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初相识
顾清汐这句话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在秦衡听来却只不过是夸张一点的控诉罢了。
顾清汐说完这句话，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嘭”地一声将车门合上。
待出租车渐渐驶远，将秦衡抛在身后，顾清汐的情绪才算渐渐平复了下来。
对，她对秦衡是有恨的。
她从来都不觉得原主的死是一个偶然，如果不是秦衡执意要去见顾知栀，如果不是他们牵扯不清的关系，如果不是他与她订下婚约，又不好好珍惜她……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丈夫，这样一个如附骨之蛆的妹妹，像是一把无形的大手，攥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清汐如果不是死在那个雨夜，也会死在某一个清晨，某一个黄昏……
而那些人，都是凶手。
杀了人怎么可能就能这么轻易地了事？
拿点钱，给辆车，就连心里最后的那点愧疚就填平了？
世界上没那么容易的事。
做错了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衡、顾知栀，甚至是秦家那帮子亲戚。
一个都躲不了……
另一头，秦衡开车回家，思绪却不由得飘得有些远了。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全城最豪华的宴会厅，谷家老爷子最宝贝的掌上明珠的十八岁成人礼。
而他那个时候，才二十三岁，事业刚刚起步，给父亲留下的老态龙钟的工厂做了转型，稍有成效，也只不过才能和谷家搭上一点边而已。
宴会上，他是毫不起眼的年轻后辈，而她，是光芒万丈的小公主。
所有人都在给她唱生日歌，祝福她前程顺遂、一生无忧。
她在万众瞩目下，许了愿，十八层的生日蛋糕，她切了第一刀。
那个时候，她是真耀眼啊，耀眼到，他光是看一眼，就忘不掉了，然后从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自卑。
“喂，你看，谁有她命好啊？”
身边的同伴用手肘捅他，凑在他耳边说话。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是不一样，哪像咱们，累死累活也赶不上。”
秦衡低着头吃菜。
听到同伴的话有些不屑。
“怎么？你嫉妒了？人家是人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想也不是你的。”
同伴努了努嘴。
“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随即想是想到了什么：“我是不行，但是你可以啊，秦衡，你可去追那大小姐啊，你要是娶到她，那不是什么都是你的了吗？”
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叫秦衡心脏骤跳了几下。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没来由的慌乱。
“我是认真的。”同伴道：“我是不够格的，外貌条件不行，人大小姐眼光多高啊，肯定是入不了眼的。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高啊，帅啊，就是比起那些电视明星，你也不差啊，你要是卯足了劲儿去追，有几个女人顶得住？
说不定还真能成。”
“行了，吃饭吧你，叫别人听了笑话。”
秦衡只想打断同伴的话。
可那货偏偏越说越起劲儿了。
“我说真的，你是不知道这大小姐多有钱。
人虽然是老爷子的外孙女，但是架不住老爷子喜欢啊，就青玉山那块地，人自己的亲孙子就不给，就要留给自己外孙女。
娶一个好老婆，能少奋斗十年。
我是没办法，但是秦衡吗，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皮相，你要懂得好生利用啊……”
同伴在耳边絮絮叨叨，秦衡却懒得理会。
他心不在焉，一抬头，又看向了台上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她微微低头，双手接过别人送来的礼物。
是一顶钻石皇冠。
她道着谢，双手接过皇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尊贵、优雅……
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那一刻，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心动归心动，但那种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情，他也不至于真做。
不过是当个笑话，转头就忘了。
直到那一次。
学校开校庆，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学校讲话。
校讲台上，校长讲述了他毕业几年做出的成绩，以及对母校的回报。
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他无疑是优秀的。
在台上讲话的时候，他能听到台下有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没想到的是，校庆结束，他在校门外又一次见到了顾清汐。
“顾小姐。”他喊她。
“你是……”
那个时候的顾清汐，单纯、干净，看到他的时候明显错愕了一下。
“我叫秦衡，和你外公的公司有一些合作，那天我还来参加了你的生日宴会的。”他做着自我介绍。
“是么……”
顾清汐还没有多少反应，她身后的同学倒是先激动了起来。
“是秦衡，是秦衡也……”
“没想到清汐居然和他也认识。”
“富家千金果然不一样，认识的人也都那么优秀。”
…………
年轻的小姑娘哪里懂得什么是优秀还是不优秀？
她们只知道，眼前的男人长得好看，西装革履的样子和周围的同龄人不同，而站在学校讲台上侃侃而谈，又是那么的自信成熟。
这些，对于十七八的小姑娘都是致命的。
秦衡到底出了社会几年，看一看那些小姑娘低着头朝着他悄悄打量的目光，又有什么不懂呢？
“额……你们要去哪儿吗？”他问。
“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他手一指，指向了路边的奔驰。
那还是自己刚刚事业有成买的第一辆车。
“好啊，正好我们要去逛街呢，你搭我们呗。”
反正是自己学校的学长，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车蹭白不蹭，有胆子大的女同学直接就应了下来，拉着顾清汐上了车。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默契地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顾清汐。
秦衡一边开车着去商业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清汐聊天。
慢慢熟络起来，自然而然就和她加了微信。
顾清汐很少更新朋友圈。
有一次，他看到她发了一条旅游的照片。
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有了冲动，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到了和她同一个城市。
中心广场，顾清汐正在等烟花，隔着人海，他们见到了彼此。
顾清汐很惊讶。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差，刚好路过。”他说。
