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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兩月之計劃

    念時光之匆匆,而不留待人,我若如舊,此生必無能為力也。是故觀當今之境遇,而計劃之,遂列兩月之計劃,以待其新生也。其之所一者,減肥也。其之所二者,塑形練背也。其之所三者,乃練筆簽約之事也。其之所四者,確一生不再熬夜。其之所五者,其靜心也。此兩月之行事者也。蓋計劃之實施,即行也。如若不行,其言何如?言而無信,安可成其大事者乎?故今日之是言,必須成也。思予自高中,每每言之,無一事可成也。由自於今日,更亦為此。我之所以有今,論其果有此因也。雖然人處之於下,而行事艱難,然不勞辛,安能上乎?數年以來,我太過自私,又太過愚蠢,每每所思之,盡皆所不行也。蓋若以如此,此生毀矣。

    人之所思者,往往無其果也。縱思之萬千而觀萬物,如若不行不言,何則以見之乎?夫聖人之所有高名於後世,乃思行也。其有思則其行也。行而又思,思而又行,乃做人做事之法也。我獨於思,而不慾行,怎堪成事乎?是夫閑思之病,人皆有之,然若無其行,思反而病哉!故荀夫子曰:“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此早記之,何所失哉!此心不固然,而心神俱亂,實天下之常理也。吾已知之,何須再犯?故今日再是言,至今之後,其言必諾。其善者即為之,其不善者必不所為也。

    今又見諸庭之籍,堆積成山,竟一書此數年無有見,此負書之甚也。前數日鈔《黃生借書記》,深所憾矣。夫書者而非借也。乃讀也。為人縱積天下之書,盡皆于室而不讀,有何益哉!蓋若有時,則必讀之,方讀書人之正道是矣。其後翻檢其書者,見舊時央求父親所鈔之家譜,覺羞先祖,念余乃作字輩之宗子,今竟一事無成,傷心莫若灰矣。

    家譜:“國榮庭萬,欽淑相熙。旺園興家,德作福基。子強孫勝,義由仁居。世代忠厚,長髮其裔。”今鈔錄於此,予以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