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疯了
走出房门，楚北意外发现一楼和二楼之间还有一道铁栏杆做成的门。
造这么一道门，是出于警惕？
“我洗好了。”土狗的声音从下面客房传来。
待两个人都洗漱完，楚北从厨房找了些面条当晚饭。二人正吃着，土狗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唉，你听见没有？好像有声儿。”土狗一脸神秘地说道。
楚北也听见了，但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是来自二楼，警惕心一下子就占据了上风。
“可能是电路老化，深山老林的，这种事常有。”说得虽然轻松，但楚北却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你就一点不好奇？我感觉这个东子叔神神秘秘的，还有就算是他家人身体不好，也不会一点声音都不出吧？可你听，自从我们进来，几乎就没有过其它声音。”土狗眼睛里闪过兴奋。
“随便你要干什么，但至少等我明天走了再说。”楚北吃完，将碗筷拿去洗碗池洗。
土狗一脸遗憾地跟上来，急切开口：“别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聊得来的人，不用这么着急分开！你去哪儿我也跟着去。”
楚北带着打量的眼神静静看向了土狗，未发一言。
却把土狗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怪渗人的！”
楚北垂眸沉思片刻，重新专注于洗碗：“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终于路出马脚了。
这个土狗，从一开始出现就断定自己会上山，巴巴地跟着自己到这里，现在听到自己走又表现得这么紧张，一定有古怪。
不过……会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都一副丧家犬模样了，还有什么能图的？
楚北心里想着事，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洗完碗后自行回屋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土狗才进来。
瞧见楚北躺在床上，土狗再看了眼地上的地铺，抽了抽嘴角，顺从地躺下。
破晓时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了熟睡的两个人。
“啊！！！”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猛地起身。楚北从穿衣服到武装好自己，前后花了不超过10秒。
回头的时候，楚北发现土狗也快穿好了。
楚北嗤笑一声：“速度挺快。”
土狗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后谄媚一笑：“这不是在暴乱的地方待过么？怕了。”
楚北并未出言反驳。
“娜娜！娜娜！是爸爸，我是爸爸啊！”东子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啊！！！”尖锐夹杂着痛苦的女声不断侵蚀着林子的平静。
“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楚北说完正要出去，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楼上的玻璃碎了。
楼上的尖叫声依旧。
“我去院子里瞧瞧！”土狗自告奋勇出门去院子里查看情况。
楚北快步到达楼梯处，往上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铁门的锁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且锁上有被撬动的痕迹。
“不要，娜娜！你清醒一点，我是爸爸啊，你不认识了吗？”
此刻形势紧急，楚北也顾不上那么多，拿着枪就快步冲上去。
东子叔眼镜早就被摔碎，脸上有好几道被挠出来的血痕。此时被女儿逼到餐桌旁，看着眼前披头散发，张着嘴要咬向自己，恨不得能吃自己血肉的女儿，心底的痛苦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剧烈。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拿着枪的手击中了娜娜的后颈，顺利将娜娜击晕。
看了眼怀里的女儿，抬起头后的东子叔既惊讶又庆幸：“是你？这枪……你是守卫队的？”
楚北通过东子叔对枪的反应，觉得东子叔一定和守卫队的人有过接触，一时间也不确定究竟要不要继续参和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扑向楚北的后背。
东子叔的小心二字还未喊出口，楚北就已经擒住了攻击自己的人。
看着身前像疯子一般，不断回头想撕咬自己的中年女人，楚北抽出手边的桌布牢牢绑住了女人，顺便堵住了她的嘴。
“阿芳！阿芳！”
楚北的动作太快，东子叔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妻子阿芳已经被牢牢绑住。
将女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墙，激动地赶到妻子跟前，却发现妻子也仿佛不认识自己，如同一只野兽一般，不断朝着自己低吼，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窗外的光芒透进屋子，楚北细心地发现女人阿芳的眼睛似乎泛着血色，翻开娜娜的眼睛，发现也是眼球充血，甚至比阿芳还严重些。
“你先前说她们身体不好，吃的什么药？”楚北问道。
东子叔将妻子温柔地抱到床上，这才回答楚北：“她们都患有抑郁症，一直在**神类的药物。”
“治疗抑郁症的药正常不会导致眼充血。”楚北利落地将娜娜绑在椅子上。
