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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这种人还是成为口粮比较好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最惹不得——

    一是亡命之徒。因为这类人往往将生死置之度外,本着“弄死一个不亏,弄死两个赚,自己死不了就可以继续犯案”的原则大摇大摆地活在世上。

    你跟这类人斗,要么自己死,要么对面死了溅你一身血,反正都不赚。

    二是疯子。这类人没有行事准则,啥都凭心情。你跟第一类人还能讲讲道理,而这类人如果开始跟你讲道理,那就是类似“whysoserious?”这类的道理了。

    三是臭不要脸的人。这种人……你打他他不疼、骂他他不恼,整天吊着你,也不取你性命,也不斩你首级,就是恶心你。长此以往,精神崩溃。你也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陈子夜属于哪种呢?他三种都占一点。说他是亡命徒?不准确,因为他手里没见过血,没沾过人命。但他的处事原则却和亡命徒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不犯我,我要是为了点啥我该整你也整你!

    说他是疯子?他也没那么疯,但在某些小原则和底线面前,他想去做什么事的时候也是会不择手段的。不择手段,其实也就和疯狂挂钩了。

    至于说臭不要脸……这事儿另提。

    书归正传。

    话说这一巴掌下去,那位真预言家就急了。他自然是急了的,我找到了一个狼,而且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狼。还没等过过手瘾眼瘾,直接被一巴掌抽飞了?你小子谁?混哪的?找死不成?

    但陈子夜不慌不忙,因为他在跳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了一系列弄死对方的方案。

    “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我可是神殿钦定的预言家!我是不可能撒谎的!”

    男预言家腿都软了,有旁人扶着才勉强重新站起来。

    陈子夜心道:这地方真实度还挺高,一巴掌下去拍得还真爽。

    “你说你是钦定的预言家你就是啦?那我说我是你祖宗钦定的爷爷你信不信啊!”

    陈子夜一句话就顶回去了。什么骂街啊,什么互怼啊,陈子夜是这方面的祖宗啊。你在一个没有证据的地方跟陈子夜玩诡辩?呵,你真当我一万多场狼人杀玩的都是“猎杀潜狼(这板子12人局是8猎人4狼人,所谓无限连枪崩崩乐,以猎人崩猎人为乐趣)”不成?

    “你!好!那你告诉我,她昨天晚上出去干嘛的!说!难道不是狼人出门去袭击别人了吗?”

    至此,这位男预言家已经彻底掉入了陈子夜的语言陷阱里。

    其实吧,陈子夜也没下什么套儿,他就是用了一个混蛋的诡辩逻辑,在一个“不需要证据的社会”的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从需要证据的社会出来的老实人”潜意识里觉得“我需要用证据打服对方”而已。

    不过证据这种东西呢,是可以无视和销毁的,同时,更是可以伪造的。这些知识陈子夜会十分快速地教给对面这位要倒血霉的家伙。

    “好!既然你这么问,那也不用她来回答了!我替她来回答吧!”

    陈子夜大手一挥,挡在了顾轻语身前,拦着她的那只手还“不小心”贴到了她胸上。

    顾轻语先是脸色一红,然后瞬间震惊了一下,紧接着恢复了常态,并任由陈子夜成为了自己的“辩护律师”。

    “她是来找我的。”陈子夜故作深沉道。

    “她、她……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去找你的!”

    这时候,反而是这位男预言家索要起证据来。

    “呃……这个嘛……”陈子夜摸了摸下巴。

    “哈!拿不出来了吧!”男预言家瞬间抖擞精神。

    “倒也不是拿不出来。”说着,陈子夜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从行囊里掏出了一件抹胸上衣……

    这很明显不是顾轻语的。事实上恰恰相反,这衣服是陈子夜收拾房间时从床边捡到的。本着这玩意儿“既然可能可以勒死人,那不如就留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想法,陈子夜就默默地把它收起来了。

