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旋律咖啡店
正好一层就是数码城，秦辞带她重新买了个手机，店员正帮着把里面资料导过去。
上一趟图书馆，莫名其妙赔进去一个手机，换做是他自己估计一整天吃不下饭。
“早餐多少钱，给你报销。”殷潇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二十。”秦辞满脸黑线。
“呐，转过去了。”
殷潇又到柜台付了手机的钱，然后蹦蹦跳跳地跟上秦辞的步伐。
两人折腾了这么一会，已经是下午一点，只得到隔壁的肯德基简单要了两份套餐对付肚子。
殷潇鼓捣着儿童套餐里赠送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秦辞生无可恋地咬着汉堡，终于体会到了有脑子的痛苦，“我等会得去咖啡店上班。”
“咖啡店，莫非就是……”
“你闭嘴！”
再次一巴掌把她拍在桌上。
秦辞吸溜光杯子里的可乐，掏出手机再次打给沈清。
对方愣是不接。
没办法，他只能把这祸害带上。
旋律咖啡店。
秦辞打大一的时候起就在这里兼职，从服务员一路做到了吧台，现在店里的饮品他都会调制。
虽然不是全职员工，但也基本成为了这间店的一份子，换好工服来到自己岗位，他看了一眼今日的实时库存。
“小琳和阿浩请假，没办法只能把你叫来救场，正好你今天也没课。”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外地女人，大概率是离异，带着一个读初中的儿子独自经营着这间店，见秦辞上班，她闲着没事凑过来搭话。
“我早就说那两个家伙有一腿，你还不信。”万婉从烟盒摸了根细支的香烟递过，秦辞随意地伸手接下。
“临到中午两人才先后打电话来请假，我火一大，让他们先把衣服穿好再和我说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万婉抽了口烟笑得花枝乱颤，半天才缓过来气，“笑死我了。”
“你笑点真低。”秦辞日常对老板娘阴阳怪气，两人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她倒也没有生气。
万婉看了眼角落里安静待着的女孩：“你女朋友？”
“朋友妹妹，托我帮忙照看一天。”他用员工价买了杯饮料让她自己待着，同时严令禁止她不许找上班时间的自己说话。
“那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年纪不小了啊——”万婉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性感的红唇里吐出烟雾，“姐姐读大学那会，四年可谈了八个。”
“要不你给我涨点工资，我试试看？”
“滚。”
谈钱色变是所有老板骨子里带着的基因。
万婉今天显然心情不错。
见她悠哉悠哉地又去找下一个员工扯皮，秦辞看暂时没什么生意，也躲到了休息室里摸鱼。
打了一小时游戏，他忽然感觉身边没有那个中二少女的时候，时光原来是这么惬意。
下午三点，咖啡店的客流逐渐增加。
周末的高峰期会持续得平时更久，整整三个小时，秦辞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制作咖啡。
“八十三号单，焦糖玛奇朵没了，问顾客要换什么。”喊了服务员去询问，此时柜台的单也基本已经出完，他坐到凳子上歇了口气。
“晚上请你吃饭，带上你那个小女朋友。”万婉溜达了一圈又凑到吧台前坐着。
“首先那玩意不是我女朋友。”他郑重地强调，“其次，你就死活不能算三个小时加班费给我？”
“那不行。”她勾唇笑着，“店里就没有加班费这项内容，不能为你坏了规矩，姐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秦辞熟知这个女人的套路，懒得再和她争执：“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别来找我。”
“哎呀，我想和你谈感情，你怎么就总惦记着钱呢。”万婉叹了口气，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给你闲的，今天不用陪儿子？”
“周末，指不定和同学哪疯去了。”
“哦，原来是寂寞难耐。”
“呀，你小子现在胆子肥了。”
万婉伸手要掐他，被秦辞躲了过去：“还是刚来那会有趣，调戏两句就脸红，不像现在，啧啧。”
