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生意大修行
今天是三花洞开集的日子，很多地窟深处，那些艰难求生的土妖，都背包、担担过来赶集。
本来就因为商队到来而复苏的市场，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沿街中叫买的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流先来到自家摊位上，姆妈正带着几个小鼠并伙计在卖货，主营的是各种酱货盐货，尤其以咸菜、咸鱼为名。
按说近几年自家主要进行的是大宗交易，不用这么辛苦摆摊卖货，但姆妈闲不住，总说：“咱家摆小摊出身，到了哪里都不能忘本。”
刘流与姆妈打声招呼时，却见摊位后一个大木箱中，伸出了一个个小脑袋。
原来是自家几个幼儿鼠妖，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刘流会心一笑，像往常一样问道：“谁最听话啊？”
“我！”幼年小妖异口同声。
“那~就按老办法~~！”刘流拖长尾音说完后，用手指对着每个小鼠点起数来，嘴里念念有词：
“点、点，点鼠眼，鼠眼花，不吃碟儿来，专吃瓜，甜瓜、苦瓜、大笨瓜，不是你来~就是他！”
被他字点中的小鼠忍不住，“噢”的一声欢呼，其他小鼠都霜打树瓜一般，蔫啦。
刘流忙安慰：“都有都有，下次一定轮到你们。”
说完，熟练的把点中的小鼠扛着肩膀上，领着猪妖继续逛街，留下一箱幼儿鼠泫然欲泣。
街上，什么这么香？
考地薯，买！
炸槐花？买！
蜂巢蜜，买？
……
朱百斧已经幸福的合不拢嘴，此时，正嚼着被烘烤的酥脆的不知名虫子，满嘴汁水四溅。
更别说刘流肩膀上的幼儿鼠妖了，一边吃，一边不时吱、吱叫一声，这其实就是所谓的兽性未脱，让姆妈听见，一准打屁股。
粗略转了一圈之后，刘流回到姆妈的摊位，把肩膀上小鼠，连同大包小包的零食放下，让他给兄弟姐妹分发。
随后，刘流带着猪妖来到一个书摊前。摊主是一名雄壮的老狼妖，一副命不久矣的扮相。
说是摊位，其实就是地上铺着一块破麻布，上面稀稀拉拉的摆放着些许兽皮书籍。
可以看出书的“主人”对它们非常爱护，除给它包裹了几层书皮外，还专门用硬兽皮做成套袋，几本书装进去后，大小严丝合缝。
其中几本书非常特殊，它们没有书名。书页的大小、笔迹行文等均不统一，似是用不同的兽皮、文字装订而成。
入手翻阅之下，书中内容却是繁杂。
每本书似乎都会介绍某一区域的地域山水地理、物品产出、妖闻野事等事项。
某些书页甚至是由书信、名刺、礼单等构成，使得内容更加鲜活，甚至刘流还看见了疑似印刷而成的一页招贴告示。
阅读上述文字，能让刘流很直观的感受大荒某地情况，而这正是刘流现在急需的信息知识。
“老人家，这书是怎么回事？”刘流问道。
老狼见他似乎真的喜爱这些书，遂答道：
“老汉我早年在外闯荡，喜收集当地文字，后来记载这样文字的兽皮越来越多，我索性将它们装订成册，慢慢的就成了这些书。”
“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翻翻它们，就似与老友小酌一样舒服。”
“如果不是家里老妻急需钱财抓药救命，我也不会将这些老友拿出来贩卖！”
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失声。
这一切在刘流看来，尽显情真意切。
但是！
北荒识文断字之妖很少，能熟练书写之人更少，市面上很少能看见文字。
如街上店铺招牌，卖羊肉的挂羊头，卖狗肉挂狗头，很少见“羊”、“狗”等字样，写了也没有几个妖能看懂。
此时自己手头拿着的这本书，厚度不下二、三百页，其所涉及的文字详实，实难为一人之力所能集齐。
所以，有水分！刘流他略微思索后，指着几本无名书籍说道：
“这几本书我要了，老人家给出个价？”
“小友若要，每本五贯拿走”！老狼妖似下定决心道。
