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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原来是他

    “阿言!”

    闻均言收回眼神朝后瞧去,萧烨还因是寻到那玉佩了,笑得极其开心。

    “可是寻到了。”

    “嗯。”

    寻回来的玉佩倒是无事,就是系着的绳索断了,需要换根新的才能戴,萧烨还便把它收了起来。

    “那便回去吧。”

    酸了一日,好不容易寻见了机会,萧烨还哪肯放过,蹲在她面前,不依不饶道:“小阿言可不可以不瞧旁人。”

    怎么又发病了,闻均反握着他的手,将他拉着坐下来,伏在他的弯曲着立起的膝盖上。

    为了方便今日骑马,她穿的是一件青色为主的窄袖短衣,与之相配的披风,滚下山坡时勾在了一颗歪脖子树上,这会儿披着的是萧烨还的,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娇小可人,少了几分冷冽之感。

    青丝尽数拢起,将小巧的五官展现在人眼前,微微一笑,好似薄冰化开,吹来了一阵暖热的风。

    萧烨还紧张咽咽口水,黑眸盯着她的唇,她闭上眼睛的一瞬,他滚烫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瞧着萧烨还痴迷沉醉的模样,等到他有停下的迹象,她立马又闭上了眼,等到他喊她,她才抖着睫毛睁开眸子,“太子。”

    他很喜欢观察,她脸上的微表情,也总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抗拒。

    而后失落的敛下眸子,逼迫自己忽略掉,她下意识流露出的真实情感,不再去瞧她的神色,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第一次是情急之下的放纵,那么第二次就是细腻的品尝。

    吻着吻着,萧烨还情绪一下子沉了下来,扣着她的腰,将位置调换过来,将她压在树干上,凶狠的啃咬着她的脖颈。

    她轻轻一档,眼中流露出惧怕,他便褪去了浑身的戾气,“我方才又急了,别怕我。”

    “太子多虑了。”

    “都不喊我阿还了。”

    “闺房之趣岂能叫旁人知晓。”

    “阿言何故支开我。”萧烨还很认真的瞧着我,“还是说不喜欢这个玉佩,想把它丢掉。”

    她伸手点了下他的鼻尖,“都不是,太子别多想了。”

    “阿言哄起人来,就像是小猫伸着爪子,在人的心里挠痒痒,又疼又醉人。”

    闻均言没有否定哄骗他的事实,“太子不喜欢吗?”

    “你不给我可以讨,讨不来我便夺,可是你都主动给了,我仍不满迫切的想夺时,我又会觉得自己很卑劣。”难以掩饰的悲伤,从萧烨还的眸子溢出,“我少贪一点,你别丢下我,也别去瞧旁人好不好。”

    “好端端的怎么患得患失了起来。”

    “我就是怕。”萧烨还说着放开她,抱着膝盖蹲在一边,垂着带着水雾的眸子,将脸靠在胳膊上,像是一只被人丢弃了的大狗狗,“那些人嘴上说的清高,眼睛却总不自觉的往你身上瞟。”

    “太子多虑了。”

    他抿着嘴憋着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就有。”

    她的手刚搭上他的后背,他强忍着的眼泪便落了下去,滴滴分明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萧烨还哭时又奶又凶,浓黑的眼睫毛挂着水珠,等着你去哄,你不去哄,他就抬着含泪的眸子瞧你。

    良久等不到,便放低身段,过来揪你的衣服,“阿言就不能哄哄我吗?”

    “我只会勾引人不会哄人。”闻均言心下冰凉,一时嘴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心里边咯噔一声,把话圆了回来,“太子若是想听,倒也可以学一学。”

    “你说你不会离开我,更不会不要我,我就乖乖的。”

    “不会。”

    萧烨还不满意,她的简略的回答,收回手继续抱着膝盖,盯着长了些小草的路面地面,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个不停。

    他真的很会顺杆爬,只要有了目的,就会想办法去达成,没有法子就去寻法子,见到成效了便得寸进尺,慢慢去侵扰你的下线,等到这个法子不管用了,他又会寻着先前的经验,在尽量不引起对方反感的情况下,去找别的法子,一点点地将你的下线磨的越来越低。

    “别哭了…”

    萧烨还立马破防,将头埋在她肩膀上,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伤心。

    她说的每个字都干巴巴的,“莫哭了。”

    “阿言哄他喝药时,比对我温柔多了。”

    她这才领悟了,他在讨什么,轻轻拍拍他的背。

    面对她的敷衍行为,萧烨还哽咽着,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拽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头顶,“揉揉。”

    潭水在心底晃着,她揉揉他的头,“回吧。”

    “嗯。”

    她站起身来,发现萧烨还,仍在地上蹲着,见她回过头来,伸着手示意她拉他。

    手拉上,萧烨还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欢喜的在她脸上嘬了一口。

    小心思得到满足,他抿着唇避开她的目光,翘着嘴角,两抹绯红从脸颊红到了耳根,黑眸沾染着水雾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阿言…”

    “……”

    这会儿斜阳默默,天边一边火红,拽着清白的天一同往下坠着,暗夜趁着此时悄悄爬上,寻着一轮明月,洒下一缕静怡。

    不同于萧烨还的欢喜,闻均言心思沉闷。

    往年围猎并未发生过这种时,怕是有心之人又得,拿他“克”的名头,来做文章。

    “往年围猎未曾出过事情,偏偏今年不安生,那妖女一来圣上便遇刺了。”

    “可不是,走到哪里哪死人,太福寺血案、南防……”

    他的同伴“哎呦”一声,“这话可别往下说了,若是被旁人听去,你我都吃不兜着走。”

    “远得说不得,说近的也成。”那人不禁瑟瑟两声,“那妖女回来这几个月死了多少人,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她妨的,直接烧死得了,省的晦气人。”

    好巧不巧,正是先前议论她的,那俩俊俏公子。

    见她和萧烨还过来,其中一人像上次一样,立马拉着另一人,像躲瘟神一样跑掉了。

    他们还有空议论这个,宋仁德疑心病重,作为他手里的第一把刀,萧守被他感染颇深,一向秉承着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办事原则,真发起疯来谁都不好过。

    承诺要为她做牛做马的柳烟儿,极其上岗上线,对着那里两人的背影低嚷,“好好的男儿,说话怎这般恶毒,平日里学的四书、五经、六艺到哪里去了。”

    池滢拉了拉她,“莫要置气了。”

    “现下可怎办。”柳烟儿回过神来,忽略了萧烨还,直接问闻均言,“有些个大臣说主子和圣上八字相克,冲撞了圣仪才导致的祸事,正在帐子外祈求圣上赐死您呢!”

    台子都搭了,能怎么办,陪着他们往下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