“得了吧，我当时一直担心你吃了我，谁知道你就是嘴上说说，害我白等了两年多。”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秦辞确实怀疑这个少妇对自己有点意思。
当然，那实际上也是人生三大错觉定律。
后来他才发现，万婉性格实际上有点玩世不恭，越是认真的事情她越藏在心里，像这样天天挂嘴上的根本就是玩笑话。
他只是做晚上这几个小时的兼职，也没真把她当顶头上司，于是两人就又慢慢处成了朋友。
西餐厅，服务员帮忙掀开盖子，铁板上滋滋冒着热气，牛排的焦香和黑胡椒的辛辣味道扑面而来。
殷潇下午在店里睡了一觉，现在整个人还处于刚开机状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反应。
秦辞只得把牛排切成小块，重复着掰开她的嘴巴喂食的动作，那眼神像是在关爱残疾人士。
“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年多你就毕业了吧。”万婉被跟前这俩人逗得一直在笑，半天也没吃下几口。
如果要考研的话现在就得选学校专业，下学期就得开始备考了，秦辞最近也正为这事发愁：“当时选专业时脑子进的水，就是日后就业时眼角流的泪。”
“你读的什么专业？”
“戏剧影视文学。”他语气有些郁闷：“那时候脑子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总想着以后要当个编剧。”
“怎么，当编剧不好吗？”
“没那么容易。”国内的底层编剧收入极低，他又没人脉和资源，想孤身在这个圈子混出名气有点不切实际。
“我最近正在考虑要不要先考个教资。”相比之下，还是教师职业收入稳定点。
“当老师也不错呀，体面工作。”万婉认同他这个想法。
“……确实挺好的，就是意难平啊。”
秦辞偏过头看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往匆匆，晚上七点钟的城市，夜幕刚刚降临。
有人上了一天班急着回家陪老婆孩子，有人在饭桌上笑着举起压在合同上的酒杯，有人谈笑风生刚开始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还有的人面目狰狞在婆娑苦海里奋力挣扎着。
谁都不知道自己终将在生活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上一趟图书馆，莫名其妙赔进去一个手机，换做是他自己估计一整天吃不下饭。
“早餐多少钱，给你报销。”殷潇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二十。”秦辞满脸黑线。
“呐，转过去了。”
殷潇又到柜台付了手机的钱，然后蹦蹦跳跳地跟上秦辞的步伐。
两人折腾了这么一会，已经是下午一点，只得到隔壁的肯德基简单要了两份套餐对付肚子。
殷潇鼓捣着儿童套餐里赠送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秦辞生无可恋地咬着汉堡，终于体会到了有脑子的痛苦，“我等会得去咖啡店上班。”
“咖啡店，莫非就是……”
“你闭嘴！”
再次一巴掌把她拍在桌上。
秦辞吸溜光杯子里的可乐，掏出手机再次打给沈清。
对方愣是不接。
没办法，他只能把这祸害带上。
旋律咖啡店。
秦辞打大一的时候起就在这里兼职，从服务员一路做到了吧台，现在店里的饮品他都会调制。
虽然不是全职员工，但也基本成为了这间店的一份子，换好工服来到自己岗位，他看了一眼今日的实时库存。
“小琳和阿浩请假，没办法只能把你叫来救场，正好你今天也没课。”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外地女人，大概率是离异，带着一个读初中的儿子独自经营着这间店，见秦辞上班，她闲着没事凑过来搭话。
“我早就说那两个家伙有一腿，你还不信。”万婉从烟盒摸了根细支的香烟递过，秦辞随意地伸手接下。
“临到中午两人才先后打电话来请假，我火一大，让他们先把衣服穿好再和我说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万婉抽了口烟笑得花枝乱颤，半天才缓过来气，“笑死我了。”
“你笑点真低。”秦辞日常对老板娘阴阳怪气，两人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她倒也没有生气。
万婉看了眼角落里安静待着的女孩：“你女朋友？”
“朋友妹妹，托我帮忙照看一天。”他用员工价买了杯饮料让她自己待着，同时严令禁止她不许找上班时间的自己说话。
