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分析
“够了吧！”不知何时，江蕤已经出现在巫梦寒身侧，看着这等凄惨的景象，她不禁心头一颤。见巫梦寒并无停手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出言阻止。
巫梦寒倒也不是多么残忍嗜杀，大约是受了水上师的影响，心性中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并不把这些人的性命当一回事。这“九龙神火罩”是他直到现在，终于拥有的一件趁手法宝，未免有些兴奋。想他虽身怀着云水镜，却不知如何调度，而那三十六口匣中剑又实在层次不够，已被陆佑麒一弹之下散成流萤，腰间空余一条金带。而这“九龙神火罩”施展开来，运转自如，威力极大，这一试之下就收不住手了。等到江蕤忍不住出言劝阻，已经有十余人在火网下化成飞灰。
“不杀就不杀，有什么打紧？”巫梦寒笑着收回了火网，袍袖一挥，喝道：“滚吧！”
一阵大风骤然刮起，风中带着冷热两种力量。大团的火焰凭空在风中翻卷，洁白的雪花又从火中生成！幸存者见此诡异景象，更加吓得魂飞魄散，如逢大赦般奔逃而去。
江蕤微微蹙眉道：“这些人远不是你的对手，你随手杀他们几个，以示惩戒也就够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还怕他们找你报仇吗？”
巫梦寒一怔，笑道：“不过是一些蟊贼罢了，你为他们说什么话？”
江蕤面色一变，冷然道：“明祥国上下，大都是蟊贼琐盗，便个个都不值钱了么？”
“我哪是这个意思？”巫梦寒略感不快，皱了皱眉道：“这一路并不安宁，你是知道的。我这是杀鸡儆猴，给他们立个榜样，省得再有别人骚扰。要不然，你把火山宗的招牌抬出来也成，谁让你又不肯？”
江蕤虽感觉此论不通，却也不知如何反驳，窒了窒又问：“你刚才怎么灵气中带着火力，是九龙神火罩的缘故么？”
提起这个，巫梦寒突然笑了起来。他张开手掌，一团灵气分为五股，白皙的手指上跳跃，中指上的灵气色泽纯红，与其他的冷白之气截然不同。
“这是……”江蕤惊讶的望着他。
巫梦寒屈指一弹，中指上的赤红灵气突然涨大，转眼成了一个栲栳大的火球，徐徐漂浮起来，在空中凝成一只火鸟，骤然朝远处扑去！就听“呼”的一声，已在远处一块岩石燃烧了起来。
“这是！”江蕤面色更为惊讶，奇道：“这是火山宗的‘烈焰凤凰’！你怎么会的？”
巫梦寒笑道：“看你使过几遍，便记住了。”
“骗人！”江蕤根本不信，摇头道：“就算你记住了手印，但不知道口诀，也根本使不出来。当我是小孩子么！”
“手上的法印我确实是看你施展，至于口诀，当然另有出处。你不是问我这火系灵气怎么来的？不错，正是这九龙神火罩！哼，直到了今天，我才算明白云水镜真正的秘密！”
江蕤听得糊涂，忙摆手道：“慢来慢来！我却有些不明白了，九龙神火罩又和云水镜有什么关系？”
“我自然要慢慢告诉你。”巫梦寒点点头，道：“整个云梦泽都传言，云水镜是云梦大神所用的宝物，包含着创造天地的秘密，但谁都不得其法。等云水镜融入我的体内，我也一向想找出运用这宝物的法子，其实根本错了！”
“错了？”
“对，根本错了！这云水镜乃天地至宝不假，只是并不完全，因此无法使用。而火山宗的九龙神火罩，正是云水镜的一部分！”
“怎么可能？”江蕤满脸震惊，茫然摇头道：“九龙神火罩乃是丙丁神火所凝，和云水镜水火不能相容，怎么可能是一体？”
“我也是根据自身猜测。”巫梦寒略微想了想，道：“九龙神火罩如今就在云水镜内，我体内的寒冰真气本就是从云水镜中得来，如今又多了一股丙丁神火，虽然一冷一热，却是同根同源。因此——”
巫梦寒招出一圈火焰冉冉漂浮，越升越高，然后让它们如焰火般四下飞散，漫天都是飞动的萤火。他看着飘飞的火焰道：“你看，我用起来再自如不过，就跟自己修炼的一般。”
江蕤怔怔地看着天上落下的焰火，良久才道：“那‘烈焰凤凰’的口诀呢？”
“我正要说。”巫梦寒点头道：“这云水镜上本就留有一些法术，此前我所用的你也见过了。那天九龙神火罩上身，我眼前突然出现了很多东西，就有这‘烈焰凤凰’的口诀！只是当时我没有注意，这些天反复练习法术，突然又想了起来。”
巫梦寒顿了顿，又补充道：“据我想，这云水镜要想完全，还缺四样东西，有一件我已知道了，就是我师尊的另一面阳镜，还有三样，大概分别该是木、土、金属性的上古法宝。只是最终若能合并成一体，我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东西。”他咬了咬牙，道：“恐怕当真会有毁天灭地之威！”
江蕤听了，只觉得对方所言太过神奇，且大抵都是揣测，未免虚无缥缈。只是若说无稽，偏又分析得丝丝入扣，半点也无从质疑！
“这我都不知道。”沉默片刻，江蕤幽幽地说道：“只是我觉得，你的运气未免好的可怕，先得了云水镜，后又收了我的九龙神火罩，如今又说有四件法宝等着你拿，简直是上天安排好了一般，真真的不公平！”
“我也是那么一猜，你还认真了？”巫梦寒笑了笑，突然想到江蕤所说的“上天安排”，只觉得心头一颤，笑容登时凝固了起来。
“怎么了？”江蕤有些奇怪地问。
“没什么。”巫梦寒深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若真是上天的安排，它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
