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作弊
高耸入云的北门已经遥遥在望，真之李已经看到北门后黑压压的人群，挥舞着各色鲜花、彩旗。
胜利在望。后面却传来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垃杂货，你给爷慢点，你踹了小爷，爷踩不死你！”
这个死胖子又追上来了。
“快，快！再快点！”琉璃小脸通红地督促着。
命就是拿来拼的，尤其是真之李这种烂在底层的垃杂货，好不容易遇上一次能逆天改命的机会。所以，真之李拼命了。
他把所有的力都集中在脚尖上，眼里只剩下终点的那条飘带。对后边胖子的谩骂充耳不闻。
越来越近了。
城门前围观的人们看到一前一后一瘦一胖两个少年疾驰。
前面的瘦少年，几乎足不点地，一蹬就是一丈多远，飘飘然仿佛御风。后面的胖子，忽然跳上了机械鹰，疾驰。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围观的群众大声喊了起来：“加油！加油！”更多的人喊的是“快跑，快跑！”
琉璃双手握拳，更是喊嗓子都哑了。
更近了，只有一两百米的冲刺距离。真之李嗓子发甜，张开嘴，觉得肺已经成了呼哧呼哧的大风箱。
人群发出了一声声惊呼，后边胖子已经追了上来。
真之李眼前微微发黑，到极限了么？自己准备了这么久，还是不成么？一发狠，咬破舌尖，头脑一清，再次激发潜能。
这时，胖子驾着机械鹰却向真之李的头抓了下来。
成败关头，哪怕一微秒的停滞都是致命的。琉璃急了，飞到胖子头上拳打脚踢，还用上牙咬。人群中发出了哄笑声。
真之李最后一个扑倒，将终点飘带死死压在了身下。
人群爆发出欢呼。
过了几秒，胖子摆脱了琉璃，也到达了终点。但是，飘带已经没有了。一脸阴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真之李。
琉璃飞到真之李旁边，落到地上蹲了下来，拍着真之李的脑袋：“阿真，快起来。”
真之李喘着粗气坐起来，一把抱住琉璃，声音嘶哑：“我们赢了。”
嗯嗯。琉璃使劲点着头。
可是，广场屏幕上没有出现真之李的身影，空灵的女声也迟迟没宣布他获得季军。主席台上的两位评委面面相觑，大法官回头向工作人员吩咐道：“喊那个少年上台领奖呀！”
“等等！”胖子喊道，从机械鹰上跳下来，大步走向主席台，指着真之李大声道：“他作弊，他在浮石赛段把我撞下深渊。记录都在标识牌里。还有，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他的伴生灵攻击我！”
说着，把手里的第六块行程标识牌放到了主席台上，鄙夷地看着下方的真之李和琉璃。
大法官微微迟疑，团长面无表情。
“是他作弊在先，”真之李蹭地站起来，大声说：“最后的赛道段是他先踩我的。还有刚才，也是他驾驶飞行伴生灵先行攻击的我，我的伴生灵才会反击。”
琉璃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飞到主席台，也把自己的第六块标识牌放到主席台上。
大法官和团长对视一眼，示意工作人员将两块标识牌拿去，把里面的记录信息同时在全息投影巨屏中播放。
不一会儿，全息投影分作左右两块，以真之李和胖子的视角同时播放着互踩的那两幕。他们各自的头上还顶着自己的名字。
那个胖子叫巴鲁。
大法官白眉微动，“两次攻击，分明都是那个巴鲁先行犯规。那个真之李后边还手，两相抵消。我看，还是依照大赛正常顺序裁定真之李为季军。”
团长却黑沉着脸，摇头道：“浮空石板赛道，那个真之李趴在石板上，巴鲁不踩他如何行进？再说刚才，巴鲁只是骑着飞行伴生灵飘过他的头顶，并没有实际的攻击行为。倒是那个类人伴生灵攻击巴鲁，大家都看到了。”
大法官面色不豫，冷哼道：“你分明是职业偏见使然，见那个巴鲁有战士潜质。雷动，莫忘了联邦法则第二十一条，人人平等，任何职业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大法官，”雷动微微一笑：“你同情弱者才是职业病，我可否理解成另一种偏见呢？当热寂降临，战火烽起，你就会知道，一个战士，顶得上十名科学家，顶得上一万个后勤人员，更别说这些只会消耗资源的垃杂货。”
