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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世

    夫天下之間,往來熙攘為之名利,或以之情色,此三者萬世所不能絕也。人之所絕之以名利,戒之以色慾,遂世無發展之根源,而色慾之所拔除,至此人無繁衍之性也。名利有所益,有所害,究人之所用也。用之善則為善,用之惡則為惡,至乎情慾歷來為羞恥之論,多允不論,言之而不書,此恪之於德,而終亂之行也。考今社會之放縱,而明之以保守,實放蕩竟使外夷所恥,明之以習道德,暗則之以行淫姦,陰在陽之中,陽在陰之內,古今之世莫不以同然,固周公、孔子、孟子之復生,亦不能化風俗明教化,然聖人之所以為聖人,非能治古今之天下者,而為後世千秋而開山,歷代為之宗之為行,雖道縱人類之世終不可見,亦代代人所尋之而逐也。孟王論曰:“人皆可為聖賢。”以作人善之發言,以期人之道,皆可為堯舜,實則不知,人道,淺也。深也。淺之理,僅識字稍知道理即也。深之理,煉心行知於天地,見覽於天下人,為世之一孤人,何人獨為?人人皆知成長之不易,更何妨於聖人耶!固君子之道本為孤獨,常人所不能識見,譏其言語,辯之以亂德而得利,適世之以為,何獨清乎?昔屈平之問,漁夫笑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可以濯吾足。”此漁夫之所笑,亦君子退而擇其次也。夫子周遊列國,諸侯不用,無功反魯,晚年作書以終。若夫子知世而行,何憂其道所不能成乎?以周禮而周禮,以教化而教化,非治國安邦之術也。漁夫之能治世也。夫子之不能知世而逆世也。屈子知世而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