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化为尘土的人
发现古涂不说话，曲乔从外套的口袋里摸索半天然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双手展开放在了郝健康旁边不到地上。
放下纸币的时候曲乔的神情中闪过一丝不舍，但看了看旁边的泡面她还是没有拿回纸币。
不知道为什么，古涂总觉得曲乔的样子像极了独自去便利店买零食的金毛大狗。
虽然还是那冷冷的表情和防备的姿态，但是她看向食物的眼神却格外虔诚。
“郝大叔，给她一点吧。”
尽管他明白曲乔这次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拒绝一个饥肠辘辘的人。
倒不是因为可怜她曲乔，他只是在可怜当初在大城市艰难求生时大冬天连顿热饭都吃不上的自己。
那时候奶奶刚刚去世不久，古涂收拾行李直接去了大城市寻找商机。
冬天冷，他每回出门前都会在身上缠上保鲜膜，那东西保暖性能相当不错。
可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是生意最多最忙的时候，下午的收整个人都饿的腿肚子哆嗦，那时候他就想要是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泡面就好了。
嗐，大老爷们儿说这种话倒是有点太矫情了，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曲乔吃饭的样子并不算好看，甚至算得上是粗鲁，一大碗泡面加上牛肉她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全部吃完，这速度让东东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哇！姐姐你好厉害，居然可以吃的这么快！”
“我在车上等你们。”
没有理会大惊小怪的东东和满脸不解的古家兄弟，曲乔一抹嘴直接又回到了放车上，这举动让一向懂眼色的郝健康忍不住摇了摇头。
“郝大叔，你这是觉得她吃饭姿势不好？”
鲜少见到郝健康对哪个人有意见，古涂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的想法。
“吃饭姿势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应该过的不好，但凡有父母管教的都不会让自家孩子这样。”
郝大叔只是叹气，但古涂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只怕这曲乔也是早早就没了爹妈的人，要不然不会养成这如同孤狼般的性格。
“还有闲工夫心疼别人，先心疼一下自己吧。”
看到自家弟弟和郝健康两个男人在那儿长吁短叹，古河忍不住碎碎念：“滚烫的食物着急吃下肚子会伤害胃黏膜，这点生活常识都不懂？”
天气寒冷，几个人没有在路上逗留，吃过饭就立刻收拾东西继续上路。
当然，这一次古涂开车，那稳的一批的车技直接让开了八个小时车的古河沉沉睡去。
闲来无事，古涂这才有空问起了郝健康父子关于云中驿站的事情。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和那个西装男会死在卫生间？那些趴在桌子上的人为什么前后的姿势和衣服都不一样？
这些问题其实他从云中驿站回来之后就该问郝家父子的，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是分身乏术。
说起这个，原本还在玩闹的父子二人就瞬间沉默下来，东东低着头不敢回应，郝健康犹豫一会儿后却是沉声道：“主人，对不起，我......”
“别别别，郝叔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这主人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听到郝健康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管自己叫主人，古涂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特别是他的语气还特别认真，那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跟自家女仆一样。
可惜，他是个中年男人，所以古涂只觉得辣眼睛。
也是因为他这么一打岔，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就被打破，东东委屈巴巴地道歉：“哥哥，那天是我做了错事，我没有控制住自己，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死。”
那些人？难不成.....
没等古涂在脑子里脑补出什么恐怖画面，郝健康就解释起来：“少主，那天我和冬冬被墟潮裹挟着冲到了现实世界，跟我们一起被冲过来的还有不少失去理智的灵魄。”
说起这件事，郝健康就被开始长吁短叹，古涂也只能耐心听着。
“少主，东东刚刚出来就看到您和其他几个人在喝酒，当时您是被迫喝酒的，那情况和我当初也差不多。
东东这孩子就受到了刺激，在阴气激化下开始向着阴魂进化。
所以，那大厅里劝酒的人都是被......少主，是我没有管好东东，您不要怪他。”
郝健康自然明白古涂是个心底善良又遵纪守法的人，所以他当即带着东东道歉。
“那我呢？我为什么会.......”
