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为姻亲求婚何雀儿 遵旨意张让选民女（下）
“我且问你，隔壁何家的何雀儿如今怎么样了？”张让刚在上首座落座，便开口问道。
“水灵！何雀儿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似一朵出水的芙蓉。”张健给张让倒了一小杯酒，一边夸赞何雀儿。
“好！好！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为父需要这何雀儿有何用处？”张让往嘴中夹了一小口菜，放下筷子问道。
“莫非……是要送给某位贵人？”张健知道张让在宫中斗争激烈，经常需要拉拢各路大人物。
“哈哈！好，好，孩子你也算是开了点窍，”张让听罢抚掌大笑，双手朝天一拱说道，“不过这可不是某位贵人，而是要送给当今天子！”
“送给天子？！”张健着实吓了一跳，酒壶差点没拿稳。
“酒壶拿住了，”张让撇了一眼张健，冷冷地说道，“以后跟我在宫里，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量，不然很容易万劫不复。”
“是，是，孩儿知错。”张健赶忙磕头认错。
“你还需要历练。”张让抿了一口水酒，说道，“你可知为父在宫中有多少对头？”
“孩儿只道听途说过一些事情，都是一帮嫉贤妒能的士大夫嫉妒父亲您如今的地位和权势，相互勾结攻，欲陷您于危难。”张健自然知道张让等阉党倚仗当今皇上的宠信，弄权于朝堂，与部分士族立场对立，互相攻讦。
“不错。本来我还打算将何雀儿包装一番，再冠以某名门望族之女的名义送入后宫，在朝堂上先插一根大钉子，再慢慢图事。如今与我等对立的宋皇后已经打入冷宫，后位空缺，皇上又正好下令遴选民女进宫，却是省了我一番气力。”张让说着说着，开始有些得意地笑起来，“只要我把何雀儿送进宫，那这深宫之内我又多了一名帮手，以后那些士大夫还能怎么和我斗？”
“父亲思虑深远啊！孩儿佩服！佩服！”张健恍然大悟，又赶忙给张让倒上一小杯水酒。
“你跟我说说何雀儿最近如何吧。”张让把酒杯放下说道。
张健赶忙把自己这几年做的事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甚至着重讲了前几日张禄带着张升上门求亲的事。
“嗯，好，好，你做事也会动点脑子了，为父很欣慰。”张让听张健说打算如何控制何家时，一向喜欢阴谋诡计的张让称赞了张健几句，“求亲这事好办，我就是带走何雀儿，他一个屠户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至于何家，那更好办了，我可以将何进姐弟统统带进宫安排职位栽培，以后飞黄腾达，高官厚禄，他们又怎会挂念这小小的张家？我还能多几个帮手。”
“父亲说得是！”张健听罢连连点头。
“走吧，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找何雀儿。”张让放下筷子，起身出门，张健赶忙跟上。
“何进贤侄！快出来！你家富贵到了！”张健一边拍何进家的木门，一边喊道，坑害何进赌光家产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张健的脸皮。
“谁呀？原来是张叔，”何进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张健，身边跟着一名上了年纪的人，后面还跟着一小队带甲士兵，一时摸不着头脑，又有点害怕地问道，“这是？”
“贤侄别怕！这是中常侍张让张大人！”张健赶紧介绍道，“你不记得了？你母亲生何雀儿的时候，张大人还救了你母亲一命。”
何进一听，原来是十余年前救了母亲一命的人，印象中确有此事，赶忙跪下谢道：“原来是恩人来了！”
“起来吧。”张让端详着何进，见何进长得倒也壮实，应该会是个值得培养的好料子，“何雀儿在吗？”
“在！在！”何进赶忙朝屋内喊道，“妹子！快出来！恩人来了！”
何雀儿在屋内正在做针线活，听到大哥呼唤，便放下手头活来到门口，看见站了这许多人，一时哑言。
“妹子别怕，这是以前咱妈生你时救了咱妈一命的恩人张大人！还记得吗？你生下来后，还抱过你的，你这名字也是这位张大人取得。”何进见何雀儿木然，似乎也有点害怕的样子，赶忙说道。
“原来是恩人！”何雀儿一听，记得何吉夫妻曾提到过这位张大人。
“嗯，果然是生的十分标致，落落大方，好！好！”张让眯着眼打量了何雀儿一番，似乎十分满意。
张健见张让十分满意，便赶忙对何进说道：“贤侄！要不说我看你从小就有出息，你们何家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这可是旁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富贵！”
“什么事？”何进被张健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道前几日皇上下令要在民间选秀入宫的事吗？”张健见他不开窍，便提醒道。
