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她回来了
林羽：“少主，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哭笑不得地安慰了一番林羽，古涂忍不住看向烤火的大爷：“是哪个林宇？”
他相信老大爷能说出那人的名字就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但此时此刻老大爷却低着头什么也不肯说了。
“涂哥，我看这大爷是神志不清了，咱们还是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尝试折呼唤了好几次都没能让老大爷开口，有经验的侯正义当即决定自己找线索，古涂就提议先在船舱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老大爷的死亡原因。
根据旅馆老板娘提供的线索，这守船的李大爷是被办案民警在船舱内发现的，当时他整个人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所以很多人都说他是被恶鬼所杀。
虽然古涂也怀疑李大爷是被那个死去女人的灵魄杀死的，但是凡事都要用证据来说话，要不然也不会先检查船舱了。
其实整个船舱并不大，十几平米的小屋子也只够放下一张单人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古涂选择去翻看床铺，因为很多老人都有把重要东XZ在床铺下的习惯，而侯正义则是走到旁边一个放在地上的小木箱打开检查。
床铺上的棉被皱皱巴巴，摸上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里面的棉絮都已经发硬团在了一起，而之前的李大爷在寒冬里也就是盖着这样的被子过冬的。
掀开被子，古涂果然在褥子下面发现了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张老照片和一叠皱巴巴的钱。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古涂发现照片上的是个小孩子的满月照，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照片有部分的墨水已经完全晕染开来。
“这应该就是李大爷的儿子吧，没想到老人家还给儿子攒了一笔钱。
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小心翼翼将东西包好，古涂将小布包重新放回了褥子下面，而那边正在翻找衣柜的侯正义突然出声呼唤：“涂哥，你快过来看这个。”
此时的侯正义拿着一张纸，古涂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张律师函，说是李大爷的儿子借贷未还，如果一周内不能补上欠款就要将李大爷的儿子李飞告上法院。
说实话这种东西也就是看起来吓唬人而已，不过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很可能会被吓到。
不过因为这张律师函，古涂也大概知道李飞当时为什么会自杀了，估计就是因为借了钱还不上闹得。
“呸，这李飞可真不是个东西，都没看看自己什么家庭状况！”
侯正义自然是知道那些网贷要债的人都能做出什么来，李大爷只是个实在的老渔民，估计对方当时早就已经上门吧来要债了。
“算了别说了，李飞也算是为他自己的过错偿命了。既然这里没有别的线索，那咱们就去上面的二层小楼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整个船舱就这么大，两人找了半天也没啥发现，毕竟这里之前是案发现场，就算真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警方给拿走了。
然而当他们准备再和李大爷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的时候，古涂两人却发现原本正在烤火的李大爷不见了！
“林前辈，李大爷的灵魄什么时候离开的？”
“少主，刚才你们翻找东西的时候他就离开了，看方向是朝着市区的方向去的。”
林羽不愧是侦察能力一流的灵魄，当即就汇报了李大爷的动向。
“涂哥，你说之前那个女人的灵魄是不是也跟这个大爷一样离开这里去市区了？”
想起之前杨熙的话，侯正义不禁有了一个猜测，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里的灵魄在转移。
“为什么这么说？”
古涂还是个新手灵师，对于灵魄也是毫无了解，反倒是侯正义这个主播因为长期做任务和灵魄接触倒是有了很多自己的见解。
“涂哥，灵魄一般是不会离开自己死亡的地方的，死前的恐惧和怨气往往会让他们一直在死亡的地方徘徊。”
说起这个，侯正义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很多灵师会用特殊的手段召唤附近的灵魄然后布下陷阱对其进行收割。
当然，有的灵师也会利用这些灵魄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你的意思是说李大爷和之前那个女死者的灵魄很有可能是被别的灵师吸引过去消灭利用了？”
听到这个消息，古涂下意识就有些不舒服。在他看来这些灵魄虽然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躯体，但是他们有思想有灵魂。
