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运与终结
1。
骰出的数字是1。
洛蕴远远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候，那个虚无缥缈的【运】帮助他救回了自己的姓名。
【守护者洛蕴殊死一搏成功，奖励点数500点，并获得可以储存上限的知识。】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落下，一直缠绕在脑海中的纷杂声音逐渐褪去。
头疼也慢慢缓解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明，是对世间万物了解更深的那种透彻。
他沉浸在自己所能获得的知识，这些比及方才被强行灌入的量级来说要小得很多，但也足够他感到一阵舒畅了。
他停止挣扎，身上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涌出。
而这可急坏了直斗，无论她如何叫喊和摇晃，洛蕴都没有回神的迹象。
在她看来只有两种解释：洛蕴死了，要么就是大脑被烧坏变成植物人了。
以前那些被暗影吞噬的人没有过这种迹象，但是结合到“废人化”语境当中的话，她没有办法不做出最坏的联想。
“别吵，让我稍微缓缓。”
索性洛蕴还是发声了。
现在比起宫殿的震动，还有怪物打斗时发出的咆哮。直斗几乎贴在耳边的呐喊更让他头疼。
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回味一下，恒古以来的一些【真实】被印刻在他脑海中，他来不及消化。
“我以为你人没了，或者被暗影给控制变成废人了。”
直斗见他坐起身子，嘴上说着轻松的话，眼神里还是透露着关心。
她分不清楚刚刚洛蕴经历了什么，但和那个血肉怪物一定有关。
隐隐之中，她觉得洛蕴是解开废人化背后现象的一把钥匙。但好像又哪里不对，直觉和直觉之间在她的心中决斗，一种说不上的情绪弥漫在她眼前。
隔雾看花，她，或者他，可能此时此地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我没事，只是刚刚有点头疼。”
思考间，洛蕴已经缓过神来。他靠着墙，语气多少还有点虚弱。
“有点头疼，那种程度应该不至于叫到喉咙嘶哑才对。算了，一会儿再过问你的事情。等出去以后，你要老老实实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出去以后再说吧。”
洛蕴敷衍了一下，将视线重新聚焦到战场之上。
巨兽和巨人之间的搏斗已经基本快要分出胜负。
巨人身上伤痕累累，全是被一块一块撕咬下去的肉坑，浓稠的血液还来不及止住，巨兽的攻击就让那个伤口更加深刻。
反观大肉瘤巨兽这边，除了瞎了几只眼睛以外几乎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
而它也在巨人血腥气的刺激下愈发狂暴，或者说兴奋。
愉悦，洛蕴在它身上看到了这两个字。
用血腥符文书写的两个简短的咒符在它身边不断晃动。愉悦，愉悦，愉悦。
巨人在它眼中已经是一盘上等的雪菲力牛排，而它的牙正是切下肉块的刀。
又是一击正拳，巨人已经不再讲究招式架势，只是凭借蛮力打出一击。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直奔面门的一拳正中巨兽下怀。它裂开的嘴直接把肉瘤给分成了上下两瓣，开合达到180度的夸张角度。
然后把那一拳给吞了，狠狠咬在巨人的臂膀上。连着拳头一起吞到它直肠子的肚子里。
一咬，一扯。
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暗影岛田没了母亲一样的惨叫。
明明只是一个纯纯肉块堆砌起来的肉球而已，可它的咬合力却能连着小臂骨一起咬断。
而且还是巨人的小臂骨。
“投降！投降！我投降！”岛田的叫喊中都带上了哭腔，肉瘤巨兽还在那边嘎嘣脆嚼着拳头呢，听他喊投降立刻忙不迭地把还没嚼完的部分吞下去。“别，别过来！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你们说的没错！”
又一口，巨人相对柔软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直接给来了个横切面解刨图。
