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和她的约定
主神系统说的没错。
月儿只有一副躯壳，没有意识和内核。
她无条件地遵循着洛蕴的一切命令。
相反的，只要没有命令，她什么都不会做。
“跟随”大概就是她的初始指令，一开始无论洛蕴去到哪里，她都紧紧跟在身后。上洗手间、洗澡、睡觉。
哪怕知道她是无意识的自主行为，但身后跟着一个人盯着总是让洛蕴有怪异的感觉。
而且，他也不想薛月变成“这个”样子。
“月儿，记得早上9点起床，下楼吃饭，回来收拾好屋子。中午11点-12点去吃午饭，下午午睡1-2个小时，每天喝7杯水。对了，还有7点下楼去吃晚饭，晚饭后10点必须上床睡觉。”
洛蕴坐在房间里用水笔在纸上一条条记录下来每天她的行动规划。
仔细到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情，几杯水要分到那些时间点去喝。
一开始，他以为这件事情很简单，就只是简单关照了两句“记得吃饭，记得睡觉，记得一天喝7杯水。”
结果薛月要么一顿吃三顿的量差点把自己撑死；要么就是一口气喝完7杯水，肚子鼓胀成一个小球都不停下。
洛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根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人机交互界面。
而洛蕴是编程员，不把代码写清楚，这程序就很容易崩。
而崩，就意味着薛月随时有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挂掉。
平日里，他还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可万一当他前往任务中的时候要怎么办？
洛蕴是没打算带薛月出去的，在主神空间里更安全。
经历过《2077》那个小型的“副本”之后，洛蕴知晓了所谓任务的残酷性。即使在社会意义层面上他们已经消失，但他们还活着。死了就真的是死了，什么都不剩下。
他不想再失去薛月一次，即便主神系统告诉他【侍从是可以回到空间复活的】。
“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更不想失去你。”洛蕴放下日记，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再回应自己，不知不觉间视线控制不住地模糊起来。两行清泪顺着他俊俏的脸颊向下流淌，修长的手指略略有些颤抖。
“还好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在你看来现在也是不认识我吧，只知道听从眼前这个人的命令。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好了，至少你还在我身边陪着。我是不是很自私？”
骂我一句也好，月儿。
骂我一句自私鬼，混蛋，废物都好。
他终于忍不住悲伤，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他心中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哭，也发誓会从下一个任务，下下一个任务，以后的每一个任务中回来。
这座空旷的房子里有了一个人在等他，终于有了一丝家的味道。
最后一些点数洛蕴想了想还是给自己购入了一些基础的强化能力。
体力、精神力、感官这些最底层的人体强化非常便宜，最高也不过裁100点。往上点多了会有更多点数要求。
灵识这种独特的内容则自成一套体系。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知识】。
知识不能通过系统购买得到，只能去看书，解读《死灵之书》的有关内容，或者去触碰、挖掘深藏在“世界背后的秘密物件”，与“不可名状的古老之物”进行交流才能得到成长。
而没有知识，则无法继续解锁洛蕴的血脉强化【旧日的支配者】。
偏偏以洛蕴现在的灵识，《死灵之书》上的内容解读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也感知不到那些来自“不存在与现世之物”的线索。
最关键的是灵识真的超级贵。
200一点，加2点才长一级；后面更是要3点，4点才能成长。
而获得的技能也很离谱，什么发掘古物，出现新的分支任务，解读文献的能力，更强大的精神保护之类。
总而言之就是几乎没有和战斗能直接挂上钩的东西。
强力的后期注定会伴有痛苦的前期。
“我能不能活到所谓的后期啊。”洛蕴叹着气，最后还是忍痛把灵识点到了二级。
加完点后，身体似乎没什么变化。
