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雷池海
“怎么回事？”
苏相竹和古剑一赶到声源处时，周围已经围了七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在他们中间，一个东夏凝丹修士正怒视着何阳。
“那个狗日的何阳，拿着一叠白纸，非说是乾元国违法卖给我们的神堡修建图纸！”
“……”
古剑一直接无语了。
苏相竹则不觉意外。
“这不是瞎说八道吗！先不说肯定不是，就说真要有什么神堡修建图纸，那肯定也是多得几栋房子都放不下啊，怎么可能只有一叠纸！”
“这纯纯就是栽赃陷害！”
“而且，这违法，违的是谁的法？”
现场几人愤慨不已。
“这艘神堡是乾元国卖给东夏民间商人的，出售之前已经拆除了所有攻击型阵法配件，运送回东夏后只是用于商业，出发前乾元国也已经多次检查过，绝不可能存在什么完整的修建图纸。”
何阳面前的青年，依旧在据理力争。
但何阳完全不和他讲道理，只是轻轻拍了拍手中的一叠纸张，道，“我说是，那就是。”
人越聚越多。
陈志清、纪幽他们也都过来了。
而在他们之前，何阳的属下也都不再搜捕，纷纷去到何阳身后。
什么海盗什么劫掠，都是笑话。
“现在，我要求你们所有人都卸下灵剑，自缚双手，去餐厅等候处理方案。”何阳道，“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他话音未落，现场已是一片哗然。
“不可能！”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别太过分！”
“这里是东夏的神堡，不是你们仙居的地盘！”
面对群情激愤，何阳咧嘴一笑，“当然！”
“我也希望诸位都热血一点，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能节约点时间。”
“太嚣张了。”古剑一喃喃道。
身为剑宗的首席弟子，古剑一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作为一个外来者，苏相竹依旧无法对古剑一他们感同身受，但何阳的态度，多少让他有些厌恶。
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在何阳的主动挑衅之下，现场的凝丹修士们可以说是敢怒不敢言，他们的牙都要咬碎了，暴突的青筋几欲爆裂喷血，可一想到可能会引发的严重后果，最终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绝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古剑一说完这句话，一旁的苏相竹立刻诧异的看向。
刚才，有一道水波似的东西从他的身体上穿透过去。
“灵念吗？”苏相竹心想。
之前古剑一在和齐承交手的时候，曾经用过灵念，且形成了灵力场，但当时他并没有这种穿透感。
“灵域！”
有人惊讶道。
何阳也有些吃惊，他和苏相竹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有着相同感受。
而这绝对是灵域才能带给人的感觉。
须知，凝丹境除了聚丹、孕丹、结丹之外，灵念的修炼也是重中之重。
类似于入定和呼吸法，灵念也有属于它的境界，即灵念、灵力场、灵域和通透世界。
刚刚修出灵念时，灵念的作用不大，只相当于心灵之眼，必须控制方位，才能得到反馈。
而一旦修出灵力场，则可以以自身为圆心，创造一个半径五米的场域，无需再控制方向，便可以将一切尽收于心。
而再之上的灵域，则可以洞悉物体。
如果把灵念、灵力场看错是修士的第二双眼睛，那么灵域的作用，就是给这双眼睛赋予了透视的功能。
由于灵念只是辅助修炼，如果不是专门去修，而是按部就班的推进，通常要金丹后期甚至元婴才能修成，哪怕尽心去修炼，也得金丹前中期才能修成。
因此当大家看到古剑一拥有灵域时，都很是惊讶，他只有凝丹中期而已。
在具备透视效用的灵域的探查之下，哪怕相隔有些距离，哪怕那叠纸张层层叠叠在一起，古剑一仍然可以清晰感知到，何阳手中的确是一沓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果然，何阳是在栽赃。
“那叠纸上，什么都没有。”
古剑一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没人觉得意外。
被当面揭穿，何阳却也不恼，只是笑笑，“我刚才说了，我说是，那就是。你有意见吗？”
“你们有意见吗？”
何阳环视了一圈众人，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却让人感到一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古剑一的愤怒逐渐平静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他终于彻底死心了。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苏相竹在旁边说道。
“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件事其实与你们无关。”何阳道。“而且东夏和仙居之间毕竟是邦交国，我们岂会以不法行为对你们？你们就好生在餐厅休息，我们会帮你们把神堡送到延州港，到时候只需要正常交涉一番，处理好建造图纸的事，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一个个问号从现场众人心中升起。
