去京大附属一中。”司机一路上开得很稳，程阮在下车前还喝了口牛奶。
“十点半来接我。”程阮拿上背包，打开车门，往京大附属一中大门走。
程阮把准考证和身份证递给门口守着的男生。
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看了眼程阮的准考证和身份证，推了推眼镜：“云城一中的？”
好像是在问程阮，程阮低头看了眼男生：“嗯。”
男生轻笑一声，“程阮？还挺有名的，看好你哦！”
程阮略微有点震惊，象征性的说：“谢谢。”
男生在名单上勾上程阮的名字，把身份证和准考证还给程阮。
坐在男生旁边的另一个男生带着程阮往考生接待室走。
程阮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秦笙在程阮之后到达。
秦笙扫视一眼接待室，还没走到程阮身边，先给程阮打招呼。
程阮看到秦笙后，关掉手机揣进兜里。
秦笙坐到程阮身边，头微微偏向程阮的肩：“来得挺早啊！”
“挺无聊的，早知道就晚点来。”程阮有些不耐烦的抱怨。
“不如我带你……”“秦笙，好巧，你也在。”陆诗谩的话打断秦笙还没说完的话。
程阮不悦的皱眉，抬眸看向陆诗谩，眼里满是不爽。
秦笙闻声看向陆诗谩，陆诗谩一袭白色月白色长裙，温柔如水的看着秦笙。
陆诗谩长得好看，是不同于程阮的美，她属于那种第一眼很妖艳而张扬的美，但太过于艳丽，让人觉得审美疲劳。
程阮是典型的东方美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惊艳和温婉，越看越好看。
“哦。”秦笙不咸不淡的开口。
程阮“噗嗤”一声，程阮下意识伸手挡住上扬的嘴角：“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二位继续。”
陆诗谩这才注意到秦笙身旁坐着的程阮：“这位是？”
很明显这是在问秦笙，秦笙偏头看了眼程阮：“程阮。”
只说了个名字，也没说清楚两人的关系，这让陆诗谩感到不安与焦躁。
程阮又补充道：“同学。”陆诗谩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
陆诗谩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在询问对方，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便微笑着说：“你好，我是秦笙的青梅竹马陆诗谩。”
陆诗谩把“青梅竹马”四个字咬得特别重，程阮一副了解了的表情，原来是小青梅啊！
“普通朋友。”秦笙开口辩解，光速打脸陆诗谩。陆诗谩也只好干笑两声化解尴尬。
秦笙盯着腕上的手表，随即从座位上起身：“走吧，时间快到了。”
“好。”程阮好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又让陆诗谩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陆诗谩望着程阮和秦笙的背影，双手紧紧攥住裙摆，指骨发白。
陆诗谩轻舔上颚，攥紧的双手松开，牵强的微笑：“没事，不都说天降抵不过青梅吗？”她和秦笙认识十多年，就不信抵不过他才认识程阮几个月。
陆诗谩自我安慰着，跟上秦笙和程阮的脚步。
进考场前，要进行搜身检查，程阮又遇到了在大门遇到的那个男生。
搜身检查完，考生都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男生走上讲台，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这次比赛的主考官兼出题官，宋桀，希望大家都能取得好成绩。”
考生听到宋桀两个字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就是京大出了名的“变态”教授吗？凡是他出的题，就没有几个人能答出来，这次竞赛他出题那岂不是变态。
程阮有些意外，本以为他就是一名普通教师，没想到是京大数学系的教授。
“时间也到了，考试开始，祝大家好运。”宋桀看了眼手机，把试卷发放到每个考生手中。
比赛中途，有人因为题太难而心肌梗塞，打电话叫救护车。
考试结束，卷子被收回，为了防止作弊，比赛采用的是当场考完当场改卷。
所有考生再次回到接待室。
所有考生都在紧张与煎熬中等待，唯独只有秦笙和程阮淡定的玩着手机。
煎熬的三十分钟过去了，宋桀拿着最后的成绩来到接待室。
宋桀站在台上，看了眼手里的成绩单：“没想到这次比赛挺令我出乎意料的，满分选手有两个。”
台下议论纷纷，没想到这次比赛居然还能有满分的，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安静，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公布此次比赛的前三甲吧。”宋桀话虽然说得比较温柔，但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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