你可以不喜欢他们也可以杀了他们获取力量，但是利用灵魄来做坏事那就不行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普通人，他们看不见灵魄也不知道灵师究竟是什么东西，面对灵师的攻击他们几乎就是毫无抵抗之力。
想到这个，古涂立刻向林羽追问：“前辈，你还能找到李大爷的位置吗？”
“少主，除非我在他身上打下灵魂印记，否则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行踪。”
哪怕强大如林羽也没有办法追踪，古涂最后也只能放弃。
看了眼这个李大爷居住了几十年的小船，他转身走出去：“我们的任务是查明这里杀人的究竟是谁，现在先找证据吧。”
原本下来的时候还算省力，可是这一次是要往上爬，古涂两人几乎每走上两分钟就要休息一会儿。
躺在唯一的休息平台上，侯正义一边喘息一边看着旁边的垃圾桶问道：“涂哥，你说李大爷都那么大年纪了，他为什么要要爬这么高的地方来翻垃圾桶呢？”
别说是李大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就是侯正义和古涂两个青壮爬上来也是气喘吁吁。
这个废弃码头平常根本没有人过来，那李大爷究竟为什么要爬上来呢？
想了一阵，古涂也是一头雾水。
“李大爷一个人生活在船上，可是他也需要油盐酱醋这样的生活用品，而这个阶梯就是唯一的出路。
至于翻垃圾桶，上了年纪的老人几乎都有收集塑料瓶子卖钱的习惯，所以他翻找垃圾桶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是古涂却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仔细去想又完全找不出来。
歇息一会儿，古涂和侯正义总算是爬上阶梯重新回到了长满杂草的小广场。
“正义，这次咱们兵分两路，你在一楼我去二楼。
东东和郝叔跟着你，我有林前辈跟着就好了。”
听到这个安排了，东东却是抱着古涂的大腿怎么也不放手。
“哥哥，你为什么让我跟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要我了？”
小孩子总是格外敏感，这几次行动古涂都没有让他跟着，所以此耍赖撒娇的时候眼里居然还泛起了泪花。
“哥哥，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我能保护好你，你别扔下我，呜呜呜......”
第一次被个孩子抱着哭，古涂只好耐心地哄：“东东确实很厉害，所以我才那么放心把朋友的安危交给你啊。
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一天离开家自己去战斗的，难不成你想一辈子窝在家里当个废物？”
“我.....我肯定不是废物！”
看到东东一脸想哭但是拼命忍住眼泪的表情，古涂拿出一包零食塞给他：“去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出色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带着强烈的使命感，东东乖乖跟着侯正义开始在一楼寻找线索，侯正义也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直接拿出了几包看起来就就很贵的零食。
“东东你尝尝，这零食味道不错.....”
看着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古涂这才带着林羽上楼。
结果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一扇上了锁的铁栅栏门就拦在眼前。
“林前辈，你有办法开锁吗？”
“这个当然。”
大铁门上的只是最基础的机械锁，林羽手指直接化为一条细线钻进锁眼勾动里面的齿轮。
咔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解锁声，整个大铁门被林羽轻轻拉开。
看着眼前洞开的大门，古涂不禁有些羡慕灵魄的躯体了，可以随意变形又不被墙壁阻拦，最重要的就是没有痛觉。
它们不怕冷不怕热，衣食住行这些玩意儿根本不用考虑，相比之下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脆弱。
想到这里，古涂一边走一边向林羽询问：“前辈，你觉得是做人好还是做灵魄好？”
“少主，不论我是人还是灵魄，我都会永远效忠于古家。”
眼皮抖了抖，古涂换了个说法：“前辈，你觉得成为灵魄后是不是要比当人的时候更加自由？”
听到这话，林羽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古涂：“少主，这世界上的每件事都是福祸相依的，你可知很多灵魄哪怕耗尽修为也想重新变回人类？”
“做人有什么好的？身体弱的要死，还得每天操心吃喝拉撒，我要是能成为灵魄的话肯定不当人。”
作为一个穷了两辈子的普通人，古涂从来不喜欢身为人类的生活，可是害怕死亡的他却又不得不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林羽没有再说什么，而古涂也没有再问，有些东西只要不去想就不会痛苦。
二楼从左到右一共五个房间，古涂决定从第一间开始搜索，然而这个时候林羽却忽然转头看向了码头入口的方向。
“少主，她回来了。”
