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过手
“周生，请！”
“郭生您也请！”
虽然刚一见面的对话就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但是周守业和郭智权两人都并非是莽撞之人，互相之间稍微试探一下也就适可而止了！
坐下之后，郭智权便是吩咐已经重新进来包间的管家郭丰让侍应生开始上菜，自己则是转而向周守业问起喝什么茶。
对于茶之一道，周守业其实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因此他请郭智权做主就行。郭智权听到周守业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径直吩咐管家郭丰去准备泡一壶他经常喝的寿眉老茶。
在周守业看来，喝早茶有一个好处就是出餐特别快，尤其是在半岛酒店顶层包间喝早茶，那服务质量和效率绝对是香江一流的！
若是在老式茶楼喝早茶，基本不用等着上餐！
只因老式茶楼的餐品除了部分如生滚粥、油炸品等需要在后厨现煮之外，其它的餐品全部都是在侍应生推着的餐车上面。
客人想要吃什么，可以直接让侍应生把餐车停下来，自己上手去拿；随后侍应生会在点餐单上面对应的餐品空格栏盖一个标记或是写下来，结账的时候也无需客人自己去柜台，侍应生会非常有眼力劲，提前来询问客人是否结账，这个时候客人只需要把点餐单和钱给侍应生即可。
因此周守业还是比较喜欢在老式茶楼喝早茶，不仅人多热闹，更重要的是那一种氛围感是周守业更加习惯的。
喝茶也好、吃饭也罢，周守业都不喜讲话，待到给郭智权倒上一杯茶、说声抱歉之后，便是开始有条不紊地将自己喜爱的餐品拿到面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吃饭的拘束和紧张！
看着周守业如此不拘一格的吃相，郭智权也是觉着饶有趣味，他原先还以为周守业面对自己，即使没有所谓的压力，但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拘谨的吧？
结果周守业却是以此来来告诉他一个事实，那就是周守业对于今天与自己共喝早茶，还真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最多就当是来认识一位以往听说过、但没见过的商界前辈而已！
周守业的大吃特吃也带动了郭智权的胃口稍微起来了一些，以往喝早茶，只吃一个叉烧包和三碗艇仔粥就足以支撑他工作到下午一点至两点左右。
刚才却是难得多吃了两份蒸排骨和一个荷叶糯米鸡，就连对自家家主食量有着明晰认知的郭丰，看见这一幕也是有些触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家主郭智权在一个外人面前稍微放开了一下自己的饮食控制，这里面蕴含着的意味很是让人值得深思啊！
“嗯？”
看到郭智权才吃了一点点就停下了筷子，周守业却是有些疑惑，心想郭智权四十岁都还没满，难道就肠胃功能退化了？总不至于连他父亲周丰收的胃口都比不过吧？
感受到周守业投来的注视，郭智权优雅地擦去嘴角边的油渍，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周生，请不用客气，您继续用餐吧！”
“我个人早上其实是不太钟意吃太多东西，因为吃太多东西会影响到我的工作状态！”
“哦？”
周守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可既然郭智权都停下筷子了，那么他也不能一个人在那里“吃独食”，基本的餐桌礼仪他还是晓得的！
用餐巾也抹去了自己嘴角边的油渍，周守业重新起身，快步来到郭智权的身边，为其人又重新倒上了一杯新茶，语气诚恳地说道：
“郭生，永安人寿一事，是我做得不太对，事先没有提前与您沟通一下，报道刊登出来之后，我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决定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一杯茶，就当是我这个做晚辈向您的赔礼道歉吧！”
又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后，周守业双手捧起，一副“晚辈做事欠缺考量”的神态，将手中的茶一口闷了！
郭智权对于周守业这突如其来的致歉，还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所幸一旁的郭丰始终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轻轻扯了一下自家家主的衣角，这才让郭智权恢复理智，及时上前托住即将躬身的周守业，沉声说道：
