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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浮生州寒婴

    夏流双手合十,身后千万把紫色灵剑在一瞬间合为一把,天际的紫海开始沸腾。

    “去!”

    那把巨大紫剑光是剑锋就有半座山头之大,一剑劈迅速往老人身上劈去。

    老人睁大了眼睛,此刻间毫无抵抗之力,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他感受到一股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压袭来。

    顾安此刻心潮澎湃,他真正的见识到了夏流的剑法。

    这才是他心中绝世强者的姿态,如此一来更加想要前往北渊州拜师学剑了。

    他看向那处地界,一整座山被劈出沟壑,这条沟壑直逼远处布满黑雾的哭魂冢,就连那天边紫色云海都变得虚幻起来。

    整条沟壑没有死气,没有煞气、没有妖气,只有无穷无尽的剑意,凡是靠近此处的人都会被其所伤。

    这让他想起了京城之中明时出的那两剑,他显然没有出全力,否则半个皇宫都会被其毁掉。

    这时夏流缓缓走来,“怎样,帅不帅,想当初我就是靠着这一招让北渊那边妹子爱上我的。”

    “我告诉你,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茶楼青苑,只要是个女子都会对我有爱慕之心,就连早上吃混沌的时候,那老太太都会多看我两眼,我告诉你......”

    夏流此时的形象与刚才那副模样完全是两个人,顾安笑道:“夏流,等我到筑基了,你也教我这招?”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现在不能学剑嘛?”\

    就在此刻间,远处天际两道金色长虹拔地而起,赫然传来一道惊天怒吼,“放肆!”

    “何人趁我们修行之时杀我们二长老!”

    只见两个佝偻老人踏着剑飞速赶来,顾安认得他们,在境外的时候便看到过三道长虹在天边翱翔,眼下看来应该就是他们了。

    夏流收手放在剑柄,破剑笔直插在地面,他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报出名号,我浮生州寒婴从不杀无名之辈。”

    两个老人矗立天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划出一把灵剑说道:“老夫便告诉你一会取你项上人头的大名!”

    “北渊州黄泉剑宗,齐可苑。”

    “北渊州黄泉剑宗,迟民。”

    顾安小心翼翼的走到夏流身旁,细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夏流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放在最前细声说道:“这寒婴是我好哥们,之前在浮生州跟他打架输了,每次闯祸都报他的名号!”

    顾安抬起手伸出大拇指。

    “厉害!”

    天边的两个老宗师见底下二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火上三丈,当即就要出剑。

    夏流微微一笑,向着两人的方向猛然向前一踏。

    顾安能够清楚的看清一道剑气自他丹田之内输送到脚尖,随后迅速扩散,紫芒瞬间笼罩住了大地,向着空中掠去。

    天空的二人也不简单,纷持剑将那股强势紫芒斩开一个大口子。

    只是周边的山脉就遭殃了,妖兽死的死,树木断的断,可以说是周边的两座山头都生灵涂炭,硝烟四起。

    迟民拿剑的微微颤抖,“师兄,此人不简单。”

    齐可苑性子本就直况且不服输,又是剑修忍受不了他人的欺辱,在他看来,我们拼尽全力才能挡住别人随意一击这是莫大的耻辱。

    当即怒吼道:“你他娘的怕什么,你要是怕就别习剑了,滚回你村里的破巷子玩泥巴吧!”

    夏流右脚猛地一跺,右手抽出长剑冲天而起,身后紫气融入天边的紫云,仿佛天神下凡产生的异象一般。

    “行八荒!”

    剑光万丈,杀意磅礴。

    这一剑径直向迟民砍去,二人皆反应不过来,站在一旁的齐可苑面色雪白,好似刚从鬼门关爬出的枯骨一般。

    迟民整个身体被竖直斩断,甚至在他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齐可苑颤颤抬起手擦拭脸上的鲜血,他可以看见那被裸露出来的某些器官还在蹦跶。

    “你...你到底是何人!”

    夏流扛刀笑道:“我都说了啊,老子叫做寒婴,老子今日留你一条狗命,到时候带着你那破宗门来浮生州浮龙江找我报仇。”

    说罢,夏流踏空向前飞奔几步,他并未出剑,而是出拳。

    刹那之间,千万缕剑芒自他的拳心爆涌而出,紫气贯穿齐可苑的右臂,他手中的长剑顿时随着手臂坠下。

    夏流笑道:“废你一条手,让黄泉那个老东西来找浮生州找我!”\

    男子嘴角微颤,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夏流见他如此发呆也是心生善意,他两步上前一手抓起齐可苑的左臂朝着界外用力一甩。

    一道紫光向着北边激射而出。

    这一仗啥也搜刮不了,那个被砍成一半的迟民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而第一个不知名男子早就化为一团齑粉。

    二人还得继续赶路,顾安走在夏流身旁笑道:“夏流,那几个猎户大哥说这次来的蛮修出奇的多,咱们要不要抓两个来问问?”

    夏流小口抿了一口酒,眉头紧皱。

    “你还要继续闯?”

    顾安反问:“你怕了?”

    夏流抬手指向那个被他砍出的巨大山间沟壑,嗤笑道:“你看看,三个剑道宗师老子都是说杀就杀,怕?”

    “那就走啊!”

    黄昏的山间小道之上,夏流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观望山下,一片狼藉,这里的人聚集得最多。

    不仅仅有人,还有那些变异的妖兽,鬼物,蛮,若是再往里面走去还会有更加恐怖的存在。

    夏流扭过头看向顾安,“咱们到了下一层就别往最里层走了,就算是我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感觉。”

    顾安抱着两把剑,抖了抖背上的包袱笑道:“看那边,有两个蛮修,咱们去抓来问问。”

    夏流转头朝着顾安的目光望去,只见两个有些高壮的男子相对盘坐在一颗干枯大树之下闭目养神。

    他们身上血线遍布,看得出修为不高,应该还未学习煞气,也没有武德和昨日那个蛮人壮硕。

    “后天......”

    夏流点头说道:“抓可以,不过只能你自己抓,我不出手了,除非一百斤南春酿。”

    一百斤南春酿得上百两银子呢,顾安瘪瘪嘴,将手中的一把破剑扔向夏流随即说道:“看我的。”

    夏流看着顾安远去的身影,单拳紧握:“一毛不拔铁公鸡,好歹算你半个师兄呢。”

    顾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颗大树,一股压抑的气息席卷而来,他的速度竟被这气息给限制了,但好在并未限制太多,还能跑。

    他绕过一颗颗的大树,很快的来到了离二人不远的一处巨石之后,顾安抽出最后一张瞬身符。

    滋......

    火光四散,刹那间顾安出现在了一人身后,他一手掐住那个蛮修的脖颈,将其按在地上问道:“说,你们来这一趟是干嘛的!”

    南哥蛮人支支吾吾讲了一大堆,全是蛮语,好在顾安在蛮术之上学过一些蛮语,可此时也只能听懂其中几个词。

    在这些能听懂的词中,他只听见了一个字。

    “蛊!”

    果不其然,自己猜的不错,那这蛊大概率就是在哭魂冢中了,毕竟下一层据说是毫无生机,根本不可能有植物生存。

    顾安双眸之中漏出一丝杀机,他掐着蛮修的手愈来愈重,片刻之后咔嚓声传来。

    此人的伙伴原先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但听见他脖颈断裂之后赫然大笑起来,顾安不明所以,直接把尸首丢给他转身离去。

    他想看看那人究竟想干什么,便躲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隐匿自身气息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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