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真正的恶魔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唔噗噗噗！已经到极限了嘛？那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坚持住洛蕴！，我马上过来帮你！”
耳麦中传出直斗焦急的呼声，洛蕴疲于闪躲完全没工夫理她。
那个马头恶魔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在地面激荡起冲击。渐渐的，洛蕴可以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小，他被逼到角落中，高大的阴影遮挡住吊顶上洒下的灯光。
“GameOver。”
“不要过来！”
洛蕴闭上眼冲着马头恶魔大喊，这声喊叫似乎令他特别满意，那残忍的笑容把它的双眼都挤压成弯月状。
“哦？多叫几声，快点。吾辈最喜欢人类临死前的悲鸣了。唔噗噗，叫得好听点的话，吾辈可以考虑让你再多活几分钟哦？”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
“嗯嗯，就是这样，再多喊一些！”
“靠近我的话会死的！直斗！”
“对对…咦？直斗？”
洛蕴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和马头恶魔说话，那恶魔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到这件事。
“听起来你不是一个人入侵到岛田大人的美食帝国中啊。唔噗噗，安心吧，老鼠来一只还是两只都没有关系。吾辈很快就会送她和你一起上路。”
“你还没明白啊，”洛蕴靠在墙上，长时间的跑动让他身体有些透支，大汗淋漓的他抓住自己的肩膀狠狠向上一扭。咔的一声脆响，脱臼的手臂回到它应有的位置上。“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去我要做的事情，是我自己都没尝试过的。万一伤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咩啊？”
祭祀小刀回到他手上，他毫不吝啬地一刀割向自己的掌心，鲜血瞬间泉涌而出，顺着他的指缝坠落下来。紫色皮革的《死灵之书》翻开在他面前，滴落的鲜血渗入书中。那书随着血液的吸收逐渐漂浮起来，挡在一人一鬼中间。
马头恶魔的智商很高，他并不愚蠢。无论是动物的本性，还是他自身的判断都在告诉他，这小鬼在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祭祀。他正在以自身的鲜血作为祭品，献祭给上古的支配者们。
“给吾辈停下！”
来不及了，在仪式发动的那一刻，马头恶魔就已经被阻断在了仪式之外。
不是物理意义上或者精神意义上的阻断，而是完全的“隔绝”。
【绝对无法触及之墙】
这是洛蕴灵识提高以后，从书中学到的第二个技能。只要是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认知】比他低的生物，都无法穿过这道屏障触及他的身躯。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身处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而是与真正意义上的【真理】所处在同一处。
这个技能的发动条件极为苛刻，需要献祭掉5匹以上【活着的牲畜】和5位心甘情愿堕落的【人类教徒】才能让技能启动，而这些条件这里恰好都有。
那些猪人。
他们即是人类，也是牲畜。洛蕴在逃跑的过程中，用祭祀短剑刺穿了他们的皮肤和血肉，那些伤口随着技能的发动此刻崩裂开来，在那些猪人身上撕裂出可怖的圆形法阵。
“你！你做了什么！你居然伤害了岛田大人的客人！”
“先伤害他们的不是你么？”
“你以为你龟缩在这奇怪的法术里面就有用了么？”
“谁说我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洛蕴手中的血润泽着《死灵之书》，那书的页面随着鲜血越翻越快，仿佛页数永远都不会翻完。
是以知晓真理之人，当【献祭】三物，以开启【理之门】。
其一之物，乃是血与肉。
其二之物，乃是精与灵。
其三之物，乃是对上古之物的谦卑、对蝼蚁之躯的自省、对未知之物的好奇、对无知的羞愧、以及爱与失去与奉献。
当以空识之躯，承载万古宇宙极其不可理解之扭曲。
洛蕴念得很慢，空灵的声音带动空气一起震动，仿佛有无数个洛蕴同时在举行仪式，无数张嘴一同缓缓念出祷词。
