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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怪人

    奕天玑收拾完那个假冒上清宗弟子的歹人,携门内长老的委派拜访一位老前辈。

    听闻这位前辈因宇国和几家江湖势力联姻合作导致失业的缘故,打算退隐了,在此之前门内长老欲邀她一叙。

    去了一趟泰安县的猎鹿院,等了一上午,半个人影未曾见到。

    想来镇守一方免受祸乱威胁的猎鹿院院使,该是有些名气,然后一路打听就到了这里。

    说什么,那位院使大人向来行踪不定,不过她的一个学生住在附近。

    这边刚过来,找到了几个看着像村里人的小孩,尚未问出口呢,秦九经出现了。

    他阴阳怪气说了一通,似乎意有所指,望着走出很远的他,奕天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顾不上期待着问话的小孩,直接朝秦九经追了上去。

    村庄不大,以着“目”字坐落一方土地,分前门和后门,秦九经住在远离村子的河堤上面。

    满林子的柿子树,鸡鸭到处跑,鸟雀鸣几声。

    附近仅此一家。

    “你的气息……不像风尘中人?”奕天玑问道。

    秦九经顺着她的话闻了一闻衣服,说着:“还行,总算不臭。”

    奕天玑依稀辨别的出,眼下他身上的气不似寻常,跟在灌雀楼时的平平无奇完全不同。

    追上来不为别的,若真如心中所想,那误会就大了。

    因为拥有修为之人无论做什么,总不至于出卖身子换钱,实力就是财富的老生常谈半点不假。

    秦九经开了门锁,进屋很久了,回头看到她仍站在外面,哧的笑出了声。

    她漂亮归漂亮,秦九经更不是看见美女走不动路的那种人。跟这个世界的女人一起更像兄弟?还是闺蜜?

    说法不一,反正秦九经一向不见外。

    “我家是小了点,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进来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讹你了。”

    奕天玑感到略微的新奇,他和此前见过的所有男人不太一样,包括举止、性格、语气,意外的爽快。

    还有一点,他好看的过分。见过灌雀楼花魁了,二者比较,花魁一无是处。

    想到此处之时,隐隐确认了误会存在的可能。

    “奕天玑。还不知公子芳名。”

    “芳名谈不上。我姓秦,叫秦九经。”

    奕天玑恍然,打听来的前辈学生的名字就叫秦九经,是名男子,颇为俊俏的。

    真是天大的误会。

    扭扭捏捏显然不适合奕天玑,既然知道是误会,大大方方解释明白便好了。

    正如先前从秦九经言辞中感受到的爽利,三言两语,他直接接受了道歉。

    奕天玑如实道来,外出历练途中教训冒充自己的歹人而已,绝非什么女票客,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这么说,你是来找范雁荷的。”

    奕天玑接住了奕天玑给的茶碗,应道:“多谢。是的,门内的一位长老同范老前辈乃至交,多年未见,欲叙一叙旧。”

    即便不再谈及那桩误会,羞愧一旦滋生,奕天玑难以自拔。

    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冒犯了他乃不争的事实,就这么丢了清白,今后如何嫁的出去。

    “那你估计见不到了。”秦九经忙着,一边说道,“我们早上从猎鹿院出来,我往东,她往西,西边是南下的路,她腿脚利索,这会儿你肯定追不上了。”

    追不追的上有待商榷,对方具体去了哪里才是最重要的。

    奕天玑了然,要事算不上,顺带过来看一看情况,找不到暂时不找了。

    “你是上清宗的弟子。”

    “是。”

    “你很紧张?”秦九经心道她果然欠缺练习。

    奕天玑为之一怔,不清楚秦九经指的哪个紧张,愧疚是有的,那该如何补偿呢。

    “有一点。”

    “看得出来。不说了,吃饭吧,多一个人我也不无聊了,会不会喝酒。”

    奕天玑愣神道:“会一点。”

    喝酒的男人奕天玑见过,海量的男人闻所未闻,他有着千杯不醉的架势。

    天将夜幕,乌云低垂,柿子林染上了深邃墨蓝。

    秦九经的所作所为从不在乎别人怎么揣测,掉价也好,不守夫道也罢,无所弔谓。

    人生在世,孤身一人,活给自己看的,又非如附骨之蛆的妖艳贱货。

    朋友能交则交,不能交拉倒。

    秦九经还是那句话,早过了纯情的心态,真打起来不知道谁是占便宜的那个。

    “多谢款待。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是不早了,你打算去哪。”秦九经说不出留下过夜的客气话,很别扭。

    “到城里找间客栈吧,公子留步,外面风大,勿送。明日我再来找你。”

    秦九经目送她的背影融入苍茫夜色,猜不到她还来找自己干嘛,就她吃饭时的言行倒也不像好色之人。

    终究是因为这具惑人的体质吗……罢了,等实力变强自然可以压制的滴水不漏,任何人都别想看出来。

    更坚定了,秦九经眼眸里的认真转而隐去。

    翌日。

    清晨的薄雾在田间弥漫,远离村中偶尔的喧嚣,如孤狼一般行动方是秦九经最理想的生活。

    这才刚开春,放眼光秃秃的柿子林,也只在枫火的秋季绽放鲜艳及诱人。

    奕天玑独立冷风,深望的门扉终于扇动,开了条门缝,直至完全敞开,看到了秦九经由困倦转向诧异的脸孔。

    他衣衫不整,露出半片肩头;长发凌乱,裤子松垮,眯着睡不醒的眼……

    本以为秦九经会慌张躲闪,奕天玑已然想好了道歉的说辞,实际却让奕天玑的愿望再度落空。

    秦九经呼出一口浓重浊气,摇了摇头,“……起这么早干嘛,不冷吗。算了,你进屋吧,我先洗把脸,等会儿做饭。”

    一般男子洗漱都会避人。

    他呢,肩搭方巾,方便省事的打了一盆凉水,双手捂着脸噗噗噗噗的一顿动静。

    这一幕看的奕天玑眉毛扭曲,很快平缓,感到些许的好笑,他果真是个美到极致的怪人。

    “你怎么还带着东西。”秦九经走着,擦着脸,看到了她腿上放的狭长木盒。

    奕天玑轻轻笑道:“给人道歉的赔礼。”

    “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