“您手头还有这种无名书吗？”
“尚有几本，小友全要？”语气不经意间带着几分期待。
“拿出来看看”刘流要求。
老狼妖稍微犹豫后，从行囊中搬出几个同样型号的硬皮套袋，解开绳扣后露出里面同款书籍。
刘流将它们一一取出，每本都仔细检查，前后竟有五套一十五本之多，遂喜道：
“咱确实喜欢这些书，但您要价过高啊，老人家。”
“就是三花洞大名鼎鼎的狐夫子处，每本精美的识字书价值也才堪堪两贯。”
“这几本旧书页面散乱，内容繁杂不精，每本最多价值五百文，现在给您开价大钱一千文，老人家意下如何？”
刘流语气诚恳的将价格砍低五倍，并表示这个价格已经让对方占了大便宜。
老狼嘎巴嘎巴嘴（嘎巴：北方方言，张嘴不出声），心想：“说好的五贯呢？”不知怎的，竟觉得对面无尾巴猴妖说的有些道理，但仍不甘心说道：
“这些都是我的老友。”
刘流闻言却无声微笑，表情略微惊讶的将硬皮书套放在身前，用手指反复轻点其底角一个六瓣雪花标记。
如果没记错，这个标记代表北荒雪狐族而非狼族。刘流用无声地方式表示：你这书来路不正！
老狼脸色微变，仍不甘心的说：
“老妻病重，无钱医治，还请小友怜悯。”
“不少啦，咱也是考虑到您遇到了难关，才溢价一倍，以每本一千文价格购买，一十五本书就是十五贯，一万五千文，您算算，不少啦！”
“真的不少啦，在三花洞，就算可以吊命用的百年地龙参，一两价值也才十贯！”
看老狼表情有所松动，刘流加紧说道：
“这样，我在多给您加三贯，凑足十八贯，您摊位上的书都归我，您意下如何？”
老狼闻言一会犹豫一会坚定，似拿不定主意。
刘流又说道：
“老人家也知道书籍难卖，错非咱实在喜欢，换做其他人，恐难出此价格。”
“而且看老人家您耳后皮肤油亮，定是长命之象，老妻也定化险为夷，能无病无灾。”
老狼要悚然一惊，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耳后，确实一片光滑。
其实，刘流早已经看出这个狼妖易容扮老，若先前点破，对方恼羞之下，定做不成交易。
此时点明，不仅告知对方，自己早已谋定全局，还暗示对方，这已经是他能卖出的最高价格。
只要这时稍有理智，对方就会接受自己的条件。
果不其然，稍微挣扎后，老狼似被一棒子打蒙般同意卖书，接收银两、收摊走远。
当刘流把所有兽皮书打包，交给猪妖背好后，一种自我成就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忽然，另一种难以言语表达的愉悦从心头升起。刹那之后，刘流感觉自己的意识都通透的一分，思维都变快了一丝。
这种现象与《玄阴冥想》中描述的神识增长有些相似。
但神识玄妙难测，刘流自己也搞不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种讨价还价式的“商业谈判”还能辅助修炼？
这一想法一旦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
打发朱百斧将所购兽皮书送回船上后，刘流就在集市上试验起来。
一个卖蘑菇的地摊前刘流：“这金粉（蘑菇）烘干、晾晒的过程中被水打湿过，除了我谁也不会买，50大钱我全要了！”
两斤金粉菇装入背包，但试验无果。
另一个蘑菇摊前刘流：“咱确实喜欢这笑口菇，但您要价过高啊，老人家！二十大钱一斤您都有得赚。什么，什么，您不卖？告诉您，除了我没人买！什么，让我滚？”
试验失败！
“行家”药材铺：“什么百年地龙参十贯钱，我给二十贯……算了给我包五两。”地龙参是在是贵的不行，真的不敢涨一倍的价格买，这次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试验失败！
狐夫子书店：“什么，精装识字词典要两贯？你这瓜熟吗？老子当年县城吃馆子都没人敢要钱，吃你几个烂西瓜，咳咳，串词了。”
实验失败！
……
傍晚，当大包小包没少进货的刘流回船后，发现计划中的货没少进，但上午那种神识升华般的愉悦再也没有出现。
