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发号施令 敌首逃遁
众人将消息汇总，得知展竭已经于傍晚时分取得进展，挖出了一辆盛满金银铜贝的马车，此外还有些许斛杯以及少量鼎器，可谓盆满钵满。
依照之前探到的传闻，这样的马车至少还有八辆，将它们全部掘出，将会是一巨额财富！
“鼎器！”项左等人微微变色。
鼎本为烧制陶器或烹饪的物件，至上古先贤大禹，收天下之金铸九鼎于荆山之下，象征华夏九州，至此变成镇国重器，意义非凡。
夏灭商兴，九鼎迁于亳京；周兴灭商，九鼎迁于镐京；今周天子势弱，九鼎仍居洛阳。
至于天子、诸侯、卿大夫、以及士俱可用鼎，但是对数量有着严格要求，绝对不可僭越。
既然有鼎，此人身份必然非同一般。可惜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再度问了问，被抓几人也不知道。
“九鼎？”好眯着眼睛，“我听村里的夫子说过，华夏本为一体，有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凉州、雍州，大禹做九鼎铭刻九州，自此便定鼎天下，将四海百姓纳为一家。”
“小丫头懂得倒是不少。”项左满意地点点头。
昔年大禹规划九州，定鼎天下，造福黎民苍生，可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自周天子颓丧，虽有九鼎，却挡不住滚滚洪流。
秦王师攻破咸阳之后，秦王便带着百余战车入周，意取九鼎，逼得周天子只能曲意逢迎。
不过这位秦王自视甚高，将九鼎之一举起，走了几步，最终鼎落砸在他在的胫骨，不治身亡。
“居然能举起九鼎……”楚云和好有些惊叹。
九鼎之重天下共知，传闻铸成之后无人可举，因为它代表了华夏的气运，无人可以撼动。
“娃娃，气运是会变的。”麻黄怪笑了一声。
秦王之前数百年，楚王伐陆浑，大获全胜，观兵于周疆，周天子只好派人慰劳。
楚王问鼎之轻重，使者推托九鼎巨大，加之年深久远，无法测量，刚给不出答案。
“那楚王是怎么说的？”
“楚王说，摘下我们兵士的矛，就足够铸造九鼎了！”
“大楚威武！”好有些激动，拉了拉边上的楚云，“你怎么不高兴呢？”
“没有。”楚云摇摇头，“只是没反应过来。”
楚王问鼎、秦王举鼎，可见周天子的威严已经摇摇欲坠，迟早会有被人打破的那一刻，究竟是秦？还是楚？亦或列位诸侯中的哪一个？
“好了，先说正事。”项左挥挥手，“我们修整片刻，立即出发，来人，将这五人杀了祭旗！”
“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
“将军，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几人闻言肝胆俱裂，哭天喊地，爬到项左、楚云乃至所有人面前磕头，申述如何如何迫不得已。
“拉下去！”项左将眼前之人一脚踢开，发号施令。
“诺！”
“等等！”楚云喊了一声，看着项左道：“前辈，先前我们有言在先，说了实话，放他们一条性命。”
“小孩，那是你说的，不是我！”项左拒绝。
“你们、到底谁才是统帅？”
几名匪徒有些懵，不过看到活命的希望，纷纷挪着双膝凑到楚云身旁，一个劲说着好话。
“我且问你们，手上可曾沾过人命？”
“没有！”五人一起摇头，“我们是被抓过来的，所以才安排了巡哨的位置，还请将军饶命！”
楚云并不相信，无论昨夜还是今夜，他们全都手段狠厉，可是有言在先，思忖片刻道：“将他们放了吧。”
“如果今后我发现你们有人说谎，必诛之！”说完之后他对着五人警告，指着桃溪村的方向，“你们从那里下去，投奔大楚，做个安善良民！”
“小孩，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项左冷哼一声，指着军士道：“给我拖下去斩了！”
“住手！”楚云的眸子冷了几分，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项左身上，“我才是这支队伍的统帅，可以尊敬您，但是说了算的只有我一个，要不您就把我杀了！”
