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宵宵夜
顶楼除了布草间只有5间客房，其正中间就是最为豪华的总统套房：5间卧室，一个室内游泳池，一间会客厅，一个小酒廊，其中主卧里还包括一间小型客厅，甚至还有配有亲子床和婴儿床。
嫂子让老廖把小姑娘放在主卧的亲子床上，然后安排老廖和小李住其余两间，小李拎着公文包说：“我去看看杨总，他没少喝。”
嫂子问：“还回来吗？”
小李说：“不了，我的房间就在杨总隔壁。完事就直接休息了！”
老廖赶紧说：“我的房间好像在杨总对面，那我也回去了。”
嫂子拉住老廖脖子上的围巾：“你不能走！”
老廖浑身不自在，尴尬地问：“我，我咋的了？”
嫂子说：“老邢马上回来，让你在这等他。”
老廖如梦方醒，只好灰溜溜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门，避免更多尴尬。
老廖摘下两条围脖，整理好平铺在飘窗旁，准备明天找个合适的时间还给嫂子和小蓝，然后咬着牙脱掉毛衣和里面的跨栏背心，他被白无常轮的这一镐把属实不轻啊！
草草洗了个澡，穿上作战训练大裤衩子，上身套上跨栏背心，准备躺下休息，却看到老邢来电，无奈地起身接通：“喂，你还知道回来啊？”
老邢爽朗一笑：“你出来，来大厅。”
老廖笑呵呵，不紧不慢地打开卧室门，走到会客大厅，老邢正在脱外衣，嘴里还叼着一张房卡，显然也是刚进屋。
老廖没好气地问：“你干啥去了？”
老邢：“处理点事儿！”
老廖：“啥事啊，这么墨迹？”
老邢：“烂事儿！”
老廖：“烂人，遇烂事儿！”
老邢富甲一方，位高权重，近几年都没人敢这么正面骂他，但是听到老廖骂他烂人，反而发自内心地笑着说：“听说你们也遇到事儿了？”
老廖“嗯”了一声，没做任何解释，老邢把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眼对眼地看着老廖问：“困没？”
老廖也盯着他说：“困个屁，都精神了！”
老邢：“再整点？”
老廖四平八稳地往餐桌旁一坐说：“整呗！”
然后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军校住上下铺的日子。
笑声还未停止，房门铃响起，老邢从沙发上蹦起来，小碎步跑过去，开心得像个小学生，打开房门在服务员手中接过推车，说了声谢谢，然后关门推车回到餐桌旁。
老廖看着一车的餐食酒水，惊叹：“好家伙，你他娘的真成了地主了！”
老邢把四只塑料盒子打开放在餐桌上说：“太晚了，厨房都下班了，只能吃点鸭货，对付了！”然后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忘了，你不能吃麻辣的，这可咋办！”
老廖从推车里拎出一盒花生米，放在餐桌上说：“有这个就行，原来咱们喝酒，要是有一盒花生米，那就跟过年似的了！”
老邢哈哈大笑说：“我记得有一次咱俩躲被窝里干拉了一瓶白酒！”
老邢拎出两瓶地产的洮南香问：“整这个？”
老廖兴奋地说：“老虎头，铁盖的？你哪整的？”
老邢得意地说：“老酒厂收拾库底子，翻出来的，1989年生产的。”
老廖赶紧拎起过一瓶藏在身后，老邢捂着肚子笑着说：“你小子还是那个熊样，看到好酒就拉不开栓，敞开儿喝，走的时候给你带两箱。”
老廖好像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跋涉者，如饥似渴，拧开酒瓶盖，咕咚咕咚干了两大口，紧接着被呛得咳嗽起来，眼睛中甚至流出眼泪。
老邢恨铁不成钢地拍着老廖的后背说：“你这个熊样，一点没变啊！”老廖咳了半天，才稳定，左手紧握酒瓶，右手抓起一大把花生米一股脑塞进嘴里，咔哧咔哧地大嚼特嚼，然后大喊：“舒服，舒服！”