本来就因为商队到来而复苏的市场，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沿街中叫买的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流先来到自家摊位上，姆妈正带着几个小鼠并伙计在卖货，主营的是各种酱货盐货，尤其以咸菜、咸鱼为名。
按说近几年自家主要进行的是大宗交易，不用这么辛苦摆摊卖货，但姆妈闲不住，总说：“咱家摆小摊出身，到了哪里都不能忘本。”
刘流与姆妈打声招呼时，却见摊位后一个大木箱中，伸出了一个个小脑袋。
原来是自家几个幼儿鼠妖，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刘流会心一笑，像往常一样问道：“谁最听话啊？”
“我！”幼年小妖异口同声。
“那~就按老办法~~！”刘流拖长尾音说完后，用手指对着每个小鼠点起数来，嘴里念念有词：
“点、点，点鼠眼，鼠眼花，不吃碟儿来，专吃瓜，甜瓜、苦瓜、大笨瓜，不是你来~就是他！”
被他字点中的小鼠忍不住，“噢”的一声欢呼，其他小鼠都霜打树瓜一般，蔫啦。
刘流忙安慰：“都有都有，下次一定轮到你们。”
说完，熟练的把点中的小鼠扛着肩膀上，领着猪妖继续逛街，留下一箱幼儿鼠泫然欲泣。
街上，什么这么香？
考地薯，买！
炸槐花？买！
蜂巢蜜，买？
……
朱百斧已经幸福的合不拢嘴，此时，正嚼着被烘烤的酥脆的不知名虫子，满嘴汁水四溅。
更别说刘流肩膀上的幼儿鼠妖了，一边吃，一边不时吱、吱叫一声，这其实就是所谓的兽性未脱，让姆妈听见，一准打屁股。
粗略转了一圈之后，刘流回到姆妈的摊位，把肩膀上小鼠，连同大包小包的零食放下，让他给兄弟姐妹分发。
随后，刘流带着猪妖来到一个书摊前。摊主是一名雄壮的老狼妖，一副命不久矣的扮相。
说是摊位，其实就是地上铺着一块破麻布，上面稀稀拉拉的摆放着些许兽皮书籍。
可以看出书的“主人”对它们非常爱护，除给它包裹了几层书皮外，还专门用硬兽皮做成套袋，几本书装进去后，大小严丝合缝。
其中几本书非常特殊，它们没有书名。书页的大小、笔迹行文等均不统一，似是用不同的兽皮、文字装订而成。
入手翻阅之下，书中内容却是繁杂。
每本书似乎都会介绍某一区域的地域山水地理、物品产出、妖闻野事等事项。
某些书页甚至是由书信、名刺、礼单等构成，使得内容更加鲜活，甚至刘流还看见了疑似印刷而成的一页招贴告示。
阅读上述文字，能让刘流很直观的感受大荒某地情况，而这正是刘流现在急需的信息知识。
“老人家，这书是怎么回事？”刘流问道。
老狼见他似乎真的喜爱这些书，遂答道：
“老汉我早年在外闯荡，喜收集当地文字，后来记载这样文字的兽皮越来越多，我索性将它们装订成册，慢慢的就成了这些书。”
“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翻翻它们，就似与老友小酌一样舒服。”
“如果不是家里老妻急需钱财抓药救命，我也不会将这些老友拿出来贩卖！”
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失声。
这一切在刘流看来，尽显情真意切。
但是！
北荒识文断字之妖很少，能熟练书写之人更少，市面上很少能看见文字。
如街上店铺招牌，卖羊肉的挂羊头，卖狗肉挂狗头，很少见“羊”、“狗”等字样，写了也没有几个妖能看懂。
此时自己手头拿着的这本书，厚度不下二、三百页，其所涉及的文字详实，实难为一人之力所能集齐。
所以，有水分！刘流他略微思索后，指着几本无名书籍说道：
“这几本书我要了，老人家给出个价？”
“小友若要，每本五贯拿走”！老狼妖似下定决心道。
“您手头还有这种无名书吗？”
“尚有几本，小友全要？”语气不经意间带着几分期待。
“拿出来看看”刘流要求。
