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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讀書之犯困

    两日来,多熬夜,然则白昼之时亦自为困,实不知体乏多累之态,由何所发?盖身体为万事之根本,余当惜身保养,正其体魄,习以精神,故乃可为其事,而终不倦倦累累,使心所躁矣。昨日来,先是标读书之目标,又欲养身而决要,故今以此两者为之要事也。且财利之所源,不可尽于父母,余为男子,不可不能而事事所依父母也。当寻他途,使其能富贵,纵之不能,亦可谋一时之财也。今欲读书,不可何为多困?盖身体之有恙,应克之于弊,和心调理,乃能无事矣。至沪归渝时有两月之时,少有长进之处,实为自羞也。

    今欲居室读书,奈何为俗思所扰,人又有懒闲之病,加之别思故人,时时烦躁而心不能以定,遂事多不成,其在情理之中矣。今渝为疫所制,余受累困于家中,已有半月。此半月间,甚是无聊,多则无事尽于娱乐,及所思之远志,猛然而自悔也。人处其地之无成,何赖天命困我?此皆为人之自病也。为人之自病者,自医也。身若有疾,则习之以筋骨,练之以意志,其疾安能不愈?心之所躁,乃为尘思之所扰,曾言人有本心,皆自蒙尘,应时时拂扫,方可复本心,归之于静也。且为人之有心疾者,正可痛下功夫,以猛火灸之以读书,缓其味而出矣。今之所疾,正可由朱子之言而治也。时读《吕思勉全集》有犯睡之意,余多不敬前人也。望先生泉下勿要罪我,余愧愧不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