老邢也被他举动馋够呛，拧开另外一瓶酒，咕咚喝了一口，然后也抓起一把花生……
不知不觉间老廖的一瓶白酒见底了，老邢的还剩不到四两，看着有些醉眼迷离的老邢，老廖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小口抿了一口，郑重地问：“以你现在的地位，很少有事儿难住你，刚才咋的了？”
老邢微醺，脸红扑扑的，叼着一只鸭脖说：“你说点儿背不，就刚才咱们洗澡那家洗浴，咱们前脚走，后脚就来几个人，一顿消费，出来以后说洗澡水太凉，激着他大哥了，让我们赔钱。大堂经理与他理论，对方非常牛逼啊！”
老廖默不作声，聚精会神听老邢说：“这帮人不买单不说，还要讹钱，经理拿电话要报警，对方一个人竟然拿出刀，捅了他一刀，然后几人就跑了！”
老廖目光微眯，问：“钱经理没事吧？”
老邢说：“没啥大事儿，他肉厚，只是划伤了他的脂肪层，基本没破防。”
老廖憋不住了：“你咋那么损呢！钱经理告诉我他不到300斤，你干啥那么埋汰人家。”
老邢也笑着说：“钱经理说他不到300斤，那是因为洗浴的称最多280斤。”
老廖一捂脸，说：“哎呀我，这货骗我！”
二人又笑了半天，老邢半醉半醒地问：“你们那边遇到啥事了？”
老廖说：“嫂子没跟你说吗？”
老邢摇头说：“就说在歌厅闹了点不愉快，别的没说，之前我要么在医院，要么在公安局，她就没跟我细说。”
老廖组织一下语言，但还是不知道从哪开头，正在胶着之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哥哥，我饿了！”
老廖和老邢同时回头观望，然后同时扑哧一笑，来人正是小姑娘，只不过她的穿着有些滑稽，一顶蓝色的毛绒小帽子，顶部带个“揪”，小姑娘非常瘦小，脑袋也不大，但是跟这顶帽子比，好似大西瓜上盖了一只小口罩；上身是一件粉色纯棉T恤，很小、很短，紧紧勒在她干瘦的身上，下摆还没过肚脐眼，稍稍一抬胳膊，就会露出肚皮；下面是一件蓝色纯棉五分短裤，刚刚到膝盖；光着脚站在大厅中间，活脱脱天线宝宝，说不出的喜感，逗得老廖和老邢憋不住笑。
小姑娘也有些尴尬，拉了拉T恤，眨了眨大眼睛对老廖说：“哥哥，我饿了！”
老廖对她招了招手说：“来吧！”
小姑娘乖巧地走到老廖身旁，挨着他坐下，看着一桌子美食，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好似饿了半个月的大灰狼看到小白兔。老廖对老邢说：“还有别的吃的没，这些鸭货又麻又辣……”
小姑娘拉着老廖的胳膊说：“不用，不用，我就爱吃辣的，我家湖南……”说了一半，赶紧捂着自己的嘴。
老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你先对付吃两口，我去给你泡方便面。”
小姑娘已经开动，嘴里嚼着鸭胗，含含糊糊地说：“给我加根肠！谢谢！”然后就是风卷残云，左右开弓，老廖和老邢光顾着喝酒聊天，四盒鸭货根本没吃几口，但是在小姑娘非常熟练地操作下，数量大幅度锐减。
老邢泡好两盒方便面，摆在餐桌上，眼睛看着小姑娘，问老廖：“这丫头是谁啊？几天没吃饭了？”
老廖再次组织语言，准备简要介绍一下，“哈哈哈……”两个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不用看也猜到，是嫂子和小蓝。嫂子看着小姑娘滑稽的穿搭，弯着腰捂着肚子问：“这不是阳阳的衣服吗？你咋给她穿上了？”
小蓝俏皮地说：“你不是让我给她换一身衣服吗，我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就这套对付着能穿，其余的都是皮衣，毛衣，睡觉穿多难受啊！”