老狼妖稍微犹豫后，从行囊中搬出几个同样型号的硬皮套袋，解开绳扣后露出里面同款书籍。
刘流将它们一一取出，每本都仔细检查，前后竟有五套一十五本之多，遂喜道：
“咱确实喜欢这些书，但您要价过高啊，老人家。”
“就是三花洞大名鼎鼎的狐夫子处，每本精美的识字书价值也才堪堪两贯。”
“这几本旧书页面散乱，内容繁杂不精，每本最多价值五百文，现在给您开价大钱一千文，老人家意下如何？”
刘流语气诚恳的将价格砍低五倍，并表示这个价格已经让对方占了大便宜。
老狼嘎巴嘎巴嘴（嘎巴：北方方言，张嘴不出声），心想：“说好的五贯呢？”不知怎的，竟觉得对面无尾巴猴妖说的有些道理，但仍不甘心说道：
“这些都是我的老友。”
刘流闻言却无声微笑，表情略微惊讶的将硬皮书套放在身前，用手指反复轻点其底角一个六瓣雪花标记。
如果没记错，这个标记代表北荒雪狐族而非狼族。刘流用无声地方式表示：你这书来路不正！
老狼脸色微变，仍不甘心的说：
“老妻病重，无钱医治，还请小友怜悯。”
“不少啦，咱也是考虑到您遇到了难关，才溢价一倍，以每本一千文价格购买，一十五本书就是十五贯，一万五千文，您算算，不少啦！”
“真的不少啦，在三花洞，就算可以吊命用的百年地龙参，一两价值也才十贯！”
看老狼表情有所松动，刘流加紧说道：
“这样，我在多给您加三贯，凑足十八贯，您摊位上的书都归我，您意下如何？”
老狼闻言一会犹豫一会坚定，似拿不定主意。
刘流又说道：
“老人家也知道书籍难卖，错非咱实在喜欢，换做其他人，恐难出此价格。”
“而且看老人家您耳后皮肤油亮，定是长命之象，老妻也定化险为夷，能无病无灾。”
老狼要悚然一惊，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耳后，确实一片光滑。
其实，刘流早已经看出这个狼妖易容扮老，若先前点破，对方恼羞之下，定做不成交易。
此时点明，不仅告知对方，自己早已谋定全局，还暗示对方，这已经是他能卖出的最高价格。
只要这时稍有理智，对方就会接受自己的条件。
果不其然，稍微挣扎后，老狼似被一棒子打蒙般同意卖书，接收银两、收摊走远。
当刘流把所有兽皮书打包，交给猪妖背好后，一种自我成就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忽然，另一种难以言语表达的愉悦从心头升起。刹那之后，刘流感觉自己的意识都通透的一分，思维都变快了一丝。
这种现象与《玄阴冥想》中描述的神识增长有些相似。
但神识玄妙难测，刘流自己也搞不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种讨价还价式的“商业谈判”还能辅助修炼？
这一想法一旦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
打发朱百斧将所购兽皮书送回船上后，刘流就在集市上试验起来。
一个卖蘑菇的地摊前刘流：“这金粉（蘑菇）烘干、晾晒的过程中被水打湿过，除了我谁也不会买，50大钱我全要了！”
两斤金粉菇装入背包，但试验无果。
另一个蘑菇摊前刘流：“咱确实喜欢这笑口菇，但您要价过高啊，老人家！二十大钱一斤您都有得赚。什么，什么，您不卖？告诉您，除了我没人买！什么，让我滚？”
试验失败！
“行家”药材铺：“什么百年地龙参十贯钱，我给二十贯……算了给我包五两。”地龙参是在是贵的不行，真的不敢涨一倍的价格买，这次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试验失败！
狐夫子书店：“什么，精装识字词典要两贯？你这瓜熟吗？老子当年县城吃馆子都没人敢要钱，吃你几个烂西瓜，咳咳，串词了。”
实验失败！
……
傍晚，当大包小包没少进货的刘流回船后，发现计划中的货没少进，但上午那种神识升华般的愉悦再也没有出现。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