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洞见虚妄，开辟命土
一具不可名状的尸体缓缓从赵厉的身后浮现，虽然仅仅相隔触手可及的距离，但是却永远无法接触到它，尸体似乎并不真实存在的，但是却真实无比。
不只是赵厉，另一边的秦宇也能够感受到尸体传来的恐怖力量，那是一股让人只看一眼就足以癫狂的恐怖力量！
“那是什么？”
秦宇只是看了一眼尸体，而后便是脑胀欲裂，似有万千蛆虫在颅内爬行、噬咬。
随后他发现眼前的尸体竟然发生了变化，它站了起来，被迷雾笼罩着的脸庞逐渐变幻成自己的模样，而后这个自己张开嘴，发出了刺耳的怪笑。
接着，秦宇看着眼前的自己开始用双手在自己的脸上疯狂抓打、撕扯，竟然将自己的脸庞活生生地抠烂，直至血肉模糊。
随后，眼前的自己被一股未知力量撕成两半，血淋淋的五脏六腑滑落腹腔，跌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恶腻声音。
下一刻，尸体腐烂，长出了无数腥臭的触手，触手上遍布眼睛……
“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宇强忍着恶心，他想要闭上眼睛不去观看，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却挥之不去，尽数投映在他的眼帘中，根本无法忽视。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要崩溃了。
“虚妄……这是修者最为忌惮的洞见虚妄！”
赵厉在一旁疯狂大笑，他的双眸充满了血丝，神魂遭受着未知力量的拉扯，几近崩溃，他的处境并不比秦宇好多少，甚至是更惨。
“洞见虚妄者，肉身腐败，神魂将失！”
“我们一起死吧！”
话毕，赵厉竟然跳动着一段神秘而诡异的舞步，慢慢地走向那具尸体，而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不可言状的恐怖变化。
他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然而这只有一半的两个赵厉依旧跳动着那诡异的舞步！
接着，他的残躯又被撕碎成多块，跳动着走向那具尸体……
秦宇听不懂，他从云飞扬口中听说过洞见虚妄一词，那是庇厄清神丹的副作用，但是他并不知道所谓的洞见虚妄究竟是什么。
“是幻觉么？如果是幻觉的话，又怎么会如此真实？”
秦宇的精神几近崩溃，他的四肢开始不由自主地模仿着眼前的自己的动作，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脸庞，扯断自己的四肢……甚至，他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体内涌出，想要吞噬他的神魂，腐烂他的肉身。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上长出了许多如同蚂蝗的小触手，似一条条吸血虫，啃噬着他的血肉，并吐出酸液，腐蚀他的身躯。
但是，似乎是因为吃下了神果的原因，他的身体虽然被那股诡异力量慢慢腐烂，但是却又能立马痊愈，即便是四肢被撕断，也能被接续上。
两股力量不相上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宇终于是忍受不了这般模样，举起手中的断剑想要自我了断。
而在此时，秦宇怀中传来一股温热，是那一枚神秘的竹简发出。
秦宇将之取出来，望着竹简，他回想起云飞扬所说过的话。
竹简是一部非常古老的修炼法，唤作源经，是一种几乎寻不到源头的旧法。
云飞扬曾经说过，这些旧法非常原始，也非常神秘，能够破除诸多禁忌，但是也会伴随着许多不详发生。
修炼旧法要三思而后行。
眼下，秦宇遇到了洞见虚妄，这不就是一件禁忌吗？而且竹简来历非凡，曾多次庇护秦宇，助他渡过难关。
似乎，它真的有破除禁忌的作用。
“是了，我还有事情未做，又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呢？”
一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从秦宇心底升起，他二话不说，趁着最后的一丝清新，取出了云飞扬留给他的源经译文，开始尝试修炼这所谓的旧法！
旧法晦涩难懂，字字珠玑，一字一词间，蕴含着天地间最为原始与质朴的道理。哪怕是抱灵守一法玄妙非凡，在旧法源经面前，也要相形见拙。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道土、佛门等大教经法中的至理，源经也有所点述。
正如它的名字那般，源经，一切的根源，一切的起点。
但是谁能够断言，当世的经法都是脱胎于源经的呢？如此一来，岂不是说道土、佛门的创始人都是受到源经的启发，以源经的开创者为师。
如此伟力，何人能及？
