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怪庙
小道士面色惨白，依然强撑着把法事做完，他不能不做，不做的话，他现在就得被丢下去。
法事开始，众人虔诚跪拜，歇斯底里的向河神喊出自己的愿望，他们赌上了全村人的良心，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灾难了。
当两个孩子最后被推入河中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的匍匐在地上，嘴上一直念叨着洪水快退，没人敢去想象那两个孩子将遭遇什么，他都选择逃避这个问题。
王昊看到这里，眯起了眼，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捏的发青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显然他内心还是无法平静的。
翠云道长转头看了看他，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破口大骂呢。”
王昊闭上眼说道：
“过去的事了，我改变不了。”
突然，周围想起了一个梦呓般声音：
“好舒服！”
王昊一皱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道长，翠云道长立马解释道：
“这应该是怪庙的心声，由于我们在他的回忆中，心声会像在心中响起一样。”
王昊了然，他又问道：
“这鬼庙为什么会因为淹死两个孩子而感到愉悦？”
翠云道长凝重的解释道：
“它不是因为溺死两个孩子而感到愉悦，而是溺死两个孩子后，村民产生的大量愿念而感到愉悦？”
王昊皱眉更深了，他说道：
“淹死小孩能产生大量愿念？”
翠云道长摇摇头解释道：
“不是的，献祭孩童并不能快速积攒愿念。其实愿念是由心中强烈的情感产生的，在人们向神灵许愿时，付出的代价越大或者内心越是虔诚，这份愿念越重，所以把最珍爱的东西献给神，神才会感受到你强大的愿念，而最珍贵的东西有很多，虔诚、钱、牲畜、伴侣、甚至后代！但往往付出不一定有结果，正常神灵也不喜欢活祭，这不仅体现出信徒的无能，还会让神灵沾上因果，除了一些脑子有问题的邪神，一般神灵都会惩罚搞活祭的信徒。”
“而献祭孩童是在村民一无所有时，才会有人采取的极端手段，这种突破做人底线的行为，会让祭祀者陷入疯狂，所产生的愿念和怨念都极其庞大。但那道士连给他们许愿的神灵都没找到，就对着空庙献祭，你想想那些孩童白死的怨恨和村民巨大悲痛带来的怨念，以及充满渴望的愿念全积攒在那座空庙里，能不出现怪物吗？”
王昊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和道长继续看下去。
场景接着变换，眼前的场景已经来到了祭祀的第二天，洪灾神奇的退去了，那道士正兴奋的在那张牙舞爪的说着什么，村民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跪拜着。
王昊看向道长，翠云道长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开口说道：
“呸，这畜生肯定是撞大运了，刚好遇到退水，这庙里没真神，不可能有神帮他的，这鬼庙也刚开启灵智，更不可能把洪水驱散！就算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个较强的怪庙也做不到，像这种小地方，需要千年道行的祭灵才能做到避水。”
王昊极其纳闷的转头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对鬼庙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了，一晃而过，年复一年，丰年，村民带着大量牛羊谷物来祭祀，偶尔灾年，就拿孩子来祭祀，庙里的道士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他们似乎摸清了洪灾的规律，总在快退水的时候举行祭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河神庙也慢慢变得诡异凶煞，河神庙开始具备了一些诡异的能力，不再是一个不能动弹，只能看着的死物了，它最先能操纵的就是河边祭台下，埋葬了无数骸骨的淤泥。
它开始畏惧阳光，王昊和翠云道长不止一次听到它的心声，它讨厌阳光。翠云道长看到这主动解释道：
“他已经从祭灵开始慢慢的变成邪物了。”
王昊好奇的问道：
“因为祭祀活人招天谴了吗？”
翠云道长摇了摇头：
“并不是，天道无情，既然祭祀牛羊不会招天谴，那么祭祀活人也一样不会。”
王昊皱眉问道：
“那这是为何？”
翠云道长严肃的说道：
“这就要说到信仰的复杂性了，愿念是大量强烈的情绪汇聚而成的一种力量，众生祭拜产生的大量愿念是好东西，是众生对庇护者的回报。
愿念不仅能用来调动周围灵力施法，还可以快速提升修为，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天道更喜欢你，提升你的气运。
而大量的负面情绪则会产生怨念，怨念大量聚集在一处就会形成怨气。怨气不会移动，但能被施法转移走。
怨气诞生的时候会同时形成煞气，如果怨念诞生是针对某人，那诞生的怨气会疯狂攻击那人腐蚀他的灵智，轻者浑浑噩噩，重者失去理智。怨气侵腐神智需要时间，怨气缠身立马远离就能避免侵腐。
但同时产生的煞气还是会缠绕在针对的目标身上，慢慢侵腐目标的理智，同时还会让天道不喜，降低目标气运。
