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龙
希卡利号潜艇全速返航，潜艇所受的损伤正在被紧急修复着。
“注意！武器命中目标！注意！武器命中目标！”
“警告！扫描到目标！警告！扫描到目标！”
“我们已被目标包围！我们已被目标包围！”
急促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艘潜艇，指挥室内，琼斯死死地盯着那块最大的屏幕。
屏幕上以绿标标出了潜艇的位置，而目标则成为了一个圆圈将代表潜艇的小红点圈住了。
潜艇在移动，目标也在移动，而且速度竟比潜艇还要快。
“第二轮武器发射，命中目标！”
“第三轮武器发射，命中目标！”
“警告！目标无法摧毁！警告！目标无法摧毁！”
“暂停发射！”在经过最初的不安和畏惧之后，琼斯迅速恢复了过来，冷静沉稳的表情也让潜艇里的下属安心了不少。
“希卡利，捕捉目标生物特征。”
“已在第一轮武器接触到目标时捕捉，检测不到目标所携带的能量，但捕捉到的结果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主屏幕上展示了希卡利捕捉到的画面，一片漆黑，时不时地闪过一些杂乱的灰色线条。
“有更完整的画面吗？”琼斯问道。
“受到干扰，无法获取，且目标体积过大，需要外部支援，独立扫描，需要时间，推算结果为49分钟，检测到潜艇本身的状况，暂不支持，目前最优方案是紧急上浮，避开目标。”
琼斯听到AI汇报之后，沉默了十来秒，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开口问道：“目标有继续攻击吗？”
“检测不到目标的生命特征，目标可能为非生物，目前潜艇未再受到攻击。”
琼斯环视身边的下属，握着座椅的手因太过于用力而青筋暴露，但是戴着白手套，所以没有人看到。
他在犹豫，他这一生遇到了这么多险境，都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
身为军人，他此时理应下命令拼尽一切捕捉更多目标的数据信息，为自己的国家贡献出那一份微薄之力，但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本能则时刻在提醒他，面对这类未知存在的时候，最好保持距离。
他知道Z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敬鬼神而远之。
琼斯感觉自己正站在人类历史的十字路口，似乎他接下来的决定将会影响到世界的发展一样。
流逝的每一秒都显得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得几乎让琼斯觉得整个世界都凝固了。
最终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之后，他恢复了平常的口吻道：“保持与岸上的联系，接下来，让我们会一会这大家伙，希望你们做好准备，我们也许面对的是······死神，你们害怕吗？”
下属们没敢说话，但从他们的眼神中，琼斯也知道了他们的答案。
只要还是个正常人类，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会害怕的。
“我也害怕，但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之前遇到的那么多的绝境我们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例外，幸运女神永远注视着我们。”
他下令潜艇全力追上目标，经过刚刚的短暂时间，目标已经超过了潜艇的一段距离了，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潜艇的动力系统满载输出，在深海海底一往无前，向着未知的生物极速冲去。
“目标减速了。”AI少女的声音平静地汇报着。
所有人紧张地注视着主屏幕，险些忘记了呼吸。
主屏幕的右下角有一个小窗口，上面代表潜艇的绿点和代表目标的巨大红点已经极度接近了。
而剩余的屏幕则闪了一下，显示出了令人震惊到失语的画面。
那是一只巨大的金红色瞳孔，瞳孔中的金红色如流淌着的熔岩，又如那血与火。
即使隔着潜艇厚厚的外壳面对着瞳孔，潜艇里的人也都像是在面对敞开的地狱之门。
身体因为本能的畏惧而颤抖，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只有潜艇内的AI少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响亮的警报声。
“目标在接近，目标在接近！”
“350米······100米······5米······受到攻击！”
“整体受损43%，各系统······均受到影响，通讯系统关闭，无法启动，武器系统50%无法启用，动力系统······无法支撑返航和上浮。”
整艘潜艇都摇晃了起来，已经没人在意AI少女的汇报，因为潜艇内部已经因为攻击而一团糟，线路破裂导致电流迸溅成星星之光，如烟花般闪灭。
在天旋地转中，琼斯的双眼仍是死死地盯着主屏幕，那上面已经呈现出目标清晰的身影，经过不断地捕捉和扫描，终于是把目标的身影完全捕捉到了。
再经过AI不断将目标的身影缩小化之后，琼斯终于是看到目标，他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那种冷静和沉稳。