若非有云飞扬译文与注释解惑，秦宇甚至不能解读之，所幸秦宇还是有好运相伴。
如此神秘，源经似乎不是凡人所能修炼的！
但是眼下秦宇可管不了那么多，人都快要死了，那管他天崩地裂。
秦宇运转旧法，霎时间，天地灵气凝聚而来，但是却寥寥无几。
不过他的肌体内却是蕴藏着海量的生命灵力，这股灵力化作滔天大浪，席卷而来，涌入他的丹田处！
但是却并不单单是为了冲破丹田枷锁。
秦宇修习的旧法源经，其修炼的第一个境界是命土！
而且枷锁境的九大脉泉，也被囊括于命土境之中，这是旧法的不同寻常之处。
恍惚之间，秦宇看见冥冥虚空中竟然有一方天地显现，不过九丈长宽，九丈深厚，九丈天高，但是它给人的感觉却是无边无际。
秦宇立身其中，眺望四面八方，见这一方天无始无终，望不见尽头。
命土的正中央，有一道被无数枷锁封印着的脉泉，另外的八道脉泉，秦宇看不见它们的踪影，它们似乎隐藏于这片天地中，没有显现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命土境么？不是说，唯有在天地中铭刻一道属于自己的道痕后，才能踏入这一境界么？”
“而且，命土不是只有三尺大小么？为何我这命土如此巨大……”
秦宇并不知道命土的确只有三尺，然而命土天地却是不止。
秦宇立身其中，不知如何是好，他根本就还没有开始铭刻自己的道痕，又何来踏入命土境呢？
不仅如此，他的脉泉枷锁实在是太过坚固了，即便是吞下了神果，有着海量的生命灵力辅助，也没有办法打破枷锁，无法磨灭脉泉封印上的先天道则。
似乎正如云飞扬所说，秦宇已被上天审判，无法修炼。
而且这一方天地极其不稳定，出现不过十息时间，便是接连地动山摇，几欲崩溃破裂！大地都已经碎裂成无数块，人不能站立其上，就连天穹都被撕开成四片，可怕无比！
这般模样倒也是挺符合云飞扬口中所说，秦宇的命土是破碎的。
旧法运转，体外那一具漂浮在无边虚空中的尸体似乎是受到了召唤，此刻竟然穿越了时空，由实入虚，消失在现实中，竟然出现在了秦宇的命土之上！
不过这具尸体似乎并不是来索命的。
它出现在秦宇的命土后，秦宇的命土竟然渐渐平静下来，不在地动山摇，四分五裂，而是变得坚固无比！就连被撕裂的天穹都渐渐贴合，恢复如初。
而尸体上频发的可怕异象，此刻也平息下来，一切又趋于平静。
看着这一具躺在自己的命土上的尸体，秦宇陷入了沉思。
“怎么我这命土好像成了它的停尸房？”
望着那一具不可名状的尸体，秦宇壮着胆子，上前打算查看情况，然而当他接近尸体的时候，只剩下三丈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边，无法再靠近一分一毫。
尸体上笼罩着一道神秘的气机，让人无法看清虚实。每当秦宇定睛细看的时候，那一道气机便会显现，遮蔽住尸体，让它隐于虚无之中。
唯有不经意的一瞥，秦宇才能够看见尸体的存在。
尸体的出现，似乎给秦宇带来了一丝转机。
尸体上的那一股神秘气机，如今正蔓延开来，正好将秦宇的丹田脉泉笼罩住了！
那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蚕食枷锁上的先天道则！
随着道则的不断磨灭，秦宇感觉到眼前的脉泉在不断激荡，他预感到，当枷锁彻底打破之时，脉泉将疯狂喷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脉泉枷锁上的第八十一道封印被尸体的神秘气机彻底腐蚀后，秦宇体内的海量生命灵力尽数涌入脉泉中，而后一股更加磅礴浩瀚的灵力从脉泉中喷发！
霎时间，秦宇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在剧烈颤动，这是激动所导致，也是第一次被自身脉泉灵力滋养后的结果。
而且这一股从脉泉喷发出来的灵力，不再是纯粹的神果的生命灵力，而是属于自己的力量！
“丹田枷锁……被打破了？！”
秦宇很是惊喜，方才的惊险瞬间，似乎已经转危为安。
那一具尸体不再散发诡异的力量，而自己的神魂与肉身也没有再度崩溃，一切又恢复正常，而他自己也顺利打破了丹田枷锁，迈入了命土境。
幸运来得是如此突然。
只是眼下，自己的命土总是显得有些诡异。
那具不可名状的尸体躺在命土上，紧邻着脉泉。若不是自己的脉泉是先天存在的，恐怕那具尸体都要将那个正中央的位置占据掉。
秦宇思索，“我该如何离开命土？”
眼前命土似乎并不同于现实世界，而他也不确定命土天地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是肉身进入了命土，还是精神进入命土，并处于一个奇异的状态。
但是眼下他迫切要离开此地，因为在他的面前还有敌人赵厉。
也许是感受到了秦宇的想法，眼前的一方天地开始渐渐虚化，诡异尸体淡化，黑色大地的景象再次显现在秦宇面前，他脱离了命土天地！
秦宇环顾四周，却是发现赵厉已不见踪影，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只有一滩模糊发臭的血水……