老廖问：“老邢，阳阳是你儿子吧，几岁了？”
老邢解释道：“对，你大侄子，过完年4岁了。”
看着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4岁小朋友的睡衣，众人再次大笑，小姑娘可没管自己穿着的问题，二话不说拉过一盒方便面，拔下盒盖上的叉子，揭开盖子，开始猛攻，由于里面的汤还很热，烫得她斯斯哈哈，更添几分滑稽。
老邢问：“你俩咋也起来了？”
嫂子捂着肚子，强忍着笑说：“被你这方便面味给我勾起来了！”
小蓝直接坐在小姑娘身边对小姑娘说：“给我吃一口呗！”
小姑娘护食的抱着方便面桶，扭过身，用后背对着小蓝，默不作声，闷头继续吞咽。
小蓝拎着她帽子上的天线，嗔怒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可伺候你半天了，这么抠呢！”
小姑娘右手保持进食动作，左手探出老长，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把另外一碗方便面拉到面前，然后推给小蓝，说：“姐姐，你吃这碗。”
哈哈哈……
嫂子站在老邢身边说：“老公，你还饿不，我再去泡几桶。”
老邢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座位上说：“我去泡，你坐下陪我兄弟再喝点，我差不多了！”
嫂子见老廖拎着酒瓶子，一点没客气，拧开一瓶老虎头，小抿了一口，便已经呛得花容失色，拍着胸脯说：“哎呀妈呀，这啥玩应啊，拉嗓子！”
老廖哈哈一笑说：“老虎头就这样，味道一般，还拉嗓子。”
嫂子吃了几粒花生米，缓了好一阵子，才鼓足勇气喝下第二口，老廖笑呵呵地说：“嫂子，不行你换酒吧，我看你太遭罪了！”
嫂子还是有点爱面子的人，她把自己手中的酒瓶推给小蓝说：“你陪，我换啤的了！”
小蓝正在吃方便面，见酒瓶子过来了，也没客气，拎过来就是一口，就着方便面咽了下去，但是足足过半分钟，捶胸顿足地咳了几下，才说出话来：“这老虎头，还真拉嗓子，我也喝不习惯！”
嫂子抱出一箱啤酒，踩在脚下，拎出几瓶，递给小蓝还有泡面回来的老邢，然后开始盘点今天从歌厅到回酒店这一段时间的过往经历。
经过嫂子巧言加成，歌厅风波被描写得跌宕起伏，环环相扣，特别是老廖
对战秃老亮和白无常的高光时刻，听得老邢和小姑娘都为之惊叹。小姑娘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老廖，久久不愿离开，老邢拍着老廖的肩膀说：“老廖，可以啊，宝刀不老啊！”
老廖被小姑娘闪着星星的眼睛盯得很不自在，自嘲道：“哪有那么厉害啊，嫂子你说的是叶问吧？窜频道了！”
嫂子说：“老邢，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车钥匙扔掉，而且……”小蓝在一旁抢着问：“对，对，还有为什么要把那车弄翻啊？”
老廖没解释，却把目光扫向老邢，后者解释道：“把车钥匙扔掉和翻车都是一个目的，防止敌方意外苏醒，开车对我们进行还击。”
嫂子和小蓝同时点头，老邢接着说：“你想想，你们5人步行，如果他们驾车从后面撞过来……”
嫂子和小蓝同时恍然大悟，拍案叫绝，引得众人再次把焦点投向老廖，特别是小姑娘，用油腻腻的手搂着老廖的胳膊，满含热泪大呼：“老廖大哥，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啊！”
老廖众星捧月般轮番被敬酒，本应自豪和高兴，但是在他看来就好比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进退无路，只好使出自己的独门绝学——喝酒。