“反正，我不同意把那个巴鲁裁定为季军。”大法官冷冷道。
“判定那个真之李为季军，我也不同意。”团长不甘示弱。
大法官皓眉深皱，叹息道：“你我都是评委，既然争执不下。观众眼睛雪亮，要不让他们投票决定？”
“浪费时间。裁决部门没有宣布季军，想必裁决者们是对本次季军有些想法。”团长傲然道：“把标识牌送到他们那里，让他们裁决吧。”
大法官不吭声了。工作人员把两块标识牌送到了裁决部。
蓝星十二城邦，每个拥有广阔的地域和亿万人民，掌权的却是一群名为裁决者的神秘人，城邦的大事都有裁决会议做出决定。
大法官身为具体执行者，又怎会不知？只是朔望城无数年来举办跑酷大赛3000多届，有为冠军产生争执的，为区区一个季军引发争执还是头一遭。
这时，广场上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很好奇为什么迟迟不宣布季军人选。有的说该判定真之李赢，有的说真之李犯规，应该递补巴鲁。
领奖台这边是冠军尼斯和亚军诺娅，他们正坐在休息区闲聊。这会儿，已经混熟了。
“那两人，你觉得应该判谁赢？”尼斯呷了一口鸡尾酒。
诺娅抚着怀里化成黑猫的伴生灵，悠然道：“他们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怎么决定。如果，判定真之李赢了。那我会喜欢这个城邦多一些，说不定，将来会甘心为拼命它呢。”
“哦，那如果判定巴鲁赢呢？”尼斯饶有兴趣地看着诺娅。
“那……我就一心奔向伊甸园。”诺娅嫣然一笑。
随后，二人望向朔望后山上那座黑漆漆的城堡。广场上的围观群众们也在等待着那个空灵的声音宣布答案。
评委席下面，真之李和巴鲁带着各自的伴生灵分作两边，像一对斗鸡一样瞪着对方。
琉璃的小手紧紧抓着真之李的大手。真之李感受到她微微发抖的小手上传来的湿腻，这场比赛的结果事关她的进化，她比自己都渴望能赢吧。
胜利在望。后面却传来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垃杂货，你给爷慢点，你踹了小爷，爷踩不死你！”
这个死胖子又追上来了。
“快，快！再快点！”琉璃小脸通红地督促着。
命就是拿来拼的，尤其是真之李这种烂在底层的垃杂货，好不容易遇上一次能逆天改命的机会。所以，真之李拼命了。
他把所有的力都集中在脚尖上，眼里只剩下终点的那条飘带。对后边胖子的谩骂充耳不闻。
越来越近了。
城门前围观的人们看到一前一后一瘦一胖两个少年疾驰。
前面的瘦少年，几乎足不点地，一蹬就是一丈多远，飘飘然仿佛御风。后面的胖子，忽然跳上了机械鹰，疾驰。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围观的群众大声喊了起来：“加油！加油！”更多的人喊的是“快跑，快跑！”
琉璃双手握拳，更是喊嗓子都哑了。
更近了，只有一两百米的冲刺距离。真之李嗓子发甜，张开嘴，觉得肺已经成了呼哧呼哧的大风箱。
人群发出了一声声惊呼，后边胖子已经追了上来。
真之李眼前微微发黑，到极限了么？自己准备了这么久，还是不成么？一发狠，咬破舌尖，头脑一清，再次激发潜能。
这时，胖子驾着机械鹰却向真之李的头抓了下来。
成败关头，哪怕一微秒的停滞都是致命的。琉璃急了，飞到胖子头上拳打脚踢，还用上牙咬。人群中发出了哄笑声。
真之李最后一个扑倒，将终点飘带死死压在了身下。
人群爆发出欢呼。
过了几秒，胖子摆脱了琉璃，也到达了终点。但是，飘带已经没有了。一脸阴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真之李。
琉璃飞到真之李旁边，落到地上蹲了下来，拍着真之李的脑袋：“阿真，快起来。”
真之李喘着粗气坐起来，一把抱住琉璃，声音嘶哑：“我们赢了。”
嗯嗯。琉璃使劲点着头。
可是，广场屏幕上没有出现真之李的身影，空灵的女声也迟迟没宣布他获得季军。主席台上的两位评委面面相觑，大法官回头向工作人员吩咐道：“喊那个少年上台领奖呀！”