“那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年纪不小了啊——”万婉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性感的红唇里吐出烟雾，“姐姐读大学那会，四年可谈了八个。”
“要不你给我涨点工资，我试试看？”
“滚。”
谈钱色变是所有老板骨子里带着的基因。
万婉今天显然心情不错。
见她悠哉悠哉地又去找下一个员工扯皮，秦辞看暂时没什么生意，也躲到了休息室里摸鱼。
打了一小时游戏，他忽然感觉身边没有那个中二少女的时候，时光原来是这么惬意。
下午三点，咖啡店的客流逐渐增加。
周末的高峰期会持续得平时更久，整整三个小时，秦辞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制作咖啡。
“八十三号单，焦糖玛奇朵没了，问顾客要换什么。”喊了服务员去询问，此时柜台的单也基本已经出完，他坐到凳子上歇了口气。
“晚上请你吃饭，带上你那个小女朋友。”万婉溜达了一圈又凑到吧台前坐着。
“首先那玩意不是我女朋友。”他郑重地强调，“其次，你就死活不能算三个小时加班费给我？”
“那不行。”她勾唇笑着，“店里就没有加班费这项内容，不能为你坏了规矩，姐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秦辞熟知这个女人的套路，懒得再和她争执：“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别来找我。”
“哎呀，我想和你谈感情，你怎么就总惦记着钱呢。”万婉叹了口气，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给你闲的，今天不用陪儿子？”
“周末，指不定和同学哪疯去了。”
“哦，原来是寂寞难耐。”
“呀，你小子现在胆子肥了。”
万婉伸手要掐他，被秦辞躲了过去：“还是刚来那会有趣，调戏两句就脸红，不像现在，啧啧。”
“得了吧，我当时一直担心你吃了我，谁知道你就是嘴上说说，害我白等了两年多。”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秦辞确实怀疑这个少妇对自己有点意思。
当然，那实际上也是人生三大错觉定律。
后来他才发现，万婉性格实际上有点玩世不恭，越是认真的事情她越藏在心里，像这样天天挂嘴上的根本就是玩笑话。
他只是做晚上这几个小时的兼职，也没真把她当顶头上司，于是两人就又慢慢处成了朋友。
西餐厅，服务员帮忙掀开盖子，铁板上滋滋冒着热气，牛排的焦香和黑胡椒的辛辣味道扑面而来。
殷潇下午在店里睡了一觉，现在整个人还处于刚开机状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反应。
秦辞只得把牛排切成小块，重复着掰开她的嘴巴喂食的动作，那眼神像是在关爱残疾人士。
“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年多你就毕业了吧。”万婉被跟前这俩人逗得一直在笑，半天也没吃下几口。
如果要考研的话现在就得选学校专业，下学期就得开始备考了，秦辞最近也正为这事发愁：“当时选专业时脑子进的水，就是日后就业时眼角流的泪。”
“你读的什么专业？”
“戏剧影视文学。”他语气有些郁闷：“那时候脑子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总想着以后要当个编剧。”
“怎么，当编剧不好吗？”
“没那么容易。”国内的底层编剧收入极低，他又没人脉和资源，想孤身在这个圈子混出名气有点不切实际。
“我最近正在考虑要不要先考个教资。”相比之下，还是教师职业收入稳定点。
“当老师也不错呀，体面工作。”万婉认同他这个想法。
“……确实挺好的，就是意难平啊。”
秦辞偏过头看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往匆匆，晚上七点钟的城市，夜幕刚刚降临。
有人上了一天班急着回家陪老婆孩子，有人在饭桌上笑着举起压在合同上的酒杯，有人谈笑风生刚开始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还有的人面目狰狞在婆娑苦海里奋力挣扎着。
谁都不知道自己终将在生活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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