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自由
李肆看着夕阳照射下的海平面，那道波光粼粼的金色边缘，让他想起罗丝塔莉亚，那个美丽、高贵又优雅的神秘身影，此刻她好像仍然在自己的眼前……
李肆为这样为一位女子感到惋惜，尽管只有一晚上的相处，仍然让他感慨无限，他用手指擦去眼角那一滴不存在的泪水，准备召唤深渊契约，和这个世界告别。
咦？
罗丝塔莉亚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侧着眼盯着李肆，眼神中略带鄙视。
噢~原来那不是幻觉。
李肆绽放出真诚的笑容，笑着向罗丝塔莉亚张开了双臂，“啊！亲爱的罗丝塔莉亚，您没事真的太好……”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罗丝塔莉亚无视了李肆的热情，从衣袖中抽出了那一卷代表着契约的卷轴——现在，是履行契约的时间了。
李肆的额头冒出了一点点冷汗……噢对，契约是吧，他差点把这回事给忘了。
他平静的接过罗丝塔莉亚手中的卷轴，将其打开，看向最后那行他唯一看得懂的契约说明。
“罗丝塔莉亚将在本次侵蚀任务中为深渊狩猎者李肆提供帮助，完成本次侵蚀任务后李肆履行混沌祈誓的契约‘给予全部的自由’……”
好吧，自己需要履行“给予全部的自由”这个条件……
“嘶……”李肆抓耳挠腮的看着那行字，他实在想不懂什么叫“给予全部的自由”，难道就是把自己打包送给罗丝塔莉亚了？
他抬头朝罗丝塔莉亚眨了眨眼，对方看着他，竟然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种眼神好像就是在告诉李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的自由归我了……”
不不不，李肆心中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罗丝塔莉亚的真身是什么巨型多脚蜘蛛之类的怪物，而是因为一个更高大上的理由——自由是不能出卖的！
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
罗丝塔莉亚好像等的不耐烦了，袖子中噌的一下弹出了一条刃足。
额，二者……二者好像也不能抛呢。
李肆知道不能磨蹭了，他抬起手在鼻尖握拳，“咳咳……”
“那么，狩猎者李肆在此履行契约！”他庄重的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拿起那张卷轴，嘶啦一下将其撕成了两半……
？？？
罗丝塔莉亚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撕烂的卷轴楞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李肆，好像看到一只蚂蚁正在挑衅太阳一样不可思议。
然后她眯起了眼睛，一丝危险的光芒从眼神中爆射而出，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一些看不见的丝线缠绕上了李肆的身体。
李肆牙根有点打颤，但他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我宣布——罗丝塔莉亚获得了全部的自由！”
好吧，罗丝塔莉亚已经生气了，这个无耻的蠢货在侮辱她的智商，她咬牙切齿的抬起那根能够轻易划破空间的刃，准备直接把这个弱智给肢解……
喀拉拉……咔嚓！
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罗丝塔莉亚的耳中响起，她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前方。
当然，不是看着已经被吓得抱头蹲防的李肆，而是越过他看向了更远处，无穷的远处，比遥远的虚空还要遥远的那一片被放逐的阴影之下……
她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枷锁，被打开了一些……
多久了？
距离被封印，已经过去了多久？
在没有时空概念的那一处地方，她无从得知到底流逝了多少岁月，与她一同陷入死寂的其他存在同样无从得知，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久远，堪比永恒的永恒……
如今，枷锁被打开了？
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自由？
啊……
自由……
那种已经忘却的力量……
正在缓缓的回归……
我……
即将自由……
……
罗丝塔莉亚忽然陷入了呆滞之中，李肆其实已经认命了，但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肢解他的刀，他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罗丝塔莉亚。
啥意思？怎么不动了？
难道……成功了？
