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报应终有时
王萱身材消瘦脸色蜡黄，哪怕脸上化着妆也完全遮不住那种来自精神层面的疲惫。
此时她拉着莎莎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自己刚刚做的噩梦，徐婉玥的失踪早已经成为了她的梦魇。
看到王萱的状态，古涂拿起办公桌上的抽纸递给了她：“萱萱姐，你的朋友一定还在的，而且她也不想看到你哭的这么伤心。”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原本还沉溺在恐惧中的王萱渐渐冷静了下来。
“谢谢，你们是.....”
发现王萱平静下来，莎莎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瑶瑶把这两个年轻人交给王萱来带是个正确的选择。
徐婉玥对于王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自从徐婉玥消失以后她整个人都快发狂。
按理说就算是亲姐妹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可是这两人的关系那还的从王萱入职说起。
王萱当初来公司的时候性格胆小又内向，很多次都被直播间的网友骂到狗血喷头。
偏偏她又不懂得处理人际关系，平常公司里的那些主播也总是因为她看起来好欺负对她恶声恶气。
那时候莎莎也是刚来公司没多久，想要帮忙却力不从心。
她以为王萱总有一天会因为熬不下去而离职或者是直接从公司的天台跳下去，毕竟这种事在主播之间也不少见。
可是徐婉玥出现了，当时的徐婉玥刚刚被公司挖过来，来公司的当天就提出要找一个新人主播当助理。
说实话当时公司很多没啥名气的老主播都想去徐婉玥那里蹭热度，因为徐婉玥的名气太火了，甚至很多人把她和很多明星放在一起做对比。
可是那么多主播站在一起，徐婉玥偏偏挑中了站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的小透明王萱。
“就你吧，你的指甲很漂亮。”
也正是因此，徐婉玥对于王萱来说是特别的，有时候莎莎都羡慕两人的感情。
“莎莎姐，对不起，刚才没抓疼你吧？”
知道自己刚才又钻了牛角尖，王萱立刻红着眼睛道歉。
“好了，谁舍得责怪你这个小美人呢？”
拍了拍王萱的肩膀，莎莎温柔安慰，只是离开的时候特别交代古涂两人：“不要在萱萱面前提玥玥，要不然又得惹她伤心了。”
看着莎莎离开，王萱收拾好心情走起了带新人的流程，在得知古涂两人的名字后她就带着他们走进了自己平常直播的房间。
说是直播间，其实真正用来直播的地方只有一小块，剩下的地方放着的就是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货架。
“你们两个是新人，那第一天就先帮我递产品，你们也可以看我直播熟悉一下带货的流程知道吗？”
古涂两人自然是点头如捣蒜继续扮演乖巧听话的打工少年，只是开播前王萱用十分严肃的表情叮嘱：“记住，做直播只能用三分真心，用心太过伤人伤己。”
说这话的时候她神情严肃又带着一种超脱于世界之外的梳理，古涂总感觉这个瞬间王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似乎是看出了古涂的疑惑，王萱失神喃喃：“这是我的一位前辈告诉我的，当时我做她助手的第一天她告诉我的。”
不难猜出，当初就是徐婉玥跟王萱说了这番话。
直播镜头打开，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王萱立刻挂上了甜美笑容，一双眼睛也瞬间有了神采。
“家人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兔兔，今天我们......”