“周生，您这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
“有牵涉就是有牵涉、没有牵涉就是没有牵涉！”
“虽然永安人寿公司的大股东是我郭家，但同样还有其他股东在。所以我不能因为您和您的报业公司敢于说真话就喊打喊杀，从而罔顾了其他股东的合法权益！”
“既然错是出在我自家公司头上，那么我也有足够的决心和能力来铲除自家公司内部的害群之马！”
“周生，实不相瞒，其实今天这一餐早茶，我是非常希望您的报业公司针对此事做一个后续报道，让股民们确切地了解到永安人寿不是一个藏污纳垢的企业！”
原来搁这在等着他呢？！
周守业如是想到，他不是不清楚郭智权有足够的魄力和手段将永安人寿保险公司完成一次内部清洗，但没想到的是郭智权行动如此之快，而且紧接着就是邀请他一起喝早茶，一步步地说出自己想要借助世纪系报纸的力量来让股民和投资者恢复对永安人寿保险公司的信心，从而达到恢复且稳定永安人寿保险公司正常股价的设想！
可郭智权也没想到的是，他正在狩猎永安人寿保险公司，对于这种可以恢复永安人寿正常股价的利好消息，又怎么可能会及时且主动地让旗下报纸刊登出来？
不得不说郭智权的算盘打得挺响，可就是算错了一步，而这一算错的步也是周守业提前做好遮掩的必然结果！于是乎，演技派周·香江·报业·大亨·兼影帝正式上线！
“呵呵……”
“郭生，您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您是否对自家公司内部的害群之马做出了恰当的惩罚，我目前不知晓真实情况，不敢贸然下结论！”
“但是请郭生您想一下，我旗下的报纸前段时间才刚报道了永安人寿涉嫌参与保险诈骗案，可过去了几天，就突然转变话锋说是永安人寿保险公司涉嫌参与保险诈骗案是基于某些证据的合理猜测而已，这样难道不是在操纵舆论吗？”
周守业并未直接回应他是否允许旗下报纸对永安人寿保险公司针对涉嫌保险诈骗案一事进行后续报道，而是避重就轻，岔了个方向将话题引导至“操纵舆论”上面，实际上与郭智权所提的请求是两码事！
即使在内心里对周守业的难缠程度提高到了一个郭智权自认为很高的阶段，但周守业的综上所述却是让郭智权切身地体会到周守业年轻的外貌之下，内里藏着的是一副妥妥的老狐狸面目，着实是滑不溜秋！
“呵呵……”
“周生，您说的这些到底我都明白，但也请您可以稍微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如果任由先前的报道继续发酵下去，不仅仅是我郭家的永安人寿受到进一步的影响，或许就连其它的保险公司也会遭受到无妄之灾！”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意料之外的情况，想必到时候周生您也不愿意看到吧？”
周守业顾左言右，但郭智权就是抓住一点不放——任由那篇报道文章的影响继续扩散下去，接下来对香江其它保险公司也同样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创击”，到时候周守业以及周守业的世纪报业公司能否抵抗得住整个香江保险业的联合反击？
“郭生，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却不成想的是，周守业听到郭智权这一番隐含威胁的话，顿时扮作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直接拍桌而起，言辞犀利地抨击郭智权的说法：
“郭生，作为一名有责任感的报人，我要做的就是将事实客观公正地报道给广大群众知晓！”
“即便是面对着强权、面对着威胁、面对着重重阻扰，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作为一名报人的中*正立场，更不会为此而歪曲事实，从而误导广大群众作出错误的判断、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同时我也深信香江是一个讲究法治的地方，只要我和我的公司没有做出违反任何法律法规的任何行为，我和我公司也永远不会惧怕任何的打击和恐吓！”
“因为，我和我的公司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
这一刻的周守业仿佛就像是化身成为象征着法律的獬豸（华夏法兽），神情虽已逐渐恢复平和，但那一双充斥着灼热光满的眼神却是让郭智权看得有些心虚，而周守业那一身大义凛然的气质更是遍布着整个包间，颇有一种让人自行见愧的错觉！