众人呼呼喝喝，闹腾到凌晨三点，包括老廖自己都败下阵来，各回各屋，蒙头大睡。
嫂子让老廖把小姑娘放在主卧的亲子床上，然后安排老廖和小李住其余两间，小李拎着公文包说：“我去看看杨总，他没少喝。”
嫂子问：“还回来吗？”
小李说：“不了，我的房间就在杨总隔壁。完事就直接休息了！”
老廖赶紧说：“我的房间好像在杨总对面，那我也回去了。”
嫂子拉住老廖脖子上的围巾：“你不能走！”
老廖浑身不自在，尴尬地问：“我，我咋的了？”
嫂子说：“老邢马上回来，让你在这等他。”
老廖如梦方醒，只好灰溜溜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门，避免更多尴尬。
老廖摘下两条围脖，整理好平铺在飘窗旁，准备明天找个合适的时间还给嫂子和小蓝，然后咬着牙脱掉毛衣和里面的跨栏背心，他被白无常轮的这一镐把属实不轻啊！
草草洗了个澡，穿上作战训练大裤衩子，上身套上跨栏背心，准备躺下休息，却看到老邢来电，无奈地起身接通：“喂，你还知道回来啊？”
老邢爽朗一笑：“你出来，来大厅。”
老廖笑呵呵，不紧不慢地打开卧室门，走到会客大厅，老邢正在脱外衣，嘴里还叼着一张房卡，显然也是刚进屋。
老廖没好气地问：“你干啥去了？”
老邢：“处理点事儿！”
老廖：“啥事啊，这么墨迹？”
老邢：“烂事儿！”
老廖：“烂人，遇烂事儿！”
老邢富甲一方，位高权重，近几年都没人敢这么正面骂他，但是听到老廖骂他烂人，反而发自内心地笑着说：“听说你们也遇到事儿了？”
老廖“嗯”了一声，没做任何解释，老邢把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眼对眼地看着老廖问：“困没？”
老廖也盯着他说：“困个屁，都精神了！”
老邢：“再整点？”
老廖四平八稳地往餐桌旁一坐说：“整呗！”
然后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军校住上下铺的日子。
笑声还未停止，房门铃响起，老邢从沙发上蹦起来，小碎步跑过去，开心得像个小学生，打开房门在服务员手中接过推车，说了声谢谢，然后关门推车回到餐桌旁。
老廖看着一车的餐食酒水，惊叹：“好家伙，你他娘的真成了地主了！”
老邢把四只塑料盒子打开放在餐桌上说：“太晚了，厨房都下班了，只能吃点鸭货，对付了！”然后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忘了，你不能吃麻辣的，这可咋办！”
老廖从推车里拎出一盒花生米，放在餐桌上说：“有这个就行，原来咱们喝酒，要是有一盒花生米，那就跟过年似的了！”
老邢哈哈大笑说：“我记得有一次咱俩躲被窝里干拉了一瓶白酒！”
老邢拎出两瓶地产的洮南香问：“整这个？”
老廖兴奋地说：“老虎头，铁盖的？你哪整的？”
老邢得意地说：“老酒厂收拾库底子，翻出来的，1989年生产的。”
老廖赶紧拎起过一瓶藏在身后，老邢捂着肚子笑着说：“你小子还是那个熊样，看到好酒就拉不开栓，敞开儿喝，走的时候给你带两箱。”
老廖好像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跋涉者，如饥似渴，拧开酒瓶盖，咕咚咕咚干了两大口，紧接着被呛得咳嗽起来，眼睛中甚至流出眼泪。
老邢恨铁不成钢地拍着老廖的后背说：“你这个熊样，一点没变啊！”老廖咳了半天，才稳定，左手紧握酒瓶，右手抓起一大把花生米一股脑塞进嘴里，咔哧咔哧地大嚼特嚼，然后大喊：“舒服，舒服！”
老邢也被他举动馋够呛，拧开另外一瓶酒，咕咚喝了一口，然后也抓起一把花生……
不知不觉间老廖的一瓶白酒见底了，老邢的还剩不到四两，看着有些醉眼迷离的老邢，老廖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小口抿了一口，郑重地问：“以你现在的地位，很少有事儿难住你，刚才咋的了？”