    没想到刚过去了不到半天,这衣服就派上了用场。

    “这……这……这万一是你提前买好的呢?”男预言家继续喊道。

    但陈子夜早有准备,他直接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亮了出来(狼族在人族面前亮信息时,不会显示自己的狼族身份)。同时,他把自己的行囊一块展示了,里面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和书之外,一件违禁品也没有。

    “你瞧,我才刚进来第二天,昨天晚上才打完第一场游戏。我哪有时间提前买一件这样的衣服呢?更何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衣服穿过很长时间了。”陈子夜直接用逻辑否定了回去。

    这里其实用到了一个被审讯时的小技巧。当然,也可以是被谈话时的。

    总之,假如各位以后再遇到不管是和上级领导谈话,或者和老师谈话,亦或者是做了某些不好的事被警察叔叔约谈这一系列自己处于被动状态下的情况,都可以用到这个小技巧。

    用中文简单概括就是八个字——敌退我进,敌进我退。

    最简单的应用就是:假如对面一个人翘着二郎腿问你话,你就朝前探身坐;假如对面突然放下二郎腿探身坐,你就立马翘起二郎腿。

    用自己的某些方面的转变来建设自己的心理防线,谁用谁知道。

    言归正传。

    此时的陈子夜就是用的这一套技巧。即:你谈逻辑的时候我耍无赖,你耍无赖的时候我谈逻辑,你要是敢蹬鼻子上脸,那我就大嘴巴抽你。

    而陈子夜的逻辑对吗?其实没错,但问题是,仔细推敲他的物证就会发现,其实这东西哪都可能有,也就是说,这玩意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被证明是顾轻语本人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件衣服是一个无效物证。

    不过当下,陈子夜只能把错的当成对的说。毕竟自己真的是狼,得先骗过自己才能骗好人呢不是。

    “那、那……”对方也真的一时没找出陈子夜言语里的漏洞,所以本着“既然我找不出漏洞,那我就再问个问题吧”的原则,这位预言家继续问道:“那她凭什么去找你!你刚玩了一场游戏!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同族,她又怎么可能去找你!”

    各位,这,就叫作死啊……

    编心路历程这种简单的发言,陈子夜都快练吐了。

    “她是我前女友。”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

    原因无他,这两位的容貌差距其实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某一天你最喜欢的女明星和你隔壁老王结婚了。那大概就是这些旁观者现在的想法。

    老王丑吗?肯定不丑。但你仔细一琢磨就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遗憾和惋惜。

    “唔……”对于这个解释,旁人倒是也无法评判。毕竟万一人家真的以前是一对也不好说。

    “我知道,各位现在肯定还是不信。”陈子夜忽然开口道。

    那预言家还没组织好语言怎么继续追问,没成想陈子夜自己说话了。而且这一说话还跳过了自己,直接去和周围的人说。

    “我现在既然已经跳出来了,那就证明我和我前女友一定是同身份的!那你敢不敢来验一验我的身份!”陈子夜大声喊道。

    “不好意思,我每天只能……”

    “无妨。”谁知此时,几位原住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殿的祭司来了。

    领头的祭司身高足有2米,一身白袍,手持一根权杖,额头还长着第三只眼,只不过这第三只眼是闭着的。在他身边,还有几个同样身着白袍,手持水晶球的小弟子。他们的额头倒是没有眼睛。

    “我们的预言家可以查验这位小伙子的基础身份。”说着,他身边的一个小弟子举起了水晶球,并将预言的结果展示给了众人。

    水晶球很快闪耀起纯洁的白色光辉。

    “好人。”那祭司温柔地说。

    陈子夜呼出一口气。看来昨夜顾轻语说的没错,外乡人之间发生冲突时,原住民那些比较强力的职业不会插手。今天要是有个通灵师验我,我们俩直接就栽了。

    “我反对!”那预言家依然不依不饶。废话!人家毕竟自己验出来一手的红光,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顾轻语?

