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古妖族乌鸦散妖
一道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降临此地，他揭开罩住头部的兜帽，露出了真容，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而那股强大的威压也正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老者神情肃穆，他看了一眼娇小玲珑的小妖狐，而后又看了看秦宇，平静道，“人类，你醒了。”
“我是青丘国上古妖族遗民，乌鸦散妖青黯。”
见到乌鸦散妖青黯出现，那方才被秦宇一阵蹂躏的小妖狐便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连忙上前告状，控诉自己所受到的无礼对待。
而始作俑者的秦宇，听闻受害者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加之眼前的乌鸦散妖实力强横，他一时间汗如雨下，尴尬之余又害怕眼前的巨妖会出手灭了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看着眼前的秦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到秦宇没有反应，他又接着说道，“你在青丘上昏倒了，是我将你从那里带回来的。”
秦宇这才反应过来，见老者并没有怪罪自己无礼，便是连忙躬身作揖道谢，“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秦宇，区区一名修炼新人，还请前辈原谅方才小子的无礼举动。”
“嗯，小事罢了，清雪呆在这里太久了，她很喜欢有外人来和她玩的，方才也只是捉弄你而已。”
小妖狐听到这句话，霎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她嗅动了粉红色的鼻翼，佯装生气，嗔怒道，“爷爷，你又在胡说！我不理你了！”
话毕，乌鸦散妖捧起了小妖狐，慈祥地抚摸着她的柔顺雪发，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紫色的异果给小妖狐，很是宠溺她。
随后，他在小妖狐耳旁低语了几句，小妖狐叼着芳香的异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屋子，末了还给一旁的秦宇做了一个鬼脸。
待到小妖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她的气息不在此地后，乌鸦散妖青黯才缓缓问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把你救回来么？”
秦宇哪里知道这上古妖族将自己拐来此处是何意思，但是青黯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过恐怖，只要青黯稍微释放自己的威压，几乎能够让秦宇窒息，活生生憋死，或者是吓死。
秦宇连忙虚心请教，“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解释。”
乌鸦散妖径直越过秦宇，坐在了用青玉竹制成的太师椅上，而他的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小杯，杯中泡着散发着浓郁清香的药茶，“你的身上有我妖族神树的气息。”
闻言，秦宇一头雾水，虽说他从赵厉的口中知晓青岭乃是上古妖族圣地青丘神山的一截，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妖族神树。
他思索了片刻，这把想起来，在自己昏迷之前，他的命土天地中有一株神树幼苗发芽了，而这神树幼苗的生长也差一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秦宇心中暗道，“莫非他说的妖族神树，指的就是我命土中的那一株不知什么来历的小树苗？”
见到秦宇一脸迷糊的样子，乌鸦散妖青黯继续说道，“自从天地复苏后，我一直站在界内观察青丘神山，找寻神树的踪迹，黄天不负有心人，我也是搜寻到了神树的气息，但是很奇怪，它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而后便是消失不见了。”
“我原本想要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神树的气息消失，只是上面的天墟禁域仍在，致使我无法踏足。”
“而在不久前，天墟禁域终于隐去，我趁此机会登上神山，打算寻回我族神树，也是在此时，我也再度感应到神树的气息。”
“只是我循着那股气息找去，却并没有发现它，只是看见你昏倒在地上，而你的身上残留有一丝神树的气息。”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乌鸦散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宇。
秦宇听闻，满头大汗，他现在十分有九分的把握可以确定乌鸦散妖说的妖族神树就是自己体内的那一株神树幼苗。