这里的村民失去孩子后所产生的怨气和死掉的孩子产生的怨气以及煞气，日积月累，也会变得很庞大的，怨气和煞气会同时侵腐灵智，让被怨恨的目标变得无脑和疯狂。
所以有一些神灵才会出来做点好事，以平息信众内心的不满，怨气是能用愿念消磨掉的或者用愿念护住心神，但这个鬼庙显然不懂这些，随着怨气的积累，他的灵智也越来越低，最后沦落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也就不奇怪了。”
突然，眼前快速变换的场景突然定住了，然后他看到漫天的洪水，高河改道了！河神庙连同村庄都被葬送在河水之中！
河神庙虽然被泡在水中，但由于当初建造时，就选择了河边不容易被水淹没的位置，再加上改道后河流并不是直接冲过河神庙，所以只是积水形成的湾流缓缓的淹没了河神庙，河神庙得以保存，旁边的村庄却被河流冲击，只剩下残檐断壁。
就在这时，王昊和翠云道长都听到了悲伤的声音，这是河神庙诞生灵智以来最悲伤的时候，它失去了给他提供信仰的信众。
就这样，河神庙静静的沉在河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只能这样孤寂的呆在河底。
直到高河再次改道，河神庙才终于重见天日，然而时过境迁，原本的高河村已经不复存在，村民也全部淹死了，新建的高河村已经建在别处，这是朝廷为了完善编制，沿用地名，从其他地方迁来流民新建的，已经没人知道活人祭祀河神的传统了。
经过河底多年的摧残，河神庙也已经显的破烂不堪，就这样无人问津一晃又是数年，直到有一天深夜，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了庙里，河神庙很高兴，因为它时隔多年，终于又见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他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孩进了庙里，王昊四周响起鬼庙欢快的心声：
“快！把他丢河里去！丢河里去！”
然而，故事却没有朝它希望的方向发展，只见那老太太裂开大嘴，越张越大，嘴里全是尖齿獠牙，他一口将熟睡的孩子脑袋咬掉，耐心的咀嚼着。
翠云道长看到这里，开口皱眉解释道：
“是虎姑婆，一种弱小，危害却很大的小妖怪。”
这时周围响起河神庙疑惑的心声：
“它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把孩子丢进水里，为什么孩子死了，我却没有感觉到收获？”
王昊听到它的心声，心里想的是这玩意果然是个智障。
这河神庙显示是没看懂虎姑婆在干什么。
不久，虎姑婆就把孩子吃完随即离开了这里，河神庙看着地上留下的骨骸，操纵着污泥将骨骸拖入淤泥中，但依然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它也不懂它要的是什么，它感到很疑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那只虎姑婆又来了。这次河神庙可没打算放过它，河神庙简单的思维得出的结论是，孩子必须丢河里才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能被吃掉。
于是，神庙内开始变得愈加黑暗，连月光也照不进庙殿，正准备开饭的虎姑婆猛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准备四处查看，一抬脚就发现自己的脚被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淤泥给缠住了，虎姑婆奋力挣扎，然而却越陷越深，不一会儿就被淤泥彻底吞没，只剩下一旁昏睡的小孩。
这鬼庙用淤泥将孩子拖到原本祭坛的位置，将孩子丢入河中。
然而，他预想中的东西并没有到来。
“还是不对吗?还少了什么?让我想想!到底还少了什么?”
鬼庙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那些村民吗?丢下孩子的前后，还少了前面的敲锣打鼓和之后的顶礼膜拜，应该就是这样了！要找来村民，再让他们把孩子丢下去才行!”
于是，他将刚刚被吞没的虎姑婆又从泥里翻出来，此时，这只虎姑婆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虎姑婆虽然是妖怪，但他还是有肉体的活物，被埋在泥里，都快被憋死了，全身也被腐蚀的不轻。
怪庙才不管它的死活，操纵着毫无反抗的虎姑婆就把祭祀演练了一遍，然后操纵着虎姑婆把孩子的尸体再丢入河里一次。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怪庙还是不死心，它模仿着祭祀流程，反反复复的尝试.折腾了很久，依然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虽然小孩死掉产生的怨气也让他有点舒服。但它很清楚，怨气会让它感到浑浑噩噩，这不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他本能想要的是那种能让它开启灵智的东西。
就这样怪庙不断的折腾着，一直到把虎姑婆都给折腾死了才肯罢休。
没办法，这种小妖怪连稍微强一点的凡人都打不过，更何况让带着邪气污泥腐蚀那么久，不死掉才怪。
怪庙看着这眼前死掉的虎姑婆，再次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是人数不够吗?”