整场直播一共持续了四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就是和网友唠嗑，后两个小时介绍产品，中间还会让古涂两个新人借着递产品的机会露露脸。
为了活跃气氛，王萱还会再卖货的间隙跳一段网络上的热门舞蹈，古涂两人跟着她四肢不协调地跳，出洋相的表现倒是让直播间比往日热闹了一些。
直到最后关闭摄像头，王萱脸上一直维持的笑脸才逐渐消散，最后一个人在直播间的椅子上默默坐了很久。
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古涂悄悄蹲在了王萱身边，昏暗安静的环境让人感觉十分放松。
“您和那位前辈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在放松的环境下用一个简单的问题勾起对方回忆，这是引起对方倾诉最好用的办法。
“是啊，玥玥她对我很好。”
抱着热水杯，压抑多日的王萱莫名就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那时候我整天被人欺负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不想反抗，如果我反抗就得失去这份工作。
那天我刚刚擦完地整个公司就闹哄哄的，所有人都排成一排，什么也不知道的我只能站在了垃圾桶旁边。
呵呵，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是太傻，都是出来打工的，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
看着陷入回忆的王萱，古涂并没有催促，因为他可太知道一个十几岁又内向的人初入职场会遭遇什么了。
特别是你很清楚自己的背后空无一人，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伤心。
那种绝望和无助就像是一只扼住你喉咙的手，让你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反抗。
别说王萱一个女孩儿，哪怕古涂自己当年也是被逼急眼了才敢做出反抗。
也是那一次反抗让古涂明白人性本就是欺软怕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不怕死，这世界上就没有谁敢随意欺负你。
当然为了赚钱那就是另外一说，为了生活，服软什么的不磕碜。
但是有一点，服软不代表软弱，遇到事情了一定不能怂！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古涂对于王萱也更加有耐心，足足等了五六分钟王萱才继续诉说自己的故事。
“后来一个人走了进来，她那天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美的不可方物，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要挑选助理。
那时候我就想，这种好事肯定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可是她走过来了，十厘米的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极有韵律，她一步步走到了我身边。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一幕，她笑容灿烂地跟我说我的指甲好看，那个笑容就像阳光一样。”
说到这里，王萱的声音哽咽了：“她那么一个像星光璀璨的人啊，为什么要跟着那个混蛋，为什么.......”
听到这话，古涂所有的耐心消耗一空，原来王萱知道真相！
那么一个让她敬佩的姐妹，结果知道真相的她却只会以泪洗面！
稳住呼吸，古涂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那个混蛋是谁？他和前辈有什么关系？”
灯光昏暗，王萱一双红肿的桃子眼迷茫地盯着古涂：“你见过玥玥对吗？她是不是已经......”
“是，所以你必须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这样才能让玥玥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为了不让王萱自欺欺人地活着，古涂说出了真相，人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王萱哭了，眼泪不要钱一样疯狂往下淌，古涂都害怕她自己哭抽过去。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王萱刚准备说话，整个直播间的灯就被人咔哒一声给打开了，谈话的两人瞬间暴露在闯入者的目光下。
进来的是个身穿潮牌的青年，脚上一双红色球鞋格外扎眼。
咚！
猛踹一脚门口的货架，青年脸上满是怨毒：“破烂玩意儿，真是给脸不要脸！
王萱，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不能谈男朋友，你违反公司规定，限你三天之内赔偿三百万违约金！”
猜测对方可能是误会了自己和王萱之间的关系，古涂立刻想要解释，没想到这个时候王萱却是大吼出声：“走就走，你们这个地方简直恶心透顶，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这帮人！”
被一个女人这么吼，林宇立刻冷了脸色。
是的，进来的青年就是嫌疑人林宇，古涂也是愣怔了半天才想起来对方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嫌疑人。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王萱和林宇翻脸的导火索，这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不过也好，今天晚上就动手吧！
把王萱送回居住的地方，古涂立刻带着林羽赶回了公司，为的就是等着林宇落单。
窝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二楼，侯正义垂头丧气：“涂哥，都怪我当时没想到出去望风，这次害的王萱那姑娘都没了工作。”
“正义，这时候就不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你没觉得林宇今天留下的那番话有些不对劲？”
看着古涂似笑非笑的样子，侯正义立刻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忘了林宇那家伙就是个花花太岁，那祸害过的女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刚才那样子分明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作为男人，两人对于林宇那点小心思一摸一个准。
这家伙肯定是之前就想要占王萱的便宜被无情拒绝，今天看到王萱和别的男人稍微有点暧昧就心态崩了。
“涂哥，那咱们怎么从他嘴里翘出真相呢？”
看着对面的写字楼，古涂冷哼一声：“这家伙要真是杀人凶手，你说他看见徐婉玥重新出现会是什么表情？”
“可是涂哥，徐婉玥现在已经成为了灵魄，难不成咱们今天要去抓她的灵魄？”
想到之前和徐婉玥的战斗，侯正义觉得今天只怕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姑娘现在可太凶残了。
拍拍侯正义，古涂笑容邪恶：“你就等着今天晚上看好戏吧，拿起屠刀的人终究会死在自己的刀下。”
此时她拉着莎莎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自己刚刚做的噩梦，徐婉玥的失踪早已经成为了她的梦魇。
看到王萱的状态，古涂拿起办公桌上的抽纸递给了她：“萱萱姐，你的朋友一定还在的，而且她也不想看到你哭的这么伤心。”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原本还沉溺在恐惧中的王萱渐渐冷静了下来。
“谢谢，你们是.....”
