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听说过洗脉吗
幽静的山洞里，少年正端坐在地面上，正是魏霄。
淡黑色的气和浅白色的气围绕着他，汇聚，扩散，再汇聚，再扩散，像是呼吸一样。
渐渐地，浅白色的气越来越少，这黑气越来越多，分别从魏霄身体各处涌出，伴随着他，呼吸着。
灯火摇曳，又是一盏灯被打翻，紧接着一团血溅了起来，血滴四散，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哀鸣。不知何处一团火点燃了一片帷幕，整个房间燃烧了起来。火势往外扩散，很快扩散到了整个宫殿。厮杀声，尖叫声，哭声，这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起伏不断，越来越清晰。
整个世界化作红与黑的画卷。
魏霄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滴水从天空中掉落，滴在画卷上。画卷上生长出了一株荷花，荷叶青青，含汁欲滴，花骨朵逐渐变大，变得饱满、变得通红。最后，花开了。画卷上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荷花开遍整个池塘，几只蜻蜓从远处被花香吸引而来，这里稍稍热闹起来，但还是很清静。
一切很美好，很惬意，魏霄的眉头舒展开来。
但那画卷的四个角落，依旧有红与黑的色泽盘旋着。
画卷转动了起来，魏霄看到了画卷的背面，那是一只狰狞的黑色巨兽和一只散发着金光的龙，那龙虽然看上去神圣不已，但体型与黑色巨兽相比，小了太多——明显是一条幼龙。
幼龙身上此时满是伤痕，不难看出是那黑色巨兽做的，那黑色巨兽吞食着画卷正面依然存在的黑红色泽，逐渐膨胀起来，膨胀到那整个池塘中的荷花都难以压制，世界变得黑暗起来。
魏霄身上的气势却在节节攀升，黑气萦绕着他的全身。
黑暗天空之上，似乎出现了一颗太阳，那太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只到魏霄看清了那太阳的真面目。
那是一颗紧握的，白白的，看似小小的却给他一种剧烈的威胁的拳头！
它打向了画卷。
漫天荷花被它的劲气卷碎，黑与红的世界也被它震得粉碎！
至于那黑色巨兽，在那夺目的白光中，魏霄看不见它的身影，只看到黑色的纸片状物质在空中漂浮，然后被白光掩盖。
整个世界毁灭了。
山洞里的魏霄吐了一口血，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胸前一股剧痛。
他看向了胸前，那里紧贴着一个紧握的小拳头。
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急什么？这么急着超过我？”
魏霄只觉得大脑模糊，来不及看清来者的脸就昏迷过去。
但他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嘴角也舒展开来，看来是昏迷得很安心。
……
……
床上正在打坐的魏霄睁开了眼，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伸出手揉了揉。
“还差了些什么……”
接着，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深呼了一口气。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是啊，美好的一天。”
魏霄顺着声音低下头，在窗前看到了一张人脸。
“你在干什么？”
许临哭丧着脸，扶着腰，看起来痛苦极了。
他一听魏霄问自己，便诉起了苦：“恩人，你看，我都累成这样了……”
打量了一下许临的身体，魏霄点了点头。
“那您看那功夫……”
魏霄笑了起来，说道：“你还怕我骗你不成？教，现在就教。”
“啊，恩人，真是谢谢你了！”
许临兴奋地蹦了起来，浑身上下再度传来剧痛，他又焉了下去。
“嘶……”
魏霄一跃而起，从窗户中跳了出来，伸出手指在许临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说道：“跟我来吧，先去见见你的父亲。”
“可是恩人我……咦，不是那么疼了？恩人，等等我！”
许临追上魏霄，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个……恩人，何姑娘之前告诉我说你醒了之后去见她一下，说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哦，知道了，既然这样，那就也把她叫上吧。对了，许临，待会儿在女孩子面前可不要喊痛了。”
“那是当然，不过，恩人，学习过程还要很痛啊……”
“当然了，不痛就想学好？尤其是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十六七的年龄，再踏入修行已经很晚了，那些顶尖天才这时候已经气转了……”
两人说着说着，遇到了靠着大门站着的何瓶儿。
何瓶儿的眼睛稍稍有点红，似乎是哭了很久。
魏霄觉得奇怪，问道：“昨晚做噩梦了？”
何瓶儿直起了身子，离开了大门，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魏霄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的，每次做噩梦都要哭上好久。”
