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红颜如黛
“为什么要骗我到这儿来？”
余岁感到不解，就单单为了一个SSS级血脉的新人？他想不通，黎平那种老奸巨猾的家伙居然没注意到航班空姐换人了吗？
或许这只是一个小细节，没注意到也是应该的吧。
真的只是这样么，当时是谁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加了那些女人的好友呢？
黎平。
“我不能说……”
“你必须说！不然，你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她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唉，也许和你的身世有关。我曾无意听见，他们说一个名字——白崇，那是黄昏会的前任会长。”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你再对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敲门声。
“黛黛，你不舒服吗？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小刘看到沈经理的车进地下车库了，你搞快点，你不在的话，我不好帮你打马虎眼啊。”
“哦，我马上来。”
朱黛应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要走了。”
朱黛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做挣扎。她的脑子从小就很笨，也不是笨，只是单纯地不想算计别人。
他们都叫她笨美人。
因为她赤诚善良，所以她朋友很多。
但在监狱岛里，她没有朋友，这里充斥着利益和暴力，全都是阴险和卑鄙。
她无路可走，本以为几天后就可以摆脱一切，跑到监狱岛下属的仲夏夜庭岛度过余生，在那里悠闲地钓鱼，直到某一天妖化被杀掉。
可惜，余岁这个恶魔出现了，他让想她想起了那一天。
她被客人灌了无数的酒，失去了她最珍重最宝贵的东西。
从那以后，她就堕落了，成为了一个夜店的三陪小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至今也想不懂，这大概就是命吧。
“你看起来很惨。”余岁如实说道。
“都是因为谁呢？”
朱黛垂下双眼，低着头看着自己白皙的双腿，腿上有几个黯淡的红印。
余岁以为她是在暗讽自己，他的内心不像外表这般冷漠，细腻的感情会让余岁产生一种负罪感。
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陪酒女郎，值得他为她做些什么吗？
还是考虑利用她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两相比较，无疑后者更对自己的胃口吧。
“显然，你会选择前者不是吗？”
他恍惚间又听到了一个声音，但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那个初中模样的男孩。
“前者么，他真是懂我啊。”
余岁反复念了念，似在肯定余夕。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那张照片吗？”余岁问。
“没有了。”
“那个家伙最近没来找你了吗？”
余岁再度若无其事地试探她的口风。
“那个家伙？你是说他啊，那些男人玩女人不都是一夜过后就腻了吗？像我这样种，顶多再多几次罢了。”
余岁惭愧地笑了笑，他也是男人啊，“一针见血，言简意赅。”
那么，事情的起因后果，他大概都知道了。陪酒引起的纠纷，都是些男女情事，那张照片应该是她和某个男人在一起的证据。
“或许，我可以帮你。”余岁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帮我？你不害我都对了。我得出去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朱黛酝酿了下表情，整理好头发，又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她的调整能力好强，让余岁为之侧目，也让人心碎。
在每个不为人知的深夜，不知道她调整过多少次了，熟练地让人心痛。
看着她走出房间，落寞的身影让余岁回想起曾经孤僻的自己。
什么时候，他开始向某些人敞开心扉了呢？
应该是同情，同情陈川柏的那一刻，他找回了自己失去的人性。
他等了一会儿，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与朱黛出来的方向完全不同。他绕了一个圈，走到了陈川柏的身后。
这个家伙还在望余岁什么时候出来，殊不知，余岁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嘿！你喝别人的咖啡啊？”
余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桌上两个咖啡杯杯底留下的痕迹，其中一个杯中少了一半，另一个杯子被人拿走了。
“你干嘛，哇！吓我一跳！我没喝啊，从我坐下开始就只有一个。”
陈川柏一只手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走了，白天来会所很无聊的，我们还是去游乐场吧。”余岁提议道。
“啊，不是你要来的吗？你一直变说辞，我都分不清你要做什么了。”
“这些你都别管，先走为上！”
