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妖心难测
刘流在良妖茶馆一炮而红。
连带着学徒剧社在南市的撂地生意也越发红火，好些舍不得钱去茶馆的听书的妖，都去那里瞧个热闹。
结果被各种新奇的表演吸引，不仅自己乐呵呵的掏钱，回去之后还都大肆宣（吹）传（牛），带着亲戚朋友过来游玩。
这也导致设立在二狼洞外的南市上，各种买卖人家，小摊小贩收入激增。
有些脑筋转的快的妖，找到刘流，出钱请剧社到他店铺外表演，吸引顾客临门。
本钱小请不动的，也愿意花钱让刘流编些小段，夸夸他们的买卖。
商队中的各个小船东、掌柜的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生意大好的他们，把剧社小妖们宝贝上了天。
就连平常没有存在感，长相猥琐的蛤蟆妖那群货，走路时眼睛都开始往天上看了。
剧社成妖、小妖干劲十足，业务也越发熟练精湛起来。
此时，刘流正领着小妖修炼“贯口”。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商队里早起无事的妖，都聚在一旁围观。
那没心没肺的好吃妖在那里吞口水；
心眼活泛的，尤其是做吃食买卖的妖，带着会写字的掌柜、伙计站在旁边做“笔记”。
也没见以前在船上的胡吟游会这些啊，这小六鼠在哪听来的这些菜名，都吃过？会做吗？
船上的胖主厨，猪妖祝东强可不管这些，正对着刘流问话：
“清蒸八宝猪你说明白了，那这江米酿鸭子又怎么做？”
刘流惹不起这位，只好耐心解释：
“取江米洗净，放入盆中，加水上锅蒸熟……整鸭由脊背劈开、煮透、去骨，将鸭脯面朝下摆放大碗内，上面放上江米，”
“……各种作料调匀后倒入江米鸭上，上火蒸烂……上面撒上豆苗即成。”
一口气说完后，刘流赶紧委屈的说：
“师父，您老也让我歇会，等哪天得空，我把食谱写出来给您送去，咱爷几个一块研究。”
肥猪妖知道不好把这宝贝徒弟逼急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一言为定，领着另外几个徒弟，回船试验今天所得新菜式去了。
是的，这主厨也是刘流师父！他别的不多，就是师父多！
还好以前吃过见过，小小满汉全席算得了什么，公鸡国大餐有没有！泥轰国的料理有没有！灯塔国的快餐吃过没？
当初拜肥主厨为师，不就是为了熟悉本土食材，改良自己的食谱吗？
对诚心教授自己的师父，还是恭敬为上，咱可是受过尊师重道熏陶****接班人！
…………
晚上，刘流提前来到良妖茶馆，要了一壶酸萝果饮子，坐在三楼一个包间中自斟自饮。
在外面忙碌的小狐狸，不知已经进来了几趟。
每次，都会偷偷把后厨作出的某样糕点送过来，神秘兮兮的让刘流快点吃完，不要让其他妖看见了。
刘流觉得有趣，配合着她吃各种甜的发腻的食物，肚子都不知不觉的涨了起来。
肚子涨了当然要上厕所，他漫不经心的提着鸟笼，边走边观察这个历史悠久的茶馆。
掌柜的在忙前忙后的迎来送往，
小伙计楼上楼下的脚不沾地，
后厨里叮叮当当的开火做饭，
茶客们来了走，走了来，
一切都很正常。
他抬头，透过中央的天井望向茶馆四楼，那里一片黑光暗淡。
除东家黄贵外，所有人都不允许上去。
“上面有什么呢？”
不止刘流一人好奇，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莽撞的小妖去一探究竟。
却无一例外的被开除了事，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开智的妖，在智力上虽存在各种缺陷，但他们都不傻，只是记忆、思维与想象的能力并不完善而已。
能够长期留在茶馆里小伙计，无一例外的均对四楼讳莫如深的样子。
被问的多了，也只能打听出“禁止”、“开除”、“都说死了”等这些表面信息。
能将以心直口快闻名的小妖，训练成如此守口如瓶的摸样，茶馆肯定花了大力气。
这让刘流越发的想要上去看一眼。
待他正迈动脚步，朝直通四楼的楼梯而去时，背后却响起了苍老的声音：
“小子，今天这么早过来，去我那里喝杯茶？”
黄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刘流身后，眼里含着笑，邀请刘流上楼喝茶。
刘流吓了一跳，嘴上玩笑着说：