“等等！”胖子喊道，从机械鹰上跳下来，大步走向主席台，指着真之李大声道：“他作弊，他在浮石赛段把我撞下深渊。记录都在标识牌里。还有，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他的伴生灵攻击我！”
说着，把手里的第六块行程标识牌放到了主席台上，鄙夷地看着下方的真之李和琉璃。
大法官微微迟疑，团长面无表情。
“是他作弊在先，”真之李蹭地站起来，大声说：“最后的赛道段是他先踩我的。还有刚才，也是他驾驶飞行伴生灵先行攻击的我，我的伴生灵才会反击。”
琉璃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飞到主席台，也把自己的第六块标识牌放到主席台上。
大法官和团长对视一眼，示意工作人员将两块标识牌拿去，把里面的记录信息同时在全息投影巨屏中播放。
不一会儿，全息投影分作左右两块，以真之李和胖子的视角同时播放着互踩的那两幕。他们各自的头上还顶着自己的名字。
那个胖子叫巴鲁。
大法官白眉微动，“两次攻击，分明都是那个巴鲁先行犯规。那个真之李后边还手，两相抵消。我看，还是依照大赛正常顺序裁定真之李为季军。”
团长却黑沉着脸，摇头道：“浮空石板赛道，那个真之李趴在石板上，巴鲁不踩他如何行进？再说刚才，巴鲁只是骑着飞行伴生灵飘过他的头顶，并没有实际的攻击行为。倒是那个类人伴生灵攻击巴鲁，大家都看到了。”
大法官面色不豫，冷哼道：“你分明是职业偏见使然，见那个巴鲁有战士潜质。雷动，莫忘了联邦法则第二十一条，人人平等，任何职业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大法官，”雷动微微一笑：“你同情弱者才是职业病，我可否理解成另一种偏见呢？当热寂降临，战火烽起，你就会知道，一个战士，顶得上十名科学家，顶得上一万个后勤人员，更别说这些只会消耗资源的垃杂货。”
“反正，我不同意把那个巴鲁裁定为季军。”大法官冷冷道。
“判定那个真之李为季军，我也不同意。”团长不甘示弱。
大法官皓眉深皱，叹息道：“你我都是评委，既然争执不下。观众眼睛雪亮，要不让他们投票决定？”
“浪费时间。裁决部门没有宣布季军，想必裁决者们是对本次季军有些想法。”团长傲然道：“把标识牌送到他们那里，让他们裁决吧。”
大法官不吭声了。工作人员把两块标识牌送到了裁决部。
蓝星十二城邦，每个拥有广阔的地域和亿万人民，掌权的却是一群名为裁决者的神秘人，城邦的大事都有裁决会议做出决定。
大法官身为具体执行者，又怎会不知？只是朔望城无数年来举办跑酷大赛3000多届，有为冠军产生争执的，为区区一个季军引发争执还是头一遭。
这时，广场上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很好奇为什么迟迟不宣布季军人选。有的说该判定真之李赢，有的说真之李犯规，应该递补巴鲁。
领奖台这边是冠军尼斯和亚军诺娅，他们正坐在休息区闲聊。这会儿，已经混熟了。
“那两人，你觉得应该判谁赢？”尼斯呷了一口鸡尾酒。
诺娅抚着怀里化成黑猫的伴生灵，悠然道：“他们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怎么决定。如果，判定真之李赢了。那我会喜欢这个城邦多一些，说不定，将来会甘心为拼命它呢。”
“哦，那如果判定巴鲁赢呢？”尼斯饶有兴趣地看着诺娅。
“那……我就一心奔向伊甸园。”诺娅嫣然一笑。
随后，二人望向朔望后山上那座黑漆漆的城堡。广场上的围观群众们也在等待着那个空灵的声音宣布答案。
评委席下面，真之李和巴鲁带着各自的伴生灵分作两边，像一对斗鸡一样瞪着对方。
琉璃的小手紧紧抓着真之李的大手。真之李感受到她微微发抖的小手上传来的湿腻，这场比赛的结果事关她的进化，她比自己都渴望能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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