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察觉异样
土狗见楚北冲出去，心里只剩一个想法。
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土狗使出全力追赶，竟一时间达到了楚北的奔跑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朝唱诗班的方向奔跑而去。
距离唱诗班仅剩十米的时候，楚北清楚看到对面有三个人朝自己举起枪，但这些老式的弹枪，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翻身躲过，却引来唱诗班更多关注。
耳边乐声还在继续，但周围百姓的人声却逐渐稀疏。
活人被杀得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事情陡然生变。
街上本就不多的人也突然发狂，嘶吼着红了眼，胡乱撕咬怒吼，朝唱诗班和楚北的方向狂奔。
楚北心下更凉。
药物的影响，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但只要这条街上还有一个活人，他绝对不会将伊甸的生杀大权交给这个，名义上是唱诗班，实质却是杀戮小队的组织。
砰砰砰！
唱诗班的一个人枪里的弹药用尽，刚想补充，楚北就蹿上来，一匕首干掉。
唱诗班众人见到楚北，纷纷开枪射击，连冲上来的活死人都不管。
就好像，楚北此时成了一群活死人里，最具危险性的一个。
但他们估计得也没有错。短短两分钟，楚北已经干掉了五个。
这个唱诗班没有领头人，但楚北一眼就察觉到，有个人被其余几个护在身后。
擒贼先擒王，楚北目标直奔几人后方。
嗤……
光刀灼烧皮肉的声音在楚北耳边响起，紧接着一股钝钝的疼痛从左臂传来。
楚北的左臂被划伤。
扭头看向光刀的方向，楚北惊讶察觉唱诗班的人里，好几个都拿出了最新型的光刃。
这虽然不是科技园最尖端的武器，但是因为技术和安全性问题，除非伊甸高层特殊批准，普通的组织无法接触到。
伊甸的混乱，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由这群人带来的？
还是说伊甸已经混乱到，这群人可以随意得到这些危险武器了？
一瞬间，楚北心思百转。
不，他记起来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买到。
嘭！
楚北走神的瞬间，被一颗子弹打中左胸。
撞倒开枪人的土狗见到楚北还是受伤了，快步冲上前，一把拉起楚北，跑向路边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屋群。
只要躲在这些屋子里，等那群人离开，还是能活下去的。
楚北跟着土狗，从一个屋子跑进另一个屋子，直到土狗确定看不到有人在屋外。
“终于安全了。”土狗本就受了伤，刚才又是奋力奔跑，又是剧烈撞击，之后还带着楚北，现在歇下来，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
土狗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而楚北更简单，顺势面朝下，趴在地上。
东躲XZ。
楚北突然记起小时候被高利贷追债的日子。
那时躲过去，他还会心存侥幸，觉得又能多活一天。
只要多活一天，就能多一些找到他们的希望。
只要找到他们，他们就会把债务还完，带他回家。
而如今，躲藏起来这件事，只会让他觉得。
厌恶至极。
乐声由远及近，新一批唱诗班到了。
土狗见楚北还要动，一胳膊压住楚北，压低声音急吼：“真想死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枪子儿底下救下来，难道你真想死在这里？”
没有玻璃的窗户外，一群穿着白袍的唱诗班缓步路过。
楚北确定，有个白袍人看到自己了。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这与楚北方才的认知大相径庭。
“为什么？”楚北心中满是疑问。
即便不知道自己杀了前一个唱诗班的人，但既然看到自己活着，为什么不对自己出手？
难道这群人的杀戮是随机的？他不信。
等唱诗班走过，楚北挣扎着起身：“胳膊，人走了。”
“啊？哦。”土狗也听到声音越来越远。