“您老人家怎么神出鬼没的，这大年纪了可悠着点，养着腿脚去探春院会会姑娘不好吗。”
“没大没小！”黄贵却不以为忤的哈哈大笑，边领着刘流上楼，边中气十足的冲着楼下喊道：
“小黄、小黄，把账本拿上来。”
“趁着你有时间，也把这几天的帐算算，该给你结多少。”
他如普通老年妖一般，边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边絮絮叨叨：
“想来你小子也知道，这几天生意很好，你要是不早来，晚上演出后也要给你把帐算清楚。”
“看你刚才假装喝茶，又一副想想上楼，还不好意思的样子，年轻人脸皮就是薄，还得修炼哪。”
刘流汗然，原来这老黄鼬早就盯着他呢！还好他只是误会自己想索要演出报酬。
“年轻人，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到了我这里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吗？当年呐……”
这是要讲古的节奏，一旦这种话题开始，不过个一、二刻钟，根本结束不了。
刘流赶忙打岔：“当年也是您这里的茶好，我师父喝过的茶馆无数，对您这馆子那是赞叹的很啊。”
“是啊，当年你师父就和你一样，总想着上我四楼偷喝茶，为此没少耽误演出。”
这黄贵话里话外的什么意思，自家师父还想偷他东西？连带着我也是来偷茶喝的？
这个机锋打的可不好！
“呵呵，瞧您说的，这玩笑可开不得，咱师父想喝口茶还不简单，用的着来您老这里偷偷摸摸？”
“再说了，师父他光明磊落，还不至于跟您老开那种玩笑。”刘流当然要维护自家师父。
说话间，一妖一人已经进入设在四楼的会客室，双方分宾主坐下，黄贵亲自点燃晾干的苔藓，灼烧小火炉烹茶。
香烟缭绕，一股自然清新的气息弥漫，老妖动作悠然自得。
炙烤、捣碎、研磨、过筛、冲洗茶盏、点茶等等，动作优美协调，有说不出的神秘韵律暗藏其中。
刘流渐渐被其吸引，耳边由自传来，已经被茶烟熏的飘渺的说话声：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真的了解你师父吗？……”
连带着学徒剧社在南市的撂地生意也越发红火，好些舍不得钱去茶馆的听书的妖，都去那里瞧个热闹。
结果被各种新奇的表演吸引，不仅自己乐呵呵的掏钱，回去之后还都大肆宣（吹）传（牛），带着亲戚朋友过来游玩。
这也导致设立在二狼洞外的南市上，各种买卖人家，小摊小贩收入激增。
有些脑筋转的快的妖，找到刘流，出钱请剧社到他店铺外表演，吸引顾客临门。
本钱小请不动的，也愿意花钱让刘流编些小段，夸夸他们的买卖。
商队中的各个小船东、掌柜的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生意大好的他们，把剧社小妖们宝贝上了天。
就连平常没有存在感，长相猥琐的蛤蟆妖那群货，走路时眼睛都开始往天上看了。
剧社成妖、小妖干劲十足，业务也越发熟练精湛起来。
此时，刘流正领着小妖修炼“贯口”。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商队里早起无事的妖，都聚在一旁围观。
那没心没肺的好吃妖在那里吞口水；
心眼活泛的，尤其是做吃食买卖的妖，带着会写字的掌柜、伙计站在旁边做“笔记”。
也没见以前在船上的胡吟游会这些啊，这小六鼠在哪听来的这些菜名，都吃过？会做吗？
船上的胖主厨，猪妖祝东强可不管这些，正对着刘流问话：
“清蒸八宝猪你说明白了，那这江米酿鸭子又怎么做？”
刘流惹不起这位，只好耐心解释：
“取江米洗净，放入盆中，加水上锅蒸熟……整鸭由脊背劈开、煮透、去骨，将鸭脯面朝下摆放大碗内，上面放上江米，”
“……各种作料调匀后倒入江米鸭上，上火蒸烂……上面撒上豆苗即成。”
一口气说完后，刘流赶紧委屈的说：
“师父，您老也让我歇会，等哪天得空，我把食谱写出来给您送去，咱爷几个一块研究。”
肥猪妖知道不好把这宝贝徒弟逼急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一言为定，领着另外几个徒弟，回船试验今天所得新菜式去了。
是的，这主厨也是刘流师父！他别的不多，就是师父多！
还好以前吃过见过，小小满汉全席算得了什么，公鸡国大餐有没有！泥轰国的料理有没有！灯塔国的快餐吃过没？