发现王萱平静下来，莎莎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瑶瑶把这两个年轻人交给王萱来带是个正确的选择。
徐婉玥对于王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自从徐婉玥消失以后她整个人都快发狂。
按理说就算是亲姐妹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可是这两人的关系那还的从王萱入职说起。
王萱当初来公司的时候性格胆小又内向，很多次都被直播间的网友骂到狗血喷头。
偏偏她又不懂得处理人际关系，平常公司里的那些主播也总是因为她看起来好欺负对她恶声恶气。
那时候莎莎也是刚来公司没多久，想要帮忙却力不从心。
她以为王萱总有一天会因为熬不下去而离职或者是直接从公司的天台跳下去，毕竟这种事在主播之间也不少见。
可是徐婉玥出现了，当时的徐婉玥刚刚被公司挖过来，来公司的当天就提出要找一个新人主播当助理。
说实话当时公司很多没啥名气的老主播都想去徐婉玥那里蹭热度，因为徐婉玥的名气太火了，甚至很多人把她和很多明星放在一起做对比。
可是那么多主播站在一起，徐婉玥偏偏挑中了站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的小透明王萱。
“就你吧，你的指甲很漂亮。”
也正是因此，徐婉玥对于王萱来说是特别的，有时候莎莎都羡慕两人的感情。
“莎莎姐，对不起，刚才没抓疼你吧？”
知道自己刚才又钻了牛角尖，王萱立刻红着眼睛道歉。
“好了，谁舍得责怪你这个小美人呢？”
拍了拍王萱的肩膀，莎莎温柔安慰，只是离开的时候特别交代古涂两人：“不要在萱萱面前提玥玥，要不然又得惹她伤心了。”
看着莎莎离开，王萱收拾好心情走起了带新人的流程，在得知古涂两人的名字后她就带着他们走进了自己平常直播的房间。
说是直播间，其实真正用来直播的地方只有一小块，剩下的地方放着的就是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货架。
“你们两个是新人，那第一天就先帮我递产品，你们也可以看我直播熟悉一下带货的流程知道吗？”
古涂两人自然是点头如捣蒜继续扮演乖巧听话的打工少年，只是开播前王萱用十分严肃的表情叮嘱：“记住，做直播只能用三分真心，用心太过伤人伤己。”
说这话的时候她神情严肃又带着一种超脱于世界之外的梳理，古涂总感觉这个瞬间王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似乎是看出了古涂的疑惑，王萱失神喃喃：“这是我的一位前辈告诉我的，当时我做她助手的第一天她告诉我的。”
不难猜出，当初就是徐婉玥跟王萱说了这番话。
直播镜头打开，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王萱立刻挂上了甜美笑容，一双眼睛也瞬间有了神采。
“家人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兔兔，今天我们......”
