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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為文事志業

    今逆于時遇,又不為學,其不多作,乃有今況耳!此數日思網文及純文學之兩端,發見今可稱文道者,似之於無也。雖各有筆法,皆有為文之心術,但與古詩文為之遠矣。小說,余持古人之見,絕不視之於文學,縱或與之論,此時文之盛也。時文者,適合於時也。然非文學也。亦非其文道者也。自知錢鍾書先生所慾傳世之作者,乃《管錐編》、《談藝錄》之二書,而小說《圍城》者,乃寄一時之際遇,發之幽情,抑或玩樂之作,而全書盡以簡體足可知錢鍾書先生之識見也。又讀《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書目答問》及晚清近代之學者所陳述之論,其小說為文之一途,可謂淺陋,其若求文家者必不能為之事耳!若求之以文道,當以詩文為發端,因念之於此,即購《文心雕龍》、《昭明文選》、《詩品、《詞品》及王了一之《古代漢語》等書,慾慾學之,或今生所不及古人者,其文道一途終非誤入也。我知如此,但今時文之盛,上下皆棄之詩文,又若與之,只得考量其小說之是作也。

    今小說者,似以四大名著為最富暢名者,但今人多不觀。論若純文學之一道,亦不能相舉辨識及之名家各作,而轉念觀之以網文,別開生面,此當為小說之是作也。雖然網文之流俗更甚於純文學小說之流俗,也亦文道之所求,但故事之令人驚奇,幻想使人迷戀,不得不正乃小說志怪之本也。後小說之雜道理,慾教化世人,此流落於下矣。劉知幾論史贊評者,不必為之,隱之於史文之中即可。而小說於此,何所不為?何須畫蛇添足而失小說本來之面目也。考中外之小說,學士皆不以為然,吾國自梁啟超始有提振小說之效用,逮迄於今,小說竟成文學之大類,而諸文體皆衰,以致今文學之殤也。外邦所擬作之小說,亦同於乎今之網文,為高雅之士所不能取,及後乃摒之,視若文學之一類,其首重戲劇,次以詩文,再之以小說,今世界皆同於小說為文體之大類。此或乃時勢所造,而字詞愈多,則愈使人明白,故而淺化,而小說由然最矣。且時間之越後,而小說之文體越發使人能明見也。今詩文所不能興,實未能適世也。其為高雅之事作者,為高雅之士為是書者,固圉於小也。俗人所不能識,又不能通,故覺之艱澀,又不耐心明解,故求之以小說使得以明快,乃今小說之發展流變之迅速,又然之流俗者也。即今網文更顯其兆也。

    網文非是賤也。其所賤者,乃非求之於文事,而求之於慾利。此為文之人之大忌也。余今入網文,不可如矣。雖然錢利之動人心,其又使人所顯貴,余之作小說,乃發之幽怨,表以故事,雖亦或取于利益,但終非網文中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