直斗直接不忍心地转过头去，巨人则单膝跪下，几乎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直斗，如果在这里杀了暗影世界的另一半自己会怎么样？”
洛蕴看着狼吞虎咽的巨兽，他记得好像之前直斗跟他说过什么。
“即使是被暗影吞没的那个自己，也是自己的一部分。虚幻一些来说，那是灵魂的一半。如果被杀死的话，相当于杀死了你的一部分记忆和…人格？”
直斗懂了。她突然就明白了。
所谓“废人化”是怎么回事。
这根本不是什么一连串的意外事故，而是有预谋的连环谋杀。
谋杀的是人的精神，针对人灵魂的狩猎。
“快住手！”
直斗和洛蕴几乎同时对着巨兽喊出口。
巨人已经被它三下五除二地几乎快要被肢解干净了，就剩下暗影岛田和那个巨人的脑袋还连在一起。
如果巨兽下口连岛田一起吞了的话。
【吾之意志…不可被驾驭…】
“我献给你的贡品，你已经拿到了吧。那么剩下的已经不属于贡献给神的范畴了。”
肉瘤晃了晃，他上面无数双眼睛同时看向残余的巨人脑袋。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吾可以给与你更多。】
我倒是想。洛蕴翻了个白眼。你要给我更多我脑袋不得直接炸了。
“不行，契约就是契约。”
【契约即契约…今日汝已收获足够…献祭更多…换取知识…】
大肉瘤停下继续啃食的态势，缓缓缩进空间裂缝中。
临走前还不忘伸出宽大的舌头在留下的那个巨人脑袋上吧唧舔了一大口。
这可吓坏了岛田。等直斗赶过去问话的时候，这个暗影帝国中的“霸主”已经四肢瘫软浑身抽搐，如果下半身不是融合在巨人脑袋里，估计裤子都湿了。
“是我做的，你们说的都对…别，别再吃我了。”
“那么，你把那些能证明你劣迹的证据都藏在哪里了？”
“后…后院柜子。我家后院柜子。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到另一个我身边。我再也不作恶了，再也不做恶了！”
说完，岛田的身影化作虚无消失了。
而宫殿也正式坍塌下来。
洛蕴勉强撑起身子跟着直斗往外“跑”，他腿软得和虾米差不多。好在宫殿的坍塌直接为他们创造了一条通往外面的“捷径”。
墙壁裂了。
“我们能离开了么？”
“这得看系统什么意思了。”
骰出的数字是1。
洛蕴远远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候，那个虚无缥缈的【运】帮助他救回了自己的姓名。
【守护者洛蕴殊死一搏成功，奖励点数500点，并获得可以储存上限的知识。】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落下，一直缠绕在脑海中的纷杂声音逐渐褪去。
头疼也慢慢缓解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明，是对世间万物了解更深的那种透彻。
他沉浸在自己所能获得的知识，这些比及方才被强行灌入的量级来说要小得很多，但也足够他感到一阵舒畅了。
他停止挣扎，身上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涌出。
而这可急坏了直斗，无论她如何叫喊和摇晃，洛蕴都没有回神的迹象。
在她看来只有两种解释：洛蕴死了，要么就是大脑被烧坏变成植物人了。
以前那些被暗影吞噬的人没有过这种迹象，但是结合到“废人化”语境当中的话，她没有办法不做出最坏的联想。
“别吵，让我稍微缓缓。”
索性洛蕴还是发声了。
现在比起宫殿的震动，还有怪物打斗时发出的咆哮。直斗几乎贴在耳边的呐喊更让他头疼。
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回味一下，恒古以来的一些【真实】被印刻在他脑海中，他来不及消化。
“我以为你人没了，或者被暗影给控制变成废人了。”
直斗见他坐起身子，嘴上说着轻松的话，眼神里还是透露着关心。
她分不清楚刚刚洛蕴经历了什么，但和那个血肉怪物一定有关。
隐隐之中，她觉得洛蕴是解开废人化背后现象的一把钥匙。但好像又哪里不对，直觉和直觉之间在她的心中决斗，一种说不上的情绪弥漫在她眼前。
隔雾看花，她，或者他，可能此时此地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我没事，只是刚刚有点头疼。”
思考间，洛蕴已经缓过神来。他靠着墙，语气多少还有点虚弱。