可是周守业说完这一番话后却没有直接夺门而走，让郭智权也逐渐反应过来，周守业这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来啊！
“咳哼！”
“周生，我相信您作为一名报人的职业操守是值得敬佩的！”
“我也不愿因为自家公司的丑事让周生和周生的公司受到不该承受的名誉损失！”
“周生，要不这样吧，我主动到贵公司做一期专题访问！”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让更多市民知道永安人寿确实是有牵连到泰加公司保险诈骗案的嫌疑，但现在已经改过自新，恳请广大市民给永安人寿一个继续服务大众的机会！”
“与此同时，也能进一步表明周生和周生的公司并未就此放弃继续报道真相、积极维护广大香江市民合理权益的坚定决心！”
“周生，您认为这个提议如何？”
不如何！
这就是周守业耐心听完郭智权说出的提议之后的真实想法，他觉着郭智权仿佛有些理想主义了，一分钱都不出就想接受如今火遍半边天的世纪系报纸专访？简直是在做梦吧！
“郭生，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这样哄人的好话还是留着给别人说吧！”
“如果郭生没有其它想说的话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
被郭智权拖在这里快一个小时，周守业看了看手表才意识到股市就要开早盘了，说不定郭智权早就安排永安集团的证券部门做好恢复或是稳定永安人寿股价的准备，他继续留在这里当摆设吗？
这一回郭智权也确切地感受到周守业打算直接告退走人的迫切心思，这可不是他之前所设想到的情形，用眼神示意管家郭丰暂时守住门口，随后快步追上已然离开桌面的周守业，更是快速说道：
“周生、周生，请留步，有话好好说嘛！”
被郭智权拉住了衣角，周守业也顺势停下了脚步，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扣在这里，毕竟陈卫国和陈卫军两兄弟早就在门外候着。
一旦他太久没有出去，那么这两兄弟也不介意来一场破门而入级别的营救行动，他主要担心的是自己动作幅度继续太大，会牵拉着有些站不稳的郭智权直接倒在地面上！
“郭生您也请！”
虽然刚一见面的对话就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但是周守业和郭智权两人都并非是莽撞之人，互相之间稍微试探一下也就适可而止了！
坐下之后，郭智权便是吩咐已经重新进来包间的管家郭丰让侍应生开始上菜，自己则是转而向周守业问起喝什么茶。
对于茶之一道，周守业其实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因此他请郭智权做主就行。郭智权听到周守业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径直吩咐管家郭丰去准备泡一壶他经常喝的寿眉老茶。
在周守业看来，喝早茶有一个好处就是出餐特别快，尤其是在半岛酒店顶层包间喝早茶，那服务质量和效率绝对是香江一流的！
若是在老式茶楼喝早茶，基本不用等着上餐！
只因老式茶楼的餐品除了部分如生滚粥、油炸品等需要在后厨现煮之外，其它的餐品全部都是在侍应生推着的餐车上面。
客人想要吃什么，可以直接让侍应生把餐车停下来，自己上手去拿；随后侍应生会在点餐单上面对应的餐品空格栏盖一个标记或是写下来，结账的时候也无需客人自己去柜台，侍应生会非常有眼力劲，提前来询问客人是否结账，这个时候客人只需要把点餐单和钱给侍应生即可。
因此周守业还是比较喜欢在老式茶楼喝早茶，不仅人多热闹，更重要的是那一种氛围感是周守业更加习惯的。
喝茶也好、吃饭也罢，周守业都不喜讲话，待到给郭智权倒上一杯茶、说声抱歉之后，便是开始有条不紊地将自己喜爱的餐品拿到面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吃饭的拘束和紧张！
看着周守业如此不拘一格的吃相，郭智权也是觉着饶有趣味，他原先还以为周守业面对自己，即使没有所谓的压力，但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拘谨的吧？
结果周守业却是以此来来告诉他一个事实，那就是周守业对于今天与自己共喝早茶，还真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最多就当是来认识一位以往听说过、但没见过的商界前辈而已！
周守业的大吃特吃也带动了郭智权的胃口稍微起来了一些，以往喝早茶，只吃一个叉烧包和三碗艇仔粥就足以支撑他工作到下午一点至两点左右。