“我知道你没有。”哭笑不得地安慰了一番林羽，古涂忍不住看向烤火的大爷：“是哪个林宇？”
他相信老大爷能说出那人的名字就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但此时此刻老大爷却低着头什么也不肯说了。
“涂哥，我看这大爷是神志不清了，咱们还是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尝试折呼唤了好几次都没能让老大爷开口，有经验的侯正义当即决定自己找线索，古涂就提议先在船舱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老大爷的死亡原因。
根据旅馆老板娘提供的线索，这守船的李大爷是被办案民警在船舱内发现的，当时他整个人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所以很多人都说他是被恶鬼所杀。
虽然古涂也怀疑李大爷是被那个死去女人的灵魄杀死的，但是凡事都要用证据来说话，要不然也不会先检查船舱了。
其实整个船舱并不大，十几平米的小屋子也只够放下一张单人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古涂选择去翻看床铺，因为很多老人都有把重要东XZ在床铺下的习惯，而侯正义则是走到旁边一个放在地上的小木箱打开检查。
床铺上的棉被皱皱巴巴，摸上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里面的棉絮都已经发硬团在了一起，而之前的李大爷在寒冬里也就是盖着这样的被子过冬的。
掀开被子，古涂果然在褥子下面发现了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张老照片和一叠皱巴巴的钱。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古涂发现照片上的是个小孩子的满月照，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照片有部分的墨水已经完全晕染开来。
“这应该就是李大爷的儿子吧，没想到老人家还给儿子攒了一笔钱。
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小心翼翼将东西包好，古涂将小布包重新放回了褥子下面，而那边正在翻找衣柜的侯正义突然出声呼唤：“涂哥，你快过来看这个。”
此时的侯正义拿着一张纸，古涂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张律师函，说是李大爷的儿子借贷未还，如果一周内不能补上欠款就要将李大爷的儿子李飞告上法院。
说实话这种东西也就是看起来吓唬人而已，不过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很可能会被吓到。
不过因为这张律师函，古涂也大概知道李飞当时为什么会自杀了，估计就是因为借了钱还不上闹得。
“呸，这李飞可真不是个东西，都没看看自己什么家庭状况！”
侯正义自然是知道那些网贷要债的人都能做出什么来，李大爷只是个实在的老渔民，估计对方当时早就已经上门吧来要债了。
“算了别说了，李飞也算是为他自己的过错偿命了。既然这里没有别的线索，那咱们就去上面的二层小楼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整个船舱就这么大，两人找了半天也没啥发现，毕竟这里之前是案发现场，就算真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警方给拿走了。
然而当他们准备再和李大爷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的时候，古涂两人却发现原本正在烤火的李大爷不见了！
“林前辈，李大爷的灵魄什么时候离开的？”
“少主，刚才你们翻找东西的时候他就离开了，看方向是朝着市区的方向去的。”
林羽不愧是侦察能力一流的灵魄，当即就汇报了李大爷的动向。
“涂哥，你说之前那个女人的灵魄是不是也跟这个大爷一样离开这里去市区了？”
想起之前杨熙的话，侯正义不禁有了一个猜测，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里的灵魄在转移。
“为什么这么说？”
古涂还是个新手灵师，对于灵魄也是毫无了解，反倒是侯正义这个主播因为长期做任务和灵魄接触倒是有了很多自己的见解。
“涂哥，灵魄一般是不会离开自己死亡的地方的，死前的恐惧和怨气往往会让他们一直在死亡的地方徘徊。”
说起这个，侯正义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很多灵师会用特殊的手段召唤附近的灵魄然后布下陷阱对其进行收割。
当然，有的灵师也会利用这些灵魄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你的意思是说李大爷和之前那个女死者的灵魄很有可能是被别的灵师吸引过去消灭利用了？”
听到这个消息，古涂下意识就有些不舒服。在他看来这些灵魄虽然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躯体，但是他们有思想有灵魂。
