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名片
许瀚霖，一个掉进钱眼里的家伙，连做的美梦都是发大财。他的大学生活就是三点一线。
睡觉吃饭上课，勤工俭学。
这是段宴阳在学校打听的信息，自从结束了迎新事宜后，就见不着他人也打不通电话。
一说有钱赚的好事儿这人立马出现，一听说有事儿麻烦他无影无踪，泥牛入海。
段宴阳找他，确有其事。
大一新生们开始军训之旅，大二大三的同学们都陆续返校了。原本清净的远山街变得热络，兰记园的生意愈发忙碌。
远山街光奶茶店就有十多家，因为竞争激烈，每年倒了一家又一家，开张一家又一家。
兰记园的生意不错，不少建院的同学们会常来光顾，主要归功于许瀚霖在学校不错的人缘。兰记园老板姓钱，偶尔会来店里一趟，大部分时间都把奶茶店的工作交给许瀚霖。
段宴阳知道许瀚霖在这儿打工后，便请同学们组织下午茶活动。作为学生会主席他总是出手阔绰，带着一帮子朋友过来捧场。
同学们此时正聚在一起玩狼人杀，段宴阳起身去前台买单，他拿着小票扫码付了款。
段晏阳倚在吧台前，主动邀请：“要不要一起玩。”
许瀚霖打着一碗冰沙，埋头认真工作：“不行啊，段主席，我这上班时间呢。”
嗯，很敬业。
上次段宴阳路过店外，看见橱窗里，许瀚霖翘着二郎腿，跟建院那帮兄弟骂骂咧咧的玩游戏，当时也是上班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事儿找你。”段宴阳继续道。
“什么好事儿啊！”许瀚霖凑上前：“这次多少钱？”
上次去学生会迎新，段宴阳自掏腰包请许瀚霖去帮忙，倒也不是缺人。主要想认识认识，却没想到这家伙除了钱什么也不认。
“你不是要上班吗？”段宴阳转着手机屏幕。
“段主席找嘛，多少得给点面子。”许瀚霖冲他挑眉，有钱的事儿都是好事儿。
段宴阳斟酌道：“等新生结束军训后就是社团招新，咱们学校有个武术协会，帮忙带一下。”
“我哪有这本事啊，老段。”许瀚霖掏了掏耳朵，听着觉得没意思了，他可没忘郑毅在背后嚼的舌根：“我一大专生考进来的，哪带的了本科生，您就折煞我吧。”
“我替他像你道个歉，我是真心来找你的，只要你愿意，你来做南大的武协会长。”
武协会长，他都干腻了。
“段主席，一个空降的会长难以服众，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没人会不服，我向你保证。”段宴阳承诺。
这话老天都没给他面子，话音刚落，头顶的电灯闪烁着火光，灭了。整条远山街也在骤然间沉入了黑暗。
许瀚霖觉得好笑：“段主席，男人呢最好不要发誓也不要保证。”
许瀚霖打着手电筒去看过电闸，又出门确认隔壁的商铺都断电了，他回到店里对顾客们交待。
“不好意思各位同学，今天停电，大伙儿早点回学校吧。”
天色已晚，店里的客人不多，就学生会一帮人在玩狼人杀，停了电一阵怨声载道。
大家正玩的在兴头上呢，也只能无奈地收拾东西腾场地。
不知谁提议了句，说南大球场，军训的新生们正坐在一起拉歌，一群童心未泯的学长学姐们都抱着凑热闹的心理跑了过去。
许瀚霖临走前不忘用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老板：“老板，停电关门了，你看好啊，老天叫你歇业的。”
收拾干净料理台，今天难得早打烊。许瀚霖拉下卷闸门上锁，回头对上一道漆黑的影子。
吓他一跳。
段宴阳单肩斜挎书包站在店外，是等着他。
许瀚霖回过神，手里掂着一把铜黄色钥匙：“主席还有尾随的癖好呢。”
“许瀚霖，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许瀚霖把钥匙插进口袋，可真有面儿：“走了。”
他率先迈开步伐走上街道的树影里，段宴阳随后跟上。
两人走在林荫道上，段宴阳主动找话头，谈到武协的话题，许瀚霖懒得支声。
两人经过学校操场，碰上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正围坐在足球场的空地上拉歌儿。
不知他们从哪搞来了一台音响噪音扰民，黑色的一个中等大小机箱，喇叭声音震的整个操场duangduangduang响，地面都在震动似的。
负责军训的教官们干脆把同学们聚在一起，围坐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一盏盏手电筒打开，白色的泛光灯像星星一样点缀在黑夜中，随着音乐摆动。
途径这样热闹的氛围，两人一前一后停住了脚步。
许瀚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蹲在蓝色的阶梯座椅上，跟着音乐轻轻哼几句。