就在怪庙思考一半时，污泥里的尸体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鬼影，这鬼影刚冒出来时还有点呆滞，不一会儿就开始左顾右盼，怪庙好奇的观察着这鬼影。
然而，这鬼影视乎已经观察结束，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怪庙也没在意，继续思考起来。
法事开始，众人虔诚跪拜，歇斯底里的向河神喊出自己的愿望，他们赌上了全村人的良心，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灾难了。
当两个孩子最后被推入河中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的匍匐在地上，嘴上一直念叨着洪水快退，没人敢去想象那两个孩子将遭遇什么，他都选择逃避这个问题。
王昊看到这里，眯起了眼，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捏的发青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显然他内心还是无法平静的。
翠云道长转头看了看他，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破口大骂呢。”
王昊闭上眼说道：
“过去的事了，我改变不了。”
突然，周围想起了一个梦呓般声音：
“好舒服！”
王昊一皱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道长，翠云道长立马解释道：
“这应该是怪庙的心声，由于我们在他的回忆中，心声会像在心中响起一样。”
王昊了然，他又问道：
“这鬼庙为什么会因为淹死两个孩子而感到愉悦？”
翠云道长凝重的解释道：
“它不是因为溺死两个孩子而感到愉悦，而是溺死两个孩子后，村民产生的大量愿念而感到愉悦？”
王昊皱眉更深了，他说道：
“淹死小孩能产生大量愿念？”
翠云道长摇摇头解释道：
“不是的，献祭孩童并不能快速积攒愿念。其实愿念是由心中强烈的情感产生的，在人们向神灵许愿时，付出的代价越大或者内心越是虔诚，这份愿念越重，所以把最珍爱的东西献给神，神才会感受到你强大的愿念，而最珍贵的东西有很多，虔诚、钱、牲畜、伴侣、甚至后代！但往往付出不一定有结果，正常神灵也不喜欢活祭，这不仅体现出信徒的无能，还会让神灵沾上因果，除了一些脑子有问题的邪神，一般神灵都会惩罚搞活祭的信徒。”
“而献祭孩童是在村民一无所有时，才会有人采取的极端手段，这种突破做人底线的行为，会让祭祀者陷入疯狂，所产生的愿念和怨念都极其庞大。但那道士连给他们许愿的神灵都没找到，就对着空庙献祭，你想想那些孩童白死的怨恨和村民巨大悲痛带来的怨念，以及充满渴望的愿念全积攒在那座空庙里，能不出现怪物吗？”
王昊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和道长继续看下去。
场景接着变换，眼前的场景已经来到了祭祀的第二天，洪灾神奇的退去了，那道士正兴奋的在那张牙舞爪的说着什么，村民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跪拜着。
王昊看向道长，翠云道长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开口说道：
“呸，这畜生肯定是撞大运了，刚好遇到退水，这庙里没真神，不可能有神帮他的，这鬼庙也刚开启灵智，更不可能把洪水驱散！就算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个较强的怪庙也做不到，像这种小地方，需要千年道行的祭灵才能做到避水。”
王昊极其纳闷的转头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对鬼庙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了，一晃而过，年复一年，丰年，村民带着大量牛羊谷物来祭祀，偶尔灾年，就拿孩子来祭祀，庙里的道士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他们似乎摸清了洪灾的规律，总在快退水的时候举行祭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河神庙也慢慢变得诡异凶煞，河神庙开始具备了一些诡异的能力，不再是一个不能动弹，只能看着的死物了，它最先能操纵的就是河边祭台下，埋葬了无数骸骨的淤泥。
它开始畏惧阳光，王昊和翠云道长不止一次听到它的心声，它讨厌阳光。翠云道长看到这主动解释道：
“他已经从祭灵开始慢慢的变成邪物了。”
王昊好奇的问道：
“因为祭祀活人招天谴了吗？”
翠云道长摇了摇头：
“并不是，天道无情，既然祭祀牛羊不会招天谴，那么祭祀活人也一样不会。”
王昊皱眉问道：
“那这是为何？”
翠云道长严肃的说道：
“这就要说到信仰的复杂性了，愿念是大量强烈的情绪汇聚而成的一种力量，众生祭拜产生的大量愿念是好东西，是众生对庇护者的回报。
愿念不仅能用来调动周围灵力施法，还可以快速提升修为，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天道更喜欢你，提升你的气运。
而大量的负面情绪则会产生怨念，怨念大量聚集在一处就会形成怨气。怨气不会移动，但能被施法转移走。
怨气诞生的时候会同时形成煞气，如果怨念诞生是针对某人，那诞生的怨气会疯狂攻击那人腐蚀他的灵智，轻者浑浑噩噩，重者失去理智。怨气侵腐神智需要时间，怨气缠身立马远离就能避免侵腐。
但同时产生的煞气还是会缠绕在针对的目标身上，慢慢侵腐目标的理智，同时还会让天道不喜，降低目标气运。
这里的村民失去孩子后所产生的怨气和死掉的孩子产生的怨气以及煞气，日积月累，也会变得很庞大的，怨气和煞气会同时侵腐灵智，让被怨恨的目标变得无脑和疯狂。