李肆缓缓站起身来，刚刚他忽然福至心灵，某种深刻在意识里的神秘知识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知识正是来自他的天赋能力【混沌】，同样也来自被【混沌】影响变异的【混沌祈誓】！
他抬起手，在罗丝塔莉亚的眼前晃了晃，罗丝塔莉亚忽然回过神来，扭头盯了他一眼，吓得李肆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没有了。
不过罗丝塔莉亚没有砍他，她不仅收起了那根锋利的刃足，还朝李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李肆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让人安心的笑容了！
地上被李肆撕成两半的卷轴忽然无声自燃起来，很快的消失不见。
李肆长出了一口气，看来罗丝塔莉亚是不打算砍死他了，他的骚操作好像成功了——原来“给予全部的自由”是这个意思？
还能这样？？？
李肆想不懂，但他是乐观的，他懒得想，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朝罗丝塔莉亚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海风吹拂起罗丝塔莉亚银色的发丝，这一刻，她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她那银色的双眸中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
如同她第一次出现在李肆跟前时一样，她再次非常优雅的提起裙角，朝他行了一礼，仿佛刚刚还拔刀要砍他的那个罗丝塔莉亚完全是另有其人，让李肆偷偷感叹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来这是一次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罗丝塔莉亚后退了两步，准备踏入虚空，但她忽然顿了一下，又回过身来，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东西，递到了李肆跟前。
李肆好奇的摊开掌心，看着罗丝塔莉亚放到他手中的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雕像。
【蜘蛛水晶信物】，使用后可获得契约能力【相位蜘蛛】，来自未知存在的馈赠，它见证了你与这位未知存在的联系。
罗丝塔莉亚最后看了李肆一眼，转身，在夕阳的金光与温和的海风中踏入了虚空，彻底消失不见……目送罗丝塔莉亚的离去，李肆的心中忽然有一种空落的感觉，像是罗丝塔莉亚带走了他的某些东西，但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李肆站在原地，用手指擦去眼角那一滴泪水，这下是真的有泪水了，“差点就挂了啊……”
他又低头看着手里那个精致的水晶小雕像，那是一只小蜘蛛的样子，晶莹剔透，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仿佛缠绕着神秘的光晕。
“真是个好人啊，走了还要送礼，多不好意思呢……”李肆吸了吸鼻子，准备收起水晶小雕塑，然而当他将雕塑握在掌心时——他发誓他没有用力，但那个雕塑就这么碎了……
一股诡异的力量从水晶中喷发，在李肆反应过来之前轰然冲入他的大脑，一些水晶般的知识注入到他的意识之海中，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掌握了【相位蜘蛛】这个契约能力。
好吧，看来这就是缘分了，原本李肆还搞不懂怎么“使用”，打算回去再慢慢研究，现在倒好，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
【相位蜘蛛】，能力位阶：？阶，与未知存在联系的证明，得到其认可后获得的契约能力。只能通过借用未知存在的力量使用该能力。（提示：契约能力不会随领域强化晋升而提升效果，能力效果取决于狩猎者与能力来源联系程度。）
“嗯……又是一个‘？’位阶的能力，是因为罗丝塔莉亚本身属于未知么？”
“契约能力好像跟自己的强化领域成长没啥关系，能力效果取决于和赋予者的联系？怎么个联系法……打电话？啧啧啧，怪不得叫契约能力。”
李肆想了想，罗丝塔莉亚的位阶应该很高吧，那么她赋予的这个能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得找个时间好好试验下。
现在不是试验的时间，李肆没有再多磨蹭，他很快的召唤出了深渊契约的那些黑色锁链，在锁链的缠绕中慢慢的陷入了黑色阴影的包围……
……
“恭喜您，狩猎者李肆，您已完成当前侵蚀世界的全部侵蚀任务，即将回归【黑暗城】地域。”
“侵蚀任务奖励结算完成，您在本侵蚀世界中完成了以下任务，根据深渊契约发放赏金深渊币。”
侵蚀任务1：收集本源市中至少3种不同的神秘之物并递交系统（已完成），获得赏金30枚深渊币。
侵蚀任务2：进入本源寺，猎杀所有处于本源寺中的溟人、溟兽、溟渍并关闭冥河仪式（已完成），获得赏金50枚深渊币。
侵蚀任务3：彻底破坏本源寺中的失效封印仪式（已完成），获得赏金80枚深渊币。