    “我请求各位祭司可以验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那预言家道,“同时,我要求她展示自己的身份信息。”

    同样的白光。

    前面说过,顾轻语在出门后立即给自己用了【防预言卡】。而这种类似于贴着对面脸上装备的行为其实也在这个预言家的算计之中。

    因为他看见顾轻语用了一张卡,但之后他可是一直纠缠着顾轻语。在那个时候,顾轻语是没有可能给自己叠任何buff的。

    所以当白光闪耀,顾轻语把行囊展示出来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后。这位预言家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我要求骑士对其进行决斗!”

    这时候,祭司的表情就没那么沉静了。他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确定吗?外来的小伙子。如果骑士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你将用自己的生命付出理所应当的代价和责任。”

    而陈子夜和顾轻语却默契地在同一时刻面色大变。他们俩就这样原地站着,似乎准备接受命运对其的审判。

    “是的,祭司,我确定。”预言家看着那两位的反应,自信地说。

    “好。那么,有哪位勇敢的外乡人想来进行这场骑士决斗吗?”祭司问道。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可能死人的活儿祭司是不会上赶着让原住民插手的。

    “我来吧。”一个匪气十足的男人站到了那预言家的身边。这位是那种看着匪,但是不混的类型。属于是纹身跑在腱子肉上,妥妥的型男。

    而在这个村子里,他也是这个预言家的好朋友之一。

    “你确定她没有使用【防戳卡】吗?”虽然对于自己友人很是信任,但这位骑士还是问了一句。

    那预言家点点头:“那是肯定的我的朋友,我可是一直在盯着她。她没有机会的。而且这玩意也不好弄到手,一般情况狼族都是两张卡一块用,既然她早上没用【防预言卡】,那她应该也没有用过【防戳卡】才对。”

    说着,这位预言家轻松一笑。似乎再等等,他就可以看到顾轻语那美丽的尸体栽倒在地了。

    然,当那骑士身披圣光,举起手中魔法所化的长矛刺到顾轻语的瞬间。那长矛突然掉转枪头,一矛刺穿了这位骑士自己的心脏。

    男人倒地前,一双眼死死盯着身后的友人,紧接着“扑通”倒在地上,瞬时生机全无,死不瞑目。

    “你……这怎么可能!”那预言家指着顾轻语和陈子夜,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子夜叹了口气,虚伪地上前,为那位死去的骑士合上了眼。

    “我想,祭司先生。我的前女友可能被村内别的狼人族下了诅咒,导致她之前的一段时间内被查验时是呈现红光。但刚才,那诅咒可能正好时限到了也说不定。这位骑士为这个愚蠢的预言家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价,我想,祭司先生应该不会让他白白丧命吧……”

    说着,陈子夜扭过头,朝那位不知名的预言家弯起嘴角。

    没错,虽然顾轻语没有给自己用【防戳卡】,但陈子夜却为了以防万一,在跳出来解围的一瞬间就将那张“违禁品”消耗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之后的行囊检查中,他的行囊里一张违禁品都没有。

    “那是自然。”祭司说着,用十分具有压迫感的身高和语气对那预言家说道:“我在此宣判,由于你的误判导致了一名骑士的枉死,所以你被村子永久驱逐了。”

    话音刚落,两个躲藏在阴影中的身影悄然浮现,一左一右就要抬起那个预言家往村外走。

    “等一下!”陈子夜突然制止了那两名潜行者的行为,“让我跟他说两句话。”

    言罢,陈子夜凑到那预言家耳边,用旁人无法听到的声音说道:“是我用的【防戳卡】,仔细回忆一下,是‘那个’时候哦。嘿嘿嘿,不好意思了,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是,你这种人还是成为口粮的好。”

    说完话,陈子夜迅速跳开,并在那预言家开口前向两位“行刑官”致意。

    那两位也不犹豫,瞬间把刚才没执行完的动作又重新做了一遍,甚至其中有个人还用手把那个预言家的嘴捂上了。

    周围的人见真相大白,也就都散了。甚至没一个人为地上的死尸收个尸啥的。

    而那位祭司对两位事件的主人公友善地笑笑,让两个小徒弟抬着尸体,原路返回了神殿。

    “手感不错。”走回到顾轻语身边,大获全胜、甚至还让美女欠了自己一个人情的陈子夜凑到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