那还真是一段不美好的记忆，魏霄想着。
“看来你的噩梦很可怕。”何瓶儿说道。
少年却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没，我每次做噩梦都会被人给打醒，她打的很痛，所以我就哭了。”
何瓶儿歪了歪脑袋，似乎很不理解魏霄的话。
看着魏霄身后的许临，何瓶儿问道：“他也跟着？”
“对啊，还要教他三天武功呢。”
“三天？”
“能学多少学多少呗，我只负责教，又不保证一定学会，说不定……”
魏霄停了下来，弯起嘴角：“万一他是天才呢？”
“他的安全呢？”
“那不是有你在吗？你都对付不了的敌人，许老爷子也不会说些什么吧？”
何瓶儿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魏霄的名字，便问道：“对了，我叫何瓶儿，你的名字是……？”
“直接‘喂’就行了，我不介意的，至于名字，没必要知道。”
魏霄对于这点倒没什么在意的，他知道说出他的名字后对方一定会问些什么。
到处都是麻烦的东西。
“为什么？”
“哎呀，你的事还真多啊，我姓魏，记好了，记不住也没关系。”
“魏……是哪个魏……？”
“看，何姑娘，果然是这个样子吧，你还记得昨晚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何瓶儿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跟了上去。
……
……
魏霄轻轻敲了敲正屋的门，问道：“许老爷在吗？”
“在的，是为了临儿的修行吧，进来说。”
许家老爷打开了门。
魏霄行了一个礼之后，拦住了身后的两人，有些神秘地说道：
“你们两个现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对了，不要偷听哦。”
说完他便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屋内的仆人拉出了桌子下的椅子，请魏霄坐下后又端起茶壶，为魏霄和许家老爷倒了些茶水。
许家老爷微眯着眼，缓缓坐下，然后带着微笑，问：
“小兄弟单独和老夫谈话，不知想谈些什么？”
“原本想着教你家的小少爷几式招式，不过现在出现了些变数，我想和您做一把交易。”
老人眉头微微上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问道：
“交易？”
“是的，以许临的年纪，踏入修行已是有万般难处，气海污浊，经脉闭塞，纵使他天赋过人，悟性超凡，想更进一步的希望也是渺茫。不过，也不是无药可救了。”
魏霄没有直接提交易内容，而是说起许临的情况。
“哦，还有什么方法？”
少年笑了笑，反问道：“您听说过洗脉吗？”
淡黑色的气和浅白色的气围绕着他，汇聚，扩散，再汇聚，再扩散，像是呼吸一样。
渐渐地，浅白色的气越来越少，这黑气越来越多，分别从魏霄身体各处涌出，伴随着他，呼吸着。
灯火摇曳，又是一盏灯被打翻，紧接着一团血溅了起来，血滴四散，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哀鸣。不知何处一团火点燃了一片帷幕，整个房间燃烧了起来。火势往外扩散，很快扩散到了整个宫殿。厮杀声，尖叫声，哭声，这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起伏不断，越来越清晰。
整个世界化作红与黑的画卷。
魏霄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滴水从天空中掉落，滴在画卷上。画卷上生长出了一株荷花，荷叶青青，含汁欲滴，花骨朵逐渐变大，变得饱满、变得通红。最后，花开了。画卷上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荷花开遍整个池塘，几只蜻蜓从远处被花香吸引而来，这里稍稍热闹起来，但还是很清静。
一切很美好，很惬意，魏霄的眉头舒展开来。
但那画卷的四个角落，依旧有红与黑的色泽盘旋着。
画卷转动了起来，魏霄看到了画卷的背面，那是一只狰狞的黑色巨兽和一只散发着金光的龙，那龙虽然看上去神圣不已，但体型与黑色巨兽相比，小了太多——明显是一条幼龙。
幼龙身上此时满是伤痕，不难看出是那黑色巨兽做的，那黑色巨兽吞食着画卷正面依然存在的黑红色泽，逐渐膨胀起来，膨胀到那整个池塘中的荷花都难以压制，世界变得黑暗起来。
魏霄身上的气势却在节节攀升，黑气萦绕着他的全身。
黑暗天空之上，似乎出现了一颗太阳，那太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只到魏霄看清了那太阳的真面目。
那是一颗紧握的，白白的，看似小小的却给他一种剧烈的威胁的拳头！
它打向了画卷。
漫天荷花被它的劲气卷碎，黑与红的世界也被它震得粉碎！
至于那黑色巨兽，在那夺目的白光中，魏霄看不见它的身影，只看到黑色的纸片状物质在空中漂浮，然后被白光掩盖。
整个世界毁灭了。
山洞里的魏霄吐了一口血，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胸前一股剧痛。
他看向了胸前，那里紧贴着一个紧握的小拳头。
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急什么？这么急着超过我？”
魏霄只觉得大脑模糊，来不及看清来者的脸就昏迷过去。
但他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嘴角也舒展开来，看来是昏迷得很安心。