余岁马不停蹄地往外跑，陈川柏跟在他身后。朱黛的目光一直追着两人，直到他们离去，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才稳稳当当落了下来。
……
“朱黛？朱黛！你在想什么呢？”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精致的贵妇打扮，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手指甲涂着浅浅的粉红指甲油。她若有若无地摆了摆手，似在炫耀，似在听到其他人对她新做的美甲的称赞。
显然，朱黛的心思飞向了远方。
她连沈听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沈经理的美甲好好看呐！”朱黛身旁的女人急忙奉承她。
“哈哈，真会说话，小丽。来，这是赏你的。”
沈听从包里抽出一叠红色的百元钞票，大概有九张左右。
“谢谢，谢谢沈经理。”
小丽双手接过了沈听单手递过来的钞票，一边接一边谄媚地献笑。
“朱黛，刚才有人来过吗？”
沈听一只手撑在柜台上，注视着朱黛的神色变化。
“啊，没有啊。”
“是这样啊，哦哦，没事了，你们好好工作吧。”
沈听一手挎着做工精细的奢侈品小包包，脚踩着定做的高跟鞋，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向里走去。
单看背影，她很迷人。
若论气场，她很霸气。
没有任何人胆敢上前搭讪，男人们在面前卑躬屈膝，全都跪拜在她的银色长裙之下。
朱黛艳羡地看着沈听。
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叹了一口气，又转头调整情绪，摆出一副职业假笑，恭恭敬敬地站在柜台上。只要有客人，她就不能坐下。白天还好，晚上就很难受了。
若是遇到一些不讲理的客人，他们还会动手动脚，保安也只是形容虚设。
前台，从某个角度来说，长相还成为了一种负担。因为客人的轻浮之举，她还不能反抗，不同于陪酒，一点小费都没有。
实在太令人绝望了。
“把余岁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突然，沈听折了回来，打断了朱黛的诸多联想。
“诶？沈经理你在说什么？”两人同时表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必多说，朱黛是装出来的，因为沈听是对着朱黛说的。
“余岁啊，他没加你微信吗？”
“很早以前，他就把我删了啊。”
“不会，他很快会再加上你的。”沈听笃定自己的判断，“我不会要求你再为我做什么，我也不会过问你任何私事，你只需要把他电话发给我。”
“明白了，经理。”朱黛点点头。
沈听动用黄昏会的势力，应该很容易拿到余岁的电话吧。为什么要通过她呢，她想不懂，她的脑子不适合想这些，干脆不想了。
余岁感到不解，就单单为了一个SSS级血脉的新人？他想不通，黎平那种老奸巨猾的家伙居然没注意到航班空姐换人了吗？
或许这只是一个小细节，没注意到也是应该的吧。
真的只是这样么，当时是谁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加了那些女人的好友呢？
黎平。
“我不能说……”
“你必须说！不然，你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她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唉，也许和你的身世有关。我曾无意听见，他们说一个名字——白崇，那是黄昏会的前任会长。”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你再对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敲门声。
“黛黛，你不舒服吗？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小刘看到沈经理的车进地下车库了，你搞快点，你不在的话，我不好帮你打马虎眼啊。”
“哦，我马上来。”
朱黛应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要走了。”
朱黛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做挣扎。她的脑子从小就很笨，也不是笨，只是单纯地不想算计别人。
他们都叫她笨美人。
因为她赤诚善良，所以她朋友很多。
但在监狱岛里，她没有朋友，这里充斥着利益和暴力，全都是阴险和卑鄙。
她无路可走，本以为几天后就可以摆脱一切，跑到监狱岛下属的仲夏夜庭岛度过余生，在那里悠闲地钓鱼，直到某一天妖化被杀掉。
可惜，余岁这个恶魔出现了，他让想她想起了那一天。
她被客人灌了无数的酒，失去了她最珍重最宝贵的东西。
从那以后，她就堕落了，成为了一个夜店的三陪小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至今也想不懂，这大概就是命吧。
“你看起来很惨。”余岁如实说道。
“都是因为谁呢？”
朱黛垂下双眼，低着头看着自己白皙的双腿，腿上有几个黯淡的红印。
余岁以为她是在暗讽自己，他的内心不像外表这般冷漠，细腻的感情会让余岁产生一种负罪感。
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陪酒女郎，值得他为她做些什么吗？
还是考虑利用她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两相比较，无疑后者更对自己的胃口吧。
“显然，你会选择前者不是吗？”