帮忙把神堡运到延州港？仙居仙朝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他们必然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但一时间大家也都想不到原因。
“现在怎么办？”有人低声询问陈志清。
陈志清道，“坊主跟我说，天廷已经派人向仙居仙朝发出抗议，但截至目前，没有救援。”
意料之中的答案，众人一阵心凉。
他们倒不是对天廷失望，他们也明白天廷的难处。
但道理归道理，失望归失望。
“那就只能先按何阳说的办了？”
“还能怎样呢？”
“……”
“卸下灵剑，自缚双手我们绝不答应。”陈志清想了想道，“我们就在餐厅等你们的消息，希望你们遵守诺言，送神堡去延州港。”
“好，没问题。我们仙居人说话算话。”
何阳也没想强行卸下东夏人的武装，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做出决定后，即便再不愿再屈辱，苏相竹、古剑一等人，也只能陆陆续续前往神堡的餐厅，那里空间大，能容纳上千人。
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苏相竹和古剑一面对面，前者面色平静，后者神情漠然。
“照理来说，我们这么克制，仙居人找不到借口，不太可能直接杀掉我们，击沉神堡。”苏相竹道，“但我总觉得，以仙居仙朝的行事方式，他们肯定还会再生事端。”
“这是肯定的。”古剑一点了点头。
忽然，他起身朝陈志清走去，出声问道，“陈管事，我想问，在神堡这件事上，你们预想中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陈志清愣了一下，旋即黯然道，“仙居仙朝永久性扣下神堡。”
“最好的呢？”
“两国之间交涉后，仙居仙朝放神堡回东夏。”
“所以无论哪个结果，都是把希望寄托在仙居仙朝身上？而且，按照眼下的情况来说，大概率会是那个最坏的结果？”古剑一道。
沉默。
“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大概猜出仙居仙朝的目的了。”古剑一看着李先河，道，“比你预想中的最坏结果还要坏。”
“怎么说？”
大家都被古剑一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你们知道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去延州港有两条路吗？”古剑一道，“一条是正常的航路，一条则需要经过雷池海。”
“雷池海？”
有人疑惑，苏相竹也是其中之一。
“据史料记载，雷池海曾有修炼雷之呼吸的天象修士陨落，在之后的上万年间，会在特定的时间爆发雷之天象，久而久之，海洋被雷灵气影响，化作雷池，古人常说不敢越雷池一步，说的就是雷池海。”古剑一解释道，“时至今日，雷池海已经不太能影响到神堡和大型舰船，但……”
古剑一环视了一圈众人，一字一顿道，“雷池海，可以隔绝灵界。”
话音落下，现场一阵哗然。
如果一切真如古剑一所说，那么何阳主动送神堡回延州港，和平与东夏解决此事的动机也就得到了解释。
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打算送神堡回延州港，而是企图在雷池海，把神堡上的人尽数杀死，把神堡击沉，到时候仙居仙朝也有了合理的借口，他们明明是在帮东夏运送神堡，只是在特殊海域遭遇极端天象，堡毁人亡，他们也尽力救过人，但是失败了。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阵寒意。
他们还是太低估仙居仙朝的狠辣程度了。
“我建议。”
古剑一道，“如果他们真的选择走雷池海，无论他们动不动手，我们都要先发制人！”
古剑一的语气很平静，但却让所有人心中一滞。
先发制人？！
对仙居仙朝先发制人！
这是在掀起一场战争！
但凡有一个仙居人逃出雷池海，东夏都会招致一场战争！
这责任，谁负得起？
但是，如果不主动出击，到时候大家可能都得死。
短暂的沉默之后。
“妈的！干他娘的！”
“仙居人太嚣张了！雷池海离我们东夏海域，仅仅上百海里啊！他们怎么敢的！”
“我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主动出击！主动出击！”
“我也建议先发制人！死就死吧！”
陈志清眼见情势失控，忙说道，“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们该出手就出手，但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是要从长计议，那就从威胁最大的狱门舰开始吧。”
被压抑了许久的众人，在古剑一的调动下，再次热血沸腾起来。
看着那个人群中平静主导一切的青年，苏相竹眼前忽然有倒计时浮现。
“99999965年9月19日10时1分18秒。”
透明倒计时下的画面中，自己也像古剑一一样，在人群中央，冷静的主导一场宫廷政变。
联想到上次在靖安司里，他看到阵法时苏醒的记忆，他突然明悟，原来经历类似之事也可以苏醒记忆。
那么，以后除了修炼，也要到处走走，多经历经历。
至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他似乎没太放在心上。
……
