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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逃课

    每一天,都和原来没什么不一样。

    校园墙上,他的粉丝数越来越多,飙升至五千人,几乎全是女性粉丝。

    隐之居大学一共四个年级,大一人数最多,一万多人左右,其他年级都只有八九千人,加上教职工合计四万多人。

    他在榜的票数达到了惊人的十五多万票,要比第三名的徐秋石多上一万票左右。

    至于,柳文元,他的票数更夸张。

    名列校草榜榜一,一骑绝尘,票数是第二名的五倍之多,并且还在以微妙的票数上涨。

    即便他官宣了恋爱关系,他的票数目前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粉丝基数大,减少幅度缓慢,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余岁注意到,他上涨的粉丝数有很大一批是从柳文元那里过来的,并且这种趋势在不断增强。柳文元的人气会不断下降这是事实,余岁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距离上一次和陈川柏的大战,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的课程都没什么有趣,大部分是他自学过的东西。

    上课时,他总是在想一个人。

    很奇怪,脑海中是一个男人的模样——陈川柏。

    叶山奈给他的冲击感远不如那个男生强,也许是叶山奈确定了关系,导致他放弃了追求她的想法。也许是陈川柏为他做的事,深深打动了他。

    他更关注的是,最近,陈川柏就像消失了一样,好像在故意躲着他。

    自从,他们打完后,陈川柏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去他最爱的街舞社。

    没有人知道陈川柏在干什么,他没有室友,没有要好的男性朋友,也没有一个女性朋友。

    一旦他玩失踪,余岁在全校到处打听也不知道他的踪迹。

    校园墙上,余岁的粉丝们扒出了一些关于陈川柏的事迹。

    粉丝们提供的信息,真是让余岁折服。他惊讶于女生们搜集消息的速度,短时间内他就得到了一份大致的个人信息。

    陈川柏,大一新生,进校时间为三个月。

    第一个月,被全校男生证实为男同,他出格的搭讪行为让所有男生感到恶心,他开始被孤立。

    也是从这个时候,他变得不择手段,不断通过演武场对男生进行所谓的猥亵。他的排名不断起伏,在第二个月的月头,他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十五连胜,刷新了现任学生会长柳文元的十四连胜记录。

    他开始被部分柳文元的狂热女粉孤立,不断有谣言四起,他开始被大部分柳文元的女性粉丝带有色眼镜审视。

    柳文元的女性粉丝数几乎包括了全校一半的女生,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

    他在学校几乎没有容身之所,所到之处,行人皆躲。

    第三个月,他开始冲击战力榜,稳稳锁定在年级第五的名次。然而,骂他的人并没有减少,所有人都没有选择放过他,而是盲目信从所谓的谣言。

    他再度绝望,仅仅维持两周后,他就停滞不前,并开始自暴自弃。

    余岁的到来,让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从余岁的眼睛之中,陈川柏可以看到他对女生的漠视,可以看到孤独,他想他们应该是同类人。

    为此,陈川柏掉战力,并故意在余岁当天不断连胜,完成对余岁的搭讪。

    “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余岁呢喃地说道。

    他犯了什么错,至于被这样惩罚?

    他翻了翻他发起的关于陈川柏的话题讨论,不忍心再看下去,评论上的那些中伤话语无疑在陈川柏心头捅上一刀,一刀又一刀。

    流言蜚语远比切身之痛更加令人痛苦。

    忽然,他想去找陈川柏,不能成为恋人,交一个朋友也不错。

    对,他愿意成为陈川柏的第一个朋友。

    “陈教授,我能提前离席吗?”

    课堂上,讲师才讲到一半,余岁就举了举手便要离开。

    陈景明认得那是谁,经常来上课的一个男孩子。有一次抽人回答问题时,余岁答得非常好,他颇为在意这个学生。

    但他不喜欢学生提前离席,上他课的人都知道,余岁也应该知道。

    这么看来,余岁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吧,陈景明想着。

    他也不敢说不同意,胡远就是个前车之鉴,他放余岁离开了。

    班里的女同学不开心了,她们就是为了看余岁才来上历史选修课的。这种课枯燥无味,不是为了坐在靠近余岁的座位上,她们呆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

    余岁一走,她们上课的积极性消沉了许多。

    当然,课上也不缺认真听课的学生,只有寥寥几个,大部分都是为了余岁来上课的女大学生。

    陈景明还奇怪为什么,一向他的选修课都没什么人,今天却座无虚席。他总算明白了,她们都是为了那个男生。

    陈景明苦涩一笑,对她们的举动感到遗憾,她们并不是为了求学而来。

    转念一想,他很欣慰,总归有几个认真听课的学生。只要有人认真听,他就会认真讲,他这个老顽固教了一辈子书就只认这个理。

    要是没人认真听,他大可甩膀子潇洒离去。

    他陈景明可不是开玩笑,真没人认真听,他只需动动嘴,就不用开设这门课。

    “陈教授,我能先走吗?”

    一个女生举了举手,看到陈景明严厉的眼神后,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想上课的人,今天可以走。”陈景明挺直了腰板,穿着深色西装的他睥睨全场,“以后就请别再来了!”

    听到这话,那些女生们那里还敢动弹,默默闭上了嘴。

    她们心知肚明,余岁几乎从不缺席陈老教授的课,其他课包括必修课余岁都是偶尔去上。唯一能确定他会来的课,她们敢得罪这位教授吗?

    别的不说,这位老教授执拗顽固,他说以后别来,那就是大学四年一次都别来了。

    你说他年纪一大把,记不住清楚这么多人的脸?别开玩笑了,这老头子活了两百多年,精得很。

    她们顿时打消了念头,又燃起了一颗积极的心。

    陈景明自然乐意见到这幅场景,好像又回到了隐之居刚建立的时候。

    那些学生求学若渴,每次上课必定座无虚席,小小的教室后面总会站着一些可怜的孩子。他们手拿着书,一笔一画地站着记笔记。

    那个时候啊,还没有这么多学生。

    他教的是时间系法术,基本没什么学生觉醒这种血脉,可他们还是愿意听。

    “年轻时候多读些书,是对的,嗯,对的对的。”陈景明微微颔首,嘟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