若是乌鸦散妖青黯知道那一株妖族神树是被他和周始弄死的，不知道他会作如何想法与行动。
而今秦宇不知道眼前的乌鸦散妖是敌是友，揣摩不出他心中的想法，便是只能暂时隐瞒真相，先糊弄过去，实在迫不得已，他再将事情全盘托出。
转念之间，秦宇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晚辈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在前不久见到有一队浑身鬼气的人出现在青岭之上，它们身穿破铜烂甲，带走了许多人，隐约间我还看到它们用囚车押走了一株老树，不知道是不是前辈所说的妖族神树。”
“浑身鬼气的人？莫不是阴兵？它们出现在青丘神山上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天墟禁域发生了一些变动，它们的目的始终不变，拘走一切沾染天墟气息的人……可是它们夺走我们妖族神树作什么？”
“说不通，也道不清……不过，九转玲珑枝是我们妖族的，始终是我们妖族的。”
乌鸦散妖青黯露出了一丝迷惑，他轻抿一口茶，而后沉默不语。
听得青黯的自言自语，秦宇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一株几乎枯死的神树时，发现它恰好长有九大枝干，每一主枝上又长有九小枝；而他命土天地中的那一株神树小幼苗也有九枝，每一枝上，生有九叶，颜色不一，很是神奇。
意似道家真理，返璞回真，九九归一；又像是佛家至难九九八十一，有无穷无穷之妙意。
但终究是得一个修成正果之意。
乌鸦散妖瞥了一眼秦宇，而后又谈起了秦宇所修炼的经法。
“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除却天墟气息外，你的身体没有那一股令人烦躁而且厌恶的恶心气机。”
“你修炼的应该不是当世之法吧？”
乌鸦散妖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宇。
而在此时，秦宇也趁机询问，“还请前辈解惑，晚辈修的是一门名叫源经的旧法，它与现世之法究竟有什么不同？”
乌鸦散妖伸出右手，“拿来看看。”
秦宇小心翼翼地递上了记述着旧法的古纸。
乌鸦散妖又道了一句，“你无需如此紧张，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多谢前辈！”
随后，乌鸦散妖仔细阅读着古纸上的源经经文，他的神色由方才的不在乎逐渐变得凝重，若有所思。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乌鸦散妖终于是将手中的古纸递回给秦宇，他有些失望，“这是一篇残缺的旧法，它太过久远了，闻所未闻。”
“旧法很强大，修的是肉身与神魂，汲取外界一切力量来壮大己身，但是修炼旧法，会加剧诡异的发生，肉身与神魂都会很容易堕入不详，从而招致死亡。”
“现世中，已经没有了旧法的影子，它们好像忽然就消失在历史中，似乎是因为一场神秘的大战；而今大多数的旧法都埋藏在诸多禁域中，但是没有人能将之带出来。”
“即便是有旧法现世，但是那容易招致不详的经法也没有多少人会修炼，它们已经落后了。”
“而当世之法，又称初法。如你们人族所修炼的经法，它们胜过旧法，是因为初法修行速度快，不易洞见虚妄，但是代价却是肉身与神魂不断遭受诡异侵蚀……也就是牺牲自身来换取力量，就好像是慢性死亡。”
“修炼初法到达一定的境界后，若是不能将体内的诡异气息除去，可能遇见的不详要比修炼旧法更加恐怖！”
闻言，秦宇甚是不解。他已经屡次听见不详、洞见虚妄等词语了，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够解释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乌鸦散妖看出了秦宇的迷惑，便是继续解释道。
“所谓不详，有可能是修炼者心中的心魔，它是修者的力量结合了天地自然的负面灵力而产生的，只针对个人，唯有极其强大的修者，他们招来的不详才有可能会波及一地，造成生灵涂炭的惨状，但是这是极少数会发生的。”
“而洞见虚妄，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据说是上古时代某个逝去的强者所残留于世间的气息所致，又有人说这是天地自然的惩罚，是用来惩罚那些敢于窥探不属于修者自身力量的人……”
“不过天地终究是公平的，若是你能够安然渡过不详，甚至是越过虚妄，你都将会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
秦宇细细领域着其中的道理，随后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开口追问道，“前辈，如您所说，旧法修的是肉身与神魂，用外界的一切力量来壮大自己；而初法是牺牲自身来获取外界的强大力量。”
“若是，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同时修炼旧法和初法，它会有什么结果发生？肉身与神魂不断变强，而后又献祭此肉身，此间不详与诡异是否会抵消？”
乌鸦散妖听闻秦宇的提问，眉头一皱，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你真是个小聪明！如果的话，那就是没有。”