捂住胸口走到窗前，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楚北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土狗也凑到窗边，看向唱诗班的背影，想到什么，猛地转过头，瞪大双眼惊恐地看向楚北，“你别告诉我你还要冲上去，这群人可是满血的啊！”
这批人有枪有刀的，还没有人受伤，再跟着这位爷来一次冲锋，自己的小命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们看到我了。”楚北冷声道。
吓得土狗一个激灵：“你说什么！？”害怕的样子，生怕下一秒那群人就杀回头。
“但他们没有动手。”
“啊？”土狗懵了。
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这位爷还一脸困惑不解？
“对哦，为什么？”等反应过来，轮到土狗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去找答案。
楚北悄悄跟过去。
土狗被这位勇士今天的惊人之举已经震惊到麻木。
什么都不再问，一脸生无可恋地跟上。
他不是不想反抗，他只是已经死了。
楚北从远处绕，抢先抵达一幢只剩临街半面墙的“房子”里，确认唱诗班稍后会经过后，迅速蹲下躲在墙旁，恰好看到一对父女。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让小女儿站在墙后，确保女儿的身影被半面墙全部挡住。
此时男人看到楚北，赶忙动手指头让楚北进来。
楚北一过去，男人就将楚北往地下拉，小声道：“趴下来，快！”
这男人也知道趴下来有用？
见楚北看向自己，男人解释道：“我先前恰巧看到路上有人躺在死人边，那群人经过就像没看到一样。”
小姑娘以为父亲在跟自己玩游戏，问道：“爸爸，我能跟你换一下吗？我想趴着，站着不动好累。”
男人吓出一身冷汗：“乖女儿，木头人游戏还没结束，等会儿你数完一百个数再换，你再坚持一下。”
小姑娘瘪瘪嘴：“可是爸爸，我只会数到二十。”
男人尴尬一笑：“做人要说话算话，你刚才答应了的。”
“哦，那好吧……”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小声数着数。
楚北嘴角不禁溢出笑。
房子旁边，一处只剩下墙角的石碓后面，土狗透过墙上的洞，看到了楚北嘴角的笑意。
那笑发自内心，温暖且真挚。眸光温柔，又带有一丝艳羡。
土狗本来是有些怀疑楚北脾性的。
毕竟他腹黑又小气，臭屁还爱装。
但是跟着这人走到眼前这一步，看着他自身陷入危难都不忘身上使命，调查药物；为了心中正义单枪匹马杀出去，以命相搏；心有猛虎，也能细嗅蔷薇。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是他了。
楚北静静地等着，等着乐声由远及近。
外面，一个半大的男孩突然从房子里冲出来，打算往唱诗班相反的方向逃。
男孩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有些害怕狠了。
而此时，唱诗班已经到了街头。
看到男孩，楚北此刻无比清醒。
距离太远，还没过去，自己就能被打成筛子。
千钧一发之际，楚北朝着男孩大喊：“站着别动！”
如果他没猜错，不动，才是避开死亡的真正办法。
男孩听到楚北的喊声，果然站着不再动作。
眼睁睁感受到唱诗班从自己身后接近，然后……经过。
豆大的汗珠从男孩头上滴下来。
直到唱诗班消失在视线里，男孩才瘫倒在地。
察觉到被一片阴影笼罩，男孩抬起头，见到了一副帅气苍白的面孔。
“还能站起来吗？”楚北伸出右手。
男孩定定神，由着楚北将自己拉起来：“刚才是你喊的是吗？”得到楚北的肯定后，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站着不动不会死？”
“因为他们杀的是会动的活物。”到现在，楚北才确定，这群人的真实目的。
他们并不是杀所有人，而是，只要会动，就会开枪射杀。
因为正常人从发病到无药可救只有五分钟。
目前判断是否失常疯了的凭据只有一个——动作。
正常的人可以不动，但是疯了的活死人绝对不会，它们眼里只有杀戮。
但是，仅仅因为人会动，就要进行枪杀，这群人，与那些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他们更为可怕，因为他们手上有武器。
土狗好不容易走到楚北身边，就见楚北走向了一辆车。
“干嘛去？”
“买枪。”
楚北带着土狗，二人狼狈又潇洒的背影，深深印在男孩心上。