远处传来声音，是操场方向传来的招呼声。
“老段！”
“段主席，过来！”
循着声源看过去，几个小黑点又蹦又跳的遥遥挥手，段宴阳抬手远远打了个招呼。
许瀚霖支着头：“段主席人缘挺好呀！”
两人一路穿过半个校园，路过的同学们都频频跟段宴阳打招呼，尤其是妹子热情的很，俨然一副校草光环。
段宴阳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擦干净座椅上的灰尘：“坐着吧，不然腿容易麻。”
许瀚霖嘬了嘬牙花子：“我就喜欢蹲着。”
两人一座一蹲的姿势，惬意的瞧看向足球场。
球场的跑道外围，陆续经过几簇学长学姐的身影，他们静静的围观着新生们的热闹，目光羡艳，又掺杂着怅然若失。
时光从不倒转，青春匆匆而行。
新生围拢成圆圈的空地上，陆续有人站起走向草坪中央，开始输攻墨守、各显其能。
约莫三两出落幕后，一位穿着迷彩服的姑娘一舞翩翩拉动了氛围。
尽管隔得远，但依旧可窥灵动跳跃的舞步，她身姿像迎风芦苇一样坚韧，又如千丝万缕的水草般轻盈。
操场的上空一束路灯投下，学生们举着的手电筒摆动，八月的黄叶随风打着旋儿下坠，青春洋溢出的美好的定格成一副诗意画卷。
女生跳了一支民族舞，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许瀚霖眯眼，他看的格外认真，牙齿咬的咯吱响。
“这不是，那个......什么，陆楠？”努力回想着。
段宴阳回过神，纠正他：“好像姓顾。”
许瀚霖这两天做噩梦都是她变成琵琶精投毒害人，怎么可能记错名字。
这女的叫陆楠！
他有印象迎新那天扫过一眼报名表，有陆这个字儿。加上李书博也说过，陆——楠！
许瀚霖腿蹲麻了，他换了个姿势坐下：“陆还是顾，要不咱们下个注。”
“赌什么？”段宴阳笑了，他请君入瓮：“你输了来当武协的会长。”
“她也配？”许瀚霖扭着脖子，狡黠一笑：“我不欺负人，输了也很简单，给我洗一礼拜袜子。”
南大学生会主席给他洗袜子，说出去多有面儿啊，许瀚霖贱兮兮的在脑海里勾勒出画面。
段晏阳问他：“你输了呢？”
输是不可能输的，许瀚霖记得清楚，至今想起她嘴里就泛酸水，一股反胃的枇杷味儿。
许瀚霖挑眉：“我？我过目不忘，我不会输。”
段晏阳无奈：“那就袜子，手洗。”
睡觉吃饭上课，勤工俭学。
这是段宴阳在学校打听的信息，自从结束了迎新事宜后，就见不着他人也打不通电话。
一说有钱赚的好事儿这人立马出现，一听说有事儿麻烦他无影无踪，泥牛入海。
段宴阳找他，确有其事。
大一新生们开始军训之旅，大二大三的同学们都陆续返校了。原本清净的远山街变得热络，兰记园的生意愈发忙碌。
远山街光奶茶店就有十多家，因为竞争激烈，每年倒了一家又一家，开张一家又一家。
兰记园的生意不错，不少建院的同学们会常来光顾，主要归功于许瀚霖在学校不错的人缘。兰记园老板姓钱，偶尔会来店里一趟，大部分时间都把奶茶店的工作交给许瀚霖。
段宴阳知道许瀚霖在这儿打工后，便请同学们组织下午茶活动。作为学生会主席他总是出手阔绰，带着一帮子朋友过来捧场。
同学们此时正聚在一起玩狼人杀，段宴阳起身去前台买单，他拿着小票扫码付了款。
段晏阳倚在吧台前，主动邀请：“要不要一起玩。”
许瀚霖打着一碗冰沙，埋头认真工作：“不行啊，段主席，我这上班时间呢。”
嗯，很敬业。
上次段宴阳路过店外，看见橱窗里，许瀚霖翘着二郎腿，跟建院那帮兄弟骂骂咧咧的玩游戏，当时也是上班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事儿找你。”段宴阳继续道。
“什么好事儿啊！”许瀚霖凑上前：“这次多少钱？”
上次去学生会迎新，段宴阳自掏腰包请许瀚霖去帮忙，倒也不是缺人。主要想认识认识，却没想到这家伙除了钱什么也不认。
“你不是要上班吗？”段宴阳转着手机屏幕。
“段主席找嘛，多少得给点面子。”许瀚霖冲他挑眉，有钱的事儿都是好事儿。
段宴阳斟酌道：“等新生结束军训后就是社团招新，咱们学校有个武术协会，帮忙带一下。”
“我哪有这本事啊，老段。”许瀚霖掏了掏耳朵，听着觉得没意思了，他可没忘郑毅在背后嚼的舌根：“我一大专生考进来的，哪带的了本科生，您就折煞我吧。”
“我替他像你道个歉，我是真心来找你的，只要你愿意，你来做南大的武协会长。”
武协会长，他都干腻了。
“段主席，一个空降的会长难以服众，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没人会不服，我向你保证。”段宴阳承诺。
这话老天都没给他面子，话音刚落，头顶的电灯闪烁着火光，灭了。整条远山街也在骤然间沉入了黑暗。