他恍惚间又听到了一个声音，但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那个初中模样的男孩。
“前者么，他真是懂我啊。”
余岁反复念了念，似在肯定余夕。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那张照片吗？”余岁问。
“没有了。”
“那个家伙最近没来找你了吗？”
余岁再度若无其事地试探她的口风。
“那个家伙？你是说他啊，那些男人玩女人不都是一夜过后就腻了吗？像我这样种，顶多再多几次罢了。”
余岁惭愧地笑了笑，他也是男人啊，“一针见血，言简意赅。”
那么，事情的起因后果，他大概都知道了。陪酒引起的纠纷，都是些男女情事，那张照片应该是她和某个男人在一起的证据。
“或许，我可以帮你。”余岁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帮我？你不害我都对了。我得出去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朱黛酝酿了下表情，整理好头发，又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她的调整能力好强，让余岁为之侧目，也让人心碎。
在每个不为人知的深夜，不知道她调整过多少次了，熟练地让人心痛。
看着她走出房间，落寞的身影让余岁回想起曾经孤僻的自己。
什么时候，他开始向某些人敞开心扉了呢？
应该是同情，同情陈川柏的那一刻，他找回了自己失去的人性。
他等了一会儿，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与朱黛出来的方向完全不同。他绕了一个圈，走到了陈川柏的身后。
这个家伙还在望余岁什么时候出来，殊不知，余岁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嘿！你喝别人的咖啡啊？”
余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桌上两个咖啡杯杯底留下的痕迹，其中一个杯中少了一半，另一个杯子被人拿走了。
“你干嘛，哇！吓我一跳！我没喝啊，从我坐下开始就只有一个。”
陈川柏一只手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走了，白天来会所很无聊的，我们还是去游乐场吧。”余岁提议道。
“啊，不是你要来的吗？你一直变说辞，我都分不清你要做什么了。”
“这些你都别管，先走为上！”
余岁马不停蹄地往外跑，陈川柏跟在他身后。朱黛的目光一直追着两人，直到他们离去，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才稳稳当当落了下来。
……
“朱黛？朱黛！你在想什么呢？”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精致的贵妇打扮，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手指甲涂着浅浅的粉红指甲油。她若有若无地摆了摆手，似在炫耀，似在听到其他人对她新做的美甲的称赞。
显然，朱黛的心思飞向了远方。
她连沈听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沈经理的美甲好好看呐！”朱黛身旁的女人急忙奉承她。
“哈哈，真会说话，小丽。来，这是赏你的。”
沈听从包里抽出一叠红色的百元钞票，大概有九张左右。
“谢谢，谢谢沈经理。”
小丽双手接过了沈听单手递过来的钞票，一边接一边谄媚地献笑。
“朱黛，刚才有人来过吗？”
沈听一只手撑在柜台上，注视着朱黛的神色变化。
“啊，没有啊。”
“是这样啊，哦哦，没事了，你们好好工作吧。”
沈听一手挎着做工精细的奢侈品小包包，脚踩着定做的高跟鞋，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向里走去。
单看背影，她很迷人。
若论气场，她很霸气。
没有任何人胆敢上前搭讪，男人们在面前卑躬屈膝，全都跪拜在她的银色长裙之下。
朱黛艳羡地看着沈听。
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叹了一口气，又转头调整情绪，摆出一副职业假笑，恭恭敬敬地站在柜台上。只要有客人，她就不能坐下。白天还好，晚上就很难受了。
若是遇到一些不讲理的客人，他们还会动手动脚，保安也只是形容虚设。
前台，从某个角度来说，长相还成为了一种负担。因为客人的轻浮之举，她还不能反抗，不同于陪酒，一点小费都没有。
实在太令人绝望了。
“把余岁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突然，沈听折了回来，打断了朱黛的诸多联想。
“诶？沈经理你在说什么？”两人同时表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必多说，朱黛是装出来的，因为沈听是对着朱黛说的。
“余岁啊，他没加你微信吗？”
“很早以前，他就把我删了啊。”
“不会，他很快会再加上你的。”沈听笃定自己的判断，“我不会要求你再为我做什么，我也不会过问你任何私事，你只需要把他电话发给我。”
“明白了，经理。”朱黛点点头。
沈听动用黄昏会的势力，应该很容易拿到余岁的电话吧。为什么要通过她呢，她想不懂，她的脑子不适合想这些，干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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