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都没有节操这种东西
两人就找里昂治病达成了一致。
接下来需要做的是拨通医院电话，叫里昂出来接客，不，治病。
他本打算独自打电话。
因为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小胡子要求旁听。病人想更多了解给自己治病的主治医生，这要求非常正当。
李煜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阿玲知道里昂本职其实是病人，不是医生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说什么也要见证这次通话。
李煜自觉行得正，做得直。
对于两人的要求自无不可，他理直气壮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重光精神病院。”
声音很熟悉，对面竟然还是老熟人，李煜热情打招呼，“刘医生，是我啊！”
“谁？”
“才半天没见，刘医生就不记得我了。”
“谁？”
“我是李煜啊！”
“谁？”
“刘医生，你这就没意思了。”
“到底是谁？”
李煜的脸黑了。
不就是走的时候，借了你100块钱吗？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
“我在外面过得很糟糕，今晚只能睡桥洞，所以我打算回去。”
刘医生听李煜要回来，声音都变了。
饱满的热情通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啊哈哈，原来是李煜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医院，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我？”
“抱歉啊，晚上值班太忙了，刚才脑子都忙丢了。”
“你谁啊？”
“哈哈，你这人可真逗，我是老刘啊！”
“老刘是谁？”
“对不起，我错了！”
“哦，原来是老刘啊！不好意思啊，刚刚接电话的人不是我，是我的邪恶人格。”
李煜原谅刘医生了。
毕竟，谁都有老年痴呆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接电话的是什么人格？”
“天使人格。”
“真巧，我也是天使人格啊，如此咱们就都能正常交流了，所以你打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刚刚，李煜敏锐察觉到了阿玲和小胡子看他的神色多有古怪，为了避免两人误会他是那种难以相处的人，他的表演型人格又上线了。
“这么晚了，还在值班啊？”
“有事说事。”
“哈哈，刘医生，你辛苦了！”
“再不说事，我要挂电话了。”
“等我哪天发达了，就去医院捐款，提高你们的福利待遇，毕竟，我也是知名医友嘛。”
“真的？你准备捐多少？如果你真的捐钱，别说知名医友了，就是把你的名字刻在医院名字旁边都行啊！”
嘴上说说就行了，真要捐钱，没一个名誉院长，谁捐啊！
“哈哈，扯远了，我这边不是稳定了嘛。就想通知一下里昂，让他别担心我。”
“扯了这么久，你到底捐不捐啊？”
“我不是还没发达吗？等发达了再说，你要有点耐心。”
“扑街，等你发达了，我都投胎了。”
“别这么咒你自己。”
刘医生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句话是损自己呢，他没好气道：“里昂睡觉了，明天再打电话过来。”
“怎么可能？我了解里昂，现在才12点，正是他一天中活动最频繁的时候。”
“你俩不愧是病友啊！还是你了解他，他出去了，我们也在找他。”
“靠，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他。”
“你把里昂叫来，我给医院捐10万？”
“多少？”
“100万，怎么样？”
李煜想到了大D，大D应该还在医院，钱肯定还没捐出去吧？
“多少？我还是没听清。”
“你不叫他，我打车回去见他了。”
“记差了记差了，里昂刚被护士抓回来。”
“快把他叫过来接电话。”
“好好好，对了，别忘了答应捐款的事。你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总之，祝你早日发达回来看我们啊！”
……
“喂，李煜啊！”
没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里昂，你一个人听电话吗？”
“对啊，你对刘医生说什么了？他好像有点激动？笑容就没停过，看着恶心人啊！”
“没什么，画饼而已！”
“画饼的作用这么大吗？”
“咱们别聊画饼了，我找你有正事。”
“什么事？”
“情况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病人失忆了，能不能治？”
“失忆症，这病有点棘手啊！”
“死人你都能治，失忆症患者的病还能比死人的病更严重？”
“这不一样，我治疗死人还没失败过，治疗失忆症有失败的经历啊。”
“我的情况和他们毕竟不一样，不要以偏概全。”