“你以为我不敢？”项左拔出随身佩剑，气势汹汹。
“你要杀他就连我一起算了！”好拦在楚云面前，又对着他埋怨道：“本来就是坏人，你轴什么啊？”
“千夫长！”“千夫长！”
麻黄、勒索、钟鼓等人同样来劝，上将军用意深远，不可胡来，再说楚云无论如何是大楚子民。
项左跟楚云对视良久，见他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手中佩剑连挑几下，将绑缚几人的绳索割开，骂道：“算你们好运，遇上个懦夫，滚蛋！”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五人如蒙大赦，当即抱头鼠窜。
楚云见状松了口气，项左是千夫长，武功高强，万一发难自己无法抵抗，而且麻黄、钟鼓、勒索几个百夫长和剩下的人也会站在他那一边。
想起不久前的救命之恩，他有些愧疚，顿了顿上前拱手道：“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宽宥。”
“不必了！”项左将佩剑收回，“你是统帅，我还知道规矩，就请统帅大人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楚云略显尴尬，想起刚才审问几人的答案，定定神道：“两百人轮流开挖，我等先破其后方营寨！”
“如何破之？”
“我们居高临下，自然是以石头或者火攻为佳咯！”好抢先一步答道，“待他们乱了，必然大获全胜！”
“此乃我心中所想。”楚云冲着好一笑。
项左微微抬眼，没有说话，麻黄、勒索、钟鼓等人同样沉默，末了还是项左开口道：“火、石之法确有奇效，你两想的没有错！”
众人顺着几名匪徒指着的位置下山，慢慢来到离地面三十几丈的高地，向下望去灯火通明。
尘封的断路被挖开了数丈，犹如一条隧道，许多人举着火把来来回回，将里面掏出的财物一一清理取回。
营地和前方相隔不过十数丈，几乎挨在一起。除了几名巡守之外，只剩那些来回运货之人。
楚云借着月色看了看，四周并无第二条通路，营地在后，土方在前，说是一条死道也不为过。
他带着众人继续下潜了一段距离，望着四周的山林，并无任何砂石可以用来攻击，如果以滚木落下倒是可行，只是那样动静太大，会引来敌人注意。
“生火！”他果断下令。
项左没有反对，众人依计而行，抱来各种枯枝引燃，或直接向下投掷，或引燃箭簇射下，不消片刻，展竭后方的营地燃起熊熊烈焰，叫喊声乱做一团。
“杀！”楚云手握长枪再度下令，好跟在他的身旁，隐然有些兴奋。
项左等人应了一声，如鱼跃一般直接跨过数丈距离，矛刺剑突，如入无人之境，不消片刻便将留在营地休息的漏网之鱼清扫了干净。
其中一些人不敢恋战想要逃跑，奔出数丈，均被凌厉一箭直接贯穿后背前胸，口中溢血，直直倒在地上。
众军堵住展竭部众的退路，将奔回来拼命的匪徒一一格杀，渐渐将他们逼回挖开的土方之内。
“此乃天下之财，人均享之，何故逼人太甚？”
对峙之余，人群中走出来一人，五短身材，甚为矮小，脸上挂着几分笑，示意部下停住刀戈。
“你就是展竭？”楚云震枪喝问。
“是我。”展竭歪着脑袋，道：“想不到大楚还出了个少年将军，真是可喜可贺。”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身后的土方，表示里面至少还有三辆马车，可以将内中的物资全部馈赠。
“我们杀了你，一样可以得到！”好愤声出口，“你们为了夺宝，杀了那么多人！”
“丫头脾气有点大。”展竭看看好，又望望项左等人，摇摇头道：“不过我今天不与你计较……”
“那是因为你计较不了！”项左往前踏出一步，“一个纵横的叛逆而已，区区五品联合境，也敢在我大楚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笑！”
“我知道你是千夫长，不要欺人太甚！”被人凌辱，展竭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算个什么东西！”项左大笑一声，“我要杀你便杀你，要诛你便诛你！”
“那可不一定吧……”
展竭闻言向后退了几步，连同另外几名得力属下，身影如风飘上山石，借力一飞，已然数十丈开外。