也难怪，在主神空间里所有的能力强化都是“无效”的。这里相当于独立的小空间，不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具体地点相联通，和休息室差不多。
所有的能力都要离开主神空间才会展现出来。
“肉体强化II，灵敏反应III，精神强化I，灵识II，技能的话我看看…除了【启蒙】暂时还没别的，应该…够用吧。”
心虚，但是没办法。剩下还有100点的点数，他随手买了两瓶回复体力的药剂和两瓶回复精神的药剂丢进意识背包，没点补给还真的不太好应付下一次战斗。
“任务开始后我还能有补给的机会么？”
【肯定，在能链接上主神系统的特定地点可以。】
“哪些地方可以链接上主神系统？”
【否定的，需要自行寻找。】
“至少给点提示吧。”
圆球发出老式计算机读取硬盘时候那种吱吱声，半响之后才在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图形。
看上去像是个圆圈，里面有一个G的字母。
“挂？”
【在有该符号的小范围区域内，可以链接上主神系统。请善用该提示。】
灵识到达了两级，洛蕴也多了一件专属于自己的装备。
一把祭祀用的匕首，锈迹斑斑的握把，还有闪电状的短刃看起来就不像是能用来砍人的样子。
物品标识上写着：锈迹斑驳的祭祀剑，品级：白色。装备需求，灵识到达2阶者可以装备。
效果倒还行，可以在一场战斗中最多发动两次，用刺匕首刺中敌人之后可以让敌人陷入短时间的疯狂状态。
不过该状态的持续时间要看对方的抵抗力而定，抵抗力算的是精神强度。意志坚定的人可以无效疯狂。
使用过后需要3个游戏日的时间来充能，最大充能数量两次。
“那至少过判定的时候可以让对方僵直一下也行。”洛蕴耸耸肩，把它随手一同塞进意识空间中。
【守护者洛蕴请在10分钟内做好准备，已确定下一场侵入开始。任务目标已明确，请跟随指引从门后出发抵达任务地点。】
洛蕴房间的门亮了起来，闪耀着白色光芒。和他回来时一样。
他起身走过去的瞬间，薛月也跟着站了起来。
“月儿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记得按照日程清单上的事项去做。”
她机械式地点了点头。
“能对我笑一下么？”
她温柔地笑起来，那么美又那么迷人。洛蕴仿佛听见了她曾经说的话，“洛哥哥，我等你回来哦。”
“月儿，我爱你。”
说完，他扭动把手，踏入光之隧道。
月儿只有一副躯壳，没有意识和内核。
她无条件地遵循着洛蕴的一切命令。
相反的，只要没有命令，她什么都不会做。
“跟随”大概就是她的初始指令，一开始无论洛蕴去到哪里，她都紧紧跟在身后。上洗手间、洗澡、睡觉。
哪怕知道她是无意识的自主行为，但身后跟着一个人盯着总是让洛蕴有怪异的感觉。
而且，他也不想薛月变成“这个”样子。
“月儿，记得早上9点起床，下楼吃饭，回来收拾好屋子。中午11点-12点去吃午饭，下午午睡1-2个小时，每天喝7杯水。对了，还有7点下楼去吃晚饭，晚饭后10点必须上床睡觉。”
洛蕴坐在房间里用水笔在纸上一条条记录下来每天她的行动规划。
仔细到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情，几杯水要分到那些时间点去喝。
一开始，他以为这件事情很简单，就只是简单关照了两句“记得吃饭，记得睡觉，记得一天喝7杯水。”
结果薛月要么一顿吃三顿的量差点把自己撑死；要么就是一口气喝完7杯水，肚子鼓胀成一个小球都不停下。
洛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根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人机交互界面。
而洛蕴是编程员，不把代码写清楚，这程序就很容易崩。
而崩，就意味着薛月随时有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挂掉。
平日里，他还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可万一当他前往任务中的时候要怎么办？
洛蕴是没打算带薛月出去的，在主神空间里更安全。
经历过《2077》那个小型的“副本”之后，洛蕴知晓了所谓任务的残酷性。即使在社会意义层面上他们已经消失，但他们还活着。死了就真的是死了，什么都不剩下。
他不想再失去薛月一次，即便主神系统告诉他【侍从是可以回到空间复活的】。
“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更不想失去你。”洛蕴放下日记，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再回应自己，不知不觉间视线控制不住地模糊起来。两行清泪顺着他俊俏的脸颊向下流淌，修长的手指略略有些颤抖。