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土狗使出全力追赶，竟一时间达到了楚北的奔跑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朝唱诗班的方向奔跑而去。
距离唱诗班仅剩十米的时候，楚北清楚看到对面有三个人朝自己举起枪，但这些老式的弹枪，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翻身躲过，却引来唱诗班更多关注。
耳边乐声还在继续，但周围百姓的人声却逐渐稀疏。
活人被杀得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事情陡然生变。
街上本就不多的人也突然发狂，嘶吼着红了眼，胡乱撕咬怒吼，朝唱诗班和楚北的方向狂奔。
楚北心下更凉。
药物的影响，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但只要这条街上还有一个活人，他绝对不会将伊甸的生杀大权交给这个，名义上是唱诗班，实质却是杀戮小队的组织。
砰砰砰！
唱诗班的一个人枪里的弹药用尽，刚想补充，楚北就蹿上来，一匕首干掉。
唱诗班众人见到楚北，纷纷开枪射击，连冲上来的活死人都不管。
就好像，楚北此时成了一群活死人里，最具危险性的一个。
但他们估计得也没有错。短短两分钟，楚北已经干掉了五个。
这个唱诗班没有领头人，但楚北一眼就察觉到，有个人被其余几个护在身后。
擒贼先擒王，楚北目标直奔几人后方。
嗤……
光刀灼烧皮肉的声音在楚北耳边响起，紧接着一股钝钝的疼痛从左臂传来。
楚北的左臂被划伤。
扭头看向光刀的方向，楚北惊讶察觉唱诗班的人里，好几个都拿出了最新型的光刃。
这虽然不是科技园最尖端的武器，但是因为技术和安全性问题，除非伊甸高层特殊批准，普通的组织无法接触到。
伊甸的混乱，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由这群人带来的？
还是说伊甸已经混乱到，这群人可以随意得到这些危险武器了？
一瞬间，楚北心思百转。
不，他记起来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买到。
嘭！
楚北走神的瞬间，被一颗子弹打中左胸。
撞倒开枪人的土狗见到楚北还是受伤了，快步冲上前，一把拉起楚北，跑向路边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屋群。
只要躲在这些屋子里，等那群人离开，还是能活下去的。
楚北跟着土狗，从一个屋子跑进另一个屋子，直到土狗确定看不到有人在屋外。
“终于安全了。”土狗本就受了伤，刚才又是奋力奔跑，又是剧烈撞击，之后还带着楚北，现在歇下来，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
土狗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而楚北更简单，顺势面朝下，趴在地上。
东躲XZ。
楚北突然记起小时候被高利贷追债的日子。
那时躲过去，他还会心存侥幸，觉得又能多活一天。
只要多活一天，就能多一些找到他们的希望。
只要找到他们，他们就会把债务还完，带他回家。
而如今，躲藏起来这件事，只会让他觉得。
厌恶至极。
乐声由远及近，新一批唱诗班到了。
土狗见楚北还要动，一胳膊压住楚北，压低声音急吼：“真想死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枪子儿底下救下来，难道你真想死在这里？”
没有玻璃的窗户外，一群穿着白袍的唱诗班缓步路过。
楚北确定，有个白袍人看到自己了。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这与楚北方才的认知大相径庭。
“为什么？”楚北心中满是疑问。
即便不知道自己杀了前一个唱诗班的人，但既然看到自己活着，为什么不对自己出手？
难道这群人的杀戮是随机的？他不信。
等唱诗班走过，楚北挣扎着起身：“胳膊，人走了。”
“啊？哦。”土狗也听到声音越来越远。
捂住胸口走到窗前，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楚北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土狗也凑到窗边，看向唱诗班的背影，想到什么，猛地转过头，瞪大双眼惊恐地看向楚北，“你别告诉我你还要冲上去，这群人可是满血的啊！”
