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為人之浮躁

    近時閒暇，思卻諸事，但有心而無能以為事也。即考當今之神智，乃浮躁之氣湧入其心也。浮躁則求成，閒若而懶動，故雖思實則不行，此浮躁之是病也。余今日本慾觀書，但卻無能而見之，繼而刷抖音為一時之快，徒又後悔之是矣。其又讀網文，亦不能行，故東挑挑西撿撿，實不知應于何事也。當世如我者，必數之不盡，見事事所不應，見人人所不理，既讀書之不能行，而人情世故一概莫不與之能教，故處下而又慾處上，難受至極。

    午時思小說之為作，但下筆實為難也。雖予有識文之能，但從未完整能作一長篇小說是也。故而開頭即難之，又談其後乎？考較網文作家之開篇者，大多為不切文理之語，使人差快一時稍可使人能見，若深究細秘，幾無能見之處是也。誠不知今網文之讀者，究是何等之人？如此不通文理之體，竟然長久而不厭，而甚一再而入迷是，或乃為人之浮躁，而求速快，乃然於此。行之於快，則思所不能及，而文章一途，本就耐心打磨、應於細看之物。今求之速快，而作人無暇能為此，而讀者求之快，而少其思，是故越讀而越愚，反而所不能讀書也。作家讀之某書，行筆自有間距，若長久而下之，必如網文之讀者一般，越讀便越是煩躁，終為小說而誤也。

    我近來最浮躁，小說之未能作，而讀書也亦未讀。其正職尚在尋覓之中，還未有著落，此為數年之憂，況今世況漸下，人人不堪其累，我亦一窮士，徒何以富貴，而脫現今之憂愁也。時有其時，人處時中，若不以盡時事，必為時所誤矣。今當革除浮躁之陳病，應立一恆字，所慾行之事，標記於心，如此日日行之，縱不能而不會，長期與之，何談其無益乎？此病應須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