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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處世以來,無一之用處、無一之成就、無一之錢利,屢為他人之所憂,我之為人當真失敗。是年今居家幾近一年,是父母之責我以無能,又何嘗所不知也。遙想年初,我本欲著書而解財乏之弊,然自我以樂,混日閑閑懶懶,而終不能為,反為己之為恥矣。是年居家四月,與友徑行江滬,時两月歸渝,與人相親,戀愛十餘日而散,後居家欲職,時疫起,又自閑懶,複如上年之故事,此為思之,真乃恥辱也。且為人之大丈夫,當如長江之水奔流不止,何苦端坐家中,而不為事乎?

    近日以來,熬夜之病已然根除,而閑思懶遊之症未之絕也。思量閒遊之病,其在無事多思,而人無遠慮也。是我荀聖人言:“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此言真乃治病之良方,是可以解吾今之憂也。嘗曰金錢之可解其惑,然錢財並非萬能之藥,我之所病在心,故此解心之惑。王子嘗論:“心即理”,朱子又言:“格物致知”。我用此二法,審視內心,發覺前事,一一梳勒,或可以懺悔,或可以醒悟,或可以前行,或可以取利,皆為我也。

    此書非為讀者之為做,專為己而書也。是乎覽者,不可譏其言,不可揚其過,我非君子,但亦非如小人之行徑耳!我夫子言:“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可為讀者之一取,我發覺從未識得己我、從未愛我,何談愛人愛己,又何苦自發牢騷?是今為記,題之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