“上次失败的经历深刻启发了我，与广阔无垠的宇宙相比，我的能力是如此渺小，我不能自满，还是需要努力提高自己。”
“得得得，你就别谦虚了。”
“不是谦虚，是对自己永无止境的渴求，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500块，来一趟怎么样？”
“500块？这……”
“治好了，价钱翻倍。”
“你等着，我明天就来。”
“明天？”
“对啊，治病又不是驱鬼，不用那么着急。”
李煜知道，深夜治疗肯定是另外的价钱。
他慎重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苦一苦小胡子。小胡子都失忆这么多天了，不就是耽误一晚上的时间么，洒洒水啦。
“好，咱们明天见，地址是……”
……
“你们看什么啊？”
放下电话，李煜才察觉两人鄙夷的看向自己。
“别以为我赚得多，这些都是渠道费，辛苦费。”
2万9千块的渠道费还贵？那是你们没有遇到黑中介！
小胡子没忍住吐槽的欲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之前不是说不让朋友吃亏吗？”
“吃亏，他当然没有吃亏，只是少赚而已。什么是双赢？就是你赢，我赢更多。”
“你的节操未免也太低了吧？”
“节操？我都没有这种东西，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的节操有要求。”
对李煜的不要脸，两人彻底服气了。
阿玲转移话题道：“你说的里昂能治疗死人是真的？”
“应该是刚死，还没死透的人。”
“那他也不是很厉害嘛。”
“这还不厉害？”
“医生也能啊！”
“医生并不能治疗理论上已经死亡的人，他能！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下次有机会带你亲眼见证他的救人过程，你就明白了。”
“啊？这么难理解吗？”
“就是这么难以理解。”李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累了，还是洗洗睡吧。”说着李煜走向二楼的房间。
小胡子见李煜走向二楼，自然而然怀疑李煜图谋不轨，因为阿玲也住在二楼，“你不回自己家吗？”
李煜看向小胡子，“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小胡子没好气道：“不放心的人，应该是我吧。”
“所以，咱们才要互相监督嘛。”
这理由，小胡子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接下来需要做的是拨通医院电话，叫里昂出来接客，不，治病。
他本打算独自打电话。
因为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小胡子要求旁听。病人想更多了解给自己治病的主治医生，这要求非常正当。
李煜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阿玲知道里昂本职其实是病人，不是医生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说什么也要见证这次通话。
李煜自觉行得正，做得直。
对于两人的要求自无不可，他理直气壮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重光精神病院。”
声音很熟悉，对面竟然还是老熟人，李煜热情打招呼，“刘医生，是我啊！”
“谁？”
“才半天没见，刘医生就不记得我了。”
“谁？”
“我是李煜啊！”
“谁？”
“刘医生，你这就没意思了。”
“到底是谁？”
李煜的脸黑了。
不就是走的时候，借了你100块钱吗？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
“我在外面过得很糟糕，今晚只能睡桥洞，所以我打算回去。”
刘医生听李煜要回来，声音都变了。
饱满的热情通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啊哈哈，原来是李煜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医院，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我？”
“抱歉啊，晚上值班太忙了，刚才脑子都忙丢了。”
“你谁啊？”
“哈哈，你这人可真逗，我是老刘啊！”
“老刘是谁？”
“对不起，我错了！”
“哦，原来是老刘啊！不好意思啊，刚刚接电话的人不是我，是我的邪恶人格。”
李煜原谅刘医生了。
毕竟，谁都有老年痴呆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接电话的是什么人格？”
“天使人格。”
“真巧，我也是天使人格啊，如此咱们就都能正常交流了，所以你打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刚刚，李煜敏锐察觉到了阿玲和小胡子看他的神色多有古怪，为了避免两人误会他是那种难以相处的人，他的表演型人格又上线了。
