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代价
更加残酷的方式，听起来很帅。
实际上做的人又不是直斗。特别是在见识过两次那个叫黑杰克同盟组织的实力和做法之后，洛蕴心中其实是比较排斥和他们直接正面对上的。
那群家伙的首脑完全不按照套路来。从他派出的两波人来看，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直接用全力捏死他们。
如果是刚觉醒的雨宫他们对上的话，根本不可能有胜算。就连自己也是凭借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操作才能狐假虎威地化险为夷。
最好能有个方法藏回到暗中去，消除掉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生活的印记，从背地里慢慢剔除掉他们。
可显然【主神系统】并不希望他这么做，他请了一天假，明天还是得回学校上学。
这是既定程序，躲都躲不掉。
想到这里，他一口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状似豪爽地向直斗问到。“你对那个同盟的了解有多少？”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没想到直斗如此爽快地回答，反而让洛蕴没能接住话。见到他略显惊讶的样子，直斗耸耸肩。“我是侦探，我有自己的眼线和渠道，这很正常不是么？”
“那，你都知道什么？”洛蕴的眼中放起光。
“目的，人数，以及他们的力量来源。”直斗不紧不慢地说着，她喜欢看洛蕴一脸焦急的模样。“但具体是谁，住在哪里，聚集地是什么，这些还不清楚。”
“什么啊，都是些虚幻的东西。”
见洛蕴失去兴趣，直斗说话间带上一丝微怒。“这些‘虚幻的东西’也都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你要知道当你在和对方交手的时候，知道对方的人数、能力还有质量，这些都有助于你获得些许优势。”
“经验之谈？”洛蕴皱着眉。
“经验之谈。”直斗向老板又要了一杯饮料，将刚刚练习用的手枪放在桌上推回老板手边。“以前我也很莽撞，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才总结出来的教训。有些时候失败的代价是我们所承受不起的。”
“你失败过？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是啊…那是一次非常惨痛的失败。”直斗的眼神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她脸上难得出现了那种痛苦和懊悔的神情。“我们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游戏，就像普通的游戏一样，哪怕失败了也可以重来。人不过是由无数数据组成的一个集合体，丧失生命之后也可以凭借已有的知识和技能再现出来，可是实际上呢？再一次由物质聚集重组出来的那个人，是否还是原来你认识的那个？哪怕记忆上面毫无偏差，可他血淋淋的样貌还印刻在你脑海中挥之不去，你又能平常地面对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笑盈盈的那个人么？”
听起来像是忒修斯之船，人类的记忆也好，行为习惯也罢都是电信号作用的结果，跃动的肉体是由构成世界的基础物质组成。那么，当人身上的部件被逐一替换殆尽之后，“他”究竟是谁？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直斗大约是知道自己失言了，自己摆了摆手，然后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喝出了饮酒的气势。“关于你所要面对的那个组织，我手上确实有足够有价值的情报，不过也不能白白给你。”
“我可是你的徒弟诶。你真的要和我做生意？”洛蕴吐了吐舌头，用他自己觉得可爱的方式说着。不过直斗完全不为所动。
“首先你只是我的临时助手，助手有义务和责任去帮助我一起完成我们面临的挑战。其次就是，生意场上一码归一码。如果你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不要这个情报自己去查。不过时间可不等人。”
“好吧，你说就是了，什么样的条件？”洛蕴无奈地摊开手。看表情也知道直斗在这件事情上不会做出什么让步。
“条件就是你需要去一趟成金建筑集团，绕过他们的警卫系统，从总裁办公室里面把一份文件给我带出来。”
“你是让我去盗窃？一个侦探？让我去盗窃？”
直斗开出的条件着实让洛蕴小小吃惊了一把，直斗则又恢复了原来那种略带挑衅的侵略姿态。
“怎么？害怕了？侦探的工作怎么能叫盗窃呢。我们这叫取证过程。只是那些人可不会那么好意来配合我们的调查罢了。”
“那不还是偷么。你就不考虑下我只是个高中生，进入那种办公场地大楼的机会都没有。我也没有什么飞檐走壁的超能力，可以在夜间行使完美盗窃。别说走进总裁办公室了，但凡是个刷卡认证的电梯我都没法上去。”
“超能力，你不是有么？”直斗指了指洛蕴的口袋。洛蕴心理一惊，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袋中物——那把被赠与的天鹅绒房间的钥匙。“我可从来没说让你从这个世界进去啊。”
“那里有心灵宫殿？”
“有，而且规模很大。宫殿的主人叫成金五郎，是成金地产开发商的董事长。有证据显示他在几年前通过不合法的手段融到了一笔钱，从而撬动了他的地产开发生意。暴力拆迁、恶意收购、恐吓竞争对手、收买关系…背地里那些肮脏的事情数不胜数。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帝国。”
“啊，这么说起来我有印象了。”洛蕴在电视里看过，那个高高壮壮长得就像是一个摔跤选手的家伙最近还投资建设了好几所学校，成立过几个援助基金。“那个人在电视里表现的很和善。”
“人类的恶性可不是表面上能显现出来的。就好比一个你认识了很久的清纯女孩，她在背地里对你的评价可能就和在你面前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捐助、还是基金，这些都是比较常用的可以将非法资金洗白的手段。当然还有拍电影、打造娱乐明星也是。”
确实，洛蕴完全可以理解直斗说的这些内容，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总会滋生黑暗。
成金也不过是黑暗中较大的那一块罢了。