苏相竹和古剑一赶到声源处时，周围已经围了七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在他们中间，一个东夏凝丹修士正怒视着何阳。
“那个狗日的何阳，拿着一叠白纸，非说是乾元国违法卖给我们的神堡修建图纸！”
“……”
古剑一直接无语了。
苏相竹则不觉意外。
“这不是瞎说八道吗！先不说肯定不是，就说真要有什么神堡修建图纸，那肯定也是多得几栋房子都放不下啊，怎么可能只有一叠纸！”
“这纯纯就是栽赃陷害！”
“而且，这违法，违的是谁的法？”
现场几人愤慨不已。
“这艘神堡是乾元国卖给东夏民间商人的，出售之前已经拆除了所有攻击型阵法配件，运送回东夏后只是用于商业，出发前乾元国也已经多次检查过，绝不可能存在什么完整的修建图纸。”
何阳面前的青年，依旧在据理力争。
但何阳完全不和他讲道理，只是轻轻拍了拍手中的一叠纸张，道，“我说是，那就是。”
人越聚越多。
陈志清、纪幽他们也都过来了。
而在他们之前，何阳的属下也都不再搜捕，纷纷去到何阳身后。
什么海盗什么劫掠，都是笑话。
“现在，我要求你们所有人都卸下灵剑，自缚双手，去餐厅等候处理方案。”何阳道，“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他话音未落，现场已是一片哗然。
“不可能！”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别太过分！”
“这里是东夏的神堡，不是你们仙居的地盘！”
面对群情激愤，何阳咧嘴一笑，“当然！”
“我也希望诸位都热血一点，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能节约点时间。”
“太嚣张了。”古剑一喃喃道。
身为剑宗的首席弟子，古剑一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作为一个外来者，苏相竹依旧无法对古剑一他们感同身受，但何阳的态度，多少让他有些厌恶。
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在何阳的主动挑衅之下，现场的凝丹修士们可以说是敢怒不敢言，他们的牙都要咬碎了，暴突的青筋几欲爆裂喷血，可一想到可能会引发的严重后果，最终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绝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古剑一说完这句话，一旁的苏相竹立刻诧异的看向。
刚才，有一道水波似的东西从他的身体上穿透过去。
“灵念吗？”苏相竹心想。
之前古剑一在和齐承交手的时候，曾经用过灵念，且形成了灵力场，但当时他并没有这种穿透感。
“灵域！”
有人惊讶道。
何阳也有些吃惊，他和苏相竹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有着相同感受。
而这绝对是灵域才能带给人的感觉。
须知，凝丹境除了聚丹、孕丹、结丹之外，灵念的修炼也是重中之重。
类似于入定和呼吸法，灵念也有属于它的境界，即灵念、灵力场、灵域和通透世界。
刚刚修出灵念时，灵念的作用不大，只相当于心灵之眼，必须控制方位，才能得到反馈。
而一旦修出灵力场，则可以以自身为圆心，创造一个半径五米的场域，无需再控制方向，便可以将一切尽收于心。
而再之上的灵域，则可以洞悉物体。
如果把灵念、灵力场看错是修士的第二双眼睛，那么灵域的作用，就是给这双眼睛赋予了透视的功能。
由于灵念只是辅助修炼，如果不是专门去修，而是按部就班的推进，通常要金丹后期甚至元婴才能修成，哪怕尽心去修炼，也得金丹前中期才能修成。
因此当大家看到古剑一拥有灵域时，都很是惊讶，他只有凝丹中期而已。
在具备透视效用的灵域的探查之下，哪怕相隔有些距离，哪怕那叠纸张层层叠叠在一起，古剑一仍然可以清晰感知到，何阳手中的确是一沓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果然，何阳是在栽赃。
“那叠纸上，什么都没有。”
古剑一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没人觉得意外。
被当面揭穿，何阳却也不恼，只是笑笑，“我刚才说了，我说是，那就是。你有意见吗？”
“你们有意见吗？”
何阳环视了一圈众人，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却让人感到一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古剑一的愤怒逐渐平静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他终于彻底死心了。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苏相竹在旁边说道。
“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件事其实与你们无关。”何阳道。“而且东夏和仙居之间毕竟是邦交国，我们岂会以不法行为对你们？你们就好生在餐厅休息，我们会帮你们把神堡送到延州港，到时候只需要正常交涉一番，处理好建造图纸的事，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一个个问号从现场众人心中升起。