“您完成了本世界当前区域的以下特殊悬赏。”
特殊悬赏1：获取冥河仪式的咒文书（已完成），获得赏金50枚深渊币。
……
李肆这次一共收获了210枚深渊币，他把身上的【溟人之核】、【溟兽之核】、【溟渍之核】各上缴了一个，看着哗啦啦出现在眼前的虚幻金币，他满意的砸了砸嘴，这可比第一次任务的收获多出了十倍不只啊，还没算上其他的十几块黑水怪物的核心，不知道能换成多少价值的深渊币，那种一夜暴富的快感充斥在心头，让人暖心……
他这次完成了三个侵蚀任务，当然这也是强制的，甚至还让他找到了其中一个特殊悬赏，至于另外的悬赏目标——那两本封印咒文书他实在找不到，那件最后的禁忌物【海之牙】他也没有见着，还有那什么杀死并封印邪神才能获得的【封印之核】？他没有在那种邪神大乱斗的环境变成无意识的残渣已经是值得庆幸了，还谈个屁的封印邪神。
值得一提的是，他手中确实获得了【神之龙鳞】和【爱之颅】这两件禁忌物，但他根本没能满足“掌握”这个条件，神之龙鳞现在还处于被罗丝塔莉亚的白色丝线封印的状态，这东西十分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接触者变成怪物，而爱之颅则是处于已经焚毁的状态。
看来这种东西只能丢给伟大的黑矩——那个来着不拒的“垃圾桶”献祭掉了。
这一次的侵蚀任务所遭遇的东西完全超出了李肆的想象，可以说任务难度大的离谱，除开被灵教的人横插一脚导致最后要直面伟大者的力量外，单单是手握禁忌物的山本琦守那个死老头都能把李肆整死十次八次，更不用说那个已经快要失效的封印，邪神的气息已经快要释放的样子，虽说那个不知名的邪神莫名其妙就没了，但如果换成李肆和小光头亲自上阵，估计一个照面就会被吃掉……他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完全是因为罗丝塔莉亚，这个【混沌祈誓】召唤出来的未知存在，像是开挂一样带着他从头砍到尾，换另一个一阶狩猎者来，那肯定只有等死的份。
李肆终于认识到【混沌祈誓】这个位阶为“？”的能力的恐怖之处，如果每次都能召唤出像是罗丝塔莉亚这种存在，那岂不是所有侵蚀任务都能手到擒来？当然，如果每次召唤出的都是“未知”，那很难说不会出现某种根本没有理智，无法缔结契约的东西……这就是一场根本没有概率可言的赌博，连发牌人手中的牌有多少张都不知道，甚至连他发的是不是“牌”都很难说——可能会直接给你发一个手榴弹。
面对完全的未知，李肆……没有恐惧，相反还有点期待。
好吧，我们很难理解一个精神病人的脑回路，但这次他回去以后，他准备先想办法了解一些东西。他仍然记得，禁忌物【人言书】针对罗丝塔莉亚的宣读中，提到了两次“被封印的无名者”……
李肆为这样为一位女子感到惋惜，尽管只有一晚上的相处，仍然让他感慨无限，他用手指擦去眼角那一滴不存在的泪水，准备召唤深渊契约，和这个世界告别。
咦？
罗丝塔莉亚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侧着眼盯着李肆，眼神中略带鄙视。
噢~原来那不是幻觉。
李肆绽放出真诚的笑容，笑着向罗丝塔莉亚张开了双臂，“啊！亲爱的罗丝塔莉亚，您没事真的太好……”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罗丝塔莉亚无视了李肆的热情，从衣袖中抽出了那一卷代表着契约的卷轴——现在，是履行契约的时间了。
李肆的额头冒出了一点点冷汗……噢对，契约是吧，他差点把这回事给忘了。
他平静的接过罗丝塔莉亚手中的卷轴，将其打开，看向最后那行他唯一看得懂的契约说明。
“罗丝塔莉亚将在本次侵蚀任务中为深渊狩猎者李肆提供帮助，完成本次侵蚀任务后李肆履行混沌祈誓的契约‘给予全部的自由’……”
好吧，自己需要履行“给予全部的自由”这个条件……
“嘶……”李肆抓耳挠腮的看着那行字，他实在想不懂什么叫“给予全部的自由”，难道就是把自己打包送给罗丝塔莉亚了？
他抬头朝罗丝塔莉亚眨了眨眼，对方看着他，竟然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种眼神好像就是在告诉李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的自由归我了……”
不不不，李肆心中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罗丝塔莉亚的真身是什么巨型多脚蜘蛛之类的怪物，而是因为一个更高大上的理由——自由是不能出卖的！
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
罗丝塔莉亚好像等的不耐烦了，袖子中噌的一下弹出了一条刃足。
额，二者……二者好像也不能抛呢。
李肆知道不能磨蹭了，他抬起手在鼻尖握拳，“咳咳……”
“那么，狩猎者李肆在此履行契约！”他庄重的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拿起那张卷轴，嘶啦一下将其撕成了两半……
？？？
罗丝塔莉亚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撕烂的卷轴楞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李肆，好像看到一只蚂蚁正在挑衅太阳一样不可思议。