他的嘴张开着，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心跳却更加剧烈，浑身血液都仿若在沸腾。
在这一刻，除了畏惧之外，看见了目标身影的人，更还有一种激动与满足之感。
他们看见了······神与神话！
“龙！”
“全武器发射中，目标······”
AI的声音戛然而止，已经有了裂痕的屏幕一闪之后熄灭，连同潜艇里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生命。
没有人能在深海之下存活超过两秒，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只不过在短短十来秒之中。
百米长的潜艇被一张巨口吞噬，随即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爆炸产生的火光，照亮了深海，爆炸的余波在霓虹海上掀起了巨浪，更是在海底炸出了一个深坑，甚至由此产生了一场中级别的地震。
但这爆炸却只是炸掉了目标的几颗牙齿，让那颗巨大的头颅出现了几道不大不小的裂痕而已，甚至都不能与目标同归于尽。
Z国与霓虹国，甚至周围的几个国家都捕捉到了这爆炸的波动，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霓虹海。
早已经出发的两艘Z国的潜艇停下了探索的进程，在前不久他们就已经捕捉到希卡利号发射武器的波动了，正在往那个方向赶。
但也不敢开得太快，只是让探测无人机和无人深海探测器先行一步收集情报，只是无人机传回来的数据断断续续的，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而无人深海探测器则出发后不久就失去了联系。
“是否继续前进？”
两艘潜艇都向岸上的指挥中心发送了询问的消息，结果很快就传了回来，指挥部下令让他们都撤了回来。
这是指挥中心经过了又一轮的评估过后做出的决定。
不过周围各国都标记了希卡利号发生爆炸的地方，想等天气情况更加稳定的时候，再次出发探查一下。
毕竟谁都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作为M国第二强级别且功勋极多的潜艇，不会无缘无故爆炸的，甚至M国连支援都来不及。
霓虹国内，M国西太平洋海军总指挥室内一片死寂，几大军队的高级指挥官盯着已经变得黑暗的屏幕，屏幕左上角还有一个单独的窗口，那是跟希卡利号潜艇联系的窗口，此时也只剩下了一行“正在呼叫中”的英语单词。
那省略号出现又消失，可那个窗口再也没有出现希卡利号内的画面了。
这死寂整整持续了三分钟，那与希卡利号联系的窗口终于出现了画面。
那是琼斯的身影，他张大着嘴巴，双眼瞳孔中映着一抹金色，目光满是敬畏与激动，然后他开口吐出了一个单词：“龙。”
龙。
这个单词回荡在这个总指挥室内，也回荡在每个听到这个单词的人的脑海中。
此时此刻，他们的脑海中这么多年来构筑起的某种无形的东西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出现了裂痕。
随即他们又怀疑是不是琼斯上校出现了幻觉，毕竟在深海总能遇到一些莫名其妙地东西，出现幻觉也不奇怪。
但那个窗口不断循环播放着这个画面，琼斯上校的脸色和目光不像是出现了幻觉的样子，还有他说话的语气，竟带上了一种虔诚。
几大高级指挥官互相对视，都想从对方的脸色和目光中知道对方脑海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此前希卡利号曾断断续续地传输回来一些画面，那是琼斯上校第一次看到目标的画面，漆黑的屏幕上时不时地闪过那些杂乱无序的灰色线条。
如果琼斯上校看到的是真的，那这些画面他们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那些是目标身躯上的鳞片间的线条，仅从这些线条间的距离，指挥室里的人们脑补了一下目标的体型。
希卡利号在目标面前竟像是一条蚯蚓。
这么一想，所有人不禁都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是自心底里涌现出来的畏惧。
是弱小面对强大的未知存在时的本能反应。
几大指挥官当即回到旁边的一间房间，在里面待了两分钟才出来。
“此次事件保密等级为SS级，任何资料不许带出这里，更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半个有关的字，开玩笑都不可以，如果被查到消息泄露了，就地消灭。”海军指挥官说道。
随后，一场紧急会议被召开，这场会议邀请了生物、化学、材料、军工等领域的精英，无论他们是不是正在家里休息，还是正在享受鱼水之欢，更或是躺在病床上，M国的驻军都把他们拖上了军车里面。
这场极端的天气为这异常的召集提供了天然的掩护，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感受到。
而在霓虹国的第六区内，也有异常在发生，一场生死追杀在上演着，而表演的主角们都已不是正常的人类。
在偶尔照亮天地的闪电剪影中，他们都或多或少像极了大人吓唬小孩的那些都市传说中的妖魔。
世界总是在人们不会关注的角落里展示着它最真实的一面。
