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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76年9月9日,伟大领袖***逝世。

    鹿城各族人民沉痛悼念***。悼念大会在鹿城一中足球场举行。党、政、军、各机关企事业单位,包括一中老师学生。

    鹿城的9月,天气炎热。为了防止悼念群众中暑什么的,州医院急救中心在小树林搭起了好多抢救帐篷,以备万一。

    从记事起,学校组织看电影,正片前都要放映一部纪录片,纪录片里多数是***会见外国贵宾,因为家在书店,我比同龄人接触***书刊的机会要多得多,毛选,***诗词,***书写的毛体字,***纪念章,***像,***石膏像……,我最喜欢的是***戴着八角帽在延安照的照片,帅!

    也许是小学基础不扎实,也许是我头脑苯,我的学习不好也不坏。如果摸着良心说,那就是下,当然比我差的还是有一小层。

    小学时候经常去大田一队,二队的秧田沟里捞鱼,每次都有收获,从不空手。初中以后不捞鱼改为钓鱼了,到尹家嘴水库去钓鱼。每到星期天早晨,母亲就会蒸四个馒头给我和三做中午饭。

    我们家到尹家嘴水库要走4O来分钟,到了我俩经常钓的地方,把头天挖好的蚯蚓穿在鱼钩上,鱼杆不长,一米左右,放进水里,很快大头鱼(我们这里叫沙冈秋)就上钩了,这种鱼很憨,把蚯蚓放在水里它都会上钓。一杆一尾,不会失手。

    我俩不钓大鱼。

    钓到中午二,三点钟收杆回家,次次都是满载而归,每次都能钓一小盆。大头鱼晒干后,成了父亲的下酒菜。

    后来水库的大头鱼不见了,就不去钓了。

    我和曾义是小学同学,到了一中初中还是一班。

    我和曾义开始出现裂逢是在一次下午课前,第一节课是自习,男同学打打闹闹的,女同学叽叽喳喳的,整个教室乱糟糟的。

    我坐在前三排,刚准备拿出课本复习,猛然后脑壳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转身一看是曾义打的,不由气往外冒“乍说”我瞪着他,“随便”他也瞪着我,“外面打”我把音调提高起来,“打就打”他也不含糊。这时男同学嚷嚷起来,就这样,我俩被同学们簇拥着走出教室。

    本来我只想提高音调吓唬吓唬他,他认怂也就算了。小学时候我也是这样吓唬他,他认怂,我还不理他,隔几天保证偷一块钱来找我,就合好了。

    这次他像是吃了豹子胆,竟敢赤裸裸的接受我的挑战。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同学们跟在我俩后面,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脑海里乱哄哄的。

    “刘荣,曾义你俩个给要不要打了?”班长在后面叫道。我扭头看看曾义,希望他开口说好,无奈他不说活。我也没办法,硬着头皮不吭气。

    来到蓝球场边,这是同学经常打架的地方。

    我拉开弓步,双手握拳,眼睛紧盯着他,他也是弓步,双手握拳,紧盯着我。我俩绕了两圈都没出手,同学们等不得了,开始催促我俩出手。这样绕着也不是办法,我试探性一个飞腿,他闪开了,他回了一脚,我用手去勾,没勾住,他一个左拳打在我的右脸上,有点疼,我后退了一步,他突然一脚向我踢来,我立刻用手勾住他的脚,并朝他推过去,他站立不稳,后退几步,正好后面是水沟,立马滚了下去。

    我正准备趁他站立不稳之际,凌空一脚,踢向他的脸部。这时铃声响起来了。我俩停止了战斗。同学们意犹未尽,说我俩打得不过瘾,没有见血,耽误了他们学习,说以后要打就朝死里打。

    从此,我和他再也没讲过话。

    不知为何,进入一中后,劳动的活动越来越少,一个学期下来,干不了几次,基本是在学校里,挑粪浇浇菜的,或者是打扫操场,足球场,蓝球场,从没有出过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