帮忙把神堡运到延州港？仙居仙朝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他们必然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但一时间大家也都想不到原因。
“现在怎么办？”有人低声询问陈志清。
陈志清道，“坊主跟我说，天廷已经派人向仙居仙朝发出抗议，但截至目前，没有救援。”
意料之中的答案，众人一阵心凉。
他们倒不是对天廷失望，他们也明白天廷的难处。
但道理归道理，失望归失望。
“那就只能先按何阳说的办了？”
“还能怎样呢？”
“……”
“卸下灵剑，自缚双手我们绝不答应。”陈志清想了想道，“我们就在餐厅等你们的消息，希望你们遵守诺言，送神堡去延州港。”
“好，没问题。我们仙居人说话算话。”
何阳也没想强行卸下东夏人的武装，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做出决定后，即便再不愿再屈辱，苏相竹、古剑一等人，也只能陆陆续续前往神堡的餐厅，那里空间大，能容纳上千人。
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苏相竹和古剑一面对面，前者面色平静，后者神情漠然。
“照理来说，我们这么克制，仙居人找不到借口，不太可能直接杀掉我们，击沉神堡。”苏相竹道，“但我总觉得，以仙居仙朝的行事方式，他们肯定还会再生事端。”
“这是肯定的。”古剑一点了点头。
忽然，他起身朝陈志清走去，出声问道，“陈管事，我想问，在神堡这件事上，你们预想中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陈志清愣了一下，旋即黯然道，“仙居仙朝永久性扣下神堡。”
“最好的呢？”
“两国之间交涉后，仙居仙朝放神堡回东夏。”
“所以无论哪个结果，都是把希望寄托在仙居仙朝身上？而且，按照眼下的情况来说，大概率会是那个最坏的结果？”古剑一道。
沉默。
“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大概猜出仙居仙朝的目的了。”古剑一看着李先河，道，“比你预想中的最坏结果还要坏。”
“怎么说？”
大家都被古剑一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你们知道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去延州港有两条路吗？”古剑一道，“一条是正常的航路，一条则需要经过雷池海。”
“雷池海？”
有人疑惑，苏相竹也是其中之一。
“据史料记载，雷池海曾有修炼雷之呼吸的天象修士陨落，在之后的上万年间，会在特定的时间爆发雷之天象，久而久之，海洋被雷灵气影响，化作雷池，古人常说不敢越雷池一步，说的就是雷池海。”古剑一解释道，“时至今日，雷池海已经不太能影响到神堡和大型舰船，但……”
古剑一环视了一圈众人，一字一顿道，“雷池海，可以隔绝灵界。”
话音落下，现场一阵哗然。
如果一切真如古剑一所说，那么何阳主动送神堡回延州港，和平与东夏解决此事的动机也就得到了解释。
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打算送神堡回延州港，而是企图在雷池海，把神堡上的人尽数杀死，把神堡击沉，到时候仙居仙朝也有了合理的借口，他们明明是在帮东夏运送神堡，只是在特殊海域遭遇极端天象，堡毁人亡，他们也尽力救过人，但是失败了。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阵寒意。
他们还是太低估仙居仙朝的狠辣程度了。
“我建议。”
古剑一道，“如果他们真的选择走雷池海，无论他们动不动手，我们都要先发制人！”
古剑一的语气很平静，但却让所有人心中一滞。
先发制人？！
对仙居仙朝先发制人！
这是在掀起一场战争！
但凡有一个仙居人逃出雷池海，东夏都会招致一场战争！
这责任，谁负得起？
但是，如果不主动出击，到时候大家可能都得死。
短暂的沉默之后。
“妈的！干他娘的！”
“仙居人太嚣张了！雷池海离我们东夏海域，仅仅上百海里啊！他们怎么敢的！”
“我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主动出击！主动出击！”
“我也建议先发制人！死就死吧！”
陈志清眼见情势失控，忙说道，“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们该出手就出手，但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是要从长计议，那就从威胁最大的狱门舰开始吧。”
被压抑了许久的众人，在古剑一的调动下，再次热血沸腾起来。
看着那个人群中平静主导一切的青年，苏相竹眼前忽然有倒计时浮现。
“99999965年9月19日10时1分18秒。”
透明倒计时下的画面中，自己也像古剑一一样，在人群中央，冷静的主导一场宫廷政变。
联想到上次在靖安司里，他看到阵法时苏醒的记忆，他突然明悟，原来经历类似之事也可以苏醒记忆。
那么，以后除了修炼，也要到处走走，多经历经历。
至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他似乎没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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