如果当时的“古涂”只是被劝酒，那么后来怎么会倒栽葱被插在卫生间的洗手盆里呢？
“少主，伤害您的就是和我们一起被墟潮冲出来的灵魄。他们心智失守被阴气激化起了杀心，您这才出了意外。
不过东东当时实力大增，那些失去理智的灵魄早已灰飞烟灭。”
郝健康解释的清楚，古涂知道原因也就没有多追究。但是对于灵魄的变化，他倒是还有不解。
因为郝健康提到了阴气，这个杨熙当时在阴界的时候也提到过。
可是墟界不是游离在阴界和现实世界之间吗？为什么墟界之内会出现阴气？
在解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古涂经过郝健康了解到了另外一件事，现实世界和墟界之间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缝，而原本相安无事的阴界和墟界也同样出现了问题。
根据郝健康成为灵魄这些年的经历所说，墟界内被阴气污染的地方越来越多，这也导致很多沉睡的灵魄被激化转换为阴魂。
不仅如此，近两年墟潮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要知道前些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墟潮问题的。
“郝大叔，只怕这世界是要乱套了。”
看着车窗外阴暗的天空，古涂忍不住开始忧虑自己的未来。
俗话说人鬼殊途，可是如今墟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壁垒被打破，只怕以后各种诡异的事情都会出现。
就像杨熙，原本温柔端庄的女孩儿一旦到了晚上就会凶性大发，那要是换成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的恶鬼呢？
一时间，古涂想到了很多，他甚至想到了最近云城内发生的多起失踪案件。
说不定那些失踪的人就是被阴魂给害了呢？
“少主，前面堵车了。”
听到郝健康提醒，出神的古涂这才吓出一身冷汗踩了刹车。
还好，跟前车之间就差一点就撞上了。
“嗯？咱们已经到白河了？那这应该就是白河大桥了吧？”
车窗摇下来，他立马就听到了河水奔腾流动的声音，哪怕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
“什么？到白河大桥了？”
被冷风一吹，原本熟睡的古河也被惊醒，没戴眼镜的他只能通过外面隐隐的波涛之声来判断。
“应该是，不过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堵在上桥的位置。”
看到古河醒过来，古涂一边向着外面张望一边解释。
前面的车一动不动，不过去询问路况的几个司机已经回来，很多人都在拉着他们问东问西。
打开车门，古涂也拉紧身上的衣服走了上去。
走的近了，他也听到了那几个司机正在讨论的事情。
“你是说前面有土方挡在桥中间了？这怎么可能，这大桥是不允许土渣车通行的，怎么会有土方？”
“那谁知道，不过倒是有两辆车撞上土方出了事，现在正吵着闹着要动手呢。”
“这么长时间了就没人过来处理？”
.......
有几人因为大桥中间出现的土方而惊奇，但更多人还是在吐槽那事故双方磨叽，直接走保险赔钱了事不就完了，用得着在大桥上哔哔赖赖？
知道了事故缘由，古涂继续往前走，他想去看看那土方。
大家说的也不错，这大桥平时是没有拉渣土的大车经过的，那究竟是谁在大桥正中间放下了土方呢？
向前走了大约有七八分钟，古涂隐隐约约就听到前面两拨人在争吵。
“说好了一起出来淘大货，没想到你们半路上居然就出手，你们是想丢了这碗饭？！”
“你们血口喷人！瘦猴你向来心眼子多，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讹诈我们的！”
“我艹你大爷！老子心眼多？老子会拿自己兄弟的命来讹你？”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原本距离事故现场有点距离的古涂就加快了脚步。
果然，和另一伙人争吵的就是侯正义。今天他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冲锋衣，只是此时他正在和对面的三个人争吵。
旁边两辆面包车被撞得支离破碎，地面上甚至还有暗红色的血液，常常的刹车痕迹足以证明当时情况凶险。
至于说土方，其实也就是两个小土堆。
说实话，那么两个小土堆根本就不足以让两辆车撞成这个惨样子。
侯正义是个眼尖的，一看到古涂出现立刻就凑了上来。
“大佬，你今天怎么也有时间出来逛逛了？
“怎么，不怕你杨姐姐的调教了？”
看到侯正义想要拉关系，古涂立刻就把杨熙给搬了出来。
不是他不仗义不想施以援手，实在是侯正义这个人心眼子太多，他不希望有这么一个整天溜须拍马心思叵测的人留在身边。
谁知这侯正义是个没脸没皮的，一下子就揽住古涂的肩膀轻声耳语：“那三个人是灵师，我其他的两个兄弟就是刚刚遭了他们毒手变成了一堆土。”
说这话的时候，侯正义还用眼神示意古涂看向那边的两个小土堆。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那两个兄弟的遗骸，神不知鬼不觉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放下纸币的时候曲乔的神情中闪过一丝不舍，但看了看旁边的泡面她还是没有拿回纸币。