所以有一些神灵才会出来做点好事，以平息信众内心的不满，怨气是能用愿念消磨掉的或者用愿念护住心神，但这个鬼庙显然不懂这些，随着怨气的积累，他的灵智也越来越低，最后沦落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也就不奇怪了。”
突然，眼前快速变换的场景突然定住了，然后他看到漫天的洪水，高河改道了！河神庙连同村庄都被葬送在河水之中！
河神庙虽然被泡在水中，但由于当初建造时，就选择了河边不容易被水淹没的位置，再加上改道后河流并不是直接冲过河神庙，所以只是积水形成的湾流缓缓的淹没了河神庙，河神庙得以保存，旁边的村庄却被河流冲击，只剩下残檐断壁。
就在这时，王昊和翠云道长都听到了悲伤的声音，这是河神庙诞生灵智以来最悲伤的时候，它失去了给他提供信仰的信众。
就这样，河神庙静静的沉在河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只能这样孤寂的呆在河底。
直到高河再次改道，河神庙才终于重见天日，然而时过境迁，原本的高河村已经不复存在，村民也全部淹死了，新建的高河村已经建在别处，这是朝廷为了完善编制，沿用地名，从其他地方迁来流民新建的，已经没人知道活人祭祀河神的传统了。
经过河底多年的摧残，河神庙也已经显的破烂不堪，就这样无人问津一晃又是数年，直到有一天深夜，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了庙里，河神庙很高兴，因为它时隔多年，终于又见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他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孩进了庙里，王昊四周响起鬼庙欢快的心声：
“快！把他丢河里去！丢河里去！”
然而，故事却没有朝它希望的方向发展，只见那老太太裂开大嘴，越张越大，嘴里全是尖齿獠牙，他一口将熟睡的孩子脑袋咬掉，耐心的咀嚼着。
翠云道长看到这里，开口皱眉解释道：
“是虎姑婆，一种弱小，危害却很大的小妖怪。”
这时周围响起河神庙疑惑的心声：
“它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把孩子丢进水里，为什么孩子死了，我却没有感觉到收获？”
王昊听到它的心声，心里想的是这玩意果然是个智障。
这河神庙显示是没看懂虎姑婆在干什么。
不久，虎姑婆就把孩子吃完随即离开了这里，河神庙看着地上留下的骨骸，操纵着污泥将骨骸拖入淤泥中，但依然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它也不懂它要的是什么，它感到很疑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那只虎姑婆又来了。这次河神庙可没打算放过它，河神庙简单的思维得出的结论是，孩子必须丢河里才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能被吃掉。
于是，神庙内开始变得愈加黑暗，连月光也照不进庙殿，正准备开饭的虎姑婆猛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准备四处查看，一抬脚就发现自己的脚被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淤泥给缠住了，虎姑婆奋力挣扎，然而却越陷越深，不一会儿就被淤泥彻底吞没，只剩下一旁昏睡的小孩。
这鬼庙用淤泥将孩子拖到原本祭坛的位置，将孩子丢入河中。
然而，他预想中的东西并没有到来。
“还是不对吗?还少了什么?让我想想!到底还少了什么?”
鬼庙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那些村民吗?丢下孩子的前后，还少了前面的敲锣打鼓和之后的顶礼膜拜，应该就是这样了！要找来村民，再让他们把孩子丢下去才行!”
于是，他将刚刚被吞没的虎姑婆又从泥里翻出来，此时，这只虎姑婆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虎姑婆虽然是妖怪，但他还是有肉体的活物，被埋在泥里，都快被憋死了，全身也被腐蚀的不轻。
怪庙才不管它的死活，操纵着毫无反抗的虎姑婆就把祭祀演练了一遍，然后操纵着虎姑婆把孩子的尸体再丢入河里一次。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怪庙还是不死心，它模仿着祭祀流程，反反复复的尝试.折腾了很久，依然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虽然小孩死掉产生的怨气也让他有点舒服。但它很清楚，怨气会让它感到浑浑噩噩，这不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他本能想要的是那种能让它开启灵智的东西。
就这样怪庙不断的折腾着，一直到把虎姑婆都给折腾死了才肯罢休。
没办法，这种小妖怪连稍微强一点的凡人都打不过，更何况让带着邪气污泥腐蚀那么久，不死掉才怪。
怪庙看着这眼前死掉的虎姑婆，再次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是人数不够吗?”
就在怪庙思考一半时，污泥里的尸体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鬼影，这鬼影刚冒出来时还有点呆滞，不一会儿就开始左顾右盼，怪庙好奇的观察着这鬼影。
然而，这鬼影视乎已经观察结束，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怪庙也没在意，继续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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