“知道，知道，这涿郡不都传得沸沸扬扬。”何进赶忙答道，突然反应过来，懵道，“难道说？”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张大人要把这泼天的富贵给你妹妹，带你妹妹进宫伺候皇上！”张健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何进一听，吓了一跳，“张叔你莫不是戏耍我的？我妹妹何德何能有这样的造化？”
“哈哈哈，这要是旁人，那可是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谁让雀儿与张大人有缘呢？张大人愿意替你妹妹操办这件事，你们何家组分冒青烟了！”张健添油加醋地说道。
“这可太好了！”何进一蹦三尺高，赶忙朝张让跪谢道，“谢张大人！谢张大人！”
“不必谢我，谁让我与雀儿命中有缘呢？今后入宫富贵了，可不要忘了咱家呀。”张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不敢！不敢！您是我们何家一辈子……不，几辈子的恩人，我何进就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何进磕头如捣蒜，忙不迭地感谢张让。
张让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说道：“你们收拾一下吧，明日与我一同进宫。除了何雀儿，你们兄妹三人咱家也会有所安排。”
“谢张大人！谢张大人！”何进激动地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张让转身先出了小院。张健刚准备跟上去，突然被何进一把抓住，张健见何进有些扭捏，似乎有话想说。
“贤侄有话直说，咱叔侄何须见外？不必吞吞吐吐？”张健说道。
“张叔，我刚想起来，我这妹子，妹子她……”何进有些不好意思，“她前几日刚许了城东的张屠户家，这可咋办？”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张健听罢哈哈大笑，“贤侄你糊涂呀，这一边是伺候当今皇上，全家福贵；一边是伺候屠户，杀猪宰牛。贤侄你是个聪明人，还用得着我说吗？”
何进一听，也不顾什么张何两家通家之好，咬咬牙说道：“行，张叔！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水灵！何雀儿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似一朵出水的芙蓉。”张健给张让倒了一小杯酒，一边夸赞何雀儿。
“好！好！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为父需要这何雀儿有何用处？”张让往嘴中夹了一小口菜，放下筷子问道。
“莫非……是要送给某位贵人？”张健知道张让在宫中斗争激烈，经常需要拉拢各路大人物。
“哈哈！好，好，孩子你也算是开了点窍，”张让听罢抚掌大笑，双手朝天一拱说道，“不过这可不是某位贵人，而是要送给当今天子！”
“送给天子？！”张健着实吓了一跳，酒壶差点没拿稳。
“酒壶拿住了，”张让撇了一眼张健，冷冷地说道，“以后跟我在宫里，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量，不然很容易万劫不复。”
“是，是，孩儿知错。”张健赶忙磕头认错。
“你还需要历练。”张让抿了一口水酒，说道，“你可知为父在宫中有多少对头？”
“孩儿只道听途说过一些事情，都是一帮嫉贤妒能的士大夫嫉妒父亲您如今的地位和权势，相互勾结攻，欲陷您于危难。”张健自然知道张让等阉党倚仗当今皇上的宠信，弄权于朝堂，与部分士族立场对立，互相攻讦。
“不错。本来我还打算将何雀儿包装一番，再冠以某名门望族之女的名义送入后宫，在朝堂上先插一根大钉子，再慢慢图事。如今与我等对立的宋皇后已经打入冷宫，后位空缺，皇上又正好下令遴选民女进宫，却是省了我一番气力。”张让说着说着，开始有些得意地笑起来，“只要我把何雀儿送进宫，那这深宫之内我又多了一名帮手，以后那些士大夫还能怎么和我斗？”
“父亲思虑深远啊！孩儿佩服！佩服！”张健恍然大悟，又赶忙给张让倒上一小杯水酒。
“你跟我说说何雀儿最近如何吧。”张让把酒杯放下说道。
张健赶忙把自己这几年做的事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甚至着重讲了前几日张禄带着张升上门求亲的事。
“嗯，好，好，你做事也会动点脑子了，为父很欣慰。”张让听张健说打算如何控制何家时，一向喜欢阴谋诡计的张让称赞了张健几句，“求亲这事好办，我就是带走何雀儿，他一个屠户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至于何家，那更好办了，我可以将何进姐弟统统带进宫安排职位栽培，以后飞黄腾达，高官厚禄，他们又怎会挂念这小小的张家？我还能多几个帮手。”
