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哈六制药厂
土狗没有得到答案，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眼前的事物转移了。
“这什么地方？”土狗一头雾水。
二人此时抵达了一处荒地中建立的仓库。不同于周围的废旧仓库，这个仓库除了没有人外，什么都像是新的，就连大门都仿佛刚刷过漆。
一个穿着工装服，佝偻着腰的老大爷手里拿着把大扫帚，从里面慢慢悠悠走出来。
楚北扫了一眼诊断记录上面写的药品，上前跟老大爷问话：“大爷，这里是哈六制药厂吗？”
老大爷抬起眼皮瞄了眼楚北，开始扫地，不情不愿道：“没错。”只回了俩字，却被拉得极长。
“这儿是倒了吗？我瞧都没人。”土狗思索着楚北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方才还行动缓慢的大爷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豁然站直，朝着土狗破口大骂，扫帚如风一般横扫过去：“瘪犊子会不会说人话，我他妈不是人吗？”
楚北虽然没想到大爷身手如此矫健，但顺利凭借敏捷的身体反应迅速躲过去，避免被殃及。
土狗大腿根后边却扎扎实实被抽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发出猴叫。
老大爷打完，仿佛用完能量，又佝偻下身子扫地：“制药禁地，外人不能进，快点儿走。”
“谁要进了！”土狗吼道。
片刻后，工厂另一侧的角落里，楚北看着院墙上，一脚踩着院墙下的碎石堆，一脚奋力往里扒的土狗挑眉：“你不是说不进吗？”
土狗一条腿终于迈进去，坐在墙头看向楚北，帅气地把不存在的亚麻色刘海一撩：“忘了告诉你，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有八斤，七斤半都是反骨。”说着就跳进去。
楚北退后几步，助跑之下，利落地翻墙而进，帅气的动作将土狗比下去。
土狗对此翻翻白眼。
嘁，又装。
和外面的情状差不多，工厂里面也到处都是崭新的。从厂房地面到有序摆放的各种机器，算得上是一尘不染。
厂房一共有七个，二人就近进了1号厂房。此时所有机器有条不紊地工作，整个厂房都没人。
“这儿干净得就像是医疗中心的手术室。”土狗话刚说完，就见一道蓝色激光从角落的仪器里扫射出来。
楚北迅速拉土狗躲在机器后面。
蓝色激光扫描经过方才二人站着的地方，地面上细微的鞋印灰尘瞬间消失。
土狗拍拍心口：“哎哟！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人进来发现我们了。只是制药厂特有的清洁仪而已！”
楚北静静盯着土狗看一眼：“知道的不少。”
土狗嘿嘿一笑：“这不是干环境监测干出职业病了嘛！你恐怕不知道，伊甸对我们这个行业的从业要求贼高，而且我们定期还要进行认定考核，进入各种环境开展工作。多的是地方自知环境不达标，所以不给进的。老实说，制药厂我去过不少，有些真是一言难尽！”
“啪嗒！”一颗蓝色小药丸从机器上面掉落。
楚北清晰看到，激光照射的刹那，蓝色药丸旋即消失。
“你说，这清洁仪出故障的话，会不会将人识别成‘垃圾’，然后清除？”楚北好奇道。
“不可能的，只要没开启警报，清洁仪只会是清洁仪。你想想，谁会在自己家搞个‘自杀装置’？制药厂总是会有人的嘛，对不对？”
趁着土狗说话，楚北突然间瞟到了一只机器狗从后方由远及近，立马拽住土狗，声音极低：“如果开启警报呢？”说完，动作迅速地翻上机器，躲避机器狗。
“开启警报？”土狗被问住了，正纳闷楚北怎么突然走了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侧由远及近的机器狗，吓了一跳，“快跑！”
哎呀妈呀，他差点忘了，制药厂也是有监控的，这些机器狗就是行走的监控。
楚北点头见土狗跟自己一样翻身上机器，贴着机器边上走，不禁多看一眼。
这人惯会装疯卖傻，一会儿身手敏捷，一会儿又表现得无辜单纯，葫芦里不知道卖得什么药。
两个人顺利躲开机器狗出仓库，土狗见楚北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问道：“你拿了药？”
楚北反问：“制药厂为什么不装全面监控？”时不时转出来一个机器狗顶什么用？
“那是因为——”土狗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身后一声怒吼。
“你们两个瘪犊子，给我站住！”