明明是不会出现黑夜的店内，光线却暗了下去，浓雾汇聚到洛蕴身边将他和马头鬼都包裹起来。
无数双眼睛从天空到地面密密麻麻地睁开。
血肉蠕动，坚硬的地面变成粉红色的肠壁，肉芽生长出来又破灭，从里面钻出数个像是举行跳蚤一般的生物，他们锋利的口器上长满倒刺，身上随意拼接着生物的残肢和怪异的器官。它们没有眼睛，在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张巨大的，张开的嘴。里面一排排如鲨鱼一般层层叠叠的利齿相互厮磨，挤压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吱吱嘎嘎声。
马头恶魔愣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在它有限的知识和无限的生命中从来没有遇见过“人类”可以操纵如此怪异的生物。
恐惧在这个神话怪物的心中被点燃，燎原一般灼烧着他的理智。
它先是嘶吼，然后试图用自己力大无穷的身躯去打碎那几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巨虫，可当他打碎其中一个的脑袋后，其他几只立刻就会蜂拥而上。
一只用口器刺穿它坚实的皮肤，一只撕咬下它从未被人伤害过的血肉，一只扯断了它的一条手臂，它的声音逐渐从愤怒，转为悲鸣。
“你不是很喜欢听人临死前的悲鸣么？”洛蕴冷冷说道，他看着那些自己【献祭】召唤出来的生物狼吞虎咽，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现在，你觉得自己的歌唱的好听么？”
“唔噗噗噗！救救我！放过我！”
“现在来不及了。”
洛蕴从【不可触及之墙】中走出，一步步踏在血肉组成的地面上。那些怪异的“跳蚤”随着他的靠近停止下口中的美味，退至两侧。
“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仪式匕首从袖扣滑到他的手中。他抓住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头恶魔，拽着它头上的鬓毛迫使它扬起头来露出脖子。“自古以来，马都是被人骑在身下的。”
冷锋一闪而过，一腔热血从它的脖子中喷涌而出，仪式用匕首在它脖子口上留下如同被锯开的伤疤，恶魔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向下倒去，化成一团黑泥。
“坚持住洛蕴！，我马上过来帮你！”
耳麦中传出直斗焦急的呼声，洛蕴疲于闪躲完全没工夫理她。
那个马头恶魔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在地面激荡起冲击。渐渐的，洛蕴可以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小，他被逼到角落中，高大的阴影遮挡住吊顶上洒下的灯光。
“GameOver。”
“不要过来！”
洛蕴闭上眼冲着马头恶魔大喊，这声喊叫似乎令他特别满意，那残忍的笑容把它的双眼都挤压成弯月状。
“哦？多叫几声，快点。吾辈最喜欢人类临死前的悲鸣了。唔噗噗，叫得好听点的话，吾辈可以考虑让你再多活几分钟哦？”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
“嗯嗯，就是这样，再多喊一些！”
“靠近我的话会死的！直斗！”
“对对…咦？直斗？”
洛蕴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和马头恶魔说话，那恶魔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到这件事。
“听起来你不是一个人入侵到岛田大人的美食帝国中啊。唔噗噗，安心吧，老鼠来一只还是两只都没有关系。吾辈很快就会送她和你一起上路。”
“你还没明白啊，”洛蕴靠在墙上，长时间的跑动让他身体有些透支，大汗淋漓的他抓住自己的肩膀狠狠向上一扭。咔的一声脆响，脱臼的手臂回到它应有的位置上。“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去我要做的事情，是我自己都没尝试过的。万一伤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咩啊？”
祭祀小刀回到他手上，他毫不吝啬地一刀割向自己的掌心，鲜血瞬间泉涌而出，顺着他的指缝坠落下来。紫色皮革的《死灵之书》翻开在他面前，滴落的鲜血渗入书中。那书随着血液的吸收逐渐漂浮起来，挡在一人一鬼中间。
马头恶魔的智商很高，他并不愚蠢。无论是动物的本性，还是他自身的判断都在告诉他，这小鬼在做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祭祀。他正在以自身的鲜血作为祭品，献祭给上古的支配者们。