“但是你若是这样修炼，我觉得你会得到一具强大的尸体。”
秦宇，“……”
而那股强大的威压也正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老者神情肃穆，他看了一眼娇小玲珑的小妖狐，而后又看了看秦宇，平静道，“人类，你醒了。”
“我是青丘国上古妖族遗民，乌鸦散妖青黯。”
见到乌鸦散妖青黯出现，那方才被秦宇一阵蹂躏的小妖狐便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连忙上前告状，控诉自己所受到的无礼对待。
而始作俑者的秦宇，听闻受害者诉说着自己的罪行，加之眼前的乌鸦散妖实力强横，他一时间汗如雨下，尴尬之余又害怕眼前的巨妖会出手灭了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看着眼前的秦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到秦宇没有反应，他又接着说道，“你在青丘上昏倒了，是我将你从那里带回来的。”
秦宇这才反应过来，见老者并没有怪罪自己无礼，便是连忙躬身作揖道谢，“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秦宇，区区一名修炼新人，还请前辈原谅方才小子的无礼举动。”
“嗯，小事罢了，清雪呆在这里太久了，她很喜欢有外人来和她玩的，方才也只是捉弄你而已。”
小妖狐听到这句话，霎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她嗅动了粉红色的鼻翼，佯装生气，嗔怒道，“爷爷，你又在胡说！我不理你了！”
话毕，乌鸦散妖捧起了小妖狐，慈祥地抚摸着她的柔顺雪发，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紫色的异果给小妖狐，很是宠溺她。
随后，他在小妖狐耳旁低语了几句，小妖狐叼着芳香的异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屋子，末了还给一旁的秦宇做了一个鬼脸。
待到小妖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她的气息不在此地后，乌鸦散妖青黯才缓缓问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把你救回来么？”
秦宇哪里知道这上古妖族将自己拐来此处是何意思，但是青黯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过恐怖，只要青黯稍微释放自己的威压，几乎能够让秦宇窒息，活生生憋死，或者是吓死。
秦宇连忙虚心请教，“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解释。”
乌鸦散妖径直越过秦宇，坐在了用青玉竹制成的太师椅上，而他的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小杯，杯中泡着散发着浓郁清香的药茶，“你的身上有我妖族神树的气息。”
闻言，秦宇一头雾水，虽说他从赵厉的口中知晓青岭乃是上古妖族圣地青丘神山的一截，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妖族神树。
他思索了片刻，这把想起来，在自己昏迷之前，他的命土天地中有一株神树幼苗发芽了，而这神树幼苗的生长也差一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秦宇心中暗道，“莫非他说的妖族神树，指的就是我命土中的那一株不知什么来历的小树苗？”
见到秦宇一脸迷糊的样子，乌鸦散妖青黯继续说道，“自从天地复苏后，我一直站在界内观察青丘神山，找寻神树的踪迹，黄天不负有心人，我也是搜寻到了神树的气息，但是很奇怪，它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而后便是消失不见了。”
“我原本想要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神树的气息消失，只是上面的天墟禁域仍在，致使我无法踏足。”
“而在不久前，天墟禁域终于隐去，我趁此机会登上神山，打算寻回我族神树，也是在此时，我也再度感应到神树的气息。”
“只是我循着那股气息找去，却并没有发现它，只是看见你昏倒在地上，而你的身上残留有一丝神树的气息。”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乌鸦散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宇。
秦宇听闻，满头大汗，他现在十分有九分的把握可以确定乌鸦散妖说的妖族神树就是自己体内的那一株神树幼苗。
若是乌鸦散妖青黯知道那一株妖族神树是被他和周始弄死的，不知道他会作如何想法与行动。
而今秦宇不知道眼前的乌鸦散妖是敌是友，揣摩不出他心中的想法，便是只能暂时隐瞒真相，先糊弄过去，实在迫不得已，他再将事情全盘托出。