顾清汐说完这句话，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嘭”地一声将车门合上。
待出租车渐渐驶远，将秦衡抛在身后，顾清汐的情绪才算渐渐平复了下来。
对，她对秦衡是有恨的。
她从来都不觉得原主的死是一个偶然，如果不是秦衡执意要去见顾知栀，如果不是他们牵扯不清的关系，如果不是他与她订下婚约，又不好好珍惜她……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丈夫，这样一个如附骨之蛆的妹妹，像是一把无形的大手，攥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清汐如果不是死在那个雨夜，也会死在某一个清晨，某一个黄昏……
而那些人，都是凶手。
杀了人怎么可能就能这么轻易地了事？
拿点钱，给辆车，就连心里最后的那点愧疚就填平了？
世界上没那么容易的事。
做错了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衡、顾知栀，甚至是秦家那帮子亲戚。
一个都躲不了……
另一头，秦衡开车回家，思绪却不由得飘得有些远了。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全城最豪华的宴会厅，谷家老爷子最宝贝的掌上明珠的十八岁成人礼。
而他那个时候，才二十三岁，事业刚刚起步，给父亲留下的老态龙钟的工厂做了转型，稍有成效，也只不过才能和谷家搭上一点边而已。
宴会上，他是毫不起眼的年轻后辈，而她，是光芒万丈的小公主。
所有人都在给她唱生日歌，祝福她前程顺遂、一生无忧。
她在万众瞩目下，许了愿，十八层的生日蛋糕，她切了第一刀。
那个时候，她是真耀眼啊，耀眼到，他光是看一眼，就忘不掉了，然后从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自卑。
“喂，你看，谁有她命好啊？”
身边的同伴用手肘捅他，凑在他耳边说话。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是不一样，哪像咱们，累死累活也赶不上。”
秦衡低着头吃菜。
听到同伴的话有些不屑。
“怎么？你嫉妒了？人家是人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想也不是你的。”
同伴努了努嘴。
“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随即想是想到了什么：“我是不行，但是你可以啊，秦衡，你可去追那大小姐啊，你要是娶到她，那不是什么都是你的了吗？”
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叫秦衡心脏骤跳了几下。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没来由的慌乱。
“我是认真的。”同伴道：“我是不够格的，外貌条件不行，人大小姐眼光多高啊，肯定是入不了眼的。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高啊，帅啊，就是比起那些电视明星，你也不差啊，你要是卯足了劲儿去追，有几个女人顶得住？
说不定还真能成。”
“行了，吃饭吧你，叫别人听了笑话。”
秦衡只想打断同伴的话。
可那货偏偏越说越起劲儿了。
“我说真的，你是不知道这大小姐多有钱。
人虽然是老爷子的外孙女，但是架不住老爷子喜欢啊，就青玉山那块地，人自己的亲孙子就不给，就要留给自己外孙女。
娶一个好老婆，能少奋斗十年。
我是没办法，但是秦衡吗，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皮相，你要懂得好生利用啊……”
同伴在耳边絮絮叨叨，秦衡却懒得理会。
他心不在焉，一抬头，又看向了台上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她微微低头，双手接过别人送来的礼物。
是一顶钻石皇冠。
她道着谢，双手接过皇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尊贵、优雅……
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那一刻，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心动归心动，但那种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情，他也不至于真做。
不过是当个笑话，转头就忘了。
直到那一次。
学校开校庆，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学校讲话。
校讲台上，校长讲述了他毕业几年做出的成绩，以及对母校的回报。
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他无疑是优秀的。
在台上讲话的时候，他能听到台下有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没想到的是，校庆结束，他在校门外又一次见到了顾清汐。
“顾小姐。”他喊她。
“你是……”
那个时候的顾清汐，单纯、干净，看到他的时候明显错愕了一下。
“我叫秦衡，和你外公的公司有一些合作，那天我还来参加了你的生日宴会的。”他做着自我介绍。
“是么……”
顾清汐还没有多少反应，她身后的同学倒是先激动了起来。
“是秦衡，是秦衡也……”
“没想到清汐居然和他也认识。”
“富家千金果然不一样，认识的人也都那么优秀。”
…………
年轻的小姑娘哪里懂得什么是优秀还是不优秀？
她们只知道，眼前的男人长得好看，西装革履的样子和周围的同龄人不同，而站在学校讲台上侃侃而谈，又是那么的自信成熟。
这些，对于十七八的小姑娘都是致命的。
秦衡到底出了社会几年，看一看那些小姑娘低着头朝着他悄悄打量的目光，又有什么不懂呢？
“额……你们要去哪儿吗？”他问。
“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他手一指，指向了路边的奔驰。
那还是自己刚刚事业有成买的第一辆车。
“好啊，正好我们要去逛街呢，你搭我们呗。”
反正是自己学校的学长，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车蹭白不蹭，有胆子大的女同学直接就应了下来，拉着顾清汐上了车。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默契地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顾清汐。
秦衡一边开车着去商业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清汐聊天。
慢慢熟络起来，自然而然就和她加了微信。
顾清汐很少更新朋友圈。
有一次，他看到她发了一条旅游的照片。
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有了冲动，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到了和她同一个城市。
中心广场，顾清汐正在等烟花，隔着人海，他们见到了彼此。
顾清汐很惊讶。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差，刚好路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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