许瀚霖觉得好笑：“段主席，男人呢最好不要发誓也不要保证。”
许瀚霖打着手电筒去看过电闸，又出门确认隔壁的商铺都断电了，他回到店里对顾客们交待。
“不好意思各位同学，今天停电，大伙儿早点回学校吧。”
天色已晚，店里的客人不多，就学生会一帮人在玩狼人杀，停了电一阵怨声载道。
大家正玩的在兴头上呢，也只能无奈地收拾东西腾场地。
不知谁提议了句，说南大球场，军训的新生们正坐在一起拉歌，一群童心未泯的学长学姐们都抱着凑热闹的心理跑了过去。
许瀚霖临走前不忘用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老板：“老板，停电关门了，你看好啊，老天叫你歇业的。”
收拾干净料理台，今天难得早打烊。许瀚霖拉下卷闸门上锁，回头对上一道漆黑的影子。
吓他一跳。
段宴阳单肩斜挎书包站在店外，是等着他。
许瀚霖回过神，手里掂着一把铜黄色钥匙：“主席还有尾随的癖好呢。”
“许瀚霖，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许瀚霖把钥匙插进口袋，可真有面儿：“走了。”
他率先迈开步伐走上街道的树影里，段宴阳随后跟上。
两人走在林荫道上，段宴阳主动找话头，谈到武协的话题，许瀚霖懒得支声。
两人经过学校操场，碰上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正围坐在足球场的空地上拉歌儿。
不知他们从哪搞来了一台音响噪音扰民，黑色的一个中等大小机箱，喇叭声音震的整个操场duangduangduang响，地面都在震动似的。
负责军训的教官们干脆把同学们聚在一起，围坐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一盏盏手电筒打开，白色的泛光灯像星星一样点缀在黑夜中，随着音乐摆动。
途径这样热闹的氛围，两人一前一后停住了脚步。
许瀚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蹲在蓝色的阶梯座椅上，跟着音乐轻轻哼几句。
远处传来声音，是操场方向传来的招呼声。
“老段！”
“段主席，过来！”
循着声源看过去，几个小黑点又蹦又跳的遥遥挥手，段宴阳抬手远远打了个招呼。
许瀚霖支着头：“段主席人缘挺好呀！”
两人一路穿过半个校园，路过的同学们都频频跟段宴阳打招呼，尤其是妹子热情的很，俨然一副校草光环。
段宴阳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擦干净座椅上的灰尘：“坐着吧，不然腿容易麻。”
许瀚霖嘬了嘬牙花子：“我就喜欢蹲着。”
两人一座一蹲的姿势，惬意的瞧看向足球场。
球场的跑道外围，陆续经过几簇学长学姐的身影，他们静静的围观着新生们的热闹，目光羡艳，又掺杂着怅然若失。
时光从不倒转，青春匆匆而行。
新生围拢成圆圈的空地上，陆续有人站起走向草坪中央，开始输攻墨守、各显其能。
约莫三两出落幕后，一位穿着迷彩服的姑娘一舞翩翩拉动了氛围。
尽管隔得远，但依旧可窥灵动跳跃的舞步，她身姿像迎风芦苇一样坚韧，又如千丝万缕的水草般轻盈。
操场的上空一束路灯投下，学生们举着的手电筒摆动，八月的黄叶随风打着旋儿下坠，青春洋溢出的美好的定格成一副诗意画卷。
女生跳了一支民族舞，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许瀚霖眯眼，他看的格外认真，牙齿咬的咯吱响。
“这不是，那个......什么，陆楠？”努力回想着。
段宴阳回过神，纠正他：“好像姓顾。”
许瀚霖这两天做噩梦都是她变成琵琶精投毒害人，怎么可能记错名字。
这女的叫陆楠！
他有印象迎新那天扫过一眼报名表，有陆这个字儿。加上李书博也说过，陆——楠！
许瀚霖腿蹲麻了，他换了个姿势坐下：“陆还是顾，要不咱们下个注。”
“赌什么？”段宴阳笑了，他请君入瓮：“你输了来当武协的会长。”
“她也配？”许瀚霖扭着脖子，狡黠一笑：“我不欺负人，输了也很简单，给我洗一礼拜袜子。”
南大学生会主席给他洗袜子，说出去多有面儿啊，许瀚霖贱兮兮的在脑海里勾勒出画面。
段晏阳问他：“你输了呢？”
输是不可能输的，许瀚霖记得清楚，至今想起她嘴里就泛酸水，一股反胃的枇杷味儿。
许瀚霖挑眉：“我？我过目不忘，我不会输。”
段晏阳无奈：“那就袜子，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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