当初拜肥主厨为师，不就是为了熟悉本土食材，改良自己的食谱吗？
对诚心教授自己的师父，还是恭敬为上，咱可是受过尊师重道熏陶****接班人！
…………
晚上，刘流提前来到良妖茶馆，要了一壶酸萝果饮子，坐在三楼一个包间中自斟自饮。
在外面忙碌的小狐狸，不知已经进来了几趟。
每次，都会偷偷把后厨作出的某样糕点送过来，神秘兮兮的让刘流快点吃完，不要让其他妖看见了。
刘流觉得有趣，配合着她吃各种甜的发腻的食物，肚子都不知不觉的涨了起来。
肚子涨了当然要上厕所，他漫不经心的提着鸟笼，边走边观察这个历史悠久的茶馆。
掌柜的在忙前忙后的迎来送往，
小伙计楼上楼下的脚不沾地，
后厨里叮叮当当的开火做饭，
茶客们来了走，走了来，
一切都很正常。
他抬头，透过中央的天井望向茶馆四楼，那里一片黑光暗淡。
除东家黄贵外，所有人都不允许上去。
“上面有什么呢？”
不止刘流一人好奇，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莽撞的小妖去一探究竟。
却无一例外的被开除了事，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开智的妖，在智力上虽存在各种缺陷，但他们都不傻，只是记忆、思维与想象的能力并不完善而已。
能够长期留在茶馆里小伙计，无一例外的均对四楼讳莫如深的样子。
被问的多了，也只能打听出“禁止”、“开除”、“都说死了”等这些表面信息。
能将以心直口快闻名的小妖，训练成如此守口如瓶的摸样，茶馆肯定花了大力气。
这让刘流越发的想要上去看一眼。
待他正迈动脚步，朝直通四楼的楼梯而去时，背后却响起了苍老的声音：
“小子，今天这么早过来，去我那里喝杯茶？”
黄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刘流身后，眼里含着笑，邀请刘流上楼喝茶。
刘流吓了一跳，嘴上玩笑着说：
“您老人家怎么神出鬼没的，这大年纪了可悠着点，养着腿脚去探春院会会姑娘不好吗。”
“没大没小！”黄贵却不以为忤的哈哈大笑，边领着刘流上楼，边中气十足的冲着楼下喊道：
“小黄、小黄，把账本拿上来。”
“趁着你有时间，也把这几天的帐算算，该给你结多少。”
他如普通老年妖一般，边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边絮絮叨叨：
“想来你小子也知道，这几天生意很好，你要是不早来，晚上演出后也要给你把帐算清楚。”
“看你刚才假装喝茶，又一副想想上楼，还不好意思的样子，年轻人脸皮就是薄，还得修炼哪。”
刘流汗然，原来这老黄鼬早就盯着他呢！还好他只是误会自己想索要演出报酬。
“年轻人，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到了我这里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吗？当年呐……”
这是要讲古的节奏，一旦这种话题开始，不过个一、二刻钟，根本结束不了。
刘流赶忙打岔：“当年也是您这里的茶好，我师父喝过的茶馆无数，对您这馆子那是赞叹的很啊。”
“是啊，当年你师父就和你一样，总想着上我四楼偷喝茶，为此没少耽误演出。”
这黄贵话里话外的什么意思，自家师父还想偷他东西？连带着我也是来偷茶喝的？
这个机锋打的可不好！
“呵呵，瞧您说的，这玩笑可开不得，咱师父想喝口茶还不简单，用的着来您老这里偷偷摸摸？”
“再说了，师父他光明磊落，还不至于跟您老开那种玩笑。”刘流当然要维护自家师父。
说话间，一妖一人已经进入设在四楼的会客室，双方分宾主坐下，黄贵亲自点燃晾干的苔藓，灼烧小火炉烹茶。
香烟缭绕，一股自然清新的气息弥漫，老妖动作悠然自得。
炙烤、捣碎、研磨、过筛、冲洗茶盏、点茶等等，动作优美协调，有说不出的神秘韵律暗藏其中。
刘流渐渐被其吸引，耳边由自传来，已经被茶烟熏的飘渺的说话声：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真的了解你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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