不知道为什么，古涂总觉得曲乔的样子像极了独自去便利店买零食的金毛大狗。
虽然还是那冷冷的表情和防备的姿态，但是她看向食物的眼神却格外虔诚。
“郝大叔，给她一点吧。”
尽管他明白曲乔这次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拒绝一个饥肠辘辘的人。
倒不是因为可怜她曲乔，他只是在可怜当初在大城市艰难求生时大冬天连顿热饭都吃不上的自己。
那时候奶奶刚刚去世不久，古涂收拾行李直接去了大城市寻找商机。
冬天冷，他每回出门前都会在身上缠上保鲜膜，那东西保暖性能相当不错。
可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是生意最多最忙的时候，下午的收整个人都饿的腿肚子哆嗦，那时候他就想要是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泡面就好了。
嗐，大老爷们儿说这种话倒是有点太矫情了，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曲乔吃饭的样子并不算好看，甚至算得上是粗鲁，一大碗泡面加上牛肉她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全部吃完，这速度让东东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哇！姐姐你好厉害，居然可以吃的这么快！”
“我在车上等你们。”
没有理会大惊小怪的东东和满脸不解的古家兄弟，曲乔一抹嘴直接又回到了放车上，这举动让一向懂眼色的郝健康忍不住摇了摇头。
“郝大叔，你这是觉得她吃饭姿势不好？”
鲜少见到郝健康对哪个人有意见，古涂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的想法。
“吃饭姿势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应该过的不好，但凡有父母管教的都不会让自家孩子这样。”
郝大叔只是叹气，但古涂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只怕这曲乔也是早早就没了爹妈的人，要不然不会养成这如同孤狼般的性格。
“还有闲工夫心疼别人，先心疼一下自己吧。”
看到自家弟弟和郝健康两个男人在那儿长吁短叹，古河忍不住碎碎念：“滚烫的食物着急吃下肚子会伤害胃黏膜，这点生活常识都不懂？”
天气寒冷，几个人没有在路上逗留，吃过饭就立刻收拾东西继续上路。
当然，这一次古涂开车，那稳的一批的车技直接让开了八个小时车的古河沉沉睡去。
闲来无事，古涂这才有空问起了郝健康父子关于云中驿站的事情。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和那个西装男会死在卫生间？那些趴在桌子上的人为什么前后的姿势和衣服都不一样？
这些问题其实他从云中驿站回来之后就该问郝家父子的，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是分身乏术。
说起这个，原本还在玩闹的父子二人就瞬间沉默下来，东东低着头不敢回应，郝健康犹豫一会儿后却是沉声道：“主人，对不起，我......”
“别别别，郝叔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这主人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听到郝健康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管自己叫主人，古涂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特别是他的语气还特别认真，那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跟自家女仆一样。
可惜，他是个中年男人，所以古涂只觉得辣眼睛。
也是因为他这么一打岔，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就被打破，东东委屈巴巴地道歉：“哥哥，那天是我做了错事，我没有控制住自己，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死。”
那些人？难不成.....
没等古涂在脑子里脑补出什么恐怖画面，郝健康就解释起来：“少主，那天我和冬冬被墟潮裹挟着冲到了现实世界，跟我们一起被冲过来的还有不少失去理智的灵魄。”
说起这件事，郝健康就被开始长吁短叹，古涂也只能耐心听着。
“少主，东东刚刚出来就看到您和其他几个人在喝酒，当时您是被迫喝酒的，那情况和我当初也差不多。
东东这孩子就受到了刺激，在阴气激化下开始向着阴魂进化。
所以，那大厅里劝酒的人都是被......少主，是我没有管好东东，您不要怪他。”
郝健康自然明白古涂是个心底善良又遵纪守法的人，所以他当即带着东东道歉。
“那我呢？我为什么会.......”