“这么晚了，还在值班啊？”
“有事说事。”
“哈哈，刘医生，你辛苦了！”
“再不说事，我要挂电话了。”
“等我哪天发达了，就去医院捐款，提高你们的福利待遇，毕竟，我也是知名医友嘛。”
“真的？你准备捐多少？如果你真的捐钱，别说知名医友了，就是把你的名字刻在医院名字旁边都行啊！”
嘴上说说就行了，真要捐钱，没一个名誉院长，谁捐啊！
“哈哈，扯远了，我这边不是稳定了嘛。就想通知一下里昂，让他别担心我。”
“扯了这么久，你到底捐不捐啊？”
“我不是还没发达吗？等发达了再说，你要有点耐心。”
“扑街，等你发达了，我都投胎了。”
“别这么咒你自己。”
刘医生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句话是损自己呢，他没好气道：“里昂睡觉了，明天再打电话过来。”
“怎么可能？我了解里昂，现在才12点，正是他一天中活动最频繁的时候。”
“你俩不愧是病友啊！还是你了解他，他出去了，我们也在找他。”
“靠，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他。”
“你把里昂叫来，我给医院捐10万？”
“多少？”
“100万，怎么样？”
李煜想到了大D，大D应该还在医院，钱肯定还没捐出去吧？
“多少？我还是没听清。”
“你不叫他，我打车回去见他了。”
“记差了记差了，里昂刚被护士抓回来。”
“快把他叫过来接电话。”
“好好好，对了，别忘了答应捐款的事。你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总之，祝你早日发达回来看我们啊！”
……
“喂，李煜啊！”
没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里昂，你一个人听电话吗？”
“对啊，你对刘医生说什么了？他好像有点激动？笑容就没停过，看着恶心人啊！”
“没什么，画饼而已！”
“画饼的作用这么大吗？”
“咱们别聊画饼了，我找你有正事。”
“什么事？”
“情况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病人失忆了，能不能治？”
“失忆症，这病有点棘手啊！”
“死人你都能治，失忆症患者的病还能比死人的病更严重？”
“这不一样，我治疗死人还没失败过，治疗失忆症有失败的经历啊。”
“我的情况和他们毕竟不一样，不要以偏概全。”
“上次失败的经历深刻启发了我，与广阔无垠的宇宙相比，我的能力是如此渺小，我不能自满，还是需要努力提高自己。”
“得得得，你就别谦虚了。”
“不是谦虚，是对自己永无止境的渴求，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500块，来一趟怎么样？”
“500块？这……”
“治好了，价钱翻倍。”
“你等着，我明天就来。”
“明天？”
“对啊，治病又不是驱鬼，不用那么着急。”
李煜知道，深夜治疗肯定是另外的价钱。
他慎重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苦一苦小胡子。小胡子都失忆这么多天了，不就是耽误一晚上的时间么，洒洒水啦。
“好，咱们明天见，地址是……”
……
“你们看什么啊？”
放下电话，李煜才察觉两人鄙夷的看向自己。
“别以为我赚得多，这些都是渠道费，辛苦费。”
2万9千块的渠道费还贵？那是你们没有遇到黑中介！
小胡子没忍住吐槽的欲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之前不是说不让朋友吃亏吗？”
“吃亏，他当然没有吃亏，只是少赚而已。什么是双赢？就是你赢，我赢更多。”
“你的节操未免也太低了吧？”
“节操？我都没有这种东西，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的节操有要求。”
对李煜的不要脸，两人彻底服气了。
阿玲转移话题道：“你说的里昂能治疗死人是真的？”
“应该是刚死，还没死透的人。”
“那他也不是很厉害嘛。”
“这还不厉害？”
“医生也能啊！”
“医生并不能治疗理论上已经死亡的人，他能！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下次有机会带你亲眼见证他的救人过程，你就明白了。”
“啊？这么难理解吗？”
“就是这么难以理解。”李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累了，还是洗洗睡吧。”说着李煜走向二楼的房间。
小胡子见李煜走向二楼，自然而然怀疑李煜图谋不轨，因为阿玲也住在二楼，“你不回自己家吗？”
李煜看向小胡子，“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小胡子没好气道：“不放心的人，应该是我吧。”
“所以，咱们才要互相监督嘛。”
这理由，小胡子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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