刚才却是难得多吃了两份蒸排骨和一个荷叶糯米鸡，就连对自家家主食量有着明晰认知的郭丰，看见这一幕也是有些触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家主郭智权在一个外人面前稍微放开了一下自己的饮食控制，这里面蕴含着的意味很是让人值得深思啊！
“嗯？”
看到郭智权才吃了一点点就停下了筷子，周守业却是有些疑惑，心想郭智权四十岁都还没满，难道就肠胃功能退化了？总不至于连他父亲周丰收的胃口都比不过吧？
感受到周守业投来的注视，郭智权优雅地擦去嘴角边的油渍，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周生，请不用客气，您继续用餐吧！”
“我个人早上其实是不太钟意吃太多东西，因为吃太多东西会影响到我的工作状态！”
“哦？”
周守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可既然郭智权都停下筷子了，那么他也不能一个人在那里“吃独食”，基本的餐桌礼仪他还是晓得的！
用餐巾也抹去了自己嘴角边的油渍，周守业重新起身，快步来到郭智权的身边，为其人又重新倒上了一杯新茶，语气诚恳地说道：
“郭生，永安人寿一事，是我做得不太对，事先没有提前与您沟通一下，报道刊登出来之后，我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决定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一杯茶，就当是我这个做晚辈向您的赔礼道歉吧！”
又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后，周守业双手捧起，一副“晚辈做事欠缺考量”的神态，将手中的茶一口闷了！
郭智权对于周守业这突如其来的致歉，还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所幸一旁的郭丰始终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轻轻扯了一下自家家主的衣角，这才让郭智权恢复理智，及时上前托住即将躬身的周守业，沉声说道：
“周生，您这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
“有牵涉就是有牵涉、没有牵涉就是没有牵涉！”
“虽然永安人寿公司的大股东是我郭家，但同样还有其他股东在。所以我不能因为您和您的报业公司敢于说真话就喊打喊杀，从而罔顾了其他股东的合法权益！”
“既然错是出在我自家公司头上，那么我也有足够的决心和能力来铲除自家公司内部的害群之马！”
“周生，实不相瞒，其实今天这一餐早茶，我是非常希望您的报业公司针对此事做一个后续报道，让股民们确切地了解到永安人寿不是一个藏污纳垢的企业！”
原来搁这在等着他呢？！
周守业如是想到，他不是不清楚郭智权有足够的魄力和手段将永安人寿保险公司完成一次内部清洗，但没想到的是郭智权行动如此之快，而且紧接着就是邀请他一起喝早茶，一步步地说出自己想要借助世纪系报纸的力量来让股民和投资者恢复对永安人寿保险公司的信心，从而达到恢复且稳定永安人寿保险公司正常股价的设想！
可郭智权也没想到的是，他正在狩猎永安人寿保险公司，对于这种可以恢复永安人寿正常股价的利好消息，又怎么可能会及时且主动地让旗下报纸刊登出来？
不得不说郭智权的算盘打得挺响，可就是算错了一步，而这一算错的步也是周守业提前做好遮掩的必然结果！于是乎，演技派周·香江·报业·大亨·兼影帝正式上线！
“呵呵……”
“郭生，您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您是否对自家公司内部的害群之马做出了恰当的惩罚，我目前不知晓真实情况，不敢贸然下结论！”
“但是请郭生您想一下，我旗下的报纸前段时间才刚报道了永安人寿涉嫌参与保险诈骗案，可过去了几天，就突然转变话锋说是永安人寿保险公司涉嫌参与保险诈骗案是基于某些证据的合理猜测而已，这样难道不是在操纵舆论吗？”
周守业并未直接回应他是否允许旗下报纸对永安人寿保险公司针对涉嫌保险诈骗案一事进行后续报道，而是避重就轻，岔了个方向将话题引导至“操纵舆论”上面，实际上与郭智权所提的请求是两码事！
即使在内心里对周守业的难缠程度提高到了一个郭智权自认为很高的阶段，但周守业的综上所述却是让郭智权切身地体会到周守业年轻的外貌之下，内里藏着的是一副妥妥的老狐狸面目，着实是滑不溜秋！
“呵呵……”