实际上做的人又不是直斗。特别是在见识过两次那个叫黑杰克同盟组织的实力和做法之后，洛蕴心中其实是比较排斥和他们直接正面对上的。
那群家伙的首脑完全不按照套路来。从他派出的两波人来看，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直接用全力捏死他们。
如果是刚觉醒的雨宫他们对上的话，根本不可能有胜算。就连自己也是凭借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操作才能狐假虎威地化险为夷。
最好能有个方法藏回到暗中去，消除掉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生活的印记，从背地里慢慢剔除掉他们。
可显然【主神系统】并不希望他这么做，他请了一天假，明天还是得回学校上学。
这是既定程序，躲都躲不掉。
想到这里，他一口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状似豪爽地向直斗问到。“你对那个同盟的了解有多少？”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没想到直斗如此爽快地回答，反而让洛蕴没能接住话。见到他略显惊讶的样子，直斗耸耸肩。“我是侦探，我有自己的眼线和渠道，这很正常不是么？”
“那，你都知道什么？”洛蕴的眼中放起光。
“目的，人数，以及他们的力量来源。”直斗不紧不慢地说着，她喜欢看洛蕴一脸焦急的模样。“但具体是谁，住在哪里，聚集地是什么，这些还不清楚。”
“什么啊，都是些虚幻的东西。”
见洛蕴失去兴趣，直斗说话间带上一丝微怒。“这些‘虚幻的东西’也都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你要知道当你在和对方交手的时候，知道对方的人数、能力还有质量，这些都有助于你获得些许优势。”
“经验之谈？”洛蕴皱着眉。
“经验之谈。”直斗向老板又要了一杯饮料，将刚刚练习用的手枪放在桌上推回老板手边。“以前我也很莽撞，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才总结出来的教训。有些时候失败的代价是我们所承受不起的。”
“你失败过？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是啊…那是一次非常惨痛的失败。”直斗的眼神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她脸上难得出现了那种痛苦和懊悔的神情。“我们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游戏，就像普通的游戏一样，哪怕失败了也可以重来。人不过是由无数数据组成的一个集合体，丧失生命之后也可以凭借已有的知识和技能再现出来，可是实际上呢？再一次由物质聚集重组出来的那个人，是否还是原来你认识的那个？哪怕记忆上面毫无偏差，可他血淋淋的样貌还印刻在你脑海中挥之不去，你又能平常地面对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笑盈盈的那个人么？”
听起来像是忒修斯之船，人类的记忆也好，行为习惯也罢都是电信号作用的结果，跃动的肉体是由构成世界的基础物质组成。那么，当人身上的部件被逐一替换殆尽之后，“他”究竟是谁？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直斗大约是知道自己失言了，自己摆了摆手，然后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喝出了饮酒的气势。“关于你所要面对的那个组织，我手上确实有足够有价值的情报，不过也不能白白给你。”
“我可是你的徒弟诶。你真的要和我做生意？”洛蕴吐了吐舌头，用他自己觉得可爱的方式说着。不过直斗完全不为所动。
“首先你只是我的临时助手，助手有义务和责任去帮助我一起完成我们面临的挑战。其次就是，生意场上一码归一码。如果你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不要这个情报自己去查。不过时间可不等人。”
“好吧，你说就是了，什么样的条件？”洛蕴无奈地摊开手。看表情也知道直斗在这件事情上不会做出什么让步。
“条件就是你需要去一趟成金建筑集团，绕过他们的警卫系统，从总裁办公室里面把一份文件给我带出来。”
“你是让我去盗窃？一个侦探？让我去盗窃？”
直斗开出的条件着实让洛蕴小小吃惊了一把，直斗则又恢复了原来那种略带挑衅的侵略姿态。
“怎么？害怕了？侦探的工作怎么能叫盗窃呢。我们这叫取证过程。只是那些人可不会那么好意来配合我们的调查罢了。”
“那不还是偷么。你就不考虑下我只是个高中生，进入那种办公场地大楼的机会都没有。我也没有什么飞檐走壁的超能力，可以在夜间行使完美盗窃。别说走进总裁办公室了，但凡是个刷卡认证的电梯我都没法上去。”
“超能力，你不是有么？”直斗指了指洛蕴的口袋。洛蕴心理一惊，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袋中物——那把被赠与的天鹅绒房间的钥匙。“我可从来没说让你从这个世界进去啊。”
“那里有心灵宫殿？”
“有，而且规模很大。宫殿的主人叫成金五郎，是成金地产开发商的董事长。有证据显示他在几年前通过不合法的手段融到了一笔钱，从而撬动了他的地产开发生意。暴力拆迁、恶意收购、恐吓竞争对手、收买关系…背地里那些肮脏的事情数不胜数。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帝国。”
“啊，这么说起来我有印象了。”洛蕴在电视里看过，那个高高壮壮长得就像是一个摔跤选手的家伙最近还投资建设了好几所学校，成立过几个援助基金。“那个人在电视里表现的很和善。”
“人类的恶性可不是表面上能显现出来的。就好比一个你认识了很久的清纯女孩，她在背地里对你的评价可能就和在你面前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捐助、还是基金，这些都是比较常用的可以将非法资金洗白的手段。当然还有拍电影、打造娱乐明星也是。”
确实，洛蕴完全可以理解直斗说的这些内容，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总会滋生黑暗。
成金也不过是黑暗中较大的那一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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