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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眼睛

    “你为什么照晒到太阳光没有事?”温瘴问牧阳。

    “我不知道,阳炎者不能照到太阳是真的吗,是不是薛峰他骗了我。”

    “不,他没有骗你,阳炎者的确是不能照到太阳的,这是有历史依据的,每个阳炎者都是如此,可你却与众不同。”温瘴低头沉思。

    “我对阳炎者的了解不多,都是从一本书里面看到的。那本书的作者曾经是神殿的一位长老,一生都在研究阳炎者,为破开阳炎中蕴含的秘密。他是一个偏激的人,至少历史中是如此记载的。

    在他的后半生,对阳炎的研究迟迟没有进展,他于是想到进行人体实验,包括活体解剖阳炎者,以观察阳炎者活动的器官与普通人是否相同,折磨阳炎者,以激发阳炎之力的极限。

    对于这种不人道的行为,神殿是严令禁止的,此前神殿对他的研究最大的妥协便是允许他解剖死去的阳炎者。

    在被神殿发现前,他留下了他的研究成果,逃走了。在神殿之外,他成立了一个组织,阳炎会。他的足迹遍布五个大陆,阳炎会的活动也分布每个神域,其中以阳炎会的发源地第十神域最为活跃。

    阳炎会最初的目的是解析阳炎者,获得阳炎的秘密。后来就变成了夺取阳炎者的阳炎之力,同时将阳炎诅咒剔除或者将诅咒留在原主的身上。

    薛峰最开始成为北境大统领的时候,曾对所有活动在北境的阳炎会成员进行了大清洗。

    牧阳,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很特殊,你的力量很强大,可你却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也使你变得非常危险,你要学会隐藏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平庸,这样那些家伙才不会注意到你。”

    温瘴说的这些,让牧阳感到了一丝亲切感,温瘴是一个好人,与薛峰不同,薛峰做的那些都是因为想要利用牧阳,而温瘴所做的一切不求回报。

    牧阳知道温瘴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带回去,可他完全不必说这些话。

    牧阳点点头,表示明白,他那有些阴郁的脸上露出一点笑。

    温瘴看了牧阳一眼,这个十七岁的小孩满脸疲惫,原本平静的生活被阳炎打破,现在又要面临被追杀的处境。

    不知为何,温瘴有点同情牧阳,可他明白,他没有资格同情,同情是属于美好者对悲惨者的情绪,他不过比牧阳大四岁,他除了没有身负阳炎诅咒外,并没有比牧阳好到哪去。他过的并不美好,可知足了。

    温瘴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灰,说:“继续赶路吧,前面江口镇有神殿的暗部点,在那里补给好物资就继续出发。”

    牧阳嗯了声,也站起来。

    他们走到那匹灰马身边,灰色的鬃毛在月光下变白,马不情愿的扭头,想要多休息一会儿,可终究坳不过温瘴大力的手掌,只能乖乖就范。

    马蹄在沙土上跑动起来,声音闷闷的,一点都不清脆。牧阳转头看着那颗树,一开始还能看得清绿叶,后来就只有黑色的剪影了。他看向北方,他离家乡越来越远了,记忆中的家乡,消失了,他只有前进,不停的远离那座失落的城镇。

    凌晨,天起大雾。

    温瘴把牧阳夹在腰间,猛一跳就跃过了江口镇的城墙,城墙上的士兵打着盹,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镇内,温瘴还是没有放下牧阳,夹着他在屋顶上蹦蹦跳跳,镇子里很安静,一点行人都没有,除了神都之外,几乎所有城镇都会实施宵禁,好做管理,现在离解禁只有一会儿了,天边渐渐开始亮起来。

    他们来到一间百货商铺前,温瘴放下牧阳,轻轻敲敲门,很快一个面容枯黄的年轻人开了门,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温瘴和牧阳,没有多说什么,把门打开,示意他们进来。

    温瘴他们进去后,那人把门关上,重新坐回到躺椅上,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就好像温瘴他们不存在一样。

    温瘴点起一盏油灯,开始挑选路上需要的物品,一些干粮,一张细致的北境地图……他拿起一顶斗笠,递给牧阳。

    牧阳接过来,戴在头上。

    温瘴将挑选好的物品都放在一个背包里,让牧阳背着。他走到守夜的人左边的小桌前,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和一个印泥,温瘴按下自己的手印,他看向窗外,天空已经完全变亮,再过不久太阳就会升起,外面传来稀稀疏疏的人声。

    要走了,他将牧阳夹在腰上,一蹦就跳到了房顶,之后又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江口镇。

    天边,一只肉眼无法察觉的眼睛睁开了,太阳缓缓升起,照射到这只眼睛,眼睛流下了红色的血泪,它慢慢的闭上,消失了。

    此刻,泽镇。

    刘降从痛苦的哀嚎,双手不停的抓着眼睛。

    “它在烧,它在烧啊!好痛,沼泽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盯着我,我被诅咒了,好痛,好痛啊!”

    他生生挖下了双眼,空洞洞的眼窝流下红色的鲜血,仿佛是在哭泣,他双手高举自己的两颗眼球,好像献祭似的,嘴里呢喃:“我……献出灵魂,求您原谅。”

    “够了,你们愣着干嘛,还不阻止他!”薛峰一下推开门,愤怒的吼道。

    屋内,围着刘降从的几人神情恍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智,直到薛峰的吼声叫醒了他们,他们抓住刘降从的手脚,让他无法动弹。

    薛峰的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入魔一般的刘降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几年前他与刘降从一起路过青野大沼泽附近时,刘降从说他感觉大沼泽内有东西在盯着他,难道是这个原因吗?

    “快,离开这里,远离大沼泽。”薛峰急忙说,又嫌他们太慢,自己背上刘降从就闪电般消失了,只留下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清晨,太阳升起,本应该很热,可他们心底却生起阵阵寒意。他们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刘降从滴下的血留在地板上,让他们毛骨悚然。

    “快,我们去追上他们!”盛凌第一个站起来,招呼大家。

    “好!”众人纷纷附和,带上斗笠就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