如果当时的“古涂”只是被劝酒，那么后来怎么会倒栽葱被插在卫生间的洗手盆里呢？
“少主，伤害您的就是和我们一起被墟潮冲出来的灵魄。他们心智失守被阴气激化起了杀心，您这才出了意外。
不过东东当时实力大增，那些失去理智的灵魄早已灰飞烟灭。”
郝健康解释的清楚，古涂知道原因也就没有多追究。但是对于灵魄的变化，他倒是还有不解。
因为郝健康提到了阴气，这个杨熙当时在阴界的时候也提到过。
可是墟界不是游离在阴界和现实世界之间吗？为什么墟界之内会出现阴气？
在解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古涂经过郝健康了解到了另外一件事，现实世界和墟界之间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缝，而原本相安无事的阴界和墟界也同样出现了问题。
根据郝健康成为灵魄这些年的经历所说，墟界内被阴气污染的地方越来越多，这也导致很多沉睡的灵魄被激化转换为阴魂。
不仅如此，近两年墟潮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要知道前些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墟潮问题的。
“郝大叔，只怕这世界是要乱套了。”
看着车窗外阴暗的天空，古涂忍不住开始忧虑自己的未来。
俗话说人鬼殊途，可是如今墟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壁垒被打破，只怕以后各种诡异的事情都会出现。
就像杨熙，原本温柔端庄的女孩儿一旦到了晚上就会凶性大发，那要是换成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的恶鬼呢？
一时间，古涂想到了很多，他甚至想到了最近云城内发生的多起失踪案件。
说不定那些失踪的人就是被阴魂给害了呢？
“少主，前面堵车了。”
听到郝健康提醒，出神的古涂这才吓出一身冷汗踩了刹车。
还好，跟前车之间就差一点就撞上了。
“嗯？咱们已经到白河了？那这应该就是白河大桥了吧？”
车窗摇下来，他立马就听到了河水奔腾流动的声音，哪怕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
“什么？到白河大桥了？”
被冷风一吹，原本熟睡的古河也被惊醒，没戴眼镜的他只能通过外面隐隐的波涛之声来判断。
“应该是，不过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堵在上桥的位置。”
看到古河醒过来，古涂一边向着外面张望一边解释。
前面的车一动不动，不过去询问路况的几个司机已经回来，很多人都在拉着他们问东问西。
打开车门，古涂也拉紧身上的衣服走了上去。
走的近了，他也听到了那几个司机正在讨论的事情。
“你是说前面有土方挡在桥中间了？这怎么可能，这大桥是不允许土渣车通行的，怎么会有土方？”
“那谁知道，不过倒是有两辆车撞上土方出了事，现在正吵着闹着要动手呢。”
“这么长时间了就没人过来处理？”
.......
有几人因为大桥中间出现的土方而惊奇，但更多人还是在吐槽那事故双方磨叽，直接走保险赔钱了事不就完了，用得着在大桥上哔哔赖赖？
知道了事故缘由，古涂继续往前走，他想去看看那土方。
大家说的也不错，这大桥平时是没有拉渣土的大车经过的，那究竟是谁在大桥正中间放下了土方呢？
向前走了大约有七八分钟，古涂隐隐约约就听到前面两拨人在争吵。
“说好了一起出来淘大货，没想到你们半路上居然就出手，你们是想丢了这碗饭？！”
“你们血口喷人！瘦猴你向来心眼子多，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讹诈我们的！”
“我艹你大爷！老子心眼多？老子会拿自己兄弟的命来讹你？”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原本距离事故现场有点距离的古涂就加快了脚步。
果然，和另一伙人争吵的就是侯正义。今天他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冲锋衣，只是此时他正在和对面的三个人争吵。
旁边两辆面包车被撞得支离破碎，地面上甚至还有暗红色的血液，常常的刹车痕迹足以证明当时情况凶险。
至于说土方，其实也就是两个小土堆。
说实话，那么两个小土堆根本就不足以让两辆车撞成这个惨样子。
侯正义是个眼尖的，一看到古涂出现立刻就凑了上来。
“大佬，你今天怎么也有时间出来逛逛了？
“怎么，不怕你杨姐姐的调教了？”
看到侯正义想要拉关系，古涂立刻就把杨熙给搬了出来。
不是他不仗义不想施以援手，实在是侯正义这个人心眼子太多，他不希望有这么一个整天溜须拍马心思叵测的人留在身边。
谁知这侯正义是个没脸没皮的，一下子就揽住古涂的肩膀轻声耳语：“那三个人是灵师，我其他的两个兄弟就是刚刚遭了他们毒手变成了一堆土。”
说这话的时候，侯正义还用眼神示意古涂看向那边的两个小土堆。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那两个兄弟的遗骸，神不知鬼不觉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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