转念之间，秦宇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晚辈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在前不久见到有一队浑身鬼气的人出现在青岭之上，它们身穿破铜烂甲，带走了许多人，隐约间我还看到它们用囚车押走了一株老树，不知道是不是前辈所说的妖族神树。”
“浑身鬼气的人？莫不是阴兵？它们出现在青丘神山上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天墟禁域发生了一些变动，它们的目的始终不变，拘走一切沾染天墟气息的人……可是它们夺走我们妖族神树作什么？”
“说不通，也道不清……不过，九转玲珑枝是我们妖族的，始终是我们妖族的。”
乌鸦散妖青黯露出了一丝迷惑，他轻抿一口茶，而后沉默不语。
听得青黯的自言自语，秦宇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一株几乎枯死的神树时，发现它恰好长有九大枝干，每一主枝上又长有九小枝；而他命土天地中的那一株神树小幼苗也有九枝，每一枝上，生有九叶，颜色不一，很是神奇。
意似道家真理，返璞回真，九九归一；又像是佛家至难九九八十一，有无穷无穷之妙意。
但终究是得一个修成正果之意。
乌鸦散妖瞥了一眼秦宇，而后又谈起了秦宇所修炼的经法。
“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除却天墟气息外，你的身体没有那一股令人烦躁而且厌恶的恶心气机。”
“你修炼的应该不是当世之法吧？”
乌鸦散妖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宇。
而在此时，秦宇也趁机询问，“还请前辈解惑，晚辈修的是一门名叫源经的旧法，它与现世之法究竟有什么不同？”
乌鸦散妖伸出右手，“拿来看看。”
秦宇小心翼翼地递上了记述着旧法的古纸。
乌鸦散妖又道了一句，“你无需如此紧张，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多谢前辈！”
随后，乌鸦散妖仔细阅读着古纸上的源经经文，他的神色由方才的不在乎逐渐变得凝重，若有所思。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乌鸦散妖终于是将手中的古纸递回给秦宇，他有些失望，“这是一篇残缺的旧法，它太过久远了，闻所未闻。”
“旧法很强大，修的是肉身与神魂，汲取外界一切力量来壮大己身，但是修炼旧法，会加剧诡异的发生，肉身与神魂都会很容易堕入不详，从而招致死亡。”
“现世中，已经没有了旧法的影子，它们好像忽然就消失在历史中，似乎是因为一场神秘的大战；而今大多数的旧法都埋藏在诸多禁域中，但是没有人能将之带出来。”
“即便是有旧法现世，但是那容易招致不详的经法也没有多少人会修炼，它们已经落后了。”
“而当世之法，又称初法。如你们人族所修炼的经法，它们胜过旧法，是因为初法修行速度快，不易洞见虚妄，但是代价却是肉身与神魂不断遭受诡异侵蚀……也就是牺牲自身来换取力量，就好像是慢性死亡。”
“修炼初法到达一定的境界后，若是不能将体内的诡异气息除去，可能遇见的不详要比修炼旧法更加恐怖！”
闻言，秦宇甚是不解。他已经屡次听见不详、洞见虚妄等词语了，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够解释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乌鸦散妖看出了秦宇的迷惑，便是继续解释道。
“所谓不详，有可能是修炼者心中的心魔，它是修者的力量结合了天地自然的负面灵力而产生的，只针对个人，唯有极其强大的修者，他们招来的不详才有可能会波及一地，造成生灵涂炭的惨状，但是这是极少数会发生的。”
“而洞见虚妄，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据说是上古时代某个逝去的强者所残留于世间的气息所致，又有人说这是天地自然的惩罚，是用来惩罚那些敢于窥探不属于修者自身力量的人……”
“不过天地终究是公平的，若是你能够安然渡过不详，甚至是越过虚妄，你都将会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
秦宇细细领域着其中的道理，随后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开口追问道，“前辈，如您所说，旧法修的是肉身与神魂，用外界的一切力量来壮大自己；而初法是牺牲自身来获取外界的强大力量。”
“若是，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同时修炼旧法和初法，它会有什么结果发生？肉身与神魂不断变强，而后又献祭此肉身，此间不详与诡异是否会抵消？”
乌鸦散妖听闻秦宇的提问，眉头一皱，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你真是个小聪明！如果的话，那就是没有。”
“但是你若是这样修炼，我觉得你会得到一具强大的尸体。”
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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