“注意！武器命中目标！注意！武器命中目标！”
“警告！扫描到目标！警告！扫描到目标！”
“我们已被目标包围！我们已被目标包围！”
急促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艘潜艇，指挥室内，琼斯死死地盯着那块最大的屏幕。
屏幕上以绿标标出了潜艇的位置，而目标则成为了一个圆圈将代表潜艇的小红点圈住了。
潜艇在移动，目标也在移动，而且速度竟比潜艇还要快。
“第二轮武器发射，命中目标！”
“第三轮武器发射，命中目标！”
“警告！目标无法摧毁！警告！目标无法摧毁！”
“暂停发射！”在经过最初的不安和畏惧之后，琼斯迅速恢复了过来，冷静沉稳的表情也让潜艇里的下属安心了不少。
“希卡利，捕捉目标生物特征。”
“已在第一轮武器接触到目标时捕捉，检测不到目标所携带的能量，但捕捉到的结果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主屏幕上展示了希卡利捕捉到的画面，一片漆黑，时不时地闪过一些杂乱的灰色线条。
“有更完整的画面吗？”琼斯问道。
“受到干扰，无法获取，且目标体积过大，需要外部支援，独立扫描，需要时间，推算结果为49分钟，检测到潜艇本身的状况，暂不支持，目前最优方案是紧急上浮，避开目标。”
琼斯听到AI汇报之后，沉默了十来秒，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开口问道：“目标有继续攻击吗？”
“检测不到目标的生命特征，目标可能为非生物，目前潜艇未再受到攻击。”
琼斯环视身边的下属，握着座椅的手因太过于用力而青筋暴露，但是戴着白手套，所以没有人看到。
他在犹豫，他这一生遇到了这么多险境，都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
身为军人，他此时理应下命令拼尽一切捕捉更多目标的数据信息，为自己的国家贡献出那一份微薄之力，但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本能则时刻在提醒他，面对这类未知存在的时候，最好保持距离。
他知道Z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敬鬼神而远之。
琼斯感觉自己正站在人类历史的十字路口，似乎他接下来的决定将会影响到世界的发展一样。
流逝的每一秒都显得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得几乎让琼斯觉得整个世界都凝固了。
最终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之后，他恢复了平常的口吻道：“保持与岸上的联系，接下来，让我们会一会这大家伙，希望你们做好准备，我们也许面对的是······死神，你们害怕吗？”
下属们没敢说话，但从他们的眼神中，琼斯也知道了他们的答案。
只要还是个正常人类，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会害怕的。
“我也害怕，但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之前遇到的那么多的绝境我们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例外，幸运女神永远注视着我们。”
他下令潜艇全力追上目标，经过刚刚的短暂时间，目标已经超过了潜艇的一段距离了，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潜艇的动力系统满载输出，在深海海底一往无前，向着未知的生物极速冲去。
“目标减速了。”AI少女的声音平静地汇报着。
所有人紧张地注视着主屏幕，险些忘记了呼吸。
主屏幕的右下角有一个小窗口，上面代表潜艇的绿点和代表目标的巨大红点已经极度接近了。
而剩余的屏幕则闪了一下，显示出了令人震惊到失语的画面。
那是一只巨大的金红色瞳孔，瞳孔中的金红色如流淌着的熔岩，又如那血与火。
即使隔着潜艇厚厚的外壳面对着瞳孔，潜艇里的人也都像是在面对敞开的地狱之门。
身体因为本能的畏惧而颤抖，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只有潜艇内的AI少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响亮的警报声。
“目标在接近，目标在接近！”
“350米······100米······5米······受到攻击！”
“整体受损43%，各系统······均受到影响，通讯系统关闭，无法启动，武器系统50%无法启用，动力系统······无法支撑返航和上浮。”
整艘潜艇都摇晃了起来，已经没人在意AI少女的汇报，因为潜艇内部已经因为攻击而一团糟，线路破裂导致电流迸溅成星星之光，如烟花般闪灭。
在天旋地转中，琼斯的双眼仍是死死地盯着主屏幕，那上面已经呈现出目标清晰的身影，经过不断地捕捉和扫描，终于是把目标的身影完全捕捉到了。
再经过AI不断将目标的身影缩小化之后，琼斯终于是看到目标，他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那种冷静和沉稳。
他的嘴张开着，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心跳却更加剧烈，浑身血液都仿若在沸腾。