但是让秦宇感到可怕的是，身旁那一具枯骨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只是赵厉，另一边的秦宇也能够感受到尸体传来的恐怖力量，那是一股让人只看一眼就足以癫狂的恐怖力量！
“那是什么？”
秦宇只是看了一眼尸体，而后便是脑胀欲裂，似有万千蛆虫在颅内爬行、噬咬。
随后他发现眼前的尸体竟然发生了变化，它站了起来，被迷雾笼罩着的脸庞逐渐变幻成自己的模样，而后这个自己张开嘴，发出了刺耳的怪笑。
接着，秦宇看着眼前的自己开始用双手在自己的脸上疯狂抓打、撕扯，竟然将自己的脸庞活生生地抠烂，直至血肉模糊。
随后，眼前的自己被一股未知力量撕成两半，血淋淋的五脏六腑滑落腹腔，跌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恶腻声音。
下一刻，尸体腐烂，长出了无数腥臭的触手，触手上遍布眼睛……
“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宇强忍着恶心，他想要闭上眼睛不去观看，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却挥之不去，尽数投映在他的眼帘中，根本无法忽视。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要崩溃了。
“虚妄……这是修者最为忌惮的洞见虚妄！”
赵厉在一旁疯狂大笑，他的双眸充满了血丝，神魂遭受着未知力量的拉扯，几近崩溃，他的处境并不比秦宇好多少，甚至是更惨。
“洞见虚妄者，肉身腐败，神魂将失！”
“我们一起死吧！”
话毕，赵厉竟然跳动着一段神秘而诡异的舞步，慢慢地走向那具尸体，而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不可言状的恐怖变化。
他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然而这只有一半的两个赵厉依旧跳动着那诡异的舞步！
接着，他的残躯又被撕碎成多块，跳动着走向那具尸体……
秦宇听不懂，他从云飞扬口中听说过洞见虚妄一词，那是庇厄清神丹的副作用，但是他并不知道所谓的洞见虚妄究竟是什么。
“是幻觉么？如果是幻觉的话，又怎么会如此真实？”
秦宇的精神几近崩溃，他的四肢开始不由自主地模仿着眼前的自己的动作，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脸庞，扯断自己的四肢……甚至，他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体内涌出，想要吞噬他的神魂，腐烂他的肉身。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上长出了许多如同蚂蝗的小触手，似一条条吸血虫，啃噬着他的血肉，并吐出酸液，腐蚀他的身躯。
但是，似乎是因为吃下了神果的原因，他的身体虽然被那股诡异力量慢慢腐烂，但是却又能立马痊愈，即便是四肢被撕断，也能被接续上。
两股力量不相上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宇终于是忍受不了这般模样，举起手中的断剑想要自我了断。
而在此时，秦宇怀中传来一股温热，是那一枚神秘的竹简发出。
秦宇将之取出来，望着竹简，他回想起云飞扬所说过的话。
竹简是一部非常古老的修炼法，唤作源经，是一种几乎寻不到源头的旧法。
云飞扬曾经说过，这些旧法非常原始，也非常神秘，能够破除诸多禁忌，但是也会伴随着许多不详发生。
修炼旧法要三思而后行。
眼下，秦宇遇到了洞见虚妄，这不就是一件禁忌吗？而且竹简来历非凡，曾多次庇护秦宇，助他渡过难关。
似乎，它真的有破除禁忌的作用。
“是了，我还有事情未做，又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呢？”
一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从秦宇心底升起，他二话不说，趁着最后的一丝清新，取出了云飞扬留给他的源经译文，开始尝试修炼这所谓的旧法！
旧法晦涩难懂，字字珠玑，一字一词间，蕴含着天地间最为原始与质朴的道理。哪怕是抱灵守一法玄妙非凡，在旧法源经面前，也要相形见拙。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道土、佛门等大教经法中的至理，源经也有所点述。
正如它的名字那般，源经，一切的根源，一切的起点。
但是谁能够断言，当世的经法都是脱胎于源经的呢？如此一来，岂不是说道土、佛门的创始人都是受到源经的启发，以源经的开创者为师。
如此伟力，何人能及？
若非有云飞扬译文与注释解惑，秦宇甚至不能解读之，所幸秦宇还是有好运相伴。
如此神秘，源经似乎不是凡人所能修炼的！
但是眼下秦宇可管不了那么多，人都快要死了，那管他天崩地裂。
秦宇运转旧法，霎时间，天地灵气凝聚而来，但是却寥寥无几。