老邢微醺，脸红扑扑的，叼着一只鸭脖说：“你说点儿背不，就刚才咱们洗澡那家洗浴，咱们前脚走，后脚就来几个人，一顿消费，出来以后说洗澡水太凉，激着他大哥了，让我们赔钱。大堂经理与他理论，对方非常牛逼啊！”
老廖默不作声，聚精会神听老邢说：“这帮人不买单不说，还要讹钱，经理拿电话要报警，对方一个人竟然拿出刀，捅了他一刀，然后几人就跑了！”
老廖目光微眯，问：“钱经理没事吧？”
老邢说：“没啥大事儿，他肉厚，只是划伤了他的脂肪层，基本没破防。”
老廖憋不住了：“你咋那么损呢！钱经理告诉我他不到300斤，你干啥那么埋汰人家。”
老邢也笑着说：“钱经理说他不到300斤，那是因为洗浴的称最多280斤。”
老廖一捂脸，说：“哎呀我，这货骗我！”
二人又笑了半天，老邢半醉半醒地问：“你们那边遇到啥事了？”
老廖说：“嫂子没跟你说吗？”
老邢摇头说：“就说在歌厅闹了点不愉快，别的没说，之前我要么在医院，要么在公安局，她就没跟我细说。”
老廖组织一下语言，但还是不知道从哪开头，正在胶着之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哥哥，我饿了！”
老廖和老邢同时回头观望，然后同时扑哧一笑，来人正是小姑娘，只不过她的穿着有些滑稽，一顶蓝色的毛绒小帽子，顶部带个“揪”，小姑娘非常瘦小，脑袋也不大，但是跟这顶帽子比，好似大西瓜上盖了一只小口罩；上身是一件粉色纯棉T恤，很小、很短，紧紧勒在她干瘦的身上，下摆还没过肚脐眼，稍稍一抬胳膊，就会露出肚皮；下面是一件蓝色纯棉五分短裤，刚刚到膝盖；光着脚站在大厅中间，活脱脱天线宝宝，说不出的喜感，逗得老廖和老邢憋不住笑。
小姑娘也有些尴尬，拉了拉T恤，眨了眨大眼睛对老廖说：“哥哥，我饿了！”
老廖对她招了招手说：“来吧！”
小姑娘乖巧地走到老廖身旁，挨着他坐下，看着一桌子美食，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好似饿了半个月的大灰狼看到小白兔。老廖对老邢说：“还有别的吃的没，这些鸭货又麻又辣……”
小姑娘拉着老廖的胳膊说：“不用，不用，我就爱吃辣的，我家湖南……”说了一半，赶紧捂着自己的嘴。
老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你先对付吃两口，我去给你泡方便面。”
小姑娘已经开动，嘴里嚼着鸭胗，含含糊糊地说：“给我加根肠！谢谢！”然后就是风卷残云，左右开弓，老廖和老邢光顾着喝酒聊天，四盒鸭货根本没吃几口，但是在小姑娘非常熟练地操作下，数量大幅度锐减。
老邢泡好两盒方便面，摆在餐桌上，眼睛看着小姑娘，问老廖：“这丫头是谁啊？几天没吃饭了？”
老廖再次组织语言，准备简要介绍一下，“哈哈哈……”两个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不用看也猜到，是嫂子和小蓝。嫂子看着小姑娘滑稽的穿搭，弯着腰捂着肚子问：“这不是阳阳的衣服吗？你咋给她穿上了？”
小蓝俏皮地说：“你不是让我给她换一身衣服吗，我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就这套对付着能穿，其余的都是皮衣，毛衣，睡觉穿多难受啊！”
老廖问：“老邢，阳阳是你儿子吧，几岁了？”
老邢解释道：“对，你大侄子，过完年4岁了。”
看着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4岁小朋友的睡衣，众人再次大笑，小姑娘可没管自己穿着的问题，二话不说拉过一盒方便面，拔下盒盖上的叉子，揭开盖子，开始猛攻，由于里面的汤还很热，烫得她斯斯哈哈，更添几分滑稽。