……
……
床上正在打坐的魏霄睁开了眼，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伸出手揉了揉。
“还差了些什么……”
接着，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深呼了一口气。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是啊，美好的一天。”
魏霄顺着声音低下头，在窗前看到了一张人脸。
“你在干什么？”
许临哭丧着脸，扶着腰，看起来痛苦极了。
他一听魏霄问自己，便诉起了苦：“恩人，你看，我都累成这样了……”
打量了一下许临的身体，魏霄点了点头。
“那您看那功夫……”
魏霄笑了起来，说道：“你还怕我骗你不成？教，现在就教。”
“啊，恩人，真是谢谢你了！”
许临兴奋地蹦了起来，浑身上下再度传来剧痛，他又焉了下去。
“嘶……”
魏霄一跃而起，从窗户中跳了出来，伸出手指在许临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说道：“跟我来吧，先去见见你的父亲。”
“可是恩人我……咦，不是那么疼了？恩人，等等我！”
许临追上魏霄，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个……恩人，何姑娘之前告诉我说你醒了之后去见她一下，说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哦，知道了，既然这样，那就也把她叫上吧。对了，许临，待会儿在女孩子面前可不要喊痛了。”
“那是当然，不过，恩人，学习过程还要很痛啊……”
“当然了，不痛就想学好？尤其是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十六七的年龄，再踏入修行已经很晚了，那些顶尖天才这时候已经气转了……”
两人说着说着，遇到了靠着大门站着的何瓶儿。
何瓶儿的眼睛稍稍有点红，似乎是哭了很久。
魏霄觉得奇怪，问道：“昨晚做噩梦了？”
何瓶儿直起了身子，离开了大门，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魏霄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的，每次做噩梦都要哭上好久。”
那还真是一段不美好的记忆，魏霄想着。
“看来你的噩梦很可怕。”何瓶儿说道。
少年却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没，我每次做噩梦都会被人给打醒，她打的很痛，所以我就哭了。”
何瓶儿歪了歪脑袋，似乎很不理解魏霄的话。
看着魏霄身后的许临，何瓶儿问道：“他也跟着？”
“对啊，还要教他三天武功呢。”
“三天？”
“能学多少学多少呗，我只负责教，又不保证一定学会，说不定……”
魏霄停了下来，弯起嘴角：“万一他是天才呢？”
“他的安全呢？”
“那不是有你在吗？你都对付不了的敌人，许老爷子也不会说些什么吧？”
何瓶儿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魏霄的名字，便问道：“对了，我叫何瓶儿，你的名字是……？”
“直接‘喂’就行了，我不介意的，至于名字，没必要知道。”
魏霄对于这点倒没什么在意的，他知道说出他的名字后对方一定会问些什么。
到处都是麻烦的东西。
“为什么？”
“哎呀，你的事还真多啊，我姓魏，记好了，记不住也没关系。”
“魏……是哪个魏……？”
“看，何姑娘，果然是这个样子吧，你还记得昨晚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何瓶儿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跟了上去。
……
……
魏霄轻轻敲了敲正屋的门，问道：“许老爷在吗？”
“在的，是为了临儿的修行吧，进来说。”
许家老爷打开了门。
魏霄行了一个礼之后，拦住了身后的两人，有些神秘地说道：
“你们两个现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对了，不要偷听哦。”
说完他便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屋内的仆人拉出了桌子下的椅子，请魏霄坐下后又端起茶壶，为魏霄和许家老爷倒了些茶水。
许家老爷微眯着眼，缓缓坐下，然后带着微笑，问：
“小兄弟单独和老夫谈话，不知想谈些什么？”
“原本想着教你家的小少爷几式招式，不过现在出现了些变数，我想和您做一把交易。”
老人眉头微微上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问道：
“交易？”
“是的，以许临的年纪，踏入修行已是有万般难处，气海污浊，经脉闭塞，纵使他天赋过人，悟性超凡，想更进一步的希望也是渺茫。不过，也不是无药可救了。”
魏霄没有直接提交易内容，而是说起许临的情况。
“哦，还有什么方法？”
少年笑了笑，反问道：“您听说过洗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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