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江渝识我记 » 書發心之長怨

書發心之長怨

    夫今之過,可堪何為?

    予遇世之艱險,而心頹意乏,雖嚮往於自由,但無時不處於困牢之間,是故西人常不得以自由而抗爭也。西人貴自我,此貴眾而賤己,雖兩種思源之不同,但可決生存之局限矣。及觀中外之故事,又察世人之際遇,與爾悲歎,更應如今而事事所不能順。父母期我以自強,而今此般面目實有愧二老,有愧祖宗泉下之靈。記昨日,略為尋事,及今待看,不過也就往日所見之職,非是一令人可喜之業,非是一令人自強之業,而人賤業賤而為他人賤,此為何乎?

    今時與阿母聊語,深為自慚,父母惟望我能以自立,又希冀我能成親,可我身處社會之卑賤,而今無卻一安穩之職,甚自甘墮落,此二三年間多不就事而閒居家中,每慾想有成天之機遇,直送於手。然世焉非人之夢想,只會遇險時更險、遇難時越難,所謂“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才為現實之境遇,而才子佳人、功名利祿只是窮書生之空想,而發一悲矣。予處人群之中,寂寞而難發自以情,處獨室之中,寂然而發之以徒悲,常人眼中之以為我樂,而實不知我悲也。

    可悲如何?樂又如何?身處此世,仿若無希望,仿若無人之生機,他人之歡與我何干?他人之悲與我何物?我何有如此之自私,何有如此之利己,我這短暫之旅途,果真失敗。我曾不止一次想,天何以生我?父母之何以養我?我至今仍是一廢物矣。若問答今之境遇,實不敢與親友所言,更亦不敢與父母相告,放眼天下之間,誠為世棄矣。世有多怪,越升之彌高而人仿若不能以歡悅,終日悲悲戚戚,與言世之多好,吾從未見之。今發以幽怨,以釋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