“这个仇，我们记下来了！”
依照之前探到的传闻，这样的马车至少还有八辆，将它们全部掘出，将会是一巨额财富！
“鼎器！”项左等人微微变色。
鼎本为烧制陶器或烹饪的物件，至上古先贤大禹，收天下之金铸九鼎于荆山之下，象征华夏九州，至此变成镇国重器，意义非凡。
夏灭商兴，九鼎迁于亳京；周兴灭商，九鼎迁于镐京；今周天子势弱，九鼎仍居洛阳。
至于天子、诸侯、卿大夫、以及士俱可用鼎，但是对数量有着严格要求，绝对不可僭越。
既然有鼎，此人身份必然非同一般。可惜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再度问了问，被抓几人也不知道。
“九鼎？”好眯着眼睛，“我听村里的夫子说过，华夏本为一体，有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凉州、雍州，大禹做九鼎铭刻九州，自此便定鼎天下，将四海百姓纳为一家。”
“小丫头懂得倒是不少。”项左满意地点点头。
昔年大禹规划九州，定鼎天下，造福黎民苍生，可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自周天子颓丧，虽有九鼎，却挡不住滚滚洪流。
秦王师攻破咸阳之后，秦王便带着百余战车入周，意取九鼎，逼得周天子只能曲意逢迎。
不过这位秦王自视甚高，将九鼎之一举起，走了几步，最终鼎落砸在他在的胫骨，不治身亡。
“居然能举起九鼎……”楚云和好有些惊叹。
九鼎之重天下共知，传闻铸成之后无人可举，因为它代表了华夏的气运，无人可以撼动。
“娃娃，气运是会变的。”麻黄怪笑了一声。
秦王之前数百年，楚王伐陆浑，大获全胜，观兵于周疆，周天子只好派人慰劳。
楚王问鼎之轻重，使者推托九鼎巨大，加之年深久远，无法测量，刚给不出答案。
“那楚王是怎么说的？”
“楚王说，摘下我们兵士的矛，就足够铸造九鼎了！”
“大楚威武！”好有些激动，拉了拉边上的楚云，“你怎么不高兴呢？”
“没有。”楚云摇摇头，“只是没反应过来。”
楚王问鼎、秦王举鼎，可见周天子的威严已经摇摇欲坠，迟早会有被人打破的那一刻，究竟是秦？还是楚？亦或列位诸侯中的哪一个？
“好了，先说正事。”项左挥挥手，“我们修整片刻，立即出发，来人，将这五人杀了祭旗！”
“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
“将军，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几人闻言肝胆俱裂，哭天喊地，爬到项左、楚云乃至所有人面前磕头，申述如何如何迫不得已。
“拉下去！”项左将眼前之人一脚踢开，发号施令。
“诺！”
“等等！”楚云喊了一声，看着项左道：“前辈，先前我们有言在先，说了实话，放他们一条性命。”
“小孩，那是你说的，不是我！”项左拒绝。
“你们、到底谁才是统帅？”
几名匪徒有些懵，不过看到活命的希望，纷纷挪着双膝凑到楚云身旁，一个劲说着好话。
“我且问你们，手上可曾沾过人命？”
“没有！”五人一起摇头，“我们是被抓过来的，所以才安排了巡哨的位置，还请将军饶命！”
楚云并不相信，无论昨夜还是今夜，他们全都手段狠厉，可是有言在先，思忖片刻道：“将他们放了吧。”
“如果今后我发现你们有人说谎，必诛之！”说完之后他对着五人警告，指着桃溪村的方向，“你们从那里下去，投奔大楚，做个安善良民！”
“小孩，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项左冷哼一声，指着军士道：“给我拖下去斩了！”
“住手！”楚云的眸子冷了几分，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项左身上，“我才是这支队伍的统帅，可以尊敬您，但是说了算的只有我一个，要不您就把我杀了！”
“你以为我不敢？”项左拔出随身佩剑，气势汹汹。
“你要杀他就连我一起算了！”好拦在楚云面前，又对着他埋怨道：“本来就是坏人，你轴什么啊？”
“千夫长！”“千夫长！”
麻黄、勒索、钟鼓等人同样来劝，上将军用意深远，不可胡来，再说楚云无论如何是大楚子民。
