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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半索命

    二十多岁的结丹境,年纪轻轻直接碾压凝元期的范雁荷,不对比就不会有伤害。

    秦九经倍感侥幸,幸好比对的对象不是自己。

    晨光普照。

    二月春风似剪刀,三月春风似剪刀,眺望麦田平坦无疑、光洁无垠。

    秦九经忙了一整天。下午县衙还来人,让把猎鹿院剩下的瓶瓶罐罐全搬走,一直收拾到了晚间。

    回去的路上,碰巧遇见奕天玑那天遇到的几个小孩,其中一个抱着一只老母鸡。

    秦九经在村里虽住了将近五年,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他们畏惧斩妖人的身份,却是经常看到这几个小孩经常在附近转悠。

    看得出她们怕生,仍旧选择走过来。

    她们站的很紧,互相推搡着,怯弱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找我有事么。”

    “……”果子头女孩抱着鸡,满面通红,紧张道,“那个,我、这是我的宠物,她叫咯咯,咯咯今天刚下过蛋嗷。”

    秦九经回头看了眼奕天玑,后者同样不解。

    给鸡取名字当真罕见,母鸡下蛋还不是手到擒来,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超前了么。

    秦九经想着,问道:“这样啊,你家咯咯真棒呢。”

    “嘻嘻,是吧。哦,对了,大哥哥,这是一个人给的信,看你不在家,叫我们转交给你。”

    接过信封,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字迹。

    当年重生而来,作为婴孩被一个寡夫收养,成长至今认识了不少人,但能到写信这种关系地步的朋友屈指可数。

    秦九经想也不想的收起信封,摸出身上常备用来提神的糖块,每人发了一块当送信的奖励。

    在边陲小城,糖是稀奇物件,秦九经买得起,寻常家还是算了。

    几个小孩捧着糖,恨不得把眼珠子瞪掉地上,心喜着这不就有炫耀的资格了么,以后做游戏一定能娶“秦九经”。

    夜幕开始向天边倾斜,黑云铺天盖地的碾压,阴风阵阵,时而闷热。

    是大雨的前兆。

    秦九经前脚进门,暴雨随后就到,噼里啪啦的轰击着房顶。

    无关紧要了,到了秦九经展示厨艺的时候。

    人家上清宗未来接班人不辞辛劳帮了一天的忙,做顿好的犒劳一下很有必要。

    要说秦九经做饭为什么色香味俱全,重在香料,发挥毕生所学配制的调料就算拿出去做买卖也称得上上乘。

    开饭了。

    一只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蚂蚱的走地老母鸡,蒸、炒、炖、炸四种不重样的做法,色香味美、鲜香诱人,奕天玑大受震撼。

    尤其裹上面皮名为炸鸡的一道菜,外酥里嫩、鲜美多汁,当真大饱眼福。

    “将来谁要是娶了公子,可真有福了。”

    秦九经只笑了笑,不说话。

    至于结丹修士用不用按点吃饭,杀鸡时秦九经就想问了。

    她言无上境才完全不需要,但碰到想吃的会过嘴瘾,强如上清宗宗主偶尔也不能免俗。

    总之因人而异,自小养成的习惯轻易改不掉。

    一顿饭罢。

    吃过瘾了,奕天玑居然有了几分困意,难得一见,从筑基期就再没有过的感觉。

    有二人坐听屋外雨声。

    异常奇妙,除了怀念还是怀念,现在奕天玑只想找间床靠窗户的客房一觉睡到天亮。

    “公子,白天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考虑。磨练是提升的良药,受伤是突破的恩师,我毫不怀疑你的资质,但总要给予磨练机会不是。”

    秦九经不假思索的说道:“历练倒无所谓,为了办案我曾出过数月的远门,就是家里的这些牲畜不好托人照看。”

    “吃了吧……嗯,当我买下了。”

    ……

    ……

    又几日,奕天玑早已离开泰安县。

    夜深,河堤静悄无人,只有远方的依稀犬吠。

    窗外雨声滴答,秦九经一个人躺在床上,头枕手臂,盯着那封邀约的信页,思绪良多。

    修行之路,一步一鸿沟,一跃一天堑。筑基为重中之重,绝非闷头苦修做得到。

    凡事讲究契机,水满自溢,不用奕天玑提议,秦九经知道要想更上一层楼该怎么做。

    还是那句话,急不得。

    很晚了,该睡了。

    终究是天不遂人愿,屋外起了骚乱,阴风怒号,鸡鸣鸭叫好不热闹。

    再看床上不见了秦九经的身影,已然穿戴整齐来到门后,背身紧贴土墙,透过狭小门缝窥探外面的动静。

    乡间素来没有伸手不见五指一说,即便雨天也是一样,放眼的深蓝夜色铺满麦田,亮的反光刺眼。

    秦九经看到了篱笆外倏然出现的黑影,她们伫立着,五官模糊,不怕风吹雨淋,透着丝丝诡异。

    “妖?”秦九经低眉轻喃。

    大半夜的下着雨,突然有东西出现在家门外,换个人早吓尿裤子了。

    秦九经不徐不疾的推开门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踩上院子里的泥土,直面数道黑影。

    根据多年办案的经验,如果她们是正常人,圈里的鸡鸭不会反常的来回折腾。

    牲畜对不干净的东西尤为敏感,这也是秦九经饲养它们的主要原因。

    “哈……猎鹿院的狗杂种,终于找到你了。”

    秦九经侧目而视,警惕道:“我当是谁,几只小猫化作冤魂也要报仇么,你们还真是贼心不死。”

    “住口!我等幻化在即,吃几个人又何妨,你才该死。我要女干你一万遍,也不够。”

    “傻哔。”

    长篇大论的叙旧不适合秦九经曾经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能杀她们一遍,不差再来一回。

    以动制静,攻其不备,先发制人,不失为一种以一敌多的计策。

    秦九经的拳头击中了黑影,黑影当即破散消失不见,而后又在另一处重新凝聚。

    毫发无损,无惧苦痛。

    大意了。

    “嘿嘿,小子,你以为我等面对你那怪招的拳头会没有防备么,你今天必死无疑,乖乖成为我等的躯壳吧。”

    秦九经呼出一口长长气息,不住的摇头。她们好像自信过头了,寻常修士或许没办法,但可千万别当斩妖人的名号是白叫的。

    霎时,丑陋黑影极速行进齐冲而至,仰仗特殊躯体,招式大开大合,毫不在乎暴露的破绽会受到怎样的攻击。

    她们坚信秦九经奈何不了看得见却摸不着的鬼魂,不久前他的落空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