整场直播一共持续了四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就是和网友唠嗑，后两个小时介绍产品，中间还会让古涂两个新人借着递产品的机会露露脸。
为了活跃气氛，王萱还会再卖货的间隙跳一段网络上的热门舞蹈，古涂两人跟着她四肢不协调地跳，出洋相的表现倒是让直播间比往日热闹了一些。
直到最后关闭摄像头，王萱脸上一直维持的笑脸才逐渐消散，最后一个人在直播间的椅子上默默坐了很久。
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古涂悄悄蹲在了王萱身边，昏暗安静的环境让人感觉十分放松。
“您和那位前辈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在放松的环境下用一个简单的问题勾起对方回忆，这是引起对方倾诉最好用的办法。
“是啊，玥玥她对我很好。”
抱着热水杯，压抑多日的王萱莫名就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那时候我整天被人欺负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不想反抗，如果我反抗就得失去这份工作。
那天我刚刚擦完地整个公司就闹哄哄的，所有人都排成一排，什么也不知道的我只能站在了垃圾桶旁边。
呵呵，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是太傻，都是出来打工的，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
看着陷入回忆的王萱，古涂并没有催促，因为他可太知道一个十几岁又内向的人初入职场会遭遇什么了。
特别是你很清楚自己的背后空无一人，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伤心。
那种绝望和无助就像是一只扼住你喉咙的手，让你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反抗。
别说王萱一个女孩儿，哪怕古涂自己当年也是被逼急眼了才敢做出反抗。
也是那一次反抗让古涂明白人性本就是欺软怕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不怕死，这世界上就没有谁敢随意欺负你。
当然为了赚钱那就是另外一说，为了生活，服软什么的不磕碜。
但是有一点，服软不代表软弱，遇到事情了一定不能怂！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古涂对于王萱也更加有耐心，足足等了五六分钟王萱才继续诉说自己的故事。
“后来一个人走了进来，她那天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美的不可方物，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要挑选助理。
那时候我就想，这种好事肯定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可是她走过来了，十厘米的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极有韵律，她一步步走到了我身边。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一幕，她笑容灿烂地跟我说我的指甲好看，那个笑容就像阳光一样。”
说到这里，王萱的声音哽咽了：“她那么一个像星光璀璨的人啊，为什么要跟着那个混蛋，为什么.......”
听到这话，古涂所有的耐心消耗一空，原来王萱知道真相！
那么一个让她敬佩的姐妹，结果知道真相的她却只会以泪洗面！
稳住呼吸，古涂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那个混蛋是谁？他和前辈有什么关系？”
灯光昏暗，王萱一双红肿的桃子眼迷茫地盯着古涂：“你见过玥玥对吗？她是不是已经......”
“是，所以你必须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这样才能让玥玥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为了不让王萱自欺欺人地活着，古涂说出了真相，人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王萱哭了，眼泪不要钱一样疯狂往下淌，古涂都害怕她自己哭抽过去。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王萱刚准备说话，整个直播间的灯就被人咔哒一声给打开了，谈话的两人瞬间暴露在闯入者的目光下。
进来的是个身穿潮牌的青年，脚上一双红色球鞋格外扎眼。
咚！
猛踹一脚门口的货架，青年脸上满是怨毒：“破烂玩意儿，真是给脸不要脸！
王萱，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不能谈男朋友，你违反公司规定，限你三天之内赔偿三百万违约金！”
猜测对方可能是误会了自己和王萱之间的关系，古涂立刻想要解释，没想到这个时候王萱却是大吼出声：“走就走，你们这个地方简直恶心透顶，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这帮人！”
被一个女人这么吼，林宇立刻冷了脸色。
是的，进来的青年就是嫌疑人林宇，古涂也是愣怔了半天才想起来对方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嫌疑人。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王萱和林宇翻脸的导火索，这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不过也好，今天晚上就动手吧！
把王萱送回居住的地方，古涂立刻带着林羽赶回了公司，为的就是等着林宇落单。
窝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二楼，侯正义垂头丧气：“涂哥，都怪我当时没想到出去望风，这次害的王萱那姑娘都没了工作。”
“正义，这时候就不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你没觉得林宇今天留下的那番话有些不对劲？”
看着古涂似笑非笑的样子，侯正义立刻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忘了林宇那家伙就是个花花太岁，那祸害过的女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刚才那样子分明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作为男人，两人对于林宇那点小心思一摸一个准。
这家伙肯定是之前就想要占王萱的便宜被无情拒绝，今天看到王萱和别的男人稍微有点暧昧就心态崩了。
“涂哥，那咱们怎么从他嘴里翘出真相呢？”
看着对面的写字楼，古涂冷哼一声：“这家伙要真是杀人凶手，你说他看见徐婉玥重新出现会是什么表情？”
“可是涂哥，徐婉玥现在已经成为了灵魄，难不成咱们今天要去抓她的灵魄？”
想到之前和徐婉玥的战斗，侯正义觉得今天只怕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姑娘现在可太凶残了。
拍拍侯正义，古涂笑容邪恶：“你就等着今天晚上看好戏吧，拿起屠刀的人终究会死在自己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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