然后她眯起了眼睛，一丝危险的光芒从眼神中爆射而出，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一些看不见的丝线缠绕上了李肆的身体。
李肆牙根有点打颤，但他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我宣布——罗丝塔莉亚获得了全部的自由！”
好吧，罗丝塔莉亚已经生气了，这个无耻的蠢货在侮辱她的智商，她咬牙切齿的抬起那根能够轻易划破空间的刃，准备直接把这个弱智给肢解……
喀拉拉……咔嚓！
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罗丝塔莉亚的耳中响起，她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前方。
当然，不是看着已经被吓得抱头蹲防的李肆，而是越过他看向了更远处，无穷的远处，比遥远的虚空还要遥远的那一片被放逐的阴影之下……
她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枷锁，被打开了一些……
多久了？
距离被封印，已经过去了多久？
在没有时空概念的那一处地方，她无从得知到底流逝了多少岁月，与她一同陷入死寂的其他存在同样无从得知，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久远，堪比永恒的永恒……
如今，枷锁被打开了？
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自由？
啊……
自由……
那种已经忘却的力量……
正在缓缓的回归……
我……
即将自由……
……
罗丝塔莉亚忽然陷入了呆滞之中，李肆其实已经认命了，但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肢解他的刀，他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罗丝塔莉亚。
啥意思？怎么不动了？
难道……成功了？
李肆缓缓站起身来，刚刚他忽然福至心灵，某种深刻在意识里的神秘知识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知识正是来自他的天赋能力【混沌】，同样也来自被【混沌】影响变异的【混沌祈誓】！
他抬起手，在罗丝塔莉亚的眼前晃了晃，罗丝塔莉亚忽然回过神来，扭头盯了他一眼，吓得李肆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没有了。
不过罗丝塔莉亚没有砍他，她不仅收起了那根锋利的刃足，还朝李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李肆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让人安心的笑容了！
地上被李肆撕成两半的卷轴忽然无声自燃起来，很快的消失不见。
李肆长出了一口气，看来罗丝塔莉亚是不打算砍死他了，他的骚操作好像成功了——原来“给予全部的自由”是这个意思？
还能这样？？？
李肆想不懂，但他是乐观的，他懒得想，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朝罗丝塔莉亚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海风吹拂起罗丝塔莉亚银色的发丝，这一刻，她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她那银色的双眸中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
如同她第一次出现在李肆跟前时一样，她再次非常优雅的提起裙角，朝他行了一礼，仿佛刚刚还拔刀要砍他的那个罗丝塔莉亚完全是另有其人，让李肆偷偷感叹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来这是一次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罗丝塔莉亚后退了两步，准备踏入虚空，但她忽然顿了一下，又回过身来，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东西，递到了李肆跟前。
李肆好奇的摊开掌心，看着罗丝塔莉亚放到他手中的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雕像。
【蜘蛛水晶信物】，使用后可获得契约能力【相位蜘蛛】，来自未知存在的馈赠，它见证了你与这位未知存在的联系。
罗丝塔莉亚最后看了李肆一眼，转身，在夕阳的金光与温和的海风中踏入了虚空，彻底消失不见……目送罗丝塔莉亚的离去，李肆的心中忽然有一种空落的感觉，像是罗丝塔莉亚带走了他的某些东西，但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李肆站在原地，用手指擦去眼角那一滴泪水，这下是真的有泪水了，“差点就挂了啊……”