巫梦寒倒也不是多么残忍嗜杀，大约是受了水上师的影响，心性中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并不把这些人的性命当一回事。这“九龙神火罩”是他直到现在，终于拥有的一件趁手法宝，未免有些兴奋。想他虽身怀着云水镜，却不知如何调度，而那三十六口匣中剑又实在层次不够，已被陆佑麒一弹之下散成流萤，腰间空余一条金带。而这“九龙神火罩”施展开来，运转自如，威力极大，这一试之下就收不住手了。等到江蕤忍不住出言劝阻，已经有十余人在火网下化成飞灰。
“不杀就不杀，有什么打紧？”巫梦寒笑着收回了火网，袍袖一挥，喝道：“滚吧！”
一阵大风骤然刮起，风中带着冷热两种力量。大团的火焰凭空在风中翻卷，洁白的雪花又从火中生成！幸存者见此诡异景象，更加吓得魂飞魄散，如逢大赦般奔逃而去。
江蕤微微蹙眉道：“这些人远不是你的对手，你随手杀他们几个，以示惩戒也就够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还怕他们找你报仇吗？”
巫梦寒一怔，笑道：“不过是一些蟊贼罢了，你为他们说什么话？”
江蕤面色一变，冷然道：“明祥国上下，大都是蟊贼琐盗，便个个都不值钱了么？”
“我哪是这个意思？”巫梦寒略感不快，皱了皱眉道：“这一路并不安宁，你是知道的。我这是杀鸡儆猴，给他们立个榜样，省得再有别人骚扰。要不然，你把火山宗的招牌抬出来也成，谁让你又不肯？”
江蕤虽感觉此论不通，却也不知如何反驳，窒了窒又问：“你刚才怎么灵气中带着火力，是九龙神火罩的缘故么？”
提起这个，巫梦寒突然笑了起来。他张开手掌，一团灵气分为五股，白皙的手指上跳跃，中指上的灵气色泽纯红，与其他的冷白之气截然不同。
“这是……”江蕤惊讶的望着他。
巫梦寒屈指一弹，中指上的赤红灵气突然涨大，转眼成了一个栲栳大的火球，徐徐漂浮起来，在空中凝成一只火鸟，骤然朝远处扑去！就听“呼”的一声，已在远处一块岩石燃烧了起来。
“这是！”江蕤面色更为惊讶，奇道：“这是火山宗的‘烈焰凤凰’！你怎么会的？”
巫梦寒笑道：“看你使过几遍，便记住了。”
“骗人！”江蕤根本不信，摇头道：“就算你记住了手印，但不知道口诀，也根本使不出来。当我是小孩子么！”
“手上的法印我确实是看你施展，至于口诀，当然另有出处。你不是问我这火系灵气怎么来的？不错，正是这九龙神火罩！哼，直到了今天，我才算明白云水镜真正的秘密！”
江蕤听得糊涂，忙摆手道：“慢来慢来！我却有些不明白了，九龙神火罩又和云水镜有什么关系？”
“我自然要慢慢告诉你。”巫梦寒点点头，道：“整个云梦泽都传言，云水镜是云梦大神所用的宝物，包含着创造天地的秘密，但谁都不得其法。等云水镜融入我的体内，我也一向想找出运用这宝物的法子，其实根本错了！”
“错了？”
“对，根本错了！这云水镜乃天地至宝不假，只是并不完全，因此无法使用。而火山宗的九龙神火罩，正是云水镜的一部分！”
“怎么可能？”江蕤满脸震惊，茫然摇头道：“九龙神火罩乃是丙丁神火所凝，和云水镜水火不能相容，怎么可能是一体？”
“我也是根据自身猜测。”巫梦寒略微想了想，道：“九龙神火罩如今就在云水镜内，我体内的寒冰真气本就是从云水镜中得来，如今又多了一股丙丁神火，虽然一冷一热，却是同根同源。因此——”
巫梦寒招出一圈火焰冉冉漂浮，越升越高，然后让它们如焰火般四下飞散，漫天都是飞动的萤火。他看着飘飞的火焰道：“你看，我用起来再自如不过，就跟自己修炼的一般。”
江蕤怔怔地看着天上落下的焰火，良久才道：“那‘烈焰凤凰’的口诀呢？”
“我正要说。”巫梦寒点头道：“这云水镜上本就留有一些法术，此前我所用的你也见过了。那天九龙神火罩上身，我眼前突然出现了很多东西，就有这‘烈焰凤凰’的口诀！只是当时我没有注意，这些天反复练习法术，突然又想了起来。”
巫梦寒顿了顿，又补充道：“据我想，这云水镜要想完全，还缺四样东西，有一件我已知道了，就是我师尊的另一面阳镜，还有三样，大概分别该是木、土、金属性的上古法宝。只是最终若能合并成一体，我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东西。”他咬了咬牙，道：“恐怕当真会有毁天灭地之威！”
江蕤听了，只觉得对方所言太过神奇，且大抵都是揣测，未免虚无缥缈。只是若说无稽，偏又分析得丝丝入扣，半点也无从质疑！
“这我都不知道。”沉默片刻，江蕤幽幽地说道：“只是我觉得，你的运气未免好的可怕，先得了云水镜，后又收了我的九龙神火罩，如今又说有四件法宝等着你拿，简直是上天安排好了一般，真真的不公平！”
“我也是那么一猜，你还认真了？”巫梦寒笑了笑，突然想到江蕤所说的“上天安排”，只觉得心头一颤，笑容登时凝固了起来。
“怎么了？”江蕤有些奇怪地问。
“没什么。”巫梦寒深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若真是上天的安排，它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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