你可以不喜欢他们也可以杀了他们获取力量，但是利用灵魄来做坏事那就不行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普通人，他们看不见灵魄也不知道灵师究竟是什么东西，面对灵师的攻击他们几乎就是毫无抵抗之力。
想到这个，古涂立刻向林羽追问：“前辈，你还能找到李大爷的位置吗？”
“少主，除非我在他身上打下灵魂印记，否则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行踪。”
哪怕强大如林羽也没有办法追踪，古涂最后也只能放弃。
看了眼这个李大爷居住了几十年的小船，他转身走出去：“我们的任务是查明这里杀人的究竟是谁，现在先找证据吧。”
原本下来的时候还算省力，可是这一次是要往上爬，古涂两人几乎每走上两分钟就要休息一会儿。
躺在唯一的休息平台上，侯正义一边喘息一边看着旁边的垃圾桶问道：“涂哥，你说李大爷都那么大年纪了，他为什么要要爬这么高的地方来翻垃圾桶呢？”
别说是李大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就是侯正义和古涂两个青壮爬上来也是气喘吁吁。
这个废弃码头平常根本没有人过来，那李大爷究竟为什么要爬上来呢？
想了一阵，古涂也是一头雾水。
“李大爷一个人生活在船上，可是他也需要油盐酱醋这样的生活用品，而这个阶梯就是唯一的出路。
至于翻垃圾桶，上了年纪的老人几乎都有收集塑料瓶子卖钱的习惯，所以他翻找垃圾桶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是古涂却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仔细去想又完全找不出来。
歇息一会儿，古涂和侯正义总算是爬上阶梯重新回到了长满杂草的小广场。
“正义，这次咱们兵分两路，你在一楼我去二楼。
东东和郝叔跟着你，我有林前辈跟着就好了。”
听到这个安排了，东东却是抱着古涂的大腿怎么也不放手。
“哥哥，你为什么让我跟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要我了？”
小孩子总是格外敏感，这几次行动古涂都没有让他跟着，所以此耍赖撒娇的时候眼里居然还泛起了泪花。
“哥哥，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我能保护好你，你别扔下我，呜呜呜......”
第一次被个孩子抱着哭，古涂只好耐心地哄：“东东确实很厉害，所以我才那么放心把朋友的安危交给你啊。
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一天离开家自己去战斗的，难不成你想一辈子窝在家里当个废物？”
“我.....我肯定不是废物！”
看到东东一脸想哭但是拼命忍住眼泪的表情，古涂拿出一包零食塞给他：“去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出色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带着强烈的使命感，东东乖乖跟着侯正义开始在一楼寻找线索，侯正义也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直接拿出了几包看起来就就很贵的零食。
“东东你尝尝，这零食味道不错.....”
看着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古涂这才带着林羽上楼。
结果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一扇上了锁的铁栅栏门就拦在眼前。
“林前辈，你有办法开锁吗？”
“这个当然。”
大铁门上的只是最基础的机械锁，林羽手指直接化为一条细线钻进锁眼勾动里面的齿轮。
咔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解锁声，整个大铁门被林羽轻轻拉开。
看着眼前洞开的大门，古涂不禁有些羡慕灵魄的躯体了，可以随意变形又不被墙壁阻拦，最重要的就是没有痛觉。
它们不怕冷不怕热，衣食住行这些玩意儿根本不用考虑，相比之下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脆弱。
想到这里，古涂一边走一边向林羽询问：“前辈，你觉得是做人好还是做灵魄好？”
“少主，不论我是人还是灵魄，我都会永远效忠于古家。”
眼皮抖了抖，古涂换了个说法：“前辈，你觉得成为灵魄后是不是要比当人的时候更加自由？”
听到这话，林羽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古涂：“少主，这世界上的每件事都是福祸相依的，你可知很多灵魄哪怕耗尽修为也想重新变回人类？”
“做人有什么好的？身体弱的要死，还得每天操心吃喝拉撒，我要是能成为灵魄的话肯定不当人。”
作为一个穷了两辈子的普通人，古涂从来不喜欢身为人类的生活，可是害怕死亡的他却又不得不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林羽没有再说什么，而古涂也没有再问，有些东西只要不去想就不会痛苦。
二楼从左到右一共五个房间，古涂决定从第一间开始搜索，然而这个时候林羽却忽然转头看向了码头入口的方向。
“少主，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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