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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待发

    疏亲慢友多由你,背义忘恩亦是他。

    薛潘的刀磨得差不多了,薛三在外敲门。

    “大爷,人齐了,咱们走吧。”

    薛潘拎着刀就出了门。

    门外火把通明,满地的大畜生弄得是尘土飞扬。

    薛潘这才明白,什么给你十万铁骑,你能征服世界吗?

    答案是不能。

    因为伺候不明白。

    莫说是十万铁骑了,就是十万头猪你能带出去带回来,这军事水平就足以称得上一声上将军了,更不要说十万铁骑了。

    别的不说,门外这坐骑不过百的规模,就把薛潘震撼够呛。

    就数据来说,眼前算不得大场面。

    不过是两匹壮马,七八匹驽马,十几头骡子,外带几十头驴。

    身边百十个一身嘎达肉,扛着朴刀的农家汉子一字排开,举着火把。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站久了,汗珠顺着那精壮的身躯,滴答到了地上;满院子的男人味,能把经历过人事的小姐姐熏的逢润腿软。

    这群人就这么站着,也没个动静,似乎都在等着薛潘说点什么。

    受了大爷这么多年的恩惠,终于等到了他们能表现的机会。也是时候,向大爷展示下他们的本事了。

    人群前头,站着个老太太。

    这老登拄着个拐棍,腿脚却没有一点的毛病;脸黑如碳,耳大面方;叼着个烟袋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和谁怄气,一脸的睥睨;浑身上一股子彪悍,霸气,豪横的劲,看上去就不好伺候,是个气势如虹地主婆。

    旁边也不知道是她女儿还是媳妇,帮着老太太往那铜锅玉石嘴的烟袋里装烟,讨好的满脸堆笑,说着小话。

    可惜老太太不止不喜欢,甚至还觉得这女人呱噪,不时的用眼睛横哒她,偶尔还上手掐上两把。

    活脱一恶毒长辈。

    可这看谁都不顺眼的老太太,看到薛潘出来,立马有了个笑模样。

    那挺直的腰板都弯了下去,对着薛潘宠溺的笑着。

    “哥儿又调皮了吧?三儿说你在城里被欺负了?咱们薛家怎么落魄到这步了。我可怜的孩子,你自小何曾受过委屈啊!”

    老太太说着摆脱了搀扶他的人,就往薛潘身边凑。

    能叫薛潘‘哥儿’的自然是他那奶嬷嬷。

    老太太是真爱自家这少爷啊。

    在这老登眼里,天下除了她奶大的哥儿,就没有好人。

    包括她儿子。

    是自己那大少爷给了自己如今的富贵,而自己那儿子,若不是看自己有这体面,哪能这么孝顺啊!

    若自己是那乡下的穷婆子,怕是在家得不到尊重。

    所以,老太太心里只盼着薛潘好,越来越好才好。

    这老登那溢于言表的热情,弄得薛潘都有些羞涩了。

    “让嬷嬷惦记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叫人帮我回家处理几个恶奴;嬷嬷放心,我们早去早回,你也早些休息,莫要为我们操心了。”

    薛潘特别讨厌这种情感之间的约束。

    人情债最难还了。

    听薛潘的血,那嬷嬷忍不住的点头。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薛家的家生子,薛家什么样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就说咱薛家的哥儿不是那不讲理的,哥儿放心,薛家那副德行,我年轻时候就见过了。那时候老爷不争气,您也没长大说的不算,如今你也大了,也该拿起主子的派头,整治下了。“

    老太太难得见到薛潘,说起话来就没完。

    “一群奴才,吃里扒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契握在谁手了!要我说,哥儿这次去,把这群养不熟的都给发卖了。那薛家七房不是和他们眉来眼去的吗,都送去,让这群家伙知道知道,主家到底是哪家好。”

    她还给薛潘出上主意了。

    薛潘见老太太过来了,也给面子的下了台阶,上手要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自然不愿意让薛潘扶着,主子扶自己这奴才成什么规矩了。

    她倒是挽着薛潘的手,把薛潘拉到了众人前。

    冲着下方的人群,扯开了嗓门就喊道。

    “一群混闲饭,今个薛家可算是用上你们了,今晚不管大爷也干什么,你们若是没有护好大爷,给大爷丢脸了。老身我也不说别的,往后就不要在庄子上住了。”

    这庄子上,老太太比太上皇的权利都大,下面这些后生哪个没得过她的恩惠?哪个媳妇不是她给说上的?

    她发话说不给你在庄子上一个活路,你在庄子上就活不下去。

    嘱咐完下面这顿榆木脑袋,老太太收起那挑剔的脸,和颜悦色的对着薛潘道。

    “哥也和大家说几句吧!庄子上都盼着给您效命的机会呢。”

    站前总归是要做个动员的,薛潘被赶鸭子上架了。

    一时间他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驱逐内奸,恢复薛家,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咱们这也不是造反,也不需要个政治纲领啊!

    不妥不妥。

    “今日谁与我浴血奋战,他就是我的兄弟!”

    那是黑社会火拼的时候说的,咱们现在这是麻匪斗恶霸,不能用情怀绑架人。

    再说,当自己兄弟这事可不是随便许诺的。

    那“时日薛丧,予及汝皆亡!”

    不行,不行,还不到这种地步。

    要不“家有父母者,出列;家有妻儿者,出列;家中独子者,出列;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出列;父子俱在军中者,子出列;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出列。凡出列者留守军营,凡未出列者上马听吾号令——杀!”

    也不行,这是破釜沉舟的口号,弄得今晚像是玩命去一样。

    他们毕竟只是一群庄稼汉,听到这么吓人的战前动员,容易人没等走呢,就崩坏四散了。

    最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薛潘,扯着公鸭嗓喊了句。

    “今晚帮大爷我把事办了,大爷我把旁边的庄子买了,给大家均田,一人再多说一房媳妇。”

    本来薛潘准备说,带大家去淮河花坊潇洒一波的。

    但是综合薛蟠的记忆后他发现自己对这事有点误解。

    不要以为妓女是有钱就能玩的下贱货,这个想法是绝对错的。

    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