扫了一圈四周环境，进一步得出结论。
这楼上干净得像是刚打扫完，空气里除了食物的味道，还有一股消毒水味，因感染导致眼充血的可能性并不大。
东子叔听见楚北这么说，细心地查看了女儿的眼球，发现果然如楚北所说，震惊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明明告诉我这药是最好的，只要吃了，她们就能完全康复，怎么会这样的？”
土狗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是谁？”
楚北瞧了一眼，见土狗走近，身上没有任何异样，也看向东子叔。
东子叔懊悔地皱眉：“是特别管辖区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叫阿恰，我一直都在他那里拿药。之前拿的药都没有事，她们的情况也越来越好，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说着，就猩红了眼。
土狗一改先前的随意，正经道：“你妻子女儿并不是个例，我见过跟她们一样眼睛充血的人。”
楚北听到土狗的话，转过头。
土狗解释道：“出现暴乱的地方，不少人都是这样，眼睛充血，无差别攻击，甚至……杀人。”
楚北眉心一跳。
难怪先前遇到他，会说人疯了这种话。
东子叔看向土狗：“你见过？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
土狗摇摇头：“太迟了，而且也治不了，一旦眼睛充血就已经迟了。这种人，不，都不能称得上是人，因为这种生物它们没有人的意识，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眼里只有杀戮。虎毒尚且不食子，它们，比野兽还要残忍。”
土狗说完，脑子里突然回忆起从前亲眼所见，一个男人咬死了自己全家人的悲惨画面。
“从前是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她们，导致她们换上严重的抑郁症，如今我放弃一切陪她们来到这里，就是希望有一天她们能恢复正常，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连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
听完东子叔的话，楚北开口：“叔，跟我们走吧！”
土狗也站到了楚北身边，有些不忍开口：“是啊，东子叔，她们……已经救不回来了，走吧，留在这儿也是死路一条。”
东子叔崩溃大哭，愤怒地嘶吼：“可她们是我的家人啊！我的爱人，我的孩子！你们走吧，不要管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她们死在一起！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我不放弃，她们一定还有恢复的可能！”
看着东子叔逐渐坚定的眼神，楚北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佩。
是个爷们儿。
造这么一道门，是出于警惕？
“我洗好了。”土狗的声音从下面客房传来。
待两个人都洗漱完，楚北从厨房找了些面条当晚饭。二人正吃着，土狗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唉，你听见没有？好像有声儿。”土狗一脸神秘地说道。
楚北也听见了，但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是来自二楼，警惕心一下子就占据了上风。
“可能是电路老化，深山老林的，这种事常有。”说得虽然轻松，但楚北却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你就一点不好奇？我感觉这个东子叔神神秘秘的，还有就算是他家人身体不好，也不会一点声音都不出吧？可你听，自从我们进来，几乎就没有过其它声音。”土狗眼睛里闪过兴奋。
“随便你要干什么，但至少等我明天走了再说。”楚北吃完，将碗筷拿去洗碗池洗。
土狗一脸遗憾地跟上来，急切开口：“别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聊得来的人，不用这么着急分开！你去哪儿我也跟着去。”
楚北带着打量的眼神静静看向了土狗，未发一言。
却把土狗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怪渗人的！”
楚北垂眸沉思片刻，重新专注于洗碗：“我不喜欢有人跟着。”
终于路出马脚了。
这个土狗，从一开始出现就断定自己会上山，巴巴地跟着自己到这里，现在听到自己走又表现得这么紧张，一定有古怪。
不过……会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都一副丧家犬模样了，还有什么能图的？
楚北心里想着事，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洗完碗后自行回屋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土狗才进来。
瞧见楚北躺在床上，土狗再看了眼地上的地铺，抽了抽嘴角，顺从地躺下。
破晓时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了熟睡的两个人。
“啊！！！”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猛地起身。楚北从穿衣服到武装好自己，前后花了不超过10秒。
回头的时候，楚北发现土狗也快穿好了。
楚北嗤笑一声：“速度挺快。”
土狗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后谄媚一笑：“这不是在暴乱的地方待过么？怕了。”
楚北并未出言反驳。
“娜娜！娜娜！是爸爸，我是爸爸啊！”东子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啊！！！”尖锐夹杂着痛苦的女声不断侵蚀着林子的平静。