老邢问：“你俩咋也起来了？”
嫂子捂着肚子，强忍着笑说：“被你这方便面味给我勾起来了！”
小蓝直接坐在小姑娘身边对小姑娘说：“给我吃一口呗！”
小姑娘护食的抱着方便面桶，扭过身，用后背对着小蓝，默不作声，闷头继续吞咽。
小蓝拎着她帽子上的天线，嗔怒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可伺候你半天了，这么抠呢！”
小姑娘右手保持进食动作，左手探出老长，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把另外一碗方便面拉到面前，然后推给小蓝，说：“姐姐，你吃这碗。”
哈哈哈……
嫂子站在老邢身边说：“老公，你还饿不，我再去泡几桶。”
老邢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座位上说：“我去泡，你坐下陪我兄弟再喝点，我差不多了！”
嫂子见老廖拎着酒瓶子，一点没客气，拧开一瓶老虎头，小抿了一口，便已经呛得花容失色，拍着胸脯说：“哎呀妈呀，这啥玩应啊，拉嗓子！”
老廖哈哈一笑说：“老虎头就这样，味道一般，还拉嗓子。”
嫂子吃了几粒花生米，缓了好一阵子，才鼓足勇气喝下第二口，老廖笑呵呵地说：“嫂子，不行你换酒吧，我看你太遭罪了！”
嫂子还是有点爱面子的人，她把自己手中的酒瓶推给小蓝说：“你陪，我换啤的了！”
小蓝正在吃方便面，见酒瓶子过来了，也没客气，拎过来就是一口，就着方便面咽了下去，但是足足过半分钟，捶胸顿足地咳了几下，才说出话来：“这老虎头，还真拉嗓子，我也喝不习惯！”
嫂子抱出一箱啤酒，踩在脚下，拎出几瓶，递给小蓝还有泡面回来的老邢，然后开始盘点今天从歌厅到回酒店这一段时间的过往经历。
经过嫂子巧言加成，歌厅风波被描写得跌宕起伏，环环相扣，特别是老廖
对战秃老亮和白无常的高光时刻，听得老邢和小姑娘都为之惊叹。小姑娘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老廖，久久不愿离开，老邢拍着老廖的肩膀说：“老廖，可以啊，宝刀不老啊！”
老廖被小姑娘闪着星星的眼睛盯得很不自在，自嘲道：“哪有那么厉害啊，嫂子你说的是叶问吧？窜频道了！”
嫂子说：“老邢，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车钥匙扔掉，而且……”小蓝在一旁抢着问：“对，对，还有为什么要把那车弄翻啊？”
老廖没解释，却把目光扫向老邢，后者解释道：“把车钥匙扔掉和翻车都是一个目的，防止敌方意外苏醒，开车对我们进行还击。”
嫂子和小蓝同时点头，老邢接着说：“你想想，你们5人步行，如果他们驾车从后面撞过来……”
嫂子和小蓝同时恍然大悟，拍案叫绝，引得众人再次把焦点投向老廖，特别是小姑娘，用油腻腻的手搂着老廖的胳膊，满含热泪大呼：“老廖大哥，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啊！”
老廖众星捧月般轮番被敬酒，本应自豪和高兴，但是在他看来就好比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进退无路，只好使出自己的独门绝学——喝酒。
众人呼呼喝喝，闹腾到凌晨三点，包括老廖自己都败下阵来，各回各屋，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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