“有点头疼，那种程度应该不至于叫到喉咙嘶哑才对。算了，一会儿再过问你的事情。等出去以后，你要老老实实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出去以后再说吧。”
洛蕴敷衍了一下，将视线重新聚焦到战场之上。
巨兽和巨人之间的搏斗已经基本快要分出胜负。
巨人身上伤痕累累，全是被一块一块撕咬下去的肉坑，浓稠的血液还来不及止住，巨兽的攻击就让那个伤口更加深刻。
反观大肉瘤巨兽这边，除了瞎了几只眼睛以外几乎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
而它也在巨人血腥气的刺激下愈发狂暴，或者说兴奋。
愉悦，洛蕴在它身上看到了这两个字。
用血腥符文书写的两个简短的咒符在它身边不断晃动。愉悦，愉悦，愉悦。
巨人在它眼中已经是一盘上等的雪菲力牛排，而它的牙正是切下肉块的刀。
又是一击正拳，巨人已经不再讲究招式架势，只是凭借蛮力打出一击。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直奔面门的一拳正中巨兽下怀。它裂开的嘴直接把肉瘤给分成了上下两瓣，开合达到180度的夸张角度。
然后把那一拳给吞了，狠狠咬在巨人的臂膀上。连着拳头一起吞到它直肠子的肚子里。
一咬，一扯。
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暗影岛田没了母亲一样的惨叫。
明明只是一个纯纯肉块堆砌起来的肉球而已，可它的咬合力却能连着小臂骨一起咬断。
而且还是巨人的小臂骨。
“投降！投降！我投降！”岛田的叫喊中都带上了哭腔，肉瘤巨兽还在那边嘎嘣脆嚼着拳头呢，听他喊投降立刻忙不迭地把还没嚼完的部分吞下去。“别，别过来！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你们说的没错！”
又一口，巨人相对柔软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直接给来了个横切面解刨图。
直斗直接不忍心地转过头去，巨人则单膝跪下，几乎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直斗，如果在这里杀了暗影世界的另一半自己会怎么样？”
洛蕴看着狼吞虎咽的巨兽，他记得好像之前直斗跟他说过什么。
“即使是被暗影吞没的那个自己，也是自己的一部分。虚幻一些来说，那是灵魂的一半。如果被杀死的话，相当于杀死了你的一部分记忆和…人格？”
直斗懂了。她突然就明白了。
所谓“废人化”是怎么回事。
这根本不是什么一连串的意外事故，而是有预谋的连环谋杀。
谋杀的是人的精神，针对人灵魂的狩猎。
“快住手！”
直斗和洛蕴几乎同时对着巨兽喊出口。
巨人已经被它三下五除二地几乎快要被肢解干净了，就剩下暗影岛田和那个巨人的脑袋还连在一起。
如果巨兽下口连岛田一起吞了的话。
【吾之意志…不可被驾驭…】
“我献给你的贡品，你已经拿到了吧。那么剩下的已经不属于贡献给神的范畴了。”
肉瘤晃了晃，他上面无数双眼睛同时看向残余的巨人脑袋。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吾可以给与你更多。】
我倒是想。洛蕴翻了个白眼。你要给我更多我脑袋不得直接炸了。
“不行，契约就是契约。”
【契约即契约…今日汝已收获足够…献祭更多…换取知识…】
大肉瘤停下继续啃食的态势，缓缓缩进空间裂缝中。
临走前还不忘伸出宽大的舌头在留下的那个巨人脑袋上吧唧舔了一大口。
这可吓坏了岛田。等直斗赶过去问话的时候，这个暗影帝国中的“霸主”已经四肢瘫软浑身抽搐，如果下半身不是融合在巨人脑袋里，估计裤子都湿了。
“是我做的，你们说的都对…别，别再吃我了。”
“那么，你把那些能证明你劣迹的证据都藏在哪里了？”
“后…后院柜子。我家后院柜子。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到另一个我身边。我再也不作恶了，再也不做恶了！”
说完，岛田的身影化作虚无消失了。
而宫殿也正式坍塌下来。
洛蕴勉强撑起身子跟着直斗往外“跑”，他腿软得和虾米差不多。好在宫殿的坍塌直接为他们创造了一条通往外面的“捷径”。
墙壁裂了。
“我们能离开了么？”
“这得看系统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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