项左跟楚云对视良久，见他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手中佩剑连挑几下，将绑缚几人的绳索割开，骂道：“算你们好运，遇上个懦夫，滚蛋！”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五人如蒙大赦，当即抱头鼠窜。
楚云见状松了口气，项左是千夫长，武功高强，万一发难自己无法抵抗，而且麻黄、钟鼓、勒索几个百夫长和剩下的人也会站在他那一边。
想起不久前的救命之恩，他有些愧疚，顿了顿上前拱手道：“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宽宥。”
“不必了！”项左将佩剑收回，“你是统帅，我还知道规矩，就请统帅大人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楚云略显尴尬，想起刚才审问几人的答案，定定神道：“两百人轮流开挖，我等先破其后方营寨！”
“如何破之？”
“我们居高临下，自然是以石头或者火攻为佳咯！”好抢先一步答道，“待他们乱了，必然大获全胜！”
“此乃我心中所想。”楚云冲着好一笑。
项左微微抬眼，没有说话，麻黄、勒索、钟鼓等人同样沉默，末了还是项左开口道：“火、石之法确有奇效，你两想的没有错！”
众人顺着几名匪徒指着的位置下山，慢慢来到离地面三十几丈的高地，向下望去灯火通明。
尘封的断路被挖开了数丈，犹如一条隧道，许多人举着火把来来回回，将里面掏出的财物一一清理取回。
营地和前方相隔不过十数丈，几乎挨在一起。除了几名巡守之外，只剩那些来回运货之人。
楚云借着月色看了看，四周并无第二条通路，营地在后，土方在前，说是一条死道也不为过。
他带着众人继续下潜了一段距离，望着四周的山林，并无任何砂石可以用来攻击，如果以滚木落下倒是可行，只是那样动静太大，会引来敌人注意。
“生火！”他果断下令。
项左没有反对，众人依计而行，抱来各种枯枝引燃，或直接向下投掷，或引燃箭簇射下，不消片刻，展竭后方的营地燃起熊熊烈焰，叫喊声乱做一团。
“杀！”楚云手握长枪再度下令，好跟在他的身旁，隐然有些兴奋。
项左等人应了一声，如鱼跃一般直接跨过数丈距离，矛刺剑突，如入无人之境，不消片刻便将留在营地休息的漏网之鱼清扫了干净。
其中一些人不敢恋战想要逃跑，奔出数丈，均被凌厉一箭直接贯穿后背前胸，口中溢血，直直倒在地上。
众军堵住展竭部众的退路，将奔回来拼命的匪徒一一格杀，渐渐将他们逼回挖开的土方之内。
“此乃天下之财，人均享之，何故逼人太甚？”
对峙之余，人群中走出来一人，五短身材，甚为矮小，脸上挂着几分笑，示意部下停住刀戈。
“你就是展竭？”楚云震枪喝问。
“是我。”展竭歪着脑袋，道：“想不到大楚还出了个少年将军，真是可喜可贺。”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身后的土方，表示里面至少还有三辆马车，可以将内中的物资全部馈赠。
“我们杀了你，一样可以得到！”好愤声出口，“你们为了夺宝，杀了那么多人！”
“丫头脾气有点大。”展竭看看好，又望望项左等人，摇摇头道：“不过我今天不与你计较……”
“那是因为你计较不了！”项左往前踏出一步，“一个纵横的叛逆而已，区区五品联合境，也敢在我大楚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笑！”
“我知道你是千夫长，不要欺人太甚！”被人凌辱，展竭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算个什么东西！”项左大笑一声，“我要杀你便杀你，要诛你便诛你！”
“那可不一定吧……”
展竭闻言向后退了几步，连同另外几名得力属下，身影如风飘上山石，借力一飞，已然数十丈开外。
“这个仇，我们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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