“父亲说得是！”张健听罢连连点头。
“走吧，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找何雀儿。”张让放下筷子，起身出门，张健赶忙跟上。
“何进贤侄！快出来！你家富贵到了！”张健一边拍何进家的木门，一边喊道，坑害何进赌光家产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张健的脸皮。
“谁呀？原来是张叔，”何进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张健，身边跟着一名上了年纪的人，后面还跟着一小队带甲士兵，一时摸不着头脑，又有点害怕地问道，“这是？”
“贤侄别怕！这是中常侍张让张大人！”张健赶紧介绍道，“你不记得了？你母亲生何雀儿的时候，张大人还救了你母亲一命。”
何进一听，原来是十余年前救了母亲一命的人，印象中确有此事，赶忙跪下谢道：“原来是恩人来了！”
“起来吧。”张让端详着何进，见何进长得倒也壮实，应该会是个值得培养的好料子，“何雀儿在吗？”
“在！在！”何进赶忙朝屋内喊道，“妹子！快出来！恩人来了！”
何雀儿在屋内正在做针线活，听到大哥呼唤，便放下手头活来到门口，看见站了这许多人，一时哑言。
“妹子别怕，这是以前咱妈生你时救了咱妈一命的恩人张大人！还记得吗？你生下来后，还抱过你的，你这名字也是这位张大人取得。”何进见何雀儿木然，似乎也有点害怕的样子，赶忙说道。
“原来是恩人！”何雀儿一听，记得何吉夫妻曾提到过这位张大人。
“嗯，果然是生的十分标致，落落大方，好！好！”张让眯着眼打量了何雀儿一番，似乎十分满意。
张健见张让十分满意，便赶忙对何进说道：“贤侄！要不说我看你从小就有出息，你们何家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这可是旁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富贵！”
“什么事？”何进被张健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道前几日皇上下令要在民间选秀入宫的事吗？”张健见他不开窍，便提醒道。
“知道，知道，这涿郡不都传得沸沸扬扬。”何进赶忙答道，突然反应过来，懵道，“难道说？”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张大人要把这泼天的富贵给你妹妹，带你妹妹进宫伺候皇上！”张健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何进一听，吓了一跳，“张叔你莫不是戏耍我的？我妹妹何德何能有这样的造化？”
“哈哈哈，这要是旁人，那可是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谁让雀儿与张大人有缘呢？张大人愿意替你妹妹操办这件事，你们何家组分冒青烟了！”张健添油加醋地说道。
“这可太好了！”何进一蹦三尺高，赶忙朝张让跪谢道，“谢张大人！谢张大人！”
“不必谢我，谁让我与雀儿命中有缘呢？今后入宫富贵了，可不要忘了咱家呀。”张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不敢！不敢！您是我们何家一辈子……不，几辈子的恩人，我何进就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何进磕头如捣蒜，忙不迭地感谢张让。
张让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说道：“你们收拾一下吧，明日与我一同进宫。除了何雀儿，你们兄妹三人咱家也会有所安排。”
“谢张大人！谢张大人！”何进激动地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张让转身先出了小院。张健刚准备跟上去，突然被何进一把抓住，张健见何进有些扭捏，似乎有话想说。
“贤侄有话直说，咱叔侄何须见外？不必吞吞吐吐？”张健说道。
“张叔，我刚想起来，我这妹子，妹子她……”何进有些不好意思，“她前几日刚许了城东的张屠户家，这可咋办？”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张健听罢哈哈大笑，“贤侄你糊涂呀，这一边是伺候当今皇上，全家福贵；一边是伺候屠户，杀猪宰牛。贤侄你是个聪明人，还用得着我说吗？”
何进一听，也不顾什么张何两家通家之好，咬咬牙说道：“行，张叔！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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