土狗一听看门大爷的怒吼声，就觉得被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
“跑跑跑跑跑跑跑！”嘴上利索，土狗的动作却远远比不过大爷的扫帚。
“嗷~”
楚北听着这声嚎叫，再次庆幸自己躲得快。
一刻钟后，杂物间里边儿，土狗小心翼翼摸着大腿后边儿，想坐下，但腿碰一下凳子就嘶一声。
楚北坐在一旁，冷静地打量所在的地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拳放在小桌上，时不时敲两下。
“嘶~这老头真狠呐！是打小就喝肾上腺素吗，这么有精神！后劲儿真大！哦吼吼吼~”好不容易坐下来的土狗恨恨道。
“没打死已经不错了。”楚北暗暗想着，老大爷应该并不是坏人。
刚才大爷带着他们来到这里，曾远远看过大门的方向。
刚来时没有任何异常的外围，如今不止远处的树木，就连天空都带了些细微的朦胧感。
楚北觉得，自己方才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你这人，说什么风凉话呢！死我也得拉着你，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带我来这个地方，我犯得着受这罪么！？我都不知道来这儿干嘛！”土狗白了一眼。
楚北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蓝色小药丸：“为了这个。精神类的药物在伊甸虽然并不稀缺，但很少有人知道，伊甸曾出现过暂时性的药物短缺。阿恰也因为没有药，不得不一度停止为病人治疗精神疾病。我看过阿恰诊所里的一些治疗记录，时间恰好对得上。”
“那你怎么能确定跟这个制药厂有关？”土狗觉得楚北一下子就能确定制药厂，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紧俏的药物都出现了新的货源，而这个货源，就来自哈六。”楚北记得，那时候自己正在参与封闭式特训，因为一身伤，所以治疗时间长些，也结识了特训医生廿一。
廿一笑着说楚北运气好，不论需要什么药，守卫队里都有，不像有些地方，连安眠药都开不了。
也是那时候，楚北才知道，伊甸发生了精神类药品短缺。
可为什么短缺，没人知道。
“你们来迟了。”门口，老大爷的身影赫然出现。
“这什么地方？”土狗一头雾水。
二人此时抵达了一处荒地中建立的仓库。不同于周围的废旧仓库，这个仓库除了没有人外，什么都像是新的，就连大门都仿佛刚刷过漆。
一个穿着工装服，佝偻着腰的老大爷手里拿着把大扫帚，从里面慢慢悠悠走出来。
楚北扫了一眼诊断记录上面写的药品，上前跟老大爷问话：“大爷，这里是哈六制药厂吗？”
老大爷抬起眼皮瞄了眼楚北，开始扫地，不情不愿道：“没错。”只回了俩字，却被拉得极长。
“这儿是倒了吗？我瞧都没人。”土狗思索着楚北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方才还行动缓慢的大爷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豁然站直，朝着土狗破口大骂，扫帚如风一般横扫过去：“瘪犊子会不会说人话，我他妈不是人吗？”
楚北虽然没想到大爷身手如此矫健，但顺利凭借敏捷的身体反应迅速躲过去，避免被殃及。
土狗大腿根后边却扎扎实实被抽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发出猴叫。
老大爷打完，仿佛用完能量，又佝偻下身子扫地：“制药禁地，外人不能进，快点儿走。”
“谁要进了！”土狗吼道。
片刻后，工厂另一侧的角落里，楚北看着院墙上，一脚踩着院墙下的碎石堆，一脚奋力往里扒的土狗挑眉：“你不是说不进吗？”
土狗一条腿终于迈进去，坐在墙头看向楚北，帅气地把不存在的亚麻色刘海一撩：“忘了告诉你，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有八斤，七斤半都是反骨。”说着就跳进去。
楚北退后几步，助跑之下，利落地翻墙而进，帅气的动作将土狗比下去。
土狗对此翻翻白眼。
嘁，又装。
和外面的情状差不多，工厂里面也到处都是崭新的。从厂房地面到有序摆放的各种机器，算得上是一尘不染。
厂房一共有七个，二人就近进了1号厂房。此时所有机器有条不紊地工作，整个厂房都没人。
“这儿干净得就像是医疗中心的手术室。”土狗话刚说完，就见一道蓝色激光从角落的仪器里扫射出来。
楚北迅速拉土狗躲在机器后面。
蓝色激光扫描经过方才二人站着的地方，地面上细微的鞋印灰尘瞬间消失。