“还好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在你看来现在也是不认识我吧，只知道听从眼前这个人的命令。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好了，至少你还在我身边陪着。我是不是很自私？”
骂我一句也好，月儿。
骂我一句自私鬼，混蛋，废物都好。
他终于忍不住悲伤，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他心中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哭，也发誓会从下一个任务，下下一个任务，以后的每一个任务中回来。
这座空旷的房子里有了一个人在等他，终于有了一丝家的味道。
最后一些点数洛蕴想了想还是给自己购入了一些基础的强化能力。
体力、精神力、感官这些最底层的人体强化非常便宜，最高也不过裁100点。往上点多了会有更多点数要求。
灵识这种独特的内容则自成一套体系。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知识】。
知识不能通过系统购买得到，只能去看书，解读《死灵之书》的有关内容，或者去触碰、挖掘深藏在“世界背后的秘密物件”，与“不可名状的古老之物”进行交流才能得到成长。
而没有知识，则无法继续解锁洛蕴的血脉强化【旧日的支配者】。
偏偏以洛蕴现在的灵识，《死灵之书》上的内容解读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也感知不到那些来自“不存在与现世之物”的线索。
最关键的是灵识真的超级贵。
200一点，加2点才长一级；后面更是要3点，4点才能成长。
而获得的技能也很离谱，什么发掘古物，出现新的分支任务，解读文献的能力，更强大的精神保护之类。
总而言之就是几乎没有和战斗能直接挂上钩的东西。
强力的后期注定会伴有痛苦的前期。
“我能不能活到所谓的后期啊。”洛蕴叹着气，最后还是忍痛把灵识点到了二级。
加完点后，身体似乎没什么变化。
也难怪，在主神空间里所有的能力强化都是“无效”的。这里相当于独立的小空间，不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具体地点相联通，和休息室差不多。
所有的能力都要离开主神空间才会展现出来。
“肉体强化II，灵敏反应III，精神强化I，灵识II，技能的话我看看…除了【启蒙】暂时还没别的，应该…够用吧。”
心虚，但是没办法。剩下还有100点的点数，他随手买了两瓶回复体力的药剂和两瓶回复精神的药剂丢进意识背包，没点补给还真的不太好应付下一次战斗。
“任务开始后我还能有补给的机会么？”
【肯定，在能链接上主神系统的特定地点可以。】
“哪些地方可以链接上主神系统？”
【否定的，需要自行寻找。】
“至少给点提示吧。”
圆球发出老式计算机读取硬盘时候那种吱吱声，半响之后才在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图形。
看上去像是个圆圈，里面有一个G的字母。
“挂？”
【在有该符号的小范围区域内，可以链接上主神系统。请善用该提示。】
灵识到达了两级，洛蕴也多了一件专属于自己的装备。
一把祭祀用的匕首，锈迹斑斑的握把，还有闪电状的短刃看起来就不像是能用来砍人的样子。
物品标识上写着：锈迹斑驳的祭祀剑，品级：白色。装备需求，灵识到达2阶者可以装备。
效果倒还行，可以在一场战斗中最多发动两次，用刺匕首刺中敌人之后可以让敌人陷入短时间的疯狂状态。
不过该状态的持续时间要看对方的抵抗力而定，抵抗力算的是精神强度。意志坚定的人可以无效疯狂。
使用过后需要3个游戏日的时间来充能，最大充能数量两次。
“那至少过判定的时候可以让对方僵直一下也行。”洛蕴耸耸肩，把它随手一同塞进意识空间中。
【守护者洛蕴请在10分钟内做好准备，已确定下一场侵入开始。任务目标已明确，请跟随指引从门后出发抵达任务地点。】
洛蕴房间的门亮了起来，闪耀着白色光芒。和他回来时一样。
他起身走过去的瞬间，薛月也跟着站了起来。
“月儿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记得按照日程清单上的事项去做。”
她机械式地点了点头。
“能对我笑一下么？”
她温柔地笑起来，那么美又那么迷人。洛蕴仿佛听见了她曾经说的话，“洛哥哥，我等你回来哦。”
“月儿，我爱你。”
说完，他扭动把手，踏入光之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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