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落井下石
过了一会，老憨过来，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许如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
许如山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对看过去，说道：“等事情完了，我再跟你们解释，或许一会不需要解释，你们也能明白。”
老刀把爷见许如山死活不肯走，只好无奈对耕叔说：“你去迎一迎，两个人换着背能快一些。”
耕叔放下行李，跑着走了。
“把爷，老师，站这路边也不是个事，找个地方坐着等吧，呐，前面那有石头。”老憨伸手往侧前方一指招呼着。
许如山目光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前面大概七八米处左侧有条田埂小路通向河边。小路不长，十米不到，尽头就是河堤，一块巨石横卧着。
烂泥路上站着确实不舒服，三人归拢好行李找了块干草地堆放好，一起走到巨石处坐下。
许如山伸手进裤袋掏烟，却被老憨抢先一步只好作罢。
“把爷，来一根这个，老师带过的，没见过吧。”
老憨当着原烟主这就显摆上了。
“老师，你应该也是抽烟的吧，也来一根呗。”敬完老刀把头，又给许如山递了一根。
老刀把爷抽了一口，双手掐着烟嘴看了一眼，瞟了一眼老憨，淡淡的说：“红梅，是好烟，这是粤省过来的吧。”
老憨显摆不成反被打脸，尬笑一声问道：“把爷，你知道？以前抽过？”
“以前讨生活见过，在粤省北部一个叫南雄的地方，当地人基本上都抽这个，卖得还挺贵我一直没舍得买，还是别人给我抽过，现在应该要一块多两块钱一包吧？”
老刀把爷一脸唏嘘的说。
老憨看向许如山，不可置信的叫起来：“两块，这么贵！”
在他心里，当地没有过滤嘴的烟不过才三五毛钱一包，多了个过滤嘴了不起也就八毛一块钱，这一下翻倍到两块他有些不敢相信。
许如山点点头，肯定道：“是两块。”
老憨连忙猛吸两口，生怕浪费了。
老刀把爷看向许如山，问道：“老师贵姓？”
“免贵姓许，言午许，许如山，叫我小许就行。”
老刀把爷摇摇手，拒绝道：“那不行，你是做学问的，这放在古时候都要称一声先生，现在时代进步了叫老师，我还是叫你许老师。”
老刀把爷是石银坳为数不多重视教育的人，对有学问之人很尊重，他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要想让村里人生活的更好，甚至走出大山，唯有读书一条路。
他想改变，只不过也仅仅知道读书好，但好在哪里要怎么去改变他说不上来，加上村民守旧的认知，想改变也有心无力。
所以他对于许如山的到来，很重视。
几人聊着天，相互大致都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虽然许如山对他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这些东西都是不能暴露的，表面上还是得配合着装一装，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聊着聊着，老刀把爷突然想起许如山刚才的怪异表现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许老师，你怎么知道长庚家的幺儿叫小石头？”
许如山心动一动，或许他可以这样，脑子飞速转动的同时也没耽误他回话，只见他神秘兮兮的说：“把爷，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诸葛……他们回来了，把爷，这个一会再说，咱们先去卫生院。”
许如山灵光闪现，想到了转变印象的好办法，正想实施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耕叔背着一个小孩，文哥紧跟其后正从远处飞奔而来。
连忙停住话头，起身迎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乡卫生院，虽说是乡下小地方，好在卫生院一直有医生轮班值守。
量体温，测心跳脉搏，一套流程下来后，医生给孩子打了一针，开药时一脸庆幸的对许如山他们说：“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再耽误几个小时这孩子就毁了。”
耕叔不信，顶了一句：“哪有这么严重，你别吓人，神婆都说喝了神水就没事，明天就好了。”
医生听了大怒，一趴桌子破口大骂：“这孩子都烧到41度了，再拖延几个小时不退烧能把他脑子烧坏，轻者眼瞎耳聋重者痴傻，你特么的还跟我说什么神婆神水，现在什么年代了，院里那么次下乡知识普及没听吗，还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迷信，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是不是你儿子？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耕叔哪遇见过这阵势，都被骂懵了，结结巴巴反驳说：“没想害人，他也不是我家的娃？”