土狗拍拍心口：“哎哟！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人进来发现我们了。只是制药厂特有的清洁仪而已！”
楚北静静盯着土狗看一眼：“知道的不少。”
土狗嘿嘿一笑：“这不是干环境监测干出职业病了嘛！你恐怕不知道，伊甸对我们这个行业的从业要求贼高，而且我们定期还要进行认定考核，进入各种环境开展工作。多的是地方自知环境不达标，所以不给进的。老实说，制药厂我去过不少，有些真是一言难尽！”
“啪嗒！”一颗蓝色小药丸从机器上面掉落。
楚北清晰看到，激光照射的刹那，蓝色药丸旋即消失。
“你说，这清洁仪出故障的话，会不会将人识别成‘垃圾’，然后清除？”楚北好奇道。
“不可能的，只要没开启警报，清洁仪只会是清洁仪。你想想，谁会在自己家搞个‘自杀装置’？制药厂总是会有人的嘛，对不对？”
趁着土狗说话，楚北突然间瞟到了一只机器狗从后方由远及近，立马拽住土狗，声音极低：“如果开启警报呢？”说完，动作迅速地翻上机器，躲避机器狗。
“开启警报？”土狗被问住了，正纳闷楚北怎么突然走了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侧由远及近的机器狗，吓了一跳，“快跑！”
哎呀妈呀，他差点忘了，制药厂也是有监控的，这些机器狗就是行走的监控。
楚北点头见土狗跟自己一样翻身上机器，贴着机器边上走，不禁多看一眼。
这人惯会装疯卖傻，一会儿身手敏捷，一会儿又表现得无辜单纯，葫芦里不知道卖得什么药。
两个人顺利躲开机器狗出仓库，土狗见楚北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问道：“你拿了药？”
楚北反问：“制药厂为什么不装全面监控？”时不时转出来一个机器狗顶什么用？
“那是因为——”土狗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身后一声怒吼。
“你们两个瘪犊子，给我站住！”
土狗一听看门大爷的怒吼声，就觉得被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
“跑跑跑跑跑跑跑！”嘴上利索，土狗的动作却远远比不过大爷的扫帚。
“嗷~”
楚北听着这声嚎叫，再次庆幸自己躲得快。
一刻钟后，杂物间里边儿，土狗小心翼翼摸着大腿后边儿，想坐下，但腿碰一下凳子就嘶一声。
楚北坐在一旁，冷静地打量所在的地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拳放在小桌上，时不时敲两下。
“嘶~这老头真狠呐！是打小就喝肾上腺素吗，这么有精神！后劲儿真大！哦吼吼吼~”好不容易坐下来的土狗恨恨道。
“没打死已经不错了。”楚北暗暗想着，老大爷应该并不是坏人。
刚才大爷带着他们来到这里，曾远远看过大门的方向。
刚来时没有任何异常的外围，如今不止远处的树木，就连天空都带了些细微的朦胧感。
楚北觉得，自己方才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你这人，说什么风凉话呢！死我也得拉着你，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带我来这个地方，我犯得着受这罪么！？我都不知道来这儿干嘛！”土狗白了一眼。
楚北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蓝色小药丸：“为了这个。精神类的药物在伊甸虽然并不稀缺，但很少有人知道，伊甸曾出现过暂时性的药物短缺。阿恰也因为没有药，不得不一度停止为病人治疗精神疾病。我看过阿恰诊所里的一些治疗记录，时间恰好对得上。”
“那你怎么能确定跟这个制药厂有关？”土狗觉得楚北一下子就能确定制药厂，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紧俏的药物都出现了新的货源，而这个货源，就来自哈六。”楚北记得，那时候自己正在参与封闭式特训，因为一身伤，所以治疗时间长些，也结识了特训医生廿一。
廿一笑着说楚北运气好，不论需要什么药，守卫队里都有，不像有些地方，连安眠药都开不了。
也是那时候，楚北才知道，伊甸发生了精神类药品短缺。
可为什么短缺，没人知道。
“你们来迟了。”门口，老大爷的身影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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