不过他的肌体内却是蕴藏着海量的生命灵力，这股灵力化作滔天大浪，席卷而来，涌入他的丹田处！
但是却并不单单是为了冲破丹田枷锁。
秦宇修习的旧法源经，其修炼的第一个境界是命土！
而且枷锁境的九大脉泉，也被囊括于命土境之中，这是旧法的不同寻常之处。
恍惚之间，秦宇看见冥冥虚空中竟然有一方天地显现，不过九丈长宽，九丈深厚，九丈天高，但是它给人的感觉却是无边无际。
秦宇立身其中，眺望四面八方，见这一方天无始无终，望不见尽头。
命土的正中央，有一道被无数枷锁封印着的脉泉，另外的八道脉泉，秦宇看不见它们的踪影，它们似乎隐藏于这片天地中，没有显现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命土境么？不是说，唯有在天地中铭刻一道属于自己的道痕后，才能踏入这一境界么？”
“而且，命土不是只有三尺大小么？为何我这命土如此巨大……”
秦宇并不知道命土的确只有三尺，然而命土天地却是不止。
秦宇立身其中，不知如何是好，他根本就还没有开始铭刻自己的道痕，又何来踏入命土境呢？
不仅如此，他的脉泉枷锁实在是太过坚固了，即便是吞下了神果，有着海量的生命灵力辅助，也没有办法打破枷锁，无法磨灭脉泉封印上的先天道则。
似乎正如云飞扬所说，秦宇已被上天审判，无法修炼。
而且这一方天地极其不稳定，出现不过十息时间，便是接连地动山摇，几欲崩溃破裂！大地都已经碎裂成无数块，人不能站立其上，就连天穹都被撕开成四片，可怕无比！
这般模样倒也是挺符合云飞扬口中所说，秦宇的命土是破碎的。
旧法运转，体外那一具漂浮在无边虚空中的尸体似乎是受到了召唤，此刻竟然穿越了时空，由实入虚，消失在现实中，竟然出现在了秦宇的命土之上！
不过这具尸体似乎并不是来索命的。
它出现在秦宇的命土后，秦宇的命土竟然渐渐平静下来，不在地动山摇，四分五裂，而是变得坚固无比！就连被撕裂的天穹都渐渐贴合，恢复如初。
而尸体上频发的可怕异象，此刻也平息下来，一切又趋于平静。
看着这一具躺在自己的命土上的尸体，秦宇陷入了沉思。
“怎么我这命土好像成了它的停尸房？”
望着那一具不可名状的尸体，秦宇壮着胆子，上前打算查看情况，然而当他接近尸体的时候，只剩下三丈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边，无法再靠近一分一毫。
尸体上笼罩着一道神秘的气机，让人无法看清虚实。每当秦宇定睛细看的时候，那一道气机便会显现，遮蔽住尸体，让它隐于虚无之中。
唯有不经意的一瞥，秦宇才能够看见尸体的存在。
尸体的出现，似乎给秦宇带来了一丝转机。
尸体上的那一股神秘气机，如今正蔓延开来，正好将秦宇的丹田脉泉笼罩住了！
那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蚕食枷锁上的先天道则！
随着道则的不断磨灭，秦宇感觉到眼前的脉泉在不断激荡，他预感到，当枷锁彻底打破之时，脉泉将疯狂喷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脉泉枷锁上的第八十一道封印被尸体的神秘气机彻底腐蚀后，秦宇体内的海量生命灵力尽数涌入脉泉中，而后一股更加磅礴浩瀚的灵力从脉泉中喷发！
霎时间，秦宇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在剧烈颤动，这是激动所导致，也是第一次被自身脉泉灵力滋养后的结果。
而且这一股从脉泉喷发出来的灵力，不再是纯粹的神果的生命灵力，而是属于自己的力量！
“丹田枷锁……被打破了？！”
秦宇很是惊喜，方才的惊险瞬间，似乎已经转危为安。
那一具尸体不再散发诡异的力量，而自己的神魂与肉身也没有再度崩溃，一切又恢复正常，而他自己也顺利打破了丹田枷锁，迈入了命土境。
幸运来得是如此突然。
只是眼下，自己的命土总是显得有些诡异。
那具不可名状的尸体躺在命土上，紧邻着脉泉。若不是自己的脉泉是先天存在的，恐怕那具尸体都要将那个正中央的位置占据掉。
秦宇思索，“我该如何离开命土？”
眼前命土似乎并不同于现实世界，而他也不确定命土天地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是肉身进入了命土，还是精神进入命土，并处于一个奇异的状态。
但是眼下他迫切要离开此地，因为在他的面前还有敌人赵厉。
也许是感受到了秦宇的想法，眼前的一方天地开始渐渐虚化，诡异尸体淡化，黑色大地的景象再次显现在秦宇面前，他脱离了命土天地！
秦宇环顾四周，却是发现赵厉已不见踪影，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只有一滩模糊发臭的血水……
但是让秦宇感到可怕的是，身旁那一具枯骨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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