“给吾辈停下！”
来不及了，在仪式发动的那一刻，马头恶魔就已经被阻断在了仪式之外。
不是物理意义上或者精神意义上的阻断，而是完全的“隔绝”。
【绝对无法触及之墙】
这是洛蕴灵识提高以后，从书中学到的第二个技能。只要是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认知】比他低的生物，都无法穿过这道屏障触及他的身躯。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身处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而是与真正意义上的【真理】所处在同一处。
这个技能的发动条件极为苛刻，需要献祭掉5匹以上【活着的牲畜】和5位心甘情愿堕落的【人类教徒】才能让技能启动，而这些条件这里恰好都有。
那些猪人。
他们即是人类，也是牲畜。洛蕴在逃跑的过程中，用祭祀短剑刺穿了他们的皮肤和血肉，那些伤口随着技能的发动此刻崩裂开来，在那些猪人身上撕裂出可怖的圆形法阵。
“你！你做了什么！你居然伤害了岛田大人的客人！”
“先伤害他们的不是你么？”
“你以为你龟缩在这奇怪的法术里面就有用了么？”
“谁说我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洛蕴手中的血润泽着《死灵之书》，那书的页面随着鲜血越翻越快，仿佛页数永远都不会翻完。
是以知晓真理之人，当【献祭】三物，以开启【理之门】。
其一之物，乃是血与肉。
其二之物，乃是精与灵。
其三之物，乃是对上古之物的谦卑、对蝼蚁之躯的自省、对未知之物的好奇、对无知的羞愧、以及爱与失去与奉献。
当以空识之躯，承载万古宇宙极其不可理解之扭曲。
洛蕴念得很慢，空灵的声音带动空气一起震动，仿佛有无数个洛蕴同时在举行仪式，无数张嘴一同缓缓念出祷词。
明明是不会出现黑夜的店内，光线却暗了下去，浓雾汇聚到洛蕴身边将他和马头鬼都包裹起来。
无数双眼睛从天空到地面密密麻麻地睁开。
血肉蠕动，坚硬的地面变成粉红色的肠壁，肉芽生长出来又破灭，从里面钻出数个像是举行跳蚤一般的生物，他们锋利的口器上长满倒刺，身上随意拼接着生物的残肢和怪异的器官。它们没有眼睛，在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张巨大的，张开的嘴。里面一排排如鲨鱼一般层层叠叠的利齿相互厮磨，挤压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吱吱嘎嘎声。
马头恶魔愣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在它有限的知识和无限的生命中从来没有遇见过“人类”可以操纵如此怪异的生物。
恐惧在这个神话怪物的心中被点燃，燎原一般灼烧着他的理智。
它先是嘶吼，然后试图用自己力大无穷的身躯去打碎那几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巨虫，可当他打碎其中一个的脑袋后，其他几只立刻就会蜂拥而上。
一只用口器刺穿它坚实的皮肤，一只撕咬下它从未被人伤害过的血肉，一只扯断了它的一条手臂，它的声音逐渐从愤怒，转为悲鸣。
“你不是很喜欢听人临死前的悲鸣么？”洛蕴冷冷说道，他看着那些自己【献祭】召唤出来的生物狼吞虎咽，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现在，你觉得自己的歌唱的好听么？”
“唔噗噗噗！救救我！放过我！”
“现在来不及了。”
洛蕴从【不可触及之墙】中走出，一步步踏在血肉组成的地面上。那些怪异的“跳蚤”随着他的靠近停止下口中的美味，退至两侧。
“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仪式匕首从袖扣滑到他的手中。他抓住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头恶魔，拽着它头上的鬓毛迫使它扬起头来露出脖子。“自古以来，马都是被人骑在身下的。”
冷锋一闪而过，一腔热血从它的脖子中喷涌而出，仪式用匕首在它脖子口上留下如同被锯开的伤疤，恶魔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向下倒去，化成一团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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