“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楚北说完正要出去，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楼上的玻璃碎了。
楼上的尖叫声依旧。
“我去院子里瞧瞧！”土狗自告奋勇出门去院子里查看情况。
楚北快步到达楼梯处，往上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铁门的锁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且锁上有被撬动的痕迹。
“不要，娜娜！你清醒一点，我是爸爸啊，你不认识了吗？”
此刻形势紧急，楚北也顾不上那么多，拿着枪就快步冲上去。
东子叔眼镜早就被摔碎，脸上有好几道被挠出来的血痕。此时被女儿逼到餐桌旁，看着眼前披头散发，张着嘴要咬向自己，恨不得能吃自己血肉的女儿，心底的痛苦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剧烈。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拿着枪的手击中了娜娜的后颈，顺利将娜娜击晕。
看了眼怀里的女儿，抬起头后的东子叔既惊讶又庆幸：“是你？这枪……你是守卫队的？”
楚北通过东子叔对枪的反应，觉得东子叔一定和守卫队的人有过接触，一时间也不确定究竟要不要继续参和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扑向楚北的后背。
东子叔的小心二字还未喊出口，楚北就已经擒住了攻击自己的人。
看着身前像疯子一般，不断回头想撕咬自己的中年女人，楚北抽出手边的桌布牢牢绑住了女人，顺便堵住了她的嘴。
“阿芳！阿芳！”
楚北的动作太快，东子叔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妻子阿芳已经被牢牢绑住。
将女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墙，激动地赶到妻子跟前，却发现妻子也仿佛不认识自己，如同一只野兽一般，不断朝着自己低吼，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窗外的光芒透进屋子，楚北细心地发现女人阿芳的眼睛似乎泛着血色，翻开娜娜的眼睛，发现也是眼球充血，甚至比阿芳还严重些。
“你先前说她们身体不好，吃的什么药？”楚北问道。
东子叔将妻子温柔地抱到床上，这才回答楚北：“她们都患有抑郁症，一直在**神类的药物。”
“治疗抑郁症的药正常不会导致眼充血。”楚北利落地将娜娜绑在椅子上。
扫了一圈四周环境，进一步得出结论。
这楼上干净得像是刚打扫完，空气里除了食物的味道，还有一股消毒水味，因感染导致眼充血的可能性并不大。
东子叔听见楚北这么说，细心地查看了女儿的眼球，发现果然如楚北所说，震惊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明明告诉我这药是最好的，只要吃了，她们就能完全康复，怎么会这样的？”
土狗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是谁？”
楚北瞧了一眼，见土狗走近，身上没有任何异样，也看向东子叔。
东子叔懊悔地皱眉：“是特别管辖区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叫阿恰，我一直都在他那里拿药。之前拿的药都没有事，她们的情况也越来越好，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说着，就猩红了眼。
土狗一改先前的随意，正经道：“你妻子女儿并不是个例，我见过跟她们一样眼睛充血的人。”
楚北听到土狗的话，转过头。
土狗解释道：“出现暴乱的地方，不少人都是这样，眼睛充血，无差别攻击，甚至……杀人。”
楚北眉心一跳。
难怪先前遇到他，会说人疯了这种话。
东子叔看向土狗：“你见过？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
土狗摇摇头：“太迟了，而且也治不了，一旦眼睛充血就已经迟了。这种人，不，都不能称得上是人，因为这种生物它们没有人的意识，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眼里只有杀戮。虎毒尚且不食子，它们，比野兽还要残忍。”
土狗说完，脑子里突然回忆起从前亲眼所见，一个男人咬死了自己全家人的悲惨画面。
“从前是我忙于工作忽略了她们，导致她们换上严重的抑郁症，如今我放弃一切陪她们来到这里，就是希望有一天她们能恢复正常，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连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
听完东子叔的话，楚北开口：“叔，跟我们走吧！”
土狗也站到了楚北身边，有些不忍开口：“是啊，东子叔，她们……已经救不回来了，走吧，留在这儿也是死路一条。”
东子叔崩溃大哭，愤怒地嘶吼：“可她们是我的家人啊！我的爱人，我的孩子！你们走吧，不要管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她们死在一起！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我不放弃，她们一定还有恢复的可能！”
看着东子叔逐渐坚定的眼神，楚北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佩。
是个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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