医生明显被气上头了，见还有人敢顶嘴反驳，劈头盖脸又是一顿喷：“不是你家娃，你就能害死他是吧，他么的你还是不是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食古不化的混蛋，每年才多了这么多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死。相信科学，有病吃药就医，说多少次了……”
医生一通痛骂下来，耕叔都快哭了，哭丧着脸看向老刀把爷求助，可这时候老刀把爷也不敢引火烧身，故意当作没看见。
耕叔见老刀把爷不搭理，又把目光看向许如山，在他想来老师都是能说会道的，一定能帮自己开脱。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下的情况正是许如山喜闻乐见的。本来他来石银坳一件要办的事情，就是要破除像神婆请神保平安符水香灰能治病，这些乱七八糟的旧观念的。
这会巴不得医生骂的越凶越好，越惨越好，试问怎么可能会帮他。
许如山就当没看见他递过来的求助眼神，一直等到医生骂的口干舌燥停下来时，才上前一步插话问道：“医生，孩子没事吧？”
医生没给好脸色，睥睨说道：“你又是谁，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许如山讪笑道：“医生，我是村里今天刚到的支教老师许如山，来的路上已经给孩子吃了一片退烧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着急孩子病情就直接上这来了，还没进村呢。”
医生听到这是老师，村子都没进就送孩子过来就医，印象立马改观了不少，态度一下就变了：“是你主张要他们送来医院的吧？”
许如山连忙点头说：“对对对，是我逼着他们来的，生病就得看医生这才是正途，哪能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不是害人嘛。”
医生对许如山的态度和回答很满意，说道：“总算还有个明事理的人，孩子送的早打了针我再开点药拿回去给他吃，过两天就能好，没啥事。”
医生和善的对许如山说完，又冲耕叔他们训斥道：“你们这帮大老粗以后遇到什么事，别私自乱作主张，多听听人家许老师的，记住没？千万别害了孩子，一帮混账玩意。”
老刀把爷他们在医生的凶威下，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
“来，许老师，拿着这个单子去大厅缴费拿药带孩子回去。”
拿了药，文哥背着孩子，一行人出了卫生院。
耕叔委屈巴巴的盯着许如山，质问：“许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落井下石！”
许如山笑笑，转过头对老刀把爷说：“之所以这样，跟我之后要做的事情有关，我希望把爷你们能全力支持我。”
老刀把爷看过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怎么支持？你要做什么？”
许如山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对看过去，说道：“等事情完了，我再跟你们解释，或许一会不需要解释，你们也能明白。”
老刀把爷见许如山死活不肯走，只好无奈对耕叔说：“你去迎一迎，两个人换着背能快一些。”
耕叔放下行李，跑着走了。
“把爷，老师，站这路边也不是个事，找个地方坐着等吧，呐，前面那有石头。”老憨伸手往侧前方一指招呼着。
许如山目光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前面大概七八米处左侧有条田埂小路通向河边。小路不长，十米不到，尽头就是河堤，一块巨石横卧着。
烂泥路上站着确实不舒服，三人归拢好行李找了块干草地堆放好，一起走到巨石处坐下。
许如山伸手进裤袋掏烟，却被老憨抢先一步只好作罢。
“把爷，来一根这个，老师带过的，没见过吧。”
老憨当着原烟主这就显摆上了。
“老师，你应该也是抽烟的吧，也来一根呗。”敬完老刀把头，又给许如山递了一根。
老刀把爷抽了一口，双手掐着烟嘴看了一眼，瞟了一眼老憨，淡淡的说：“红梅，是好烟，这是粤省过来的吧。”
老憨显摆不成反被打脸，尬笑一声问道：“把爷，你知道？以前抽过？”
“以前讨生活见过，在粤省北部一个叫南雄的地方，当地人基本上都抽这个，卖得还挺贵我一直没舍得买，还是别人给我抽过，现在应该要一块多两块钱一包吧？”
老刀把爷一脸唏嘘的说。
老憨看向许如山，不可置信的叫起来：“两块，这么贵！”
在他心里，当地没有过滤嘴的烟不过才三五毛钱一包，多了个过滤嘴了不起也就八毛一块钱，这一下翻倍到两块他有些不敢相信。
许如山点点头，肯定道：“是两块。”
老憨连忙猛吸两口，生怕浪费了。
老刀把爷看向许如山，问道：“老师贵姓？”
“免贵姓许，言午许，许如山，叫我小许就行。”
老刀把爷摇摇手，拒绝道：“那不行，你是做学问的，这放在古时候都要称一声先生，现在时代进步了叫老师，我还是叫你许老师。”
老刀把爷是石银坳为数不多重视教育的人，对有学问之人很尊重，他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要想让村里人生活的更好，甚至走出大山，唯有读书一条路。
他想改变，只不过也仅仅知道读书好，但好在哪里要怎么去改变他说不上来，加上村民守旧的认知，想改变也有心无力。
所以他对于许如山的到来，很重视。