他又低头看着手里那个精致的水晶小雕像，那是一只小蜘蛛的样子，晶莹剔透，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仿佛缠绕着神秘的光晕。
“真是个好人啊，走了还要送礼，多不好意思呢……”李肆吸了吸鼻子，准备收起水晶小雕塑，然而当他将雕塑握在掌心时——他发誓他没有用力，但那个雕塑就这么碎了……
一股诡异的力量从水晶中喷发，在李肆反应过来之前轰然冲入他的大脑，一些水晶般的知识注入到他的意识之海中，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掌握了【相位蜘蛛】这个契约能力。
好吧，看来这就是缘分了，原本李肆还搞不懂怎么“使用”，打算回去再慢慢研究，现在倒好，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
【相位蜘蛛】，能力位阶：？阶，与未知存在联系的证明，得到其认可后获得的契约能力。只能通过借用未知存在的力量使用该能力。（提示：契约能力不会随领域强化晋升而提升效果，能力效果取决于狩猎者与能力来源联系程度。）
“嗯……又是一个‘？’位阶的能力，是因为罗丝塔莉亚本身属于未知么？”
“契约能力好像跟自己的强化领域成长没啥关系，能力效果取决于和赋予者的联系？怎么个联系法……打电话？啧啧啧，怪不得叫契约能力。”
李肆想了想，罗丝塔莉亚的位阶应该很高吧，那么她赋予的这个能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得找个时间好好试验下。
现在不是试验的时间，李肆没有再多磨蹭，他很快的召唤出了深渊契约的那些黑色锁链，在锁链的缠绕中慢慢的陷入了黑色阴影的包围……
……
“恭喜您，狩猎者李肆，您已完成当前侵蚀世界的全部侵蚀任务，即将回归【黑暗城】地域。”
“侵蚀任务奖励结算完成，您在本侵蚀世界中完成了以下任务，根据深渊契约发放赏金深渊币。”
侵蚀任务1：收集本源市中至少3种不同的神秘之物并递交系统（已完成），获得赏金30枚深渊币。
侵蚀任务2：进入本源寺，猎杀所有处于本源寺中的溟人、溟兽、溟渍并关闭冥河仪式（已完成），获得赏金50枚深渊币。
侵蚀任务3：彻底破坏本源寺中的失效封印仪式（已完成），获得赏金80枚深渊币。
“您完成了本世界当前区域的以下特殊悬赏。”
特殊悬赏1：获取冥河仪式的咒文书（已完成），获得赏金50枚深渊币。
……
李肆这次一共收获了210枚深渊币，他把身上的【溟人之核】、【溟兽之核】、【溟渍之核】各上缴了一个，看着哗啦啦出现在眼前的虚幻金币，他满意的砸了砸嘴，这可比第一次任务的收获多出了十倍不只啊，还没算上其他的十几块黑水怪物的核心，不知道能换成多少价值的深渊币，那种一夜暴富的快感充斥在心头，让人暖心……
他这次完成了三个侵蚀任务，当然这也是强制的，甚至还让他找到了其中一个特殊悬赏，至于另外的悬赏目标——那两本封印咒文书他实在找不到，那件最后的禁忌物【海之牙】他也没有见着，还有那什么杀死并封印邪神才能获得的【封印之核】？他没有在那种邪神大乱斗的环境变成无意识的残渣已经是值得庆幸了，还谈个屁的封印邪神。
值得一提的是，他手中确实获得了【神之龙鳞】和【爱之颅】这两件禁忌物，但他根本没能满足“掌握”这个条件，神之龙鳞现在还处于被罗丝塔莉亚的白色丝线封印的状态，这东西十分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接触者变成怪物，而爱之颅则是处于已经焚毁的状态。
看来这种东西只能丢给伟大的黑矩——那个来着不拒的“垃圾桶”献祭掉了。
这一次的侵蚀任务所遭遇的东西完全超出了李肆的想象，可以说任务难度大的离谱，除开被灵教的人横插一脚导致最后要直面伟大者的力量外，单单是手握禁忌物的山本琦守那个死老头都能把李肆整死十次八次，更不用说那个已经快要失效的封印，邪神的气息已经快要释放的样子，虽说那个不知名的邪神莫名其妙就没了，但如果换成李肆和小光头亲自上阵，估计一个照面就会被吃掉……他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完全是因为罗丝塔莉亚，这个【混沌祈誓】召唤出来的未知存在，像是开挂一样带着他从头砍到尾，换另一个一阶狩猎者来，那肯定只有等死的份。
李肆终于认识到【混沌祈誓】这个位阶为“？”的能力的恐怖之处，如果每次都能召唤出像是罗丝塔莉亚这种存在，那岂不是所有侵蚀任务都能手到擒来？当然，如果每次召唤出的都是“未知”，那很难说不会出现某种根本没有理智，无法缔结契约的东西……这就是一场根本没有概率可言的赌博，连发牌人手中的牌有多少张都不知道，甚至连他发的是不是“牌”都很难说——可能会直接给你发一个手榴弹。
面对完全的未知，李肆……没有恐惧，相反还有点期待。
好吧，我们很难理解一个精神病人的脑回路，但这次他回去以后，他准备先想办法了解一些东西。他仍然记得，禁忌物【人言书】针对罗丝塔莉亚的宣读中，提到了两次“被封印的无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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