“周生，您说的这些到底我都明白，但也请您可以稍微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如果任由先前的报道继续发酵下去，不仅仅是我郭家的永安人寿受到进一步的影响，或许就连其它的保险公司也会遭受到无妄之灾！”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意料之外的情况，想必到时候周生您也不愿意看到吧？”
周守业顾左言右，但郭智权就是抓住一点不放——任由那篇报道文章的影响继续扩散下去，接下来对香江其它保险公司也同样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创击”，到时候周守业以及周守业的世纪报业公司能否抵抗得住整个香江保险业的联合反击？
“郭生，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却不成想的是，周守业听到郭智权这一番隐含威胁的话，顿时扮作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直接拍桌而起，言辞犀利地抨击郭智权的说法：
“郭生，作为一名有责任感的报人，我要做的就是将事实客观公正地报道给广大群众知晓！”
“即便是面对着强权、面对着威胁、面对着重重阻扰，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作为一名报人的中*正立场，更不会为此而歪曲事实，从而误导广大群众作出错误的判断、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同时我也深信香江是一个讲究法治的地方，只要我和我的公司没有做出违反任何法律法规的任何行为，我和我公司也永远不会惧怕任何的打击和恐吓！”
“因为，我和我的公司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
这一刻的周守业仿佛就像是化身成为象征着法律的獬豸（华夏法兽），神情虽已逐渐恢复平和，但那一双充斥着灼热光满的眼神却是让郭智权看得有些心虚，而周守业那一身大义凛然的气质更是遍布着整个包间，颇有一种让人自行见愧的错觉！
可是周守业说完这一番话后却没有直接夺门而走，让郭智权也逐渐反应过来，周守业这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来啊！
“咳哼！”
“周生，我相信您作为一名报人的职业操守是值得敬佩的！”
“我也不愿因为自家公司的丑事让周生和周生的公司受到不该承受的名誉损失！”
“周生，要不这样吧，我主动到贵公司做一期专题访问！”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让更多市民知道永安人寿确实是有牵连到泰加公司保险诈骗案的嫌疑，但现在已经改过自新，恳请广大市民给永安人寿一个继续服务大众的机会！”
“与此同时，也能进一步表明周生和周生的公司并未就此放弃继续报道真相、积极维护广大香江市民合理权益的坚定决心！”
“周生，您认为这个提议如何？”
不如何！
这就是周守业耐心听完郭智权说出的提议之后的真实想法，他觉着郭智权仿佛有些理想主义了，一分钱都不出就想接受如今火遍半边天的世纪系报纸专访？简直是在做梦吧！
“郭生，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这样哄人的好话还是留着给别人说吧！”
“如果郭生没有其它想说的话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
被郭智权拖在这里快一个小时，周守业看了看手表才意识到股市就要开早盘了，说不定郭智权早就安排永安集团的证券部门做好恢复或是稳定永安人寿股价的准备，他继续留在这里当摆设吗？
这一回郭智权也确切地感受到周守业打算直接告退走人的迫切心思，这可不是他之前所设想到的情形，用眼神示意管家郭丰暂时守住门口，随后快步追上已然离开桌面的周守业，更是快速说道：
“周生、周生，请留步，有话好好说嘛！”
被郭智权拉住了衣角，周守业也顺势停下了脚步，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扣在这里，毕竟陈卫国和陈卫军两兄弟早就在门外候着。
一旦他太久没有出去，那么这两兄弟也不介意来一场破门而入级别的营救行动，他主要担心的是自己动作幅度继续太大，会牵拉着有些站不稳的郭智权直接倒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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