这批人有枪有刀的，还没有人受伤，再跟着这位爷来一次冲锋，自己的小命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们看到我了。”楚北冷声道。
吓得土狗一个激灵：“你说什么！？”害怕的样子，生怕下一秒那群人就杀回头。
“但他们没有动手。”
“啊？”土狗懵了。
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这位爷还一脸困惑不解？
“对哦，为什么？”等反应过来，轮到土狗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去找答案。
楚北悄悄跟过去。
土狗被这位勇士今天的惊人之举已经震惊到麻木。
什么都不再问，一脸生无可恋地跟上。
他不是不想反抗，他只是已经死了。
楚北从远处绕，抢先抵达一幢只剩临街半面墙的“房子”里，确认唱诗班稍后会经过后，迅速蹲下躲在墙旁，恰好看到一对父女。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让小女儿站在墙后，确保女儿的身影被半面墙全部挡住。
此时男人看到楚北，赶忙动手指头让楚北进来。
楚北一过去，男人就将楚北往地下拉，小声道：“趴下来，快！”
这男人也知道趴下来有用？
见楚北看向自己，男人解释道：“我先前恰巧看到路上有人躺在死人边，那群人经过就像没看到一样。”
小姑娘以为父亲在跟自己玩游戏，问道：“爸爸，我能跟你换一下吗？我想趴着，站着不动好累。”
男人吓出一身冷汗：“乖女儿，木头人游戏还没结束，等会儿你数完一百个数再换，你再坚持一下。”
小姑娘瘪瘪嘴：“可是爸爸，我只会数到二十。”
男人尴尬一笑：“做人要说话算话，你刚才答应了的。”
“哦，那好吧……”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小声数着数。
楚北嘴角不禁溢出笑。
房子旁边，一处只剩下墙角的石碓后面，土狗透过墙上的洞，看到了楚北嘴角的笑意。
那笑发自内心，温暖且真挚。眸光温柔，又带有一丝艳羡。
土狗本来是有些怀疑楚北脾性的。
毕竟他腹黑又小气，臭屁还爱装。
但是跟着这人走到眼前这一步，看着他自身陷入危难都不忘身上使命，调查药物；为了心中正义单枪匹马杀出去，以命相搏；心有猛虎，也能细嗅蔷薇。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是他了。
楚北静静地等着，等着乐声由远及近。
外面，一个半大的男孩突然从房子里冲出来，打算往唱诗班相反的方向逃。
男孩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有些害怕狠了。
而此时，唱诗班已经到了街头。
看到男孩，楚北此刻无比清醒。
距离太远，还没过去，自己就能被打成筛子。
千钧一发之际，楚北朝着男孩大喊：“站着别动！”
如果他没猜错，不动，才是避开死亡的真正办法。
男孩听到楚北的喊声，果然站着不再动作。
眼睁睁感受到唱诗班从自己身后接近，然后……经过。
豆大的汗珠从男孩头上滴下来。
直到唱诗班消失在视线里，男孩才瘫倒在地。
察觉到被一片阴影笼罩，男孩抬起头，见到了一副帅气苍白的面孔。
“还能站起来吗？”楚北伸出右手。
男孩定定神，由着楚北将自己拉起来：“刚才是你喊的是吗？”得到楚北的肯定后，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站着不动不会死？”
“因为他们杀的是会动的活物。”到现在，楚北才确定，这群人的真实目的。
他们并不是杀所有人，而是，只要会动，就会开枪射杀。
因为正常人从发病到无药可救只有五分钟。
目前判断是否失常疯了的凭据只有一个——动作。
正常的人可以不动，但是疯了的活死人绝对不会，它们眼里只有杀戮。
但是，仅仅因为人会动，就要进行枪杀，这群人，与那些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他们更为可怕，因为他们手上有武器。
土狗好不容易走到楚北身边，就见楚北走向了一辆车。
“干嘛去？”
“买枪。”
楚北带着土狗，二人狼狈又潇洒的背影，深深印在男孩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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