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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巴南之見聞

    此幾日遇所見之人物,有所論矣。蓋人與人之所交者,能有三分真,便可稱論友也。有一差我二歲者,乃今之大專所畢業,其說應專升本,以圖後事。及與深,知是江渝豐都人,家尚可,有父母一兄一嫂一女友。其女友學行政,受內推故職社區之工作,月三千有餘,有五險及之一金。由問:“可有成婚之計?”對曰:“俟兩年後或可。”又與說,“以前我為之愁,但今我之所寬矣。家嫂已然有孕,而父母所逼婚尚不急也。”余聞惟祗以笑而對。此人昨日下班後,今日已去。又有一人,姓段氏,名不能詳也。有一女,以婚離,父母以撫育之,而段君自為漂泊江湖,以謀事也。余向來不甚關注他人之私事,祗與說,“今天下之成婚和離實正常至極。君何復所傷也。”段君之復問我,余有心相隱,祗得言:“其無用,乃至與此也。”段君由是不得滿意,且曰:“吾乃一小學畢業,尚不以此,君以此黯心,非志向寬大之心貌也。況今錢利之難謀,而若人喪其志,安能事乎?吾計學藝,以自食之,而君何如?”余聞聲所不敢對,故別尋他題以緩言耳!

    此二人皆乃與我所同心者,而不能與我而同心者,其小管理者也。蓋人之所能交之者,其必同階層之人也。因人皆有私,而能私交者,大多為能貼合我者。是故人情之所交往,上下之不能與,而同者可與之也。而觀此企業之管理者,實印證此說也。因需求有人,而又賤之於人,其之所病者,焉何?未能視他者之為我也。我者,自是其高人之一等矣。是夫社會之猶如此,而人人各自分叢,蓋古今之未能所變也。余常以自知恥矣。何則在家一二年間專思其對策也。奈何無得,故又陷此般之境,此非我之所願哉!亦非我之所能也。我若有錢有才,何須出外以自恥而受辱矣。時生於世,人累心乏,其慾熄絕而終不顧,天之所將而視民,而聖人之視如芥草矣。嗚呼!人莫與世,世由欺人,與爾君子,斯人恥焉!既云有我,莫復所傷,與爾恥辱,斯世恥焉!再言是我,父母難顧,世不相理,斯道沒焉!再見是我,憂傷悲時,與世悲乎!天地之為我一過客,而不知我之悲也。嗚呼!嗚呼!!余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