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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快樂於我

    自京東返,至龍洲灣之一酒店中,由來已兩日也。此兩日無事,多放縱而少眠,其色慾之心,實一時之難控也。蓋予自少時,而染自慰之習,故數年來,無一能制之,至今無能以拔除,此若以清心淨慾之何如?當罷舊習而明心,少慾而多謀,以強身健體之為心,以讀書為第一之要事,從根本上之除之,且今之我,何是以作此事之為乎?當勤勞之而謀錢利,錢利之或以廣足而思求學,此方乃今之正事也。故古人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何則不為我所取乎?孰令人隨波逐流而終生居下乎?此非我之志也。

    蓋予之志非其它,乃終生可讀書著作也。然今我受限於貧窮,又因世慾而不能讀書,更不能以寫作,此何乎?應自思也。回想少時之淳心,何至於今之下賤也。夫人者,能復本我方乃人也。而今者,予仿若為世之一野獸,有所食即去之,有所慾即發之,此非人也。實真乃一禽獸也。庶不知其何然哉!今天下之有我,實不知其何也?若天下之有道,我以何苦?若天下之無道,斯何苦乎?誠我與世之不能所相安也。世不遂人願,古今有也。史書所載之人物者,幾人不難?幾人可一生無恙否?蓋一人而已也。人之所生於世,其必難也。其必無聊也。人若不難,不無聊,焉為人乎?若以古人之論我,我之難、我之無聊,孰與古人相比,其何乎?古人必譏我乃於世之一廢人也。竟今所然,何復傷哉!所爾君子,其言行一也。既自言戒慾,應是以戒之,至今日起,三年乃止。至讀書寫作之事,亦每日所行也。予之所開《劉誠書文稿》正此心也。若無之於心,何所為之,豈不無聊而自欺欺人乎?

    此一二日檢討日記,見此月所能恆事者,惟僅日記耳!此非能成事也。而觀日記,亦有中斷,雖後補之,然遜當時之所記焉!此後,日記應日所聞則日記之,如此,方日記耳!蓋此日記之說,大多乃我之志氣黯淡之語,讀之,亦更傷也。此後,應有所記之於快事,使精神之一振,有所成能之事則記也。孰不失其快心乎?世如此之艱難,若不自我快樂,有所生亦不如其未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