在这一刻，除了畏惧之外，看见了目标身影的人，更还有一种激动与满足之感。
他们看见了······神与神话！
“龙！”
“全武器发射中，目标······”
AI的声音戛然而止，已经有了裂痕的屏幕一闪之后熄灭，连同潜艇里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生命。
没有人能在深海之下存活超过两秒，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只不过在短短十来秒之中。
百米长的潜艇被一张巨口吞噬，随即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爆炸产生的火光，照亮了深海，爆炸的余波在霓虹海上掀起了巨浪，更是在海底炸出了一个深坑，甚至由此产生了一场中级别的地震。
但这爆炸却只是炸掉了目标的几颗牙齿，让那颗巨大的头颅出现了几道不大不小的裂痕而已，甚至都不能与目标同归于尽。
Z国与霓虹国，甚至周围的几个国家都捕捉到了这爆炸的波动，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霓虹海。
早已经出发的两艘Z国的潜艇停下了探索的进程，在前不久他们就已经捕捉到希卡利号发射武器的波动了，正在往那个方向赶。
但也不敢开得太快，只是让探测无人机和无人深海探测器先行一步收集情报，只是无人机传回来的数据断断续续的，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而无人深海探测器则出发后不久就失去了联系。
“是否继续前进？”
两艘潜艇都向岸上的指挥中心发送了询问的消息，结果很快就传了回来，指挥部下令让他们都撤了回来。
这是指挥中心经过了又一轮的评估过后做出的决定。
不过周围各国都标记了希卡利号发生爆炸的地方，想等天气情况更加稳定的时候，再次出发探查一下。
毕竟谁都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作为M国第二强级别且功勋极多的潜艇，不会无缘无故爆炸的，甚至M国连支援都来不及。
霓虹国内，M国西太平洋海军总指挥室内一片死寂，几大军队的高级指挥官盯着已经变得黑暗的屏幕，屏幕左上角还有一个单独的窗口，那是跟希卡利号潜艇联系的窗口，此时也只剩下了一行“正在呼叫中”的英语单词。
那省略号出现又消失，可那个窗口再也没有出现希卡利号内的画面了。
这死寂整整持续了三分钟，那与希卡利号联系的窗口终于出现了画面。
那是琼斯的身影，他张大着嘴巴，双眼瞳孔中映着一抹金色，目光满是敬畏与激动，然后他开口吐出了一个单词：“龙。”
龙。
这个单词回荡在这个总指挥室内，也回荡在每个听到这个单词的人的脑海中。
此时此刻，他们的脑海中这么多年来构筑起的某种无形的东西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出现了裂痕。
随即他们又怀疑是不是琼斯上校出现了幻觉，毕竟在深海总能遇到一些莫名其妙地东西，出现幻觉也不奇怪。
但那个窗口不断循环播放着这个画面，琼斯上校的脸色和目光不像是出现了幻觉的样子，还有他说话的语气，竟带上了一种虔诚。
几大高级指挥官互相对视，都想从对方的脸色和目光中知道对方脑海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此前希卡利号曾断断续续地传输回来一些画面，那是琼斯上校第一次看到目标的画面，漆黑的屏幕上时不时地闪过那些杂乱无序的灰色线条。
如果琼斯上校看到的是真的，那这些画面他们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那些是目标身躯上的鳞片间的线条，仅从这些线条间的距离，指挥室里的人们脑补了一下目标的体型。
希卡利号在目标面前竟像是一条蚯蚓。
这么一想，所有人不禁都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是自心底里涌现出来的畏惧。
是弱小面对强大的未知存在时的本能反应。
几大指挥官当即回到旁边的一间房间，在里面待了两分钟才出来。
“此次事件保密等级为SS级，任何资料不许带出这里，更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半个有关的字，开玩笑都不可以，如果被查到消息泄露了，就地消灭。”海军指挥官说道。
随后，一场紧急会议被召开，这场会议邀请了生物、化学、材料、军工等领域的精英，无论他们是不是正在家里休息，还是正在享受鱼水之欢，更或是躺在病床上，M国的驻军都把他们拖上了军车里面。
这场极端的天气为这异常的召集提供了天然的掩护，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感受到。
而在霓虹国的第六区内，也有异常在发生，一场生死追杀在上演着，而表演的主角们都已不是正常的人类。
在偶尔照亮天地的闪电剪影中，他们都或多或少像极了大人吓唬小孩的那些都市传说中的妖魔。
世界总是在人们不会关注的角落里展示着它最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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