几人聊着天，相互大致都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虽然许如山对他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这些东西都是不能暴露的，表面上还是得配合着装一装，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聊着聊着，老刀把爷突然想起许如山刚才的怪异表现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许老师，你怎么知道长庚家的幺儿叫小石头？”
许如山心动一动，或许他可以这样，脑子飞速转动的同时也没耽误他回话，只见他神秘兮兮的说：“把爷，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诸葛……他们回来了，把爷，这个一会再说，咱们先去卫生院。”
许如山灵光闪现，想到了转变印象的好办法，正想实施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耕叔背着一个小孩，文哥紧跟其后正从远处飞奔而来。
连忙停住话头，起身迎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乡卫生院，虽说是乡下小地方，好在卫生院一直有医生轮班值守。
量体温，测心跳脉搏，一套流程下来后，医生给孩子打了一针，开药时一脸庆幸的对许如山他们说：“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再耽误几个小时这孩子就毁了。”
耕叔不信，顶了一句：“哪有这么严重，你别吓人，神婆都说喝了神水就没事，明天就好了。”
医生听了大怒，一趴桌子破口大骂：“这孩子都烧到41度了，再拖延几个小时不退烧能把他脑子烧坏，轻者眼瞎耳聋重者痴傻，你特么的还跟我说什么神婆神水，现在什么年代了，院里那么次下乡知识普及没听吗，还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迷信，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是不是你儿子？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耕叔哪遇见过这阵势，都被骂懵了，结结巴巴反驳说：“没想害人，他也不是我家的娃？”
医生明显被气上头了，见还有人敢顶嘴反驳，劈头盖脸又是一顿喷：“不是你家娃，你就能害死他是吧，他么的你还是不是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食古不化的混蛋，每年才多了这么多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死。相信科学，有病吃药就医，说多少次了……”
医生一通痛骂下来，耕叔都快哭了，哭丧着脸看向老刀把爷求助，可这时候老刀把爷也不敢引火烧身，故意当作没看见。
耕叔见老刀把爷不搭理，又把目光看向许如山，在他想来老师都是能说会道的，一定能帮自己开脱。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下的情况正是许如山喜闻乐见的。本来他来石银坳一件要办的事情，就是要破除像神婆请神保平安符水香灰能治病，这些乱七八糟的旧观念的。
这会巴不得医生骂的越凶越好，越惨越好，试问怎么可能会帮他。
许如山就当没看见他递过来的求助眼神，一直等到医生骂的口干舌燥停下来时，才上前一步插话问道：“医生，孩子没事吧？”
医生没给好脸色，睥睨说道：“你又是谁，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许如山讪笑道：“医生，我是村里今天刚到的支教老师许如山，来的路上已经给孩子吃了一片退烧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着急孩子病情就直接上这来了，还没进村呢。”
医生听到这是老师，村子都没进就送孩子过来就医，印象立马改观了不少，态度一下就变了：“是你主张要他们送来医院的吧？”
许如山连忙点头说：“对对对，是我逼着他们来的，生病就得看医生这才是正途，哪能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不是害人嘛。”
医生对许如山的态度和回答很满意，说道：“总算还有个明事理的人，孩子送的早打了针我再开点药拿回去给他吃，过两天就能好，没啥事。”
医生和善的对许如山说完，又冲耕叔他们训斥道：“你们这帮大老粗以后遇到什么事，别私自乱作主张，多听听人家许老师的，记住没？千万别害了孩子，一帮混账玩意。”
老刀把爷他们在医生的凶威下，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
“来，许老师，拿着这个单子去大厅缴费拿药带孩子回去。”
拿了药，文哥背着孩子，一行人出了卫生院。
耕叔委屈巴巴的盯着许如山，质问：“许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落井下石！”
许如山笑笑，转过头对老刀把爷说：“之所以这样，跟我之后要做的事情有关